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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班长替我挡了子弹(我的班长老代)

我的班长替我挡了子弹(我的班长老代)其实我是又恨李班长,又佩服、又喜欢他。李班长二十出头,理论学习、训练、施工、种地、出公差一点儿也不含虎,领着全班战士虎虎生威、嗷嗷叫着干,有时班学习日时,他还卖弄一下文化水平,写诗弄句;我们行军时他会帮我们体质差的新兵背一程行军背包,晚上帮你挑个脚泡,谁病了保证他去炊事班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最让我感动的是李班长晚上常给新兵盖被子,白天他会指着这几个踹开被子的新兵骂道:“新兵蛋子,半夜睡觉也不老实!都他妈支起个小篷子,做梦取媳妇哪”!大家听了笑喷了,但心里都会说,班长爱兵如兄弟,这样的好班长上哪儿去找!李班长把我带到油库哨位上,拉拉我的衣襟和子彈袋,說“哨兵就是要滿脑袋都裝着警惕性,時刻牢記有敵情”。他嘱咐了几句就消失在莽莽雪夜中。这油料可是机械化部队的粮食,油库所处位置十分隐蔽,分地上建筑部分和地下建筑两部分,地下储油库的位置、深度、库容、如何设计的,说实话至今我都不知道。部队油料库

原创 吴淳

我的班长替我挡了子弹(我的班长老代)(1)

本文作者吴淳当年留影

这是我军队生活中“上哨”的一个小故事,记录在1971年1月8日写的军旅日记里。

凌晨3点半,我在被窝里睡得正香,耳朵被叫哨班长狠狠拧巴了一下,“快起来!上哨了!”我一咕噜爬起来,转瞬披挂完毕,从枪架上取下8号枪位我使用的64式半自动步枪…

隆冬之寒夜,我顶着雪打脸的痛疼和刺骨的寒风跟着李班长向油库哨位走去…。这位帶哨班长叫李大杰,68年青海西宁入伍的城市兵,记得我新兵入伍集训的那三个月,就是这个李班长任新兵连代理排长,即然是“代理”,我们给他起了个雅号叫“老代”。我们这些新兵们也被他加上了两个字“蛋子”,就叫“新兵蛋子”。我们这些新兵可让这个“老代”整苦了。

驻军大院西门外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据说夏朝时,这地方就是两军搏杀的古战场。我永远忘不了那盛夏近50度高温的戈壁滩,真是“天如火来地如炉,人似饼来快烤糊”,空气凝固、烈燄翻滾,我们随“老代”的口令爬过火烫的土块和石子,在蒸蒸欲燃的骆驼草复盖的“过火地”上,大沙鼠也飞窜进深深的地洞避暑纳凉去了,只有我们这群新兵战士,一会跳跃,一会儿翻滚,一会匍伏前进,一会儿战术进攻;一会儿练刺杀,一会儿练格斗;一不小心胳膊就会被地上高温石子烫出泡来,背部的衣服汗洗了一样,被烈日晒干后即白碱斑斑,胸部衣襟也全湿透了,浑身粘満了剌藜,小刺钳在肉里痛痒难忍。我们每天从早到晚都是练战术进攻、格斗、刺杀、队列,那阵势我们班的杀气最烈,吼声震天……

我的班长替我挡了子弹(我的班长老代)(2)

“老代”此时一点儿也“没有人性”,似乎看我们在滚滚沙尘中嘶吼、搏杀是他最美的享受,班长最拿手的就是变着法子的让你绝对提高战术水平,他经常对我们说:“大比武下来那帮老傢伙训练我们时,可比我狠多了!这就叫,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说实在的,我们这群城市新兵就是这样,让“老代”连踢带踹地“狠”出来的,在“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的军营生话中,我们这些城市的学生娃在解放军这所大学校里一天天成长起来,我们在岁月的磨砺中成长为“一颗红星头上带,革命红旗挂两边”的合格的解放军战士了…

我的班长替我挡了子弹(我的班长老代)(3)

李班长把我带到油库哨位上,拉拉我的衣襟和子彈袋,說“哨兵就是要滿脑袋都裝着警惕性,時刻牢記有敵情”。他嘱咐了几句就消失在莽莽雪夜中。这油料可是机械化部队的粮食,油库所处位置十分隐蔽,分地上建筑部分和地下建筑两部分,地下储油库的位置、深度、库容、如何设计的,说实话至今我都不知道。部队油料库重地,方圆几十里闲人不能靠近,记得一班长王文就是夜哨时见一黑影慢慢靠近,王文班长喊,再靠近不回答口令就开枪了!不得已,王班长扣动了扳机,将一头挣脱了缰绳误入油库禁区的军队在编骡子,误当“阶级敌人”给击毙了。第二天早点名,连长就这头骡子的不幸遇难,心痛的整整吼了一个多小时。后来这头战功累累的大军骡怎么开“追悼”会我就不清楚了,只记得全连很多官兵馋的口水直转,也都不肯吃这骡子肉。

其实我是又恨李班长,又佩服、又喜欢他。李班长二十出头,理论学习、训练、施工、种地、出公差一点儿也不含虎,领着全班战士虎虎生威、嗷嗷叫着干,有时班学习日时,他还卖弄一下文化水平,写诗弄句;我们行军时他会帮我们体质差的新兵背一程行军背包,晚上帮你挑个脚泡,谁病了保证他去炊事班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最让我感动的是李班长晚上常给新兵盖被子,白天他会指着这几个踹开被子的新兵骂道:“新兵蛋子,半夜睡觉也不老实!都他妈支起个小篷子,做梦取媳妇哪”!大家听了笑喷了,但心里都会说,班长爱兵如兄弟,这样的好班长上哪儿去找!

我的班长替我挡了子弹(我的班长老代)(4)

在油库站哨,我盼着李大杰班长(后提为排长)过来查哨,只要听他理论一下,心情就会豁然开朗。我真喜欢他那种狡猾、诙谐、装狠、一眼能把你看透了的劲儿…

黑夜漆漆、寒风冽冽,油库的油筒因热胀冷缩发出崩崩响声,令人心生恐惧。每当上夜哨时,李班长向我哨位接近几乎都看不见他,更没任何声响,他再靠近一点时你要不问口令,准得挨骂。这次他可暴露了,老远就能听到他的大头鞋踏过雪时发出的“嗄吱”声。我问口令时故意把枪栓拉得哗哗响,一会儿他回答口令后来到我身边,滿意地问我,“冷吗”?我知道这句话就是他对我的最高奖赏了。“他妈的冰!刚刚差点把我滑个跟头……”听李班长说这话,我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老傢伙”也有丢人的时候,又不是八十岁老太太,路都走不稳!不一会儿,李班长话匣子拉开了,这次来彩了,头一回对我说的是女兵,他把东边小院通信站(营级单位)里电话站的事儿,如数家珍一样娓娓道来,什么站长李琳是68年兵,什么副站长陆战红是69年兵、什么谁是兰州兵,谁是青海兵、谁是宁夏兵,谁是江苏兵、谁是北京兵,还告诉我有个叫伊日古琳的是内蒙兵等等,当时我真觉得他什么时候当过“小院里(警卫连称通信站是小院)”的教导员?随后班长就一转话题,神秘稀稀的说起了刚入伍的女兵张西宁....

我的班长替我挡了子弹(我的班长老代)(5)

他说:“一次我到军司令部出公差,看见“小院”里新兵女娃子们在站队,突然眼前一亮,远远的看见有个女娃子兵长得真他妈漂亮!我托了好几个老兵打听,才知道这女兵娃子叫张西(兴)宁,肯定是西宁生的,是我的小老乡呢”!我说:“班长,你对她有了无聊情绪”?班长说:“嗨!就是无聊,说实在的我真他妈的一见就喜欢她”。我问他:“人家新兵,你就想打人家的主意”?他笑笑说:“现在还处在侦察阶段,待时机成熟再吹冲锋号。将来找个官大的兄弟帮助跟她说说,成了领回家我妈见了一定高兴哩”!我们说着忘记了寂夜的寒冷,忘记了下起鹅毛大雪的凌晨,忘记了快冻僵的手和脚,忘记了时间… 要換哨了,他离开我时,转过脸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注意情况,提高警惕”!刚走几步,又转过身来补了一句:“刚才我说的话,注意保密,透了风小心你的脑袋”!班长走了,在风雪中我的心暖暖的……交哨时,我近乎然犯下一个天大的、也是从未犯过的错误,嗨!让“老代”搞得我差点儿把口令忘了…

我的班长替我挡了子弹(我的班长老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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