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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的手掌心(只一眼便沦陷到深渊)

妖孽王爷的手掌心(只一眼便沦陷到深渊)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位置,杨云楚开始说起今日的第五场比试。而这一股不痛快,自然就要发泄到始作俑者身上。始作俑者,便是那今日前来挑衅的杨云楚了。苏子余也对着君穆岳甜甜一笑,伸出了大拇指。二人之间的互动,没有逃过君穆年的眼睛。君穆年心中明白,君穆岳是绝对不会对苏子余产生觊觎之心的,可是看到苏子余和别的男人如此互动,他心里就是不痛快。

——

妖孽王爷的手掌心(只一眼便沦陷到深渊)(1)

杨云楚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重重喘口气,压下满心愤懑,挤出一抹牵强的冷笑,拱手道:“八王爷好棋艺,在下甘拜下风。”

第四局,芣苢书院,总算是胜了。

君穆岳转过头朝着苏子余挑了挑眉,得意地求表扬。

苏子余也对着君穆岳甜甜一笑,伸出了大拇指。

二人之间的互动,没有逃过君穆年的眼睛。

君穆年心中明白,君穆岳是绝对不会对苏子余产生觊觎之心的,可是看到苏子余和别的男人如此互动,他心里就是不痛快。

而这一股不痛快,自然就要发泄到始作俑者身上。始作俑者,便是那今日前来挑衅的杨云楚了。

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位置,杨云楚开始说起今日的第五场比试。

杨云楚开口道:“来人,上酒,在下要与芣苢书院的先生,比一比文人十七令!”

……

苏子余听杨云楚这么说,连忙转头看向刚刚回来的君穆岳,开口问道:“八王爷,什么是文人十七令?”

君穆岳摇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多半就是那些酸秀才的行酒令吧。”

韩如风笑了笑道:“八王爷其实没说错,这文人十七令,就是行酒令,却比行酒令,更难一些。说白了就是比诗词,不局限于自己作诗,但是要对得上自己说出的“令”。甲方说令,若是说得对,那么乙方就要饮酒。饮酒之后便轮到乙方来对令,甲方来喝酒,如此反复。每次说令的考虑时间,不得长过十息,若是超时,那便是放弃了机会,由刚刚说令的人,继续说令。比试结果,以谁说得令多、喝的酒少,为胜。”

“先开口的人,等于是出题人,后开口的要对令,自然就难一些。所以谁先开口说令,赢面自然就大一些。”

君穆岳有些不悦地开口道:“那杨云楚一定会占这个便宜。”

果不其然,这边君穆岳话音刚落下,那边杨云楚就似笑非笑地开口道:“自有诗酒相伴,方得人间乐事,在下不才,抛砖引玉,先开令,不知哪位先生愿意应战?”

众人纷纷看向负责教四书五经的柯京华,那柯京华也信心满满,刚要开口应战,就听见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本王来!”

妖孽王爷的手掌心(只一眼便沦陷到深渊)(2)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天青已经推着君穆年的轮椅,来到了杨云楚面前。

杨云楚看到君穆年,忍不住皱了皱眉,连带着拿着酒杯的手都紧了紧。

与他的紧张相比,君穆岳和韩如风见到君穆年出面,简直兴奋地要跳起来了。

苏子余连忙低下头,生怕他们二人欢脱的模样,引来太多人注意,暴露了她的身份。

而院子中间的局面,又让苏子余实在好奇,无奈之下,她只能躲在花千娇身后,偷偷露出半个头,鬼鬼祟祟地看着君穆年。

君穆年一侧眸,就看到苏子余那怯怯的模样,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君穆年想了想,忽然隔着层层人群,伸手指向她,开口道:“你,过来给本王斟酒。”

什么?

让她斟酒?

苏子余目瞪口呆,整个人僵在原地,而此刻所有人都已经顺着君穆年的指向,看向他们这个方向。

眼看着众人都瞧着她,就连那安北月都投来探究的目光,苏子余急忙低下头。

她在脑海中飞速思考着,要如何脱身,却听到君穆岳,声动唇不动地低声提醒道:“小嫂嫂,你若不出去,七哥定然过来捉你过去……”

苏子余极不情愿走出去,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抬头半分。

苏子余硬着头皮走到君穆年面前,却听到他轻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子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君穆年分明就是在故意调戏她。

苏子余正欲开口说话,那知情的陆明便紧张地跑出来,站在苏子余身侧,急忙开口道:“回秦王殿下话,这位是书院刚来的学子,她姓蓝。”

君穆年冷冷地瞥了一眼陆明,随后开口道:“本王没有问你。”

陆明心里一抖,几乎是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随后急忙道:“王爷恕罪……”

君穆年没有再理会陆明,而是看向苏子余,开口道:“不知你姓哪个蓝?珠斗斑斓的斓,还是蓝田日暖的蓝?”

苏子余咬了咬嘴唇,为了避免君穆年继续刁难她,她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在下姓斓,斑斓的斓,”

君穆年听到苏子余这个回答,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心满意足地开口称赞道:“好姓。”

众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不知道秦王殿下卖什么关子。

只有苏子余无奈的想扶额。

那杨云楚更是皱眉不解,转头看向雪丞安,雪丞安也摇摇头,不知道君穆年这是什么意思。

杨云楚蹙眉道:“秦王殿下,可以开始了么?”

君穆年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请。”

杨云酒楚看了看小厮端上来的酒水,开口笑道:“令人远。樽中之物人皆欢,推杯换盏兴愈酣。奈何醉后言伤人,纵使兄弟亦破颜。”

君穆年看向苏子余,开口道:“斟酒。”

苏子余身子一抖,连忙上前拿起酒壶,给君穆年倒了一杯酒。

君穆年从苏子余手上接过酒杯,没有急着喝,而是轻轻嗅了一下,这酒杯之上,除了醇香浓郁的酒香之外,竟是还带着一丝苏子余手上的女儿香。

君穆年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开口道:“以茶对酒。茶令人畅。秀地灵天已千年,舌端噙香苦后甘。轻品笑谈红尘事,一盏清茶沁心间。”

君穆年清清朗朗的声音回荡在子衿园中,听完这一首茶令,众人都忍不住纷纷点头赞誉!

苏子余也忍不住抬头看向君穆年,这个男人似乎很喜欢喝茶,总是透着清浅的茶香,令人想忘都忘不掉,都说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这第一对,显然君穆年占了上风。

果不其然,人群里都是对君穆年的赞誉之词,反观杨云楚脸色讪讪,放在身后的双手,都攥成了拳。

见杨云楚气得僵在原地,连酒都忘了喝,雪丞安忍不住叹口气,站起身走到小厮面前,亲自给杨云楚倒了一杯酒,开口劝慰道:“杨公子,该你了。”

杨云楚这才回过神,将杯中酒喝下之后,眸光瞟到了沧海龙吟琴,冷声道:“琴令人寂。一掬清香谱入琴,丝竹瑟瑟谁人听?子期伯牙成旧忆,断线总为少知音。”

君穆年抬眸看向苏子余,这一次不等他说,苏子余就乖顺地倒上一杯酒,递到君穆年面前。

君穆年接过酒杯,指尖无意识地滑过苏子余的手背,烫得苏子余下意识瑟缩一下,竟是瞬间就红了脸。

苏子余急忙看向周围众人,发现没有注意到他们,才微微松口气。

苏子余忍不嗔怪地瞪了君穆年一眼,这家伙怎么随时随地都要占她便宜。

可是当她眼神落在君穆年脸上的时候,又发现君穆年神情十分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苏子余忍不住蹙眉,难道是她想多了?

苏子余撇撇嘴,收回探究的眼神,她却不知道,君穆年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看着她娇羞,看着她恼羞成怒,看着她疑惑,看着她自我怀疑。

君穆年勾了勾嘴角,不明白一个小姑娘,怎么短时间能有那么多种情绪。而那么多种情绪当中,竟是每一种,都可爱。

“王爷,时辰差不多了。”身后的天青提醒着君穆年,他对令的时间只有十息,不能超时。

君穆年放下空酒杯,语气平淡地开口道:“以棋对琴。棋令人闲,信步黑白经纬间,轻敲落子夜阑珊。茶淡如水升平事,闲棋无争天地宽。”

高座之上的秦山长忍不住开口称赞道:“好诗!”

那柯京华也说道:“秦王殿下心胸宽阔,海纳百川,方能做出如此意境非凡的诗。”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这第二对,很显然又是君穆年略胜一筹。

接下来二人你来我往,对令的速度明显变快了许多。

杨云楚:“石令人隽。”

君穆年:“竹令人冷。”

杨云楚:“月令人孤。”

君穆年:“水令人空。”

杨云楚:“杖令人轻。”

君穆年:“剑令人悲。”

……

二人你来我往,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对下了十四令,而这第十五令,又轮到杨云楚了。

杨云楚思前想后,说了一个比较难对上的令。

他开口道:“香令人幽,冰骨云绡雪数枝,清幽香冷与尘离。深山有韵风摇影,古涧无人弄月姿。”

众人忍不住纷纷皱眉,这个令,实在不好对。

众人担忧地看向君穆年,不知道他要以何为对。

君穆那见苏子余那紧张的模样,开口轻笑道:“斓学子,你希望本王赢吗?”

这……

苏子余僵在原地,这叫什么问题?她当然希望他赢啊!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君穆年,实在搞不懂君穆年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问一个学子这种问题,是什么意思。

倒是君穆年的兄弟们,猜到了他的心思。

韩如风一边摇头,一边开口感慨道:“二师兄就是二师兄啊,连讨姑娘欢心,都这么大手笔。一下自己就把芣苢书院押出去了。”

君穆岳也感慨道:“是啊,七哥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芣苢书院而出头,芣苢书院,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就是为了小嫂嫂而出战啊!”

……

所有人都看向苏子余,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只有她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站在君穆年身后的天青,见状,急忙道:“斓学子,十息快到了!”

天青的意思是,如果苏子余不表态,君穆年真的会就此罢休,输了便输了。

苏子余顿时无奈地苦笑道:“王爷,你这是……”

君穆年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却很温柔的开口道:“你只需要回答,是否想让本王赢,如果你想,本王为你而赢。”

嘶……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秦王殿下是疯了吗?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难道秦王殿下喜欢这个斓学子?难道秦王殿下好男风?

比起众人的震惊来说,杨云楚简直要气炸了。

君穆年这是个什么态度?这是分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啊!二人如此紧张的对垒,他君穆年竟然还有心思去调戏少年?

眼看着杨云楚就要发火怒斥君穆年目中无人了,那边苏子余急忙开口道:“我当然希望王爷赢啊!”

君穆年满意笑道:“好。”

君穆年看向杨云楚,开口道:“以美人对香。美人令人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若说刚刚君穆年那一句“本王为你而赢”还让许多人心存疑虑,难以置信。

那么眼下这一首美人令人思,便足以证明,君穆年确实在当众表白。

众人瞠目结舌的看向苏子余,实在无法相信,他们伟岸的秦王殿下,竟然有龙阳之癖?

不对啊,秦王不是娶王妃了吗?

苏子余站在原地抿紧了嘴,咬紧了牙,一时间竟是情绪复杂到无法形容。

她无法否认君穆年带给她的感动,甚至还有一丝悸动。

可是她也无法不对君穆年恼怒。君穆年这般当面对她示好,摆明了就是想揭穿她的身份,不让她留在芣苢书院调查柯京华啊。

还说什么要帮她查案,可眼下看来,君穆年才是她查案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一时间又气又感动,又无奈又羞恼,真真是千般滋味在心头。

然而就在苏子余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的时候,天青嘲弄的笑了一声,开口道:“杨公子,十息到了,你最后一令,没有说出来啊!”

众人猛地回过神,这才反应过来,这文人十七令,最后一令,要对上这倒数第二个才行,可是轮到杨云楚说了,杨云楚却没有开口啊。

众人看向杨云楚,发现他竟然也在发愣,显然是被君穆年突如其来的表白给震惊了。

杨云楚眨了眨眼,片刻后暴跳如雷,指着君穆年开口大喊道:“君穆年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拖延了时间,让我错过了对令的时限。”

君穆年嗤笑一声,不予作答。

果然!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啊!

一瞬间场面哗然,所有人都在称赞君穆年的兵不厌诈。

“秦王殿下太厉害了!”

“没错啊,一场文试,竟然也能用上兵法!”

“我说呢,秦王怎么可能喜欢男人,都说秦王妃是东周第一美人呢!”

“哈哈哈哈,你们看那北楚人,鼻子都气歪了!”

“哈哈哈哈!”

……

众人一阵哄笑,场面万般热闹。

苏子余感觉自己手心都出汗了,此刻心中万般矛盾,似乎希望君穆年的话是假,可又舍不得那几句话是假的。

她抬眼看向君穆年,却发现君穆年表情平静的看向杨云楚,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她的目光和感受。

苏子余撇撇嘴,心里不是个滋味。

……

那杨云楚气得就差上蹿下跳了,好在身边还有个冷静的雪丞安一直在安抚规劝,否则杨云楚必然要破口大骂了。

秦山长呵呵一笑道:“杨公子,这文人十七令,阁下输了。不知下一场,阁下要比什么?”

杨云楚冷哼一声,喝了一杯水酒,压下心中怒火,有些不服气的开口道:“秦山长,就算我没有对出这第十七令,可算下来,在下与秦王也只是各说了八个令,这一局也算不得秦王殿下赢,除非秦王殿下能亲自……不,除非你们芣苢书院的其他人,能对出这美人令,在下才愿意认输。”

秦山长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这杨云楚分明是故意刁难!

美人令,通常要以君子来对,可君子令前面已经用过了,按照十七令的规矩,对令不能重复。

而且他人十息之内,却又很难想到以何物来对美人令。

杨云楚见众人面露难色,哂笑一声道:“在下开始计时了!十,九,八,七……”

……

君穆岳气得跳脚,怒声道:“这杨云楚也太不要脸了,怎么什么规矩都得听他的?”

韩如风苦笑道:“开山论道自古如此,规矩都由挑战者来说。毕竟他是以一人之力,挑战一整个书院不是么?”

君穆岳焦急道:“可用什么来对美人呢?君子不能用,难道用小人?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韩如风无奈的扶额,开口道:“八王爷,您可千万别出去胡说,二师兄一定有办法的。”

……

众人焦急的思考着,这若是放在平时,仔细想想也不难,可偏偏眼下只有十息,时间的紧迫感,压制的众人都几乎丧失了智慧一般,

一个个愁眉不展,谁也说不出一个令。

眼看着杨云楚的倒计时已经说到九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忽然响起,她开口道:“人心对美人!”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那姓“斓”的学子。

没错,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苏子余。

苏子余看向君穆年,有几分不悦的开口道:“人心令人悲,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苏子余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去,全身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她确实生气了,这君穆年什么意思?一会儿情意拳拳,一会儿又目中无人。

倘若他刚刚的表白都是为了设计杨云楚,那他为何不能找旁人。

为何偏偏要找她?

苏子余不喜欢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仿佛自己那一瞬间的悸动,都成了笑话。

君穆年看苏子余愤然离去的模样,非但没有担忧,反而欣慰的笑了笑。

谁都看不透这位秦王殿下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的表白,对苏子余是真的,对杨云楚是设计。

而现在的冷漠,则是对苏子余的设计,他就是要看苏子余生气,因为只有苏子余生气了,才能证明,苏子余对他刚刚说的话,很在意。

眼看着苏子余已经要走回人群了,君穆年忽然开口道:“站住,回来!”

苏子余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继续朝着人群里面走,半步都不停。

众人都看傻眼了,这世上还有人敢如此无视秦王殿下的话呢?

就在场面一度尴尬的时候,君穆年一拍轮椅扶手,嗖的一下,一条鞭子飞射而出直接缠在了苏子余的腰上。

苏子余只觉得腰间一紧,还不等她震惊,整个人便被拉飞了起来。

她听到所有人都发出惊呼声:“啊!”

等她落入君穆年怀抱中的时候,那些惊呼声再次响起:“哇!”

苏子余又羞又恼,忍不住想捂脸,这君穆年怎么又抱她,如此众目睽睽,她还穿着男装,这君穆年做事是不是也太不计后果了?

苏子余正要发作,就听见人群中,安北月大喊道:“苏子余?怎么是你?!”

苏子余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发现,因为刚刚动作猛烈,她头上的学子帽掉在了地上,三千墨发如瀑而下,早就暴露了她的女儿身!

众人愕然的石化在原地,有的为此惊讶,有的为此惊艳。

那杨云楚和雪丞安,都忍不住被苏子余的美貌所震慑。

杨云楚开口喃喃自语道:“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好美的女子!”

雪丞安也忍不住开口感慨道:“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她是谁?叫苏子余么?”

……

听到众人的讨论声,苏子余恨不能原地消失,

满腹怨气的苏子余眼下真是恨不能锤君穆年一顿,她刚要推开君穆年,起身离去,就听见君穆年开口道:“本王的王妃果然博学多才,可你的诗,本王不喜欢,什么故人心易变?本王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苏子余本来想推开君穆年扣着她腰身的手臂,却因为听到这样一句话,而愣住了。

看着苏子余呆呆的模样,君穆年倒是勾了勾嘴角轻笑道:“原来,你喜欢听情话?”

苏子余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急忙道:“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你快放开我!”

君穆年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抱的更紧了,他大声道:“本王之前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胡说,只要本王的王妃想赢,本王就一定可以赢!本王所做,皆是为你而来!”

整个子衿园瞬间像炸开了锅一样,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君穆岳和韩如风忍不住伸手去挖耳朵,那些女学生的尖叫声,实在太折磨耳朵了。

韩如风开口道:“这世上,哪有女子能拒绝得了二师兄啊!”

君穆岳也感慨道:“七哥这取悦女人的功力,简直比他的武功还要好啊!”

花千娇双手抱拳,星星眼的看着君穆年和苏子余,感动的开口道:“太感人了,若是有男子当面对我表白,我立刻给他生孩子!”

韩如风闻言顿时眉头紧锁,语气不悦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试试?我还没死呢,你就想找别的男人?”

花千娇立刻陪着笑脸开口道:

“哎呀,哪能啊,公子就是奴家的男人呀!”

韩如风习惯了花千娇的口无遮拦,忍不住撇撇嘴,没有再追究。

……

众人再次将视线落在君穆年和苏子余身上,可当事人却还僵在原地。

君穆年等着看苏子余的回应,而苏子余完全不知自己该如何回应,她只能听到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君穆年双臂环抱住苏子余,语气认真的开口道:“人心对美人,对的甚好,可你的诗不好。”

苏子余嘴唇翕动,不知该如何接话,好在君穆年似乎也没打算让她回答。

君穆年自顾自的开口道:“人心令人念,我欲与卿心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妖孽王爷的手掌心(只一眼便沦陷到深渊)(3)

砰砰!砰砰!砰砰砰!

苏子余知道,此刻周围都是嘈杂的惊呼声,也知道所有人都在讨论他们,可她偏偏就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脑海里都是君穆年的诗,耳畔旁都是自己的心跳,而眼中……都是他的影子。

情话太好听了,她的心仿若浸了水的海绵,开始不受控制的,为他而塌陷。

就在苏子余鼓足勇气,想给予回应的时候,那杨云楚气急败坏的开口道:“秦王殿下,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她若不是这芣苢书院的学生,刚刚的十七令,就不能算!”

苏子余急忙从君穆年的腿上站起来,有几分慌乱的整理头发。

面对杨云楚的质问,君穆年也丝毫不慌乱,只淡淡开口道:“她是本王的王妃,也是芣苢书院的学生。”

杨云楚语气不悦的说道:“她是秦王妃?既然她是秦王妃,又是这里的学生,为何她穿着男装?刚刚她出现的时候,秦王殿下为何又要问她姓名?秦王莫要把众人都当做傻子才好!”

君穆年语气平淡的开口道:“本王做事,还需向你解释?”

天青也开口道:“王爷和王妃如何相处,与阁下有何关系?阁下不就是怀疑王妃的学子身份么?那么问问秦山长,不就知道了?”

众人立刻将目光,看向高座之上的秦彧……

听天青这么说,苏子余忍不住有几分紧张,她实在担心秦山长,不会随着他们胡闹。

可令她意外的是,秦山长却笑呵呵的开口道:“没错,苏子余,是老夫的入室弟子。至于她为何穿男装……”

秦山长捋着胡子,略作思忖之后,开口道:“那是因为秦王殿下极力要求苏子余与他同住惊澜院,惊澜院在男学子这一半园子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骚乱,所以老夫特许她身穿男装,与秦王殿下同吃同住。”

“荒谬!”杨云楚怒声道:“书院乃是修习圣人之书的地方,岂能男女同住如此污秽。”

秦山长捋了捋胡子,老神在在的开口道:“食色性也,男女之事,阴阳之合,天地之交,秦王与秦王妃明媒正娶,陛下赐婚,何来污秽?又何来荒谬?若非说荒谬,那么阁下以学子身份,行恤礼,岂不是更加荒谬?上藐视君王,下轻视礼节,一心求胜,却有悖礼教,到底谁更荒谬?”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发出此起彼伏的迎合声。

……

看来这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经在君穆年的意料之中了。

杨云楚冷哼一声道:“是不是可以开始第六场了?”

秦山长捋了捋胡子,开口笑道:“请杨公子出题吧。”

杨云楚垂眸看了一眼君穆年残疾的双腿,冷笑一声说道:“我要比六艺之骑射!”

——

本王爱好不多,偏就喜欢招猫逗狗。

马场。

既然是比骑射,众人自然就要来到跑马场。

看着依山而建,偌大的马场,苏子余忍不住有些担忧。

似乎看出了苏子余的担忧,站在她身边的君穆岳开口道:“小嫂嫂放心,等下比骑射,我来出战。”

杨云楚走到场地中间,开口道:“不知哪一位先生,来较量一下骑射?”

杨云楚的目光落在君穆年身上,显然是希望以骑射来压一压君穆年的锐气,可君穆岳却上前一步开口道:“这一场,由本王来与杨公子比试一番。”

杨云楚蹙眉道:“八王爷好兴致啊,又爱下棋,又爱射箭。”

君穆岳叉腰嗤笑道:“欸!本王的爱好不多,偏偏就喜欢招猫逗狗!”

妖孽王爷的手掌心(只一眼便沦陷到深渊)(4)

“哈哈哈……”为观众们发出阵阵哄笑声,就连苏子余都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她摘掉了学子帽,三千墨发衬得她温柔而俏丽,脸上浅淡的笑容,更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君穆年发现,这苏子余穿男装,竟是也别有风味,看的人心头发热。

只是……

他似乎得罪这个小姑娘了,不然她为何宁可跟韩如风他们挤在一起站着,也不肯坐在他身边呢?

君穆年叹口气,心中没有半点为芣苢书院担忧,反而全都挂在那苏子余的一颦一笑之间。

秦彧山长见状,苦笑道:“秦王殿下,你可不能让老朽的芣苢书院关门啊!”

君穆年收回眼神,看向秦彧,开口道:“秦山长与本王方便,本王自然也与秦山长方便。”

秦彧满意的点了点头。

……

那边杨云楚气得脸色涨红,可他也知道,与君穆岳逞口舌之快,是注定赢不了了。

杨云楚冷哼一声道:“射艺,分为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单比任何一种,未免都小瞧八王爷的才干。今日不妨比个新鲜的。”

君穆岳浑不在意的开口问道:“什么新鲜的啊?”

杨云楚拍了拍手,身后小厮立刻端上一个托盘,众人看过去,那托盘上码放整齐了两串铜钱,大约有一百枚的样子。

杨云楚开口道:“今日,咱们就比一箭七星。”

……

人群中的苏子余忍不住问道:“什么叫一箭七星?”

韩如风开口解释道:“小嫂嫂放心,这一箭七星是军中常见的娱乐活动。将一盘铜钱抛到空中,比试的两个人,同时朝空中铜钱射箭,谁能一剑射穿的 铜钱多,谁便为胜。这一箭七星的名字由来,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一箭射中七枚铜钱的,已经是最多的了。”

花千娇连忙补充了一句:“这个记录,是秦王殿下的呦!”

韩如风笑道:“没错,这个记录确实是二师兄的,不过八王爷射艺也不弱,没有七枚,也能中五枚。”

铜钱的孔很小,而箭头很大,想要射穿铜钱,考验的不仅仅是箭法的准头,更多是考验力道。

要一箭射穿七个铜钱,箭法定然十分了得。

想到花千娇说,一箭七星的记录是君穆年创下的,苏子余便忍不住转头看向他。

这一看,便又四目相对了。

就在苏子余低头平复心情的时候,人群中发出了一阵阵惊呼声。

学子甲开口道:“那是……无影弓?”

学子乙惊呼道:“天啊,真的是无影弓。”

……

听着众人的惊呼,苏子余诧异的抬头看向场地中间,只见那叫做雪丞安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柄漆黑的弓箭,令人疑惑的是,那个弓箭,竟然没有弓弦?

苏子余疑惑道:“这是个什么弓?为何没有弓弦?没有弓弦如何射箭呢?”

不等韩如风回答,一道带着几分邪魅的声音便从苏子余身后响起:“不是没有弓弦,只是弓弦透明的而已。”

苏子余一转头就看到了凑过来的百里千殇。

苏子余微微蹙眉,下意识往韩如风身边站了站,韩如风也连忙走到二人中间,将百里千殇和苏子余隔开。

百里千殇见状嗤笑一声,倒是没有挑起事端,只是继续解释道:“普通的弓弦,一般用牛筋,好一点的,用鹿筋,而千山无影弓,用的是鲛人筋。”

说到这里,百里千殇看向苏子余,语气森森的开口道:“而且要活着的鲛人,生生的抽出他脊背后面的筋,才能做出最好的无影弓。”

苏子余忍不住蹙眉,虽然她还不至于让百里千殇一句话吓着,可是抽筋扒皮这种事儿,说出来多少有些瘆人。

韩如风冷声道:“胡说八道什么,上一边儿去,离我小嫂嫂远些!”

百里千殇双臂环抱于胸前,嗤笑道:“小爷就不走,你能如何?与我打一架么?在芣苢书院闹事,按照规矩就是一起被赶走,如果我走了,我一定会带着她!”

韩如风气结,刚想再驳斥百里千殇,就被苏子余拉住了袖子,她现在不想节外生枝,干扰了比试。

苏子余继续问道:“千山无影弓很厉害么?八王爷他能不能赢?”

百里千殇嗤笑道开口道:“鲛人筋做的弓弦,只需使出一份力,便能发挥出十分力的作用,你说厉不厉害?”

这一次韩如风没有反驳百里千殇,反而语气难掩担忧的开口道:“没想到那个雪丞安,是千山岛药王宗的人,据说药王宗的人,都十分擅长用弓箭。”

苏子余疑惑道:“药王宗?就是魏空青那个门派?”

韩如风点点头道:“魏空青是师出药王宗,他的父亲是药王宗的一个宗门长老,可眼前这位姓雪的公子,应该是药王宗的嫡系子孙。”

百里千殇嗤笑一声道:“什么嫡系不嫡系的,他根本就是药王宗的少宗主,是药王雪长卿的儿子。”

苏子余忍不住惊讶了,没想到那个不言不语的雪丞安,竟然来头如此大。

苏子余疑惑道:“他看起来对那个杨云楚毕恭毕敬的,他若是药王宗的少宗主,那么这位杨云楚又是谁呢?”

百里千殇见余儿不上钩,想了想开口道:“你想知道他是谁?”

苏子余不冷不热的开口道:“想说就别卖关子,不想说就闭嘴!”

百里千殇挑眉道:“我想说,可我偏偏要卖个关子!”

苏子余和百里千殇说话的功夫,场地中间,雪丞安和君穆岳已经做好了比试的准备。

杨云楚开口道:“等下小厮会将这一百枚铜钱,抛入空中。老规矩,二人同时射箭,只发一箭,谁穿过的铜钱多,谁为胜。二位可有意见?”

雪丞安客气的笑道:“在下无异议。”

君穆岳也开口道:“没问题,本王也想见识一下,千山岛的无影弓,究竟有多厉害。”

比起桀骜不驯的杨云楚来,雪丞安满脸都是谦卑的笑容,至少表面上,让人讨厌不起来。

雪丞安开口道:“让八王爷见笑了。”

君穆岳哼了一声道:“来吧,别磨蹭了!”

众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比试场地中间,只见那个小厮将两串铜钱散开,端起那些散开的铜钱,走到二人中间。

小厮大喊道:“三!二!一!”

哗啦一声,小厮话音一落,便用力将那一百个铜钱高高的抛向空中。

与此同时,君穆岳和雪丞安二箭齐发,射向空中的铜钱。

嗖!嗖!两枚羽箭势如破竹,划破长空。

即便是不懂弓箭的苏子余,也能看得出,属于雪丞安的那一支白羽箭,要明显比君穆岳射出的黑羽箭,速度更快,射得更高。

眼看着两枚羽箭即将要射中铜钱的时候,百里千殇勾唇一笑,指尖一弹,一枚在马场上随处可见的小石子儿飞射而出,叮的一声,打在了雪丞安的羽箭上。

这迅速而隐蔽的一幕,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直到雪丞安的箭,偏离了轨迹,以九十度角射向了君穆岳的羽箭时,众人才发现异常。

咔嚓一声脆响,雪丞安的箭直接射断了君穆岳的羽箭,全场哗然!

“啊——”众人发出惊呼声,那韩如风更是破口大骂道:“卑鄙!”

是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雪丞安的诡计,他用自己的弓射断了君穆岳的弓,如此一来,胜负已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比试会就此出现结果的时候,场面又发生了惊人的变故。

只见那被射断的羽箭,箭头改变了方向,没有继续朝着空中的铜钱,射出,而是极速朝着地面射过去。

雪丞安见那箭头射向的方向,惊恐的大喊道:“小心!”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众人看清发生了什么,那羽箭的箭头,已经毫不留情的射入了杨云楚的胸口。

噗呲一声,毫不留情!

“天啊!”

“啊——”

一众学子忍不住发出惊呼声,那些女学生更是吓得尖叫起来。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是巧合吗?

苏子余和韩如风都愣在了原地,雪丞安的箭射断了君穆岳的箭,导致君穆岳的箭射死了杨云楚吗?

不等苏子余和韩如风回过神来,君穆年已经开口道:“来人,传大夫。”

是啊,人还没死呢,赶紧叫大夫啊!

苏子余急忙冲出去,韩如风和花千娇也跟上脚步。

苏子余一边朝着场地中间跑,一边开口道:“别拔箭,我来看看,我就是大夫。”

她并不是真的十分想救杨云楚,可她绝不能让杨云楚死在君穆岳的箭下。

一个学子到东周芣苢书院开山论道,却被东周王爷一箭射死,从今往后,君穆岳怕是会被天下学子的唾沫星淹死。

所以她必须要救人!

可当苏子余急匆匆跑到场地中间的时候,却发现躺在地上的杨云楚,虽然表情痛苦,衣服上却没有血渍。

而此刻其他人也围了过来,雪丞安急忙放下弓箭,伸手按住要起身的杨云楚,开口道:“别动,我来看看。”

杨云楚挥挥手,皱皱眉有几分痛苦的说道:“我没事,我没有受伤,羽箭没有射入胸口,只是有些疼罢了。”

什么?

众人惊讶不已,那么锋利的羽箭,力道如此大,众目睽睽之下分明射入了杨云楚的胸口,怎么会没有受伤?

杨云楚抬眸看向君穆岳,本来想看看君穆岳的表情,来判断君穆岳是不是故意要杀他,可他一抬眼,却撞进了苏子余担忧的目光中。

倾国倾城的美貌,人比花娇的容颜,如今这般担忧的望着他,实在让他不得不为之悸动。

杨云楚抿了抿嘴开口道:“多谢秦王妃关心。”

苏子余微微一愣,她好像没在关心他吧?

眼看着众人都静悄悄的,似乎在等她回应一般,苏子余撇撇嘴道:“羽箭锋利,你确认没有受伤?我是一个大夫。”

雪丞安看向苏子余,感激的笑了笑道:“在下也是一个大夫,秦王妃放心,杨公子说没事,自当是没事。”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会没事呢?

似乎看出了苏子余脸上的疑惑神色,杨云楚想了想,从胸口拔出了那个箭头,连带出一些缠绕的丝线。

苏子余仔细看了看,箭头上,确实没有血渍,只是那些缠绕的丝线是什么东西?它们散发着银色的光泽,看起来十分坚韧。

就在苏子余疑惑的时候,君穆岳诧异的声音响起:“鲛纱缎?你不是什么学子,你是北楚军中之人!”

什么?北楚军中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瞬间戒备了起来,这北楚和东周之战,也不是打了一次两次了,眼下这种局面,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都不夸张。

天青一个闪身来到杨云楚面前,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箭头,杨云楚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阻拦。

天青跟随君穆年征战沙场多年,对这种鲛纱缎一点也不陌生,仔细端详确认之后,天青看向君穆年点头道:“王爷,确实是鲛纱缎。”

苏子余看向君穆年,发现他的表情有几分奇怪。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立刻对杨云楚产生戒备,反而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似乎十分不想提及这个鲛纱缎。

苏子余微微蹙眉,试探着问了一句:“鲛纱缎……是什么?”

君穆年抿了抿嘴,没有作答。

君穆岳和韩如风同时别开脸,似乎都不想回答苏子余这个问题。

见没有人回答苏子余的问题,那雪丞安想了想说道:“鲛纱缎,是一种十分特殊的面料,其经纬线织法紧密,且丝线坚韧不易断,最重要的是,鲛纱丝线对金属有亲附力,遇到金属就会主动缠绕上去。以鲛纱缎制成的衣服,穿在身上,可以抵御一般兵器的袭击。刚刚那个箭头射入了杨公子的身体上,正是被他里面穿的鲛纱缎缠绕住,才没有射入体内。”

苏子余诧异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面料?!”

人群里的安北月嘲讽道:“少见多怪,这不就是当年阮家通敌卖国,送出去的料子么。穿着我们东周的面料,你们还得意上了?”

苏子余大惊失色,什么?这竟然是阮家的面料?!

雪丞安将杨云楚扶起来,十分客气的拱手道:“八王爷不要误会,我们的确是来开山论道的,绝对没有恶意。在下乃千山岛药王宗少宗主,雪丞安,家父乃药王雪长卿。至于这一位……”

不等雪丞安说完,杨云楚便整理了一下衣襟儿,开口道:“秦王殿下,旁人不认得小王,难道秦王殿下也不认得小王么?”

小王?他自称小王?

就在众人惊讶的时候,君穆年开口道:“北楚太子纡尊降贵来到芣苢书院论道,本王又岂会坏了阁下的兴致。只是没想到,云阳太子竟然穿着鲛纱缎而来,是担心死在京城吗?既然如此忐忑,又何必要以身犯险。”

众人大惊,原来面前的杨云楚,竟然就是北楚太子,楚云阳。

楚云阳面对君穆年带着几分威胁的质问,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笑了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若不是穿着鲛纱缎,小王刚刚就已经一命呜呼了。谁又能想到,开山论道,还有人意图谋害呢?”

君穆岳反驳道:“你不要在那血口喷人,分明是雪丞安的箭,射断了本王的箭,就算意图谋害,也是他意图谋害你!”

雪丞安看向君穆岳,有些为难的叹口气,他绝对没有谋害之意,他也搞不清,这羽箭怎么就偏离方向了。

雪丞安拱手抱歉的说道:“太子殿下,是在下失手了,不怪八王爷。唉!”

……

雪丞安搞不清楚,苏子余倒是有了几分猜想。

苏子余转头看向百里千殇,只见百里千殇挑眉笑了笑,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你不是想知道杨云楚的身份么,我帮你揭晓了。”

苏子余攥了攥拳,愈发觉得百里千殇神秘莫测了,他不仅仅知道杨云楚的真实身份,竟然还知道杨云楚一定会穿着阮家的鲛纱缎,这么看来,让羽箭偏离方向,射向杨云楚的人,也是百里千殇了。

……

君穆岳见雪丞安将责任揽下,便没有再开口说话,他也不好揪着这件事不放,毕竟离弦之箭,变数颇多,说是意外,也不是没有可能。

楚云阳想了想自己此行的目的,忽然换做一副笑脸,开口道:“罢了,一场误会而已,不过这个误会可以揭过去,这第六场射艺却不能就此揭过。”

楚云阳说到这里,转身看向秦山长和君穆年,开口道:“秦山长,秦王殿下,小王虽然是北楚太子,可也确确实实是金山书院的学子,这件事四国皆知,此番开山论道,不算违背了规矩。”

秦山长看向君穆年,发现君穆年没有拒绝的神色,便微微点头道:“那是自然,倘若太子殿下能取胜,老夫的芣苢书院,自然会履行诺言。”

楚云阳听到这话,嗤笑一声,大声喊道:“去看一下,雪少主的白羽箭,射中了多少铜钱?”

什么?这第六场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难道不应该重新比过么?竟然还要看结果?

君穆岳顿时恼火道:“楚云阳,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场分明就应该重新比过!”

楚云阳伸手拍了拍自己破损的衣服,嗤笑道:“怎么?再给你一次机会暗害于我么?”

君穆岳怒声道:“你放……”

一句放屁还没骂出口,就被君穆年呵止了。

君穆年开口道:“嘉安,不得无礼。”

君穆岳不服气的开口道:“七哥,这不公平!”

君穆年语气平淡的开口道:“如何不公平?再来一次,你确定自己能赢么?世间万事,都难逃一个运字,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韩如风也急忙规劝道:“八王爷,无影弓的力道非凡,它射断了你的羽箭,都没有改变它的方向,这般神弓,不是普通弓箭能比拟的。”所以即便再来一次,君穆岳胜出的可能性也不大。

君穆岳知道君穆年和韩如风说的是对的,可他就是不服气。

再说了,如果这一场输了,那芣苢书院不是就要关门大吉了?

君穆岳正欲再争取争取,就听到那边捡箭的小厮大喊道:“白色羽箭,射中七枚铜钱!”

一箭七星啊!

君穆岳瞠目,定定的愣在了原地,一箭七星,他根本做不到啊!

听到这个答案,芣苢书院所有人都面露难色,难道说这场论道就到此为止了么?

比起众人的苦瓜脸,那楚云阳倒是笑开了花,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承让,承让了。雪少主的箭法,果然天下无双啊!看来一箭七星也不是什么难事嘛,若是雪少主的箭没有被挡住去路,说不定可以九星十星呢?”

雪丞安赧然一笑,不敢接受这般恭维,开口道:“云阳太子过奖了,在下运气好罢了。”

楚云阳得意的挑眉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秦王殿下说的极好。那么请问秦王,芣苢书院何时昭告天下,关门大吉呢?”

众人担忧的看向君穆年和秦山长,等着二人回应。

君穆年语气平淡的开口回道:“云阳太子未免高兴的太早了,刚刚小厮似乎只报了白羽箭的数量,还没有说黑羽箭射中多少铜钱吧。”

众人愣了愣,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那黑色羽箭的箭头都折断了,还能射中铜钱么?

君穆岳一脸愁色,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还能射中铜钱了。

然而这边君穆年话音刚落,那边捡箭的小厮就大喊道:“黑色羽箭,射中十二枚铜钱!”

哗——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远处的小厮。

“什么?!”

“十二枚?!我有没有听错?”

“一箭十二星?这怎么可能?”

……

一瞬间众人的讨论声甚嚣尘上,所有人都愕然的看向那两个缓缓靠近的小厮。

两个小厮,一个是楚云阳带来的,一个是芣苢书院的,二人一同去捡的箭,所以并无作弊的可能。

楚云阳震惊的看向自己的那个小厮,只见那个小厮苦着脸点点头,分明就是在告诉楚云阳,这件事是真的,那君穆岳,真的一箭十二星。

楚云阳气急败坏的开口道:“这不可能!没有箭头,如何能射中铜钱?拿过来给我看看!”

小厮急忙端着托盘来到人群中间,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看向那托盘中的黑色羽箭。

令众人惊讶的是,那没有了箭头的黑色羽箭,真的单凭箭杆穿过了十二枚铜钱。

韩如风见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哎呀,没有了箭头,似乎穿过铜钱更方便了呢!”

花千娇也帮腔道:“谁说不是呢,这箭杆如此细,刚刚好可以穿过铜钱的孔,真是省了不少力气呢,八王爷呀,看来你要多谢雪少主的帮忙咯。”

君穆岳挠着头傻笑着,他竟是没发现,原来自己的箭法如此好。

君穆岳开口道:“哈哈哈,七哥你看,我赢了!”

君穆年微微点头,表情依旧平淡,没有十分雀跃。

君穆年看向楚云阳,开口道:“云阳太子,看起来,本王八弟的运气,要好过雪少主呢。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那么这一场,承让了。”

苏子余看向楚云阳,发现他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了,若不是那雪丞安一直拉着他的袖子,只怕楚云阳要冲出来给君穆年一拳了。

那百里千殇可以轻易改变羽箭的方向,制造了这场骚乱,那么以君穆年的武功和智谋,他自然也可以改变断箭的方向,让它穿过十二枚铜钱。

那么千钧一发之刻,君穆年竟然能想的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实在不得不令人佩服。

苏子余抬眸看向那个对别人都冷冰冰,偏偏对她有几分无赖的男人,眼中透着藏不住的倾慕,他……真的好厉害。

似乎是感受到了苏子余的眼神,君穆年也抬眸看向她。

见到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满满的都是自己倒影,君穆年忍不住勾起嘴角浅笑了一下。

原来她喜欢看他出风头啊,早知道一场也不让楚云阳赢了。

君穆年的笑容太治愈了,看的苏子余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她有几分羞怯的低头浅笑,忽然觉得与这样一个男人共度一生,似乎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呢。

……

夫妻二人的浓情蜜意,眉目传情,没有逃过众人的眼睛。

君穆岳和韩如风自然是乐见其成,嘿嘿一笑。

至于楚云阳就只剩下恼火了。

楚云阳怒声道:“秦王殿下,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说好比七场,眼下还有最后一场没有比过呢!输赢未定!”

君穆年语气依旧平静的问道:“那么云阳太子,第七场,你要比什么呢?”

楚云阳嗤笑一声道:“哼,不急,今日天色已晚,小王刚刚中了一箭,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却也疼的难受。这第七场,咱们改日再比。”

众人明白了楚云阳的意思,这关键的第七场,他要回去想办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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