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战21分钟联盟大厦完美通过(27年没有一天消停过)
逆战21分钟联盟大厦完美通过(27年没有一天消停过)幸在此时,“南方谈话”的精神通过《杭州日报》转载的长篇通讯《东方风来满眼春——邓小平同志在深圳纪实》传入杭城,给了坚持者巨大的鼓舞,“(吸引外资进行旧城改造这事)符合小平同志讲的‘三个有利于’”“这怎么会脸红啊”,这才最终平息了反对声。怎么办?经过讨论,市里定下了“以路带房、以房养路、路房结合、综合开发”的方针,试图借地生财、滚动开发,依靠涉外房地产批租。不料,因为开发商中包含外资,招致部分干部群众的强烈反对。有人指责“卖地就是卖祖业”,更有老同志当面质问市领导:“我是党员,我听到这些话都感到脸红,你也是党员,你脸红不脸红?”1992年4月,一场由庆春路改造引发的思想解放大讨论,在杭州如火如荼地进行。作为湖滨与武林商圈的分界线,90年代初的庆春路,店铺林立却又杂乱无章。10来米宽的路面经常阻塞,被称为“全市居住条件最差的地段之一”,也是市区交通事故最频发的道路之一。改造迫在眉睫,但又困难重
全文6917字,阅读约12分钟
《城市秘密》作者:土哥涅夫 / 设计:徐世明 / 摄影:子夷 、王叔
插画:鱼仟YUQIAN /编辑:尤可
内容顾问:杭州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原总工程师汤海孺
1992年4月,一场由庆春路改造引发的思想解放大讨论,在杭州如火如荼地进行。
作为湖滨与武林商圈的分界线,90年代初的庆春路,店铺林立却又杂乱无章。10来米宽的路面经常阻塞,被称为“全市居住条件最差的地段之一”,也是市区交通事故最频发的道路之一。
改造迫在眉睫,但又困难重重——修约六里长街,需要资金六个亿,动迁六千户。而彼时的杭州,全年城建维护费只有三个亿,“别的事情都不干,连半条街都修不了。”
怎么办?经过讨论,市里定下了“以路带房、以房养路、路房结合、综合开发”的方针,试图借地生财、滚动开发,依靠涉外房地产批租。不料,因为开发商中包含外资,招致部分干部群众的强烈反对。有人指责“卖地就是卖祖业”,更有老同志当面质问市领导:“我是党员,我听到这些话都感到脸红,你也是党员,你脸红不脸红?”
幸在此时,“南方谈话”的精神通过《杭州日报》转载的长篇通讯《东方风来满眼春——邓小平同志在深圳纪实》传入杭城,给了坚持者巨大的鼓舞,“(吸引外资进行旧城改造这事)符合小平同志讲的‘三个有利于’”“这怎么会脸红啊”,这才最终平息了反对声。
两年后,改造完的庆春路正式亮相。这条长3040米、宽40米的新马路,至今仍在发挥东西干道的市政功能。
庆春路的改造揭开了90年代湖滨整治的序幕,大讨论中所呈现的观念碰撞、利益博弈,在此后将近30年的湖滨变迁史中还将反复出现。
“虽然分析城景关系和观看城市轮廓线应是全方位的,动态的,但实际上其中的一些主要视点却占有主导地位。”在后来回顾湖滨旧改规划与西湖景观保护的文章中,汪志明、朱子瑜曾这样写道。
与之前人们普遍习惯站在湖滨,将西湖作为背景的摄影角度不同,汪志明、朱子瑜等人发现,如果反过来,从湖心亭上远眺湖滨由低渐高层次分明的城市界面,同样别有一番风味。后来,这成为他们参与编制的1996版《杭州湖滨地区控制性详细规划》的一个基础视角。
作为中规院的专家,汪志明、朱子瑜团队当年算是临危受命。其时的湖滨,刚刚接连遭遇总规“难产”和城建风波。可以说,这是一版被逼出来的控规。
话还得从庆春路改造的次年说起。那年8月,鉴于83版总规规划年限的临近,杭州启动了新一版《城市总体规划(1996—2010)》的编制工作。而此时的杭州,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建成区范围已渐渐突破传统的五区,开始向周边的萧山、余杭蔓延。所以一开始,规划部门曾提议,市本级与萧山、余杭联合打造“杭州都市圈”,在总规编制上“统一规划、分头实施”,结果被已经升格为(县级)市,经济发展气势如虹的两地给diss了回来,两地要自己规划,很牛的。
此后虽经省里协调,萧山、余杭各划了三个镇给杭州市区,总规的编制工作却因此耽搁了下来。一直拖到2000年3月,方才上报国务院。不料在等待批复的过程中,萧山、余杭又完成了整建制的撤市设区,于是国务院办公厅和建设部便要求杭州根据行政区划调整后的情况,重新修编并上报新一轮城市总体规划(2001——2020)。
也就是说,耗时7年编制的1996—2010版总规,作废啦!这让全程参与总规编制的原杭州城规院总工汤海孺等人不免有些遗憾,而更令他们忧心的是,在总规一波三折的同时,杭州城市却以自己的逻辑快速发展着。
改革开放后,随着杭州被重新确定为“全国重点风景旅游城市”,旅游产业迅猛发展。1979年时,杭州全年接待国内游客人数仅有280万人次,到90年代初已超过1500万,直冲2000万大关。这就使得湖滨原有的旅店宾馆,无论是数量还是档次,都开始渐渐跟不上需求。
特别是1992年,市委市政府正式提出“将建设国际旅游城市作为杭州城市发展的目标”,在此大背景下,杭州急切呼唤有更大规模更高规格的酒店,来提升西湖旅游的接待能力和服务品质。这时候,来自海峡对岸,有台湾政商背景的凯悦酒店便进入了杭州决策层的视线。
按照坊间的说法,当初之所以选择凯悦,其实还有别的考虑。但撇开政治的因素不论,凯悦的出现的确令素颜的湖滨在气质上有了不小的提升。可同时,其过于庞大的体量(圈占了平海路北、学士路南、东坡路西几乎整块街区),也改变了湖滨原先小单体、密路网的空间格局,因而引发了舆论巨大非议。
不过,和当年的友好饭店一样,凯悦项目最终还是一路通关,93年立项,98年顺利动工。但风波也使得一度因为“解放思想”被冷落的城市规划,又开始凸显出重要性。规划和现实永远在撕扯,你强我弱或你弱我强,近三十年来从未停歇。
恰在此时,《城市房地产管理法》颁布实施。这部法律对土地出让的方式做出了明确规定,也使区域地块开展控制性详细规划成为必须。于是1994年7月,杭州市便委托中规院对湖滨区域进行控规编制,以期能使湖滨地区的旧城改造更加规范化、法制化。
相比之前的几版总规,控规的编制团队凭借改革开放以来所积累的丰富实践经验,并利用与日本进行三维动画技术应用合作的契机,建立了完善的分析体系。提出从西湖观看城市的新视角,并确定湖心亭为主要视点,三潭印月和锦带桥为辅助视点。改革开放后,湖滨规划从无到有,从粗糙到精细,随着规划人的眼界越来越宽广,理念越来越先进,城市有了更具模样的展现。
规划以主视点为圆心,以与主视点的距离为半径,详细划定了湖滨每个区域的建筑高度。其中,沿湖区域限高18米,其后由近及远,高度逐渐提高至21米、24米、28米、32米等。这较83版总规那种粗略地规定相关领域的层高,无异是一种深化和进步。
同时,控规还根据杭城固有的文脉格局和通风条件,划设了几条视廊,并明确了湖滨各个区块的功能属性。比如在延安路中段与湖滨路之间,布置文化娱乐设施和为旅游服务的商业服务设施;而在浣纱路与延安路中段之间,则布置为城区服务的传统商业服务设施……这些都标志着湖滨规划开始由粗放型走向精细化。
只是,城市的演变从来不会乖乖地按照规划师的图纸进行。20多年后,面对城市界面已经发生翻天覆地改变的湖滨,汤海孺百感交集。不过让他略感欣慰的是,“起码在建筑高度这一点上,湖滨还是基本守住了当年控规所定下的标准。”
在亲历了规划与现实之间无数的冲突、抗争、挫败和坚持后,汤海孺如今已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规划虽然能决定区域发展的顶层思路,却无法完全左右城市变迁的底层逻辑。而90年代的湖滨,对其变化影响最大的底层逻辑则来自市场的力量。
1992年召开的十四大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由此彻底激活了市场活力,也让地处沿海,鲜少大型国央企就业机会的浙江人,创富冲动喷薄而出。
没考上大学的高中生、上山下乡的返城青年、蹲过班房刚出来的社会人、政府机关高等院校下海的“九二派”,以及北上淘金的温州人、义乌人,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不断涌向杭州,在湖滨安营扎寨。
人口的激增、市场的活跃,带动了各业态的普遍繁荣,两件事是标志:一是出租车开始打表,二是私营餐饮业的兴起。
有老杭州回忆教场路一带的私营餐馆:教场路起先是很冷清的一条路,朋友的餐馆“大自然”刚开业后几乎无人问津,都要打退堂鼓了。后来一位“踏儿哥”经过发现这儿开了一家酒店,经洽谈(回扣)后当晚就拉了一位台湾客人来消费了,自此后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受私营餐饮业的冲击,国营餐馆开始了并不罗曼蒂克的转型消亡。像始自民国的正兴馆,继80年代变身卖广东菜的新会酒家后,90年代又改头换面成了太子楼,但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关张的命运。相反,私营餐馆的星星之火却逐渐燎原,后来杭州人耳熟能详的很多饭店,如新开元、张生记、三毛等,都起于那个时候。
▲摄影章胜贤
在延安路,肇始于80年代末的二手西装生意,虽然仍处在与政府打游击的半地下状态,买卖却愈发兴旺。经常有追求时髦却囊中羞涩的小青年跟随贩子穿堂过巷,来此选购人生的第一套西装。与此同时,更加正规的龙翔服饰城、规模更大的东坡路服装街也陆续开张或逐渐形成,成为那个年代年轻白领、女大学生最常逛的地方。消费是最大的生产力,它带着城市一路狂飚,有时把城市的面貌都给拖糊了。
快速生长、茂密繁荣的另一面,是城市界面开始变得杂芜不堪。民国湖滨的那种雍容气度,七八十年代曾经给人温暖、让人亲近的街巷生活,慢慢被各种门店的占道违建、夜排档的喧嚣吵闹所取代。整个湖滨弥漫着一种自由但又急躁、忙乱且细碎的氛围,就像一丛野蛮生长的杂草,也像一个处在青春期骚动的少年。
湖滨,因为一面湖,如珠如宝地存在。从执政者到开发商,人人都钦慕它,都想把最好的东西放在湖滨。同时,人们又向它无穷尽地索要,无论是来淘宝的,还是淘金的,都希望能在湖滨找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结果,无序地堆砌与无止尽地开发,再加上因湖滨路两侧分属不同行政区域所带来的管理失序,使得湖滨地区原先清晰可辨的面目变得越来越模糊。
就拿前面提到的街巷道路来说吧,当时有人形容,“杭州是巨人的发展,道路却是‘婴儿的血管’”。而常年研究城市规划的汤海孺,更是从中敏锐地嗅出了某种盛“市”危机。多年以后他曾向媒体回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随着杭州市政府的搬离,及武林广场一带的崛起,湖滨逐渐开始丧失市中心地位。
恰在此时,王国平走马上任杭州市委书记,湖滨改造就此破题。
“进深短、采光好。民国那时间,这可是一等一的好房子啊。”讲起龙翔里,杭州老房子专家仲向平有说不完的话。据他介绍,1930年前后,龙翔里的一亩地,要5000个大洋;而北山街新新饭店前身的秋水山庄,一亩地却大概只需2000块。
但就是这么一块风水宝地,在2000年后完成了换血。作为杭城现存时间最早、环境最好、最大的石库门里弄,龙翔里当年的拆迁和整理方案经过几十轮修改。结果老房子是保住了,里面的原住民却都搬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明星店。像作家韩寒如今已经销声匿迹的餐厅“很高兴遇见你”,就开在龙翔里一弄的101石库门和102石库门。
类似的故事,在湖滨大改造中还有许多。
平心而论,经历了90年代的野蛮生长,到新世纪之初,湖滨需要规划改造已成为社会共识。问题是怎么改?新一届杭州领导班子给到方案是建设湖滨旅游商贸特色街区,并将其作为配合西湖申遗所开展的“西湖综合保护整治工程”的重要一环,强力推进。
要立自然先得破,为此,从2000年开始,湖滨地区启动了大范围的房屋拆迁工作。对于搬迁那些圈占了西湖周边绝佳地块的机关大院,百姓无疑是支持甚至拍手称赞的。它不仅实现了几代杭州主政者“还湖于民”的夙愿,也使西湖成为国内迄今唯一一家不收门票的5A级景区,因而备受外界赞誉。
可一旦涉及到原住民自己头上,人们的观点看法就开始矛盾甚至对立起来。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对于龙翔里、湖边邨的居民,这里是世代居住的家园。虽然住户渴望提升居住条件,却并不愿意搬离湖滨;对于湖滨路、平海路上的店家,湖滨就是棵日进斗金的摇钱树,面对改造自然能拖一天是一天;而对于徘徊在圣塘路一带的文艺青年来说,这里是他们心中的圣地,所以同样不希望失去。
▲思鑫坊承德里十五号。是老郑奶奶1950年,花费当时的1000元新币买的。前后贯通的石库门。楼上楼下,总共100多平方米。承德里,属于以湖滨为核心的主要区域。当年,配套好,住过不少名人。六十八岁的老郑,退休前是杭州民生药厂的工人。出生在此地,实实足足住了68年。加上他的子女,已经是第四代了。虽然对面就是思鑫坊地区改造置换办公室,他说不想走。看进去,屋子里的地面都整修过。老郑说,最大的麻烦是停汽车。
如此情况下,阻力可想而知。虽然政府在拆迁补偿上改变了过去挤牙膏式的做法,采取“政策放足,一步到位,早签有奖”的新政,尽力避免出现拖得越久赔偿越多的情况,但在湖滨二期改造时,还是发生了“钉子户”上访事件。不仅国土资源部的一名司局级干部亲自过问此事,后来甚至还惊动了监察部。
博弈无处不在,改造的脚步却没有丝毫放慢。杭州市和上城区为此专门组建了“领导小组”和“整治指挥部”,拆迁的同时,包括湖滨路下沉、西湖隧道开挖、特色步行街启用、东坡路拓宽在内的一系列重大工程,也在马不停蹄地进行中。
这些改造一方面增加了环湖区域的绿地面积,使湖滨生态得到进一步优化。但同是,随着圣塘路的消失,外文书店、三联书店等的相继被迁出,杭州书画社的搬离,以及龙翔里等大片居民区的或推平拆除或改为它用,湖滨原先浓郁的市井生活、人文气息逐渐淡化,人文湖滨开始让位给商业湖滨。
2003年9月30日,湖滨一期改造完工,国际名品街建成,半年后沿湖物业陆续开张;2005年,经历“八年抗战”的凯悦酒店开业,银泰也在西湖边插下了第一个旗子——in77A区;2006,利星百货进驻湖滨;2009年,工联大厦启动改造重建;2013年,in77C区开张,2015年又开了B区;同年,杭州大厦和解百重组……凭借这眼花缭乱的组合拳,杭州顺利超越广州,成为媒体眼中的“奢侈品第三城”,而湖滨地区的人气也是逐年高涨。
当变奏再次让人目眩神迷的时候,那个低沉但冷静的声音未曾消失,它再次在嘉里中心高度的争议中,发挥了规划定调的责任。
2005年10月,嘉里集团竞得浙大湖滨校区地块。其72米高的3号楼曾是西湖边“第一高楼”,在80年代新建时就引发过争议。随着湖滨整治的推进,各方对湖滨应该严格“限高”达成高度共识。当年1月6日,3号楼被爆破。此后该地块的《挂牌出让文件》中也明确规定:建筑基本控高(限高)按25米控制。正因如此,当嘉里集团将建85米大酒店的消息一经传出,舆论顿时哗然。
▲西湖边“曾经”的第一高楼——72米高的浙江大学湖滨校区3号楼爆破瞬间
有媒体直接以《西湖边建85米高楼?难以接受!》为题,进行了连续报道。受访者中,无论是家住延安路的周先生,在西湖边写生的张女士,还是人大代表高法根、律所主任何黎明,甚至就连在浙大医学院工作了近40年的“老人”蔡松良,都强烈反对“西湖第一高楼,越炸越高”。迫于舆论压力,嘉里中心下调至56米,此后又进一步调低至48米。
▲2007年10月21日媒体报道
尽管纷争不断,但不可否认,正是在那几年,湖滨的城市界面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此后的主政者虽然风格各异,但湖滨基本上仍沿着当年划定的轨迹向前演进。而其留下的问题,也在持续发酵。
比如,当年引发巨大争议并导致控规出炉的凯悦酒店的大体量问题,越来越严重和普遍化。从国际名品街到银泰in77,建筑体量是一个比一个大,在此过程中,许多小街背巷消失难觅,湖滨原有的街巷格局被彻底颠覆;
又比如,2012年地铁1号线的开通,由于全线14%的客流量都集中在龙翔桥一个站点,进一步加剧了湖滨区域的拥堵;
再有,伴随着“将西湖让给游客”的口号,市民开始撤出湖滨,其结果是整个商圈的人流量虽然节节攀高,人均消费却只有二三十元,商业坪效之低甚至还不及当年。
湖滨,看来急需再一次改造。
2018年12月,商务部发文提出要“培育一批具有国际国内领先水平的步行街”。首批试点名单中除了早就名扬天下的“南有南京路,北有王府井”,还包含南京夫子庙、杭州湖滨、武汉江汉路、成都宽窄巷子等9条。一线、新一线城市的核心商业街,第一次被“一视同仁”地培养。
按照媒体的报道,未来湖滨步行街区将被打造成为整个湖滨商圈的休闲集散、时尚发布、国际秀场、文化展陈中心。长度也将由目前的650米延长3倍多,至2000米左右。从地图上看,改造后的湖滨步行街区——包含湖滨路、东坡路全线和平海路(湖滨路至延安路段),呈现一个“千”字型。其中一期将于今年10月1日开街亮相。
与16年前步行街启用是作为西湖综保工程推出的新看点,旨在改变“美丽的西湖,破烂的杭州”这一负面印象不同,这次湖滨步行街区的改造提升,更像是中央对杭州“新一线”地位的某种确认。
只是对普通杭州市民,尤其是还居住在湖滨的人们来说,“新一线”也好,国家级也罢,这些高大上头衔的意义,远比不上日常生活的舒适度和便捷性来得重要。而这,正好与著名城市规划师简·雅各布斯的观点不谋而合。
在《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这部城市学的经典中,简·雅各布斯曾对当时流行的“神目”规划理论提出过严厉批评,她认为规划要重视经验秩序,并反复强调城市的社区属性。
正因为这样,谈及新一轮的湖滨改造,汤海孺建议,改造必须以回归街道生活为导向。湖滨的主体应该是人,而不是车,“现在湖滨区域有些马路太宽了,过个红绿灯要走上半天,这会影响人们的体验感”。只有从人的角度出发,来重新审视这片区域,努力使湖与城、街巷和民众融为一个整体,改造才可能取得理想的效果。
为此,除了在交通方面要进行适当地分流,引导人们搭乘公交或徒步出行,还应该对标并借鉴新加坡等滨水城市的做法,增加公共空间,比如把东坡路变成露天博物馆,从而使湖滨区域在空间上更加通透。同时,不妨有意识地植入雕塑、小品等公共艺术及街头艺人,引导游客进行场景消费,使整个区域更富魅力,更有趣味,更具互动性……
据了解,目前,杭州市及上城区两级政府部门正在着手实施完善街区规划、优化商业业态、提升环境品质、挖掘文化内涵等一系列工作。虽然我们不知道,改造后的湖滨是否符合人们的预期,但可以确定的是,每一个游荡在此的人——无论是老底子市民,还是偶一而至的游客,都会用雅各布斯所谓的“街道眼”(Street Eye)来打量这块杭州的门面。
而这一回,湖滨能经得起人们的打量吗?
智慧在价值高地溜达,人们却一直在找马。
往期精选:
杭州西湖边不能有高楼?湖滨纷争不断的规划改造背后深有故事
杭州热血街头之地,70年代还曾发生过惊心动魄的大案
文献出处:
《杭州市城市规划变迁历史详解》
《前车之鉴——从杭州城雕“美人凤”引出的几点教训》范达明,
《美术观察》1997年第12期
《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简·雅各布斯,译林出版社
《惊鸿巨变40年之七——1992年的一次大讨论,杭州思想解放拉开大幕》江干史志
《西湖边该不该建85米高楼》青年时报 系列报道,2007年
《杭州湖滨地区控制性详细规划》1996年,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杭州市规划设计院
《杭州湖滨地区旧城改建规划与西湖景观保护》汪志明、朱子瑜
《城市规划》杂志,1996-05-09
《论改革开放以来杭州旅游业发展的轨迹与特征》汪亚明、楼钢
《金华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9年10月第9卷第5期
杭州城建档案馆
版权声明:
本文版权归城市秘密及作者所有,转载或引用文字和图片请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