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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简牍的派系(肩水金关出土的一封东汉书信)

西汉简牍的派系(肩水金关出土的一封东汉书信)这件书信的定名或有不同,有的取简首四字,称之为“宣伏地言”,但按照书信的体例,一般应该标明写信和收信者是谁,故我们称之为“宣致稚万书”,“宣”即写信者“张宣”,“稚万”即收信者。信的具体内容不是很好理解,大致是宣因稚万“劳道决府”时,他因身有小恙而未能去拜谒,故遣史带上礼物再去拜谒,并祈愿他能以斗食遣之为谢。宣致稚万书(正面)“宣致稚万书”(如图)是肩水金关上万枚汉简中以章草书写,很有书法艺术趣味的一件书信木牍,很有赏鉴的价值。这块木牍的编号为73EJT30:28,其中73是指1973年,E代指额济纳,J代表肩水金关,T是探方,T30就是第30个探方,28是这块木牍的编号,由于它是两面书写的,故还有28A和28B的编号。木牍长22.5cm,宽度在5.5cm左右,出土时左侧被切掉了一大块,有明显的刀切后不规整的残坏痕迹。有趣的是,这块木牍的正反两面是内容没什么关联的两封书信,编号为28A的是

肩水金关汉简是居延汉简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肩水金关是汉代张掖郡肩水都尉所辖的一个出入关卡,是和居延都尉府相连的南北交通要地,是河西走廊进入居延地区的必经之地,它位于甘肃省金塔县北部,坐落在额济纳河东岸,北纬40度,东经99度,南距肩水候官遗址(地湾)500米。

据1972—1974年的考古调查,肩水金关的关门两侧有对峙的6.5m×6m的长方形土墩台,中间开有5米宽的门道,两侧有排立的木柱,这说明关门的结构与长安城城门的结构基本相同,所不同的是金关西侧的夯土台中尚有居室和通向门楼的阶梯。关门内有烽火台,围墙内有居住区、马厩等,在这里出土了大量出入关文书和军事屯戍内容的11577枚汉简,同时还出土了麻纸、封泥、笔砚、木板画等,发现了著名的帛质的“张掖都尉启信”,为研究两汉西部边疆的历史和文化提供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参见《二十世纪出土简帛综述》)。

这批简牍文字的书写和内容跨越数百年,其书体众多,诸如小篆、古隶、八分、隶草、章草、今草等,应有尽有。这些珍贵的墨迹珍品,既是今人临摹传写的范本,又是汉字演变和秦汉书法史研究的第一手资料。

西汉简牍的派系(肩水金关出土的一封东汉书信)(1)

宣致稚万书(背面)

“宣致稚万书”(如图)是肩水金关上万枚汉简中以章草书写,很有书法艺术趣味的一件书信木牍,很有赏鉴的价值。

这块木牍的编号为73EJT30:28,其中73是指1973年,E代指额济纳,J代表肩水金关,T是探方,T30就是第30个探方,28是这块木牍的编号,由于它是两面书写的,故还有28A和28B的编号。木牍长22.5cm,宽度在5.5cm左右,出土时左侧被切掉了一大块,有明显的刀切后不规整的残坏痕迹。

有趣的是,这块木牍的正反两面是内容没什么关联的两封书信,编号为28A的是一位名叫“张宣”的人写给“稚万”的一函书信,起首落款都基本完整;而编号为28B的是一位名叫“禹”的人所写的信,因起首有残缺,故收信人不是很明确,木牍的结尾没有落款,仅有一斜线,还不太清楚是分节的斜画线还是一个字没写完所留下的痕迹,因此,这好像是一封没写完的书信。更令人费解的是,其内容也与28A没多少联系,而从书写的艺术性来看,无论是文字书写的笔法还是构形的技巧,两者都有明显的差异,故应该不是一个人所书写。至于一块木牍上的两封书信为什么差异这么大,这是一个很值得讨论的问题。这里我们暂且不作讨论,我们仅选取编号为28A的“宣致稚万书”来说说其章草艺术。

西汉简牍的派系(肩水金关出土的一封东汉书信)(2)

宣致稚万书(正面)

这件书信的定名或有不同,有的取简首四字,称之为“宣伏地言”,但按照书信的体例,一般应该标明写信和收信者是谁,故我们称之为“宣致稚万书”,“宣”即写信者“张宣”,“稚万”即收信者。信的具体内容不是很好理解,大致是宣因稚万“劳道决府”时,他因身有小恙而未能去拜谒,故遣史带上礼物再去拜谒,并祈愿他能以斗食遣之为谢。

从这封书信的书写艺术来看,至少有三点值得关注:

首先,这块木牍的书信格式非常完整,起首的“宣伏地言”是汉代书信中的标准格式,或作“伏地请”,如西汉武帝时期的“贲且致孟马书”起首也是“贲且伏地再拜请”,而悬泉置的“建致中公夫人”帛书的起首就写“建伏地请”等。书信的末尾写“谨持史奉书,宣再拜”,最后在木牍的下方落款“张宣”,这种落款题字,应该说是目前所见汉代简帛书信中不多见者,故特别珍贵。

其次,书信的整体布局疏朗清爽,前后呼应,章法讲究。信的内容共分4行书写,字字独立,字距紧致而行距较为宽松,在木牍的上方,借助“道”“谒”“史”“奉”等字收笔的加粗加重,丰富了简面文字粗细和轻重的变化,且与木牍下方的“使”“之”“张”的粗重笔画形成呼应和对比。有一种浑然一体、张弛有度的艺术效果。

第三,章草的用笔构形精到讲究,有一种很细劲俊逸的艺术趣味。如“伏”字右边“大”的撇画之夸张与捺画之压缩,构成一种强烈的对比,而“地”字那竖弯的戛然收笔,与之间的小点互相呼应,更有一种特殊的意趣。再如“足”字的下部,简省为一撇一横两笔,简洁明快,而“请”“罪”“钱”“愿”“遣”“谨”“数”等字的高度简化构形和用笔,更是汉代章草构形的经典示范。

(文/陈松长 编辑/李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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