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被父母养成无法无天的性格(我们都是因为父母)
你还被父母养成无法无天的性格(我们都是因为父母)池敏成绩很好,一直很优秀,父亲常常拿这些,向亲朋好友显摆。可私底下,只要池敏有一丝反抗和让他不满,他便开始施暴,操起手边可够到的任何东西,往女儿身上砸。 迟敏的父亲是一个法官,象征公平和正义。可是他打池敏,往死里打,从小打到大。一个多月前,写《今天》的影评,写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差了点火候,可究竟差在哪里,一直没琢磨清楚,便只好压在硬盘里。 前段时间领读季羡林的《读书与做人》,在微课上同学们探讨季羡林的童年与家庭,才幡然醒悟:是它,就是这个,在《今天》里,那些说不清的疼痛,那些无法与外人语的酸楚,与季羡林的婚姻家庭的不快乐,是何等的相似。 整个采访过程,迟敏一直参与。她接近多惠,想从多惠和这些原谅者身上学习一种原谅的能力。因为她想原谅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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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我们都是因为父母,而变成了坏孩子
印象中的宋慧乔,像棉花糖,柔柔的,甜甜的,轻飘飘的,睫毛一扑闪,眼泪就落下来,想一把搂进怀里,为她遮风挡雨,从此保护她永不受伤害。
直至《今天》,才知道她也出演深刻。
一个多月前,写《今天》的影评,写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差了点火候,可究竟差在哪里,一直没琢磨清楚,便只好压在硬盘里。
前段时间领读季羡林的《读书与做人》,在微课上同学们探讨季羡林的童年与家庭,才幡然醒悟:是它,就是这个,在《今天》里,那些说不清的疼痛,那些无法与外人语的酸楚,与季羡林的婚姻家庭的不快乐,是何等的相似。
整个采访过程,迟敏一直参与。她接近多惠,想从多惠和这些原谅者身上学习一种原谅的能力。因为她想原谅父母。
迟敏的父亲是一个法官,象征公平和正义。可是他打池敏,往死里打,从小打到大。
池敏成绩很好,一直很优秀,父亲常常拿这些,向亲朋好友显摆。可私底下,只要池敏有一丝反抗和让他不满,他便开始施暴,操起手边可够到的任何东西,往女儿身上砸。
在父亲看来,正是他的“棍棒”和“拳脚”才有池敏的今天,才能管住她“不翻天”。
迟敏想知道,为什么父亲总是以这种方式对待她,她甚至希望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这样便能说得通。
因此,她偷了父亲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毫无疑问,她是亲生的。
鉴定结果加剧了她的痛苦,她去求父亲,告诉她一个理由,一个对她如此暴力的理由。换来的,是父亲的暴怒,揪起她的头发开始拳打脚踢。
她无数次想杀害自己的父母,可她做不到,所以,她决定杀害她自己,用很严重的心脏病。
影片中,这个女孩是叛逆的,可是却最让人心疼。
她原本有一颗柔软的心,一直认为翔宇的死,归结于那天她哥哥的电话;在她心里,她的哥哥,她的父母,都是有罪的,都是需要被原谅的,可是他们并不自知,因此,只好由她来代过,用自己的生命来为他们赎罪。
外人看到的光鲜,大多数是表面的,是伪装的;关上家门,父亲的残暴和母亲的无能,兄长的默许,才是实实在在的。
池敏的兄长池锡,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男子,在父亲对其妹妹施暴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不对的,甚至在潜意识里,他也认同家人对她的方式。在不经意间,也常常会忍不住对妹妹施暴。父亲的模式已经在他身上有了深深的烙印,若是以后池锡有了女儿,大概也难逃同样的模式。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孩子从父亲那里学会的,没有爱,没有关心,只要暴力,冷酷,责骂,宣泄,孩子很痛苦。
等到他长大了,他却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孩子,曾经多么痛恨暴力和责骂,他用父亲曾经的方式,对待着自己的孩子。
季羡林是北大东方语言系的教授,此生全部献给了梵文研究,献给了祖国的文化事业。学术上,是大师,是世人推崇和景仰的学者;但在家庭生活中,却是异常的孤独。
从小家境贫寒,六岁离家后生活有所改善,却也“寄人篱下”,对其母亲感情深厚,可对于父亲,他从未有过任何好的体验。
在《艺术人生》中,当被问及父亲时,季羡林说:我从来不想父亲。他没有什么值得我想的地方。
那么对于他自己的儿子呢?
季羡林的文章中写过很多人,却几乎从来没有提到过儿子季承。1946年,他从德国留学十年后归国,见到久别的儿子,他摸了摸儿子的头,然后到厨房洗手。
季承在其著作《我与父亲季羡林》中写到:父亲和我们之间可以谈天说地,论古道今,可就是谈不了心里话,交流不了感情。大家表面上一团和气,可内心里却隔着一堵墙。
1995年,父子反目成仇,从此两不相见。13年之久,季羡林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陪伴他的,是四只纯种的、从家乡带来的波斯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季羡林对其父亲是相当淡漠的,可是在潜意识中,却又在季承身上将这种父子关系延续和复制下去。
何以如此?
第一是因为他不会,他从未在自己父亲身上学到该如何做一个爸爸,也没有过那种亲密的父子关系的体念;第二是因为他不敢,少小离家,寄人篱下,对于“叔叔”他是很难接受的,何况他悲剧的包办婚姻就是叔叔的媒妁。 可悲的是,这种模式陷入了一种轮回。
季承讨厌父亲季羡林的“孤独、寂寞、吝啬、无情”,却又几乎完全在复制父亲的关系模式。
对其儿子季泓,在其作品《我和父亲季羡林》,在其它场合,也提到很多人,同样几乎没有提及儿子,关系似乎也很疏离。
孩子原本是一张白纸,你在上面写什么,她便有了些内容;你在上面画些什么,她便有了些颜色。
她学说话,学做人,学做事,都是看着父母的样子在模仿。
夫妻之间的关系,是孩子接触到第一层社会关系,她要从这层关系中,学习如何爱,如何理解,如何接纳,如何包容,如何与另一个人相处,相爱,相守。
父母对待孩子的模式,无时无刻不是一种教育,教她如何对待下一代,如何与下一代相处。
诚然,随着孩子长大,也可以后天学习,努力摒弃原生家庭那些不好的烙印。
但是很难,因为这需要一个人能够常常自省,不断自我认知,与自己相抗衡。
日本作家伊坂幸太郎说:一想到为人父母居然不用经过考试,就觉得真是太可怕了。
电影中的迟敏,曾经多次问多惠:我父亲这样打我,我居然还能活到现在,是不是一个奇迹?
季羡林在多个场合说:要做一个好爸爸,让你的孩子愿意和你说话,有什么事情都愿意和你说,那你就是一个好爸爸。
中国人讲“父慈子孝”。
我们常常教导孩子要子孝,可却常常忘记了:第一,以行动向孩子证明什么是“子孝”;第二,父慈和子孝是对等关系,要孩子“子孝”,自己先“父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