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阿富汗(血流之地阿富汗)
血债阿富汗(血流之地阿富汗)虔诚的宗教信仰让阿富汗全国上下一心,抵抗苏联的入侵。很快,反抗升级为“圣战”,圣战者们不惜献出生命,为自由而战。前苏军少校鲁斯兰·奥舍夫说:“苏联的军人都想被送去阿富汗。我们觉得我们得去帮助阿富汗的人民……我本以为人们会满心欢喜地迎接我们苏联的到来,但事实恰恰相反。”血流之地上的美苏对弈1979年12月的一天,苏联的军队在寒冬中进驻阿富汗,帮助自己的盟友稳定局势。他们要保证阿富汗属于自己这边的阵营。前苏军少校 鲁斯兰·奥舍夫
阿富汗当地时间8月30日晚,最后一批美军撤离,喀布尔机场附近响起密集枪声。当地媒体最初误认为有交火发生,核实后才知道是塔利班人员在鸣枪庆祝,为期20年的战争终于结束!
此前,阿富汗的战火已持续了数十年,每当和平的希望出现时,总会有些“意外”将战争延续。受到“外人”支持的阿富汗本土势力,不断在内战中撕裂着阿富汗流血的伤口,上百万人因此丧生,几代人被迫活在恐惧之中……
凤凰大视野
《血流之地——阿富汗战乱纪实》
血流之地上的美苏对弈
1979年12月的一天,苏联的军队在寒冬中进驻阿富汗,帮助自己的盟友稳定局势。他们要保证阿富汗属于自己这边的阵营。
前苏军少校 鲁斯兰·奥舍夫
前苏军少校鲁斯兰·奥舍夫说:“苏联的军人都想被送去阿富汗。我们觉得我们得去帮助阿富汗的人民……我本以为人们会满心欢喜地迎接我们苏联的到来,但事实恰恰相反。”
虔诚的宗教信仰让阿富汗全国上下一心,抵抗苏联的入侵。很快,反抗升级为“圣战”,圣战者们不惜献出生命,为自由而战。
接受采访的圣战者
记者采访圣战者时问道:“这里的很多人都笑着庆祝,还哼着小曲。他们中有多少人能活下来?”一个圣战者回答:“说不好。可能没人能活下来,但我们已经做出了决定,不成功便成仁。”
掌控阿富汗的难度远超苏军的想象。
鲁斯兰·奥舍夫说:“作为一名将军,我想说二战并不复杂。敌人在这,前线在这,往前打就行。但在阿富汗,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却可能在前方埋下地雷,看着我们往前去。我能说什么呢?说我知道是他干的?怎么说?”
经历7年战斗后,苏军在阿富汗这个“泥潭”中进退两难。最终,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宣布希望尽快让驻扎在阿富汗的苏联军队回国。
对苏联来说,这是一个 “止血”的契机,而在时任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看来,这是痛击对手的绝佳机会。美国随即加大了对阿富汗“自由斗士”的支持。
时任美国总统 罗纳德·里根
时任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当我们在帮助阿富汗人民时,他们争取自由的精神感动了我。这不正是美国一直坚持的立场吗?不止在1986年,未来我们也会坚守下去。”
前中央情报局官员米尔顿·比尔登说:“由于许多圣战者惨死于苏军的武装直升机下,我们能提供的装备都没有派上用场。所以我们给了他们一些‘毒刺’导弹。”
“毒刺”导弹是最有效的防空导弹之一,它轻便、便携,使用方式简单,只要放在肩上,把导弹打出去,就能击落飞机。这种武器的加入,撼动了苏联的“空中霸主”地位,自此,苏联开始节节败退。
1989年,苏联对阿富汗长达10年的侵略行为终于结束。剩下阿富汗人民民主党独自应对这个四分五裂的国家和一落千丈的经济。
战争造成一万五千名苏联士兵死亡,一百万阿富汗人死伤。
但苏联的撤出,并不意味着阿富汗战乱的结束……
背有靠山的圣战领袖们
在美国的扶持下,圣战者击败了令人胆寒的苏联军队。他们的下一步是建立国家,掌握政权。
圣战领袖 艾哈迈德·沙阿·马苏德
1992年,艾哈迈德·沙阿·马苏德等圣战领袖整顿部队,意图攻占首都喀布尔。外号“潘杰希尔之狮”的马苏德早已成为阿富汗游击队的偶像,西方媒体将其誉为阿富汗的切·格瓦拉。
阿富汗反抗军成员马苏德·哈利利说:“士兵们,令我们魂牵梦萦、高谈阔论、为之而战的目标是什么,是阿富汗首都喀布尔!你想要真主赐予你什么,是喀布尔!你梦寐以求的是什么,是喀布尔!”
曾于阿富汗作战的阿尔及利亚战士阿卜杜拉·阿纳斯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80%的喀布尔市民都走上街头欢迎圣战者到来。那景象就像是在办全城婚礼,到处都洋溢着喜悦。”
可是,圣战者的真实面貌与喀布尔人民心中的憧憬相距甚远。
阿富汗政治家舒凯里埃·巴拉克扎伊回忆:“我记得第一次看见圣战者,特别可怕,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人,头发末端还挂着子弹。他衣服很脏,留着长指甲的手也很脏。他不止有一把冲锋枪,而是挎着四把,两边各两把。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攻占喀布尔后,圣战领袖便开始争夺权力。美苏冷战期间,留在阿富汗的空缺很快被周边国家补上。
圣战领袖 古勒卜丁·希克马蒂亚尔
驻扎在喀布尔南部的希克马蒂亚尔受到巴基斯坦的帮助,而马苏德则有印度的援助。他们都不想让喀布尔落入敌手。
1992年,时年仅7岁的纳迪娅·吴拉姆回忆:“他们利用我们来杀害彼此。就像两个懦夫在战斗。他们不会直面彼此,而是把孩童和女人当做挡箭牌,自己则藏在平民的房子里……阿富汗有很多沙漠和山丘,他们本可以去那些地方自相残杀,但他们非要让平民受苦。”
吴拉姆说:“我在屋子里,看着漫画等我母亲。当时我沉浸在漫画中,突然一个炸弹落在了屋子里。我被炸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医生更愿意治疗那些有生存希望的人。他们觉得我没救了,就放弃了我。我母亲只能挨家挨户地搜寻棉布和垫子,然后把它们烧成灰。她把灰拿到医院,覆盖在我的伤口上止血。”
女扮男装的纳迪娅·吴拉姆
圣战领袖之间内战不止,西方国家则彻底抛弃了他们。一时间,英、美、法领事馆全部关门。
时任阿富汗国防部长艾哈迈德·沙阿·马苏德说:“我感觉联合国和西方国家只有在我们对抗苏联或者共产主义的时候才会关心阿富汗。因为那是共同的敌人。但现在他们毫无兴趣,对我们弃之不顾。”
数千人死亡,喀布尔毁于一旦。
马苏德和希克马蒂亚尔受到了战争罪的指控,但时至今日,仍没有军阀承担其对平民犯下的罪行,或因此受到审判……
2001年美军入侵,一度被视为阿富汗的转机。然而,正如数十年前的苏联,美军也逐渐发现,自己踏入了一个难以醒来的噩梦。
在花费了7400亿美元的军费,蒙受了超过2.2万名军事人员伤亡的代价之后,美国下达了撤军决定。但对3200万阿富汗人来说,一切不过是再度清零。生活在血流之地上的阿富汗人民的伤口仍未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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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之地——阿富汗战乱纪实》
编辑:王鼎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