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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制城市立体书画(立体书画文史交通)

自制城市立体书画(立体书画文史交通)《年表》作者李路平君,清介离俗,数十年治书画以佐活计。八十年代初,得问学于集书画、史论、鉴赏于一身的大家萧平先生,耳濡目染,且心有灵犀。诚如萧平先生在本书“序”中对其评说:“对书画鉴赏有自己的心得,方法亦有创见,思辨考据精当,使他的著作游刃有余”。而我以为,坐冷板凳之苦学精神,似更可圈点。其广证博引,或检他书,并采县志府志。或恒举所知以见告,益以老辈新交之传述,凡所忆及,录而存之。积稿成卷,积卷成书,阅时六年,厘订篇目,终成大著。感佩之情堪引张浦山《国朝画征录》中言“兹编所录,其业之足与古大家相抗驰者几人?”同时,作为一部完整的《明清书画大事年表》,我们有理由对即将完成且格外丰富多彩的《清代书画大事年表》,充满期待。古之书画史,“范围既广,则取舍必严”,是其基本原则。然在实践层面恰是悖论。广之,若蒐林纲泽,片材悉录,又安能以书画史体例绳之?譬如《海上墨林》,虽收罗之功了得,但“论者每以所收

自制城市立体书画(立体书画文史交通)(1)

《明代书画大事年表》

李路平著

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出版

■姚舍尘

古之书画史,“范围既广,则取舍必严”,是其基本原则。然在实践层面恰是悖论。广之,若蒐林纲泽,片材悉录,又安能以书画史体例绳之?譬如《海上墨林》,虽收罗之功了得,但“论者每以所收过滥讥之”;若说到取舍,往往又因所谓“心思之所往,意趣之所在,盖有不可得而泯没者”。丹阳人姜绍书一部《无声诗史》七卷,诚然获激赏“有明三百年丹青之妙绝”,终经不住后来人指出“未载黄道周”而累遭垢病。如何做到既广且严并有机统一,历代不乏求索者。令人欣慰的是,李路平著《明代书画大事年表》(以下简称《年表》),足可回答。此《年表》匡定明代二百七十六年间,对近一千三百位书画家生卒年、官爵、生平进行考订的同时,不仅备录重大历史事件、文学现象作简明记述,且置书画宗派整体发展于时空观照。其书画家之文化背景有如随人切换的舞台幕墙,编年纪事则如流动讯息,使人顿生重返历史现场之感。就其触类旁通的阅读效果与预留给读者足够思想空间而论,其书画之立体、文史之交通,远超传统意义上的旧式“年表”或“知见录”之类。

著中国书画史,案头功课必先到位。中国书画论著虽不能比肩史论、诗论,但加起来也有千数来部。余韶宋的《书画书录解题》收录八百部左右,上海书画出版社整理汇总的《中国书画全书》有十四巨册 (基本囊括全部书论画论书史文献)。《年表》作者恰恰是在撰述《明清书画鉴定》广阅文献时,多见文献与书画作品龃龉而蒙生舛误、补正之心。初心不改,方得始终。如《年表》中夏昺作《修篁拳石图》,郭味渠等人误为夏昶作,作者作其纠正:标明昺为昶弟。又如吴中四杰之张羽,《明史》等其它文献关于生年,莫衷一是。作者经过繁复考辨,不讳正史言,取《疑年录稿编》之说,去伪存真,颇具见解。除去广度上的舛误之功,就其深度说,作者又能于人不经意处溯其本源。如画史上董其昌倡南北宗说,作者在万历二十二年(1594)条记述了“詹景凤跋元人的 《山水家法》 首倡南北宗说”,并辅以“按语”述其来龙云脉。由此,为画史上一桩公案正本清源。中国古代美术史对女画家从来都是吝啬的。客观原因大抵因画者以妓女、姬侍、闺秀为多。即使到了较多写入艺术史的明末清初,对其记述也少浓墨。因此,今人要研究古代女画家的历史,首先要思考她们何以被记载在此时的著述中,进而分析阐释女性画家可能被遮蔽的独特成就和特殊历史地位。《年表》作者一改古人旧习,不仅将马守真、李因、文俶等杰出女画家俱赖以传,且浓墨重彩记述其与群体之关系,如嘉靖四十二年、癸亥(1563年)条“马守真作《兰竹图轴》”,又记“守真与顾横波、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董白、柳如是、陈圆圆为南京才艺名妓,然大致兼擅诗画,并称‘秦淮八艳’”。马湘南凡十二条从生到死,以画载人。《年表》记万历三十二年(甲辰)马守真“往吴门……燕饮累月,歌舞达旦,归后沐浴礼佛,端居而逝”。仿佛一幅不长(卒年五十七)的《竹兰石图》卷徐徐收轴,令人唏嘘。明清鉴藏家对李因的关注是一个有趣的现象,她不似文俶以《金石昆虫草木状》产生一时影响,俨然是纯粹的遣兴寄性引人注目。其实,对李因的关注度高,与其丈夫葛征奇亲自出马帮其策划宣传(选编诗集、作序,包括请门人吴本泰、卢传为诗集写序作跋)有很大关系。所谓生活上“贤如梁伯鸾而事之”、才能修养可与以著诗的李清照、以著画的管道昇相媲美,更多是丈夫眼中人。《年表》记李因不多,却在关健处:崇祯十五年(壬午)条载:“李因作《牡丹湖石图》”,特加注“葛征奇(无奇)题”。妻唱夫和可见一斑。

以编年体纪事,客观上不容文字过多铺陈。纵观《年表》,在简易表述书画家风格、流派、师承之外,分别从静态与动态、横向与纵向交错的维度考察明代社会文化形态,正是作者别有用心所在。其历时性与共时性结合所产生的时空效应,几可见“明朝那些事”。而书画家在非同寻常历史情境下的创作,颇让人联想感怀。如《年表》记嘉靖二十九年“庚戌之变”,“文征明写小楷《后赤壁赋》,七月既望,又行书 《阿房宫赋》《后赤壁赋》,七月二十五日,楷书《后赤壁赋卷》。”数月之内,一书再书《赤壁赋》,联系背景,便觉绝非偶然。《年表》对书画史上性格超群的怪异之才亦有突出介绍。如洪武三年 (庚戍、1370年) 条记杨维祯(廉夫)卒年七十五,“按语”生动概括其“狂怪不经”、“矫杰横发”,让我想起吾邑乡邦文献传载杨维祯在靖江作清客时的“狂怪”佳话,正史与野史瞬间整合。

《年表》作者李路平君,清介离俗,数十年治书画以佐活计。八十年代初,得问学于集书画、史论、鉴赏于一身的大家萧平先生,耳濡目染,且心有灵犀。诚如萧平先生在本书“序”中对其评说:“对书画鉴赏有自己的心得,方法亦有创见,思辨考据精当,使他的著作游刃有余”。而我以为,坐冷板凳之苦学精神,似更可圈点。其广证博引,或检他书,并采县志府志。或恒举所知以见告,益以老辈新交之传述,凡所忆及,录而存之。积稿成卷,积卷成书,阅时六年,厘订篇目,终成大著。感佩之情堪引张浦山《国朝画征录》中言“兹编所录,其业之足与古大家相抗驰者几人?”同时,作为一部完整的《明清书画大事年表》,我们有理由对即将完成且格外丰富多彩的《清代书画大事年表》,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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