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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母亲语录(失去的女儿月亮母亲)

失去母亲语录(失去的女儿月亮母亲)在育婴假之后选择重返职场的妈妈们,难免会因为挂心婴儿,无法全力冲刺工作。你有时上班必须找地方挤奶冰起来。觉得工作表现大不如从前也远不如人。选择当全职母亲的女性,终日和婴儿奋战,在婴孩的哭声、屎尿和肢体扭动中拼搏。你心中不免想到自己因育儿放弃的一切,兴趣、社交、职涯发展,只能一声轻叹,呼出一丝遗憾和怨气。你还得应付来自亲友各种倚老卖老的过来人的经验。长辈们特别爱下指导棋,你只得回报以社交性的笑脸,默默承受。几个礼拜后,你渐渐从与婴儿合一的沉浸状态中释放出来,重新建立身体和心智的界线,开始将婴儿视为一个分离的、与自己不同的生命体。生活突然间多了压倒性的责任。饮食要注意,不烟不酒,还会有人建议妳该听怎样的胎教音乐。你的外型开始从小姐姐转变成孕妇的样子,从头到脚变得不同,甚至臃肿,步履和呼吸都显沉重。这些都是专属于母亲的爱的代价,是孩子的父亲无法代之承受的劳苦。宝宝分娩出生后,你全时守护宝宝,暂时

母亲节总会让我想起这首歌:「母亲像月亮一样,照耀着我家门窗,圣洁多么慈祥,发出爱的光芒。」

所有的男性,和没有生过小孩的女性,其实无法全盘感受做为一个母亲生育小孩的辛苦历程。那个历程所指涉的不只是生理上,更包括心理上的巨大变化,尤其是自身概念的变迁。此刻且让我们试着想像并靠近这团千丝万缕的经验。

失去母亲语录(失去的女儿月亮母亲)(1)

做个母亲是你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

从还没怀孕开始,你就已经在设想宝宝的模样与个性,甚至想着将来该读怎样的学校。每个母亲心中的婴孩,都是从她孩提时代的幻想开始,混杂着潜意识中婴孩期自身的欲望和焦虑,再加上世代传递的家族期待与社会文化要求,衍伸堆叠而来。这个幻想中的婴儿,早就长在妈妈心底,影响着妈妈实际生产后与新生儿的接触。

怀孕了,许多人恭喜你,然而,体内多了一个新生命,意味着你的身体界线被跨越了。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你的体内有一部份已不属于自己,导致自身和他人的边界模糊不定。

生活突然间多了压倒性的责任。饮食要注意,不烟不酒,还会有人建议妳该听怎样的胎教音乐。你的外型开始从小姐姐转变成孕妇的样子,从头到脚变得不同,甚至臃肿,步履和呼吸都显沉重。这些都是专属于母亲的爱的代价,是孩子的父亲无法代之承受的劳苦。

失去母亲语录(失去的女儿月亮母亲)(2)

宝宝分娩出生后,你全时守护宝宝,暂时从世界的所有面向退却下来,全副生命用来满足婴儿的需求。你没日没夜喂奶、挤母奶或冲泡奶粉。帮宝宝换尿不湿。你因而习于睡眠中断。

「我」和「非我」之间

在这阶段,你扩展自身的界线,把宝宝放进自身的范围之内。新手妈妈这时候在「我」和「非我」(指婴儿)之间缺乏界线,正如同此时的新生儿一般。英国精神分析师温尼考特对这个现象的形容再也传神不过:「没有一个婴儿这回事……,如果你对我说有个婴儿,你一定也会看见照顾婴儿的某个人。」

你还得应付来自亲友各种倚老卖老的过来人的经验。长辈们特别爱下指导棋,你只得回报以社交性的笑脸,默默承受。几个礼拜后,你渐渐从与婴儿合一的沉浸状态中释放出来,重新建立身体和心智的界线,开始将婴儿视为一个分离的、与自己不同的生命体。

在育婴假之后选择重返职场的妈妈们,难免会因为挂心婴儿,无法全力冲刺工作。你有时上班必须找地方挤奶冰起来。觉得工作表现大不如从前也远不如人。选择当全职母亲的女性,终日和婴儿奋战,在婴孩的哭声、屎尿和肢体扭动中拼搏。你心中不免想到自己因育儿放弃的一切,兴趣、社交、职涯发展,只能一声轻叹,呼出一丝遗憾和怨气。

佛洛伊德曾说女性本有被虐的倾向,因此可以承担养小孩的辛劳。我觉得这是一种男性本位的过时看法。

失去母亲语录(失去的女儿月亮母亲)(3)

成为母亲对自身的影响

女性的自恋发展,有一部分可以延续到婴儿身上。如果展现婴儿经常获得赞赏,母亲就会将理想化的部分投射到婴儿上,借此维系自尊。母亲沉缅于拥有婴儿的欣喜,觉得被婴儿疗愈,但如果过度理想化,有可能无法看见真正的婴儿是什么样子,忽略他的实际需求。

另一种状况是,怀中的婴孩,唤起了母亲心中的婴孩期自身,那种全然依赖、脆弱无助的状态,如果不巧是母亲难以忍受且加以拒斥的面向,就会将之否认并投射到婴儿上,勾起一场相互毁坏的内心戏。婴孩在便利商店嚎啕大哭,母亲就想着这小孩是超难养的磨娘精,或解读为「你只会控诉我没做好」。婴儿在母亲想象中成为一个迫害者,像个「寄生的暴君」。母亲产生恨意,并形成某种报复的冲动。

从电影《失去的女儿》来看母亲报复的冲动

母女的情谊,其实也可以很惊悚。

一位中年文学教授丽妲,两个成年女生的妈妈,独自到海滨度假。一大群纷纷扰扰的家族旅客,干扰到她度假的平静。她不由自主被其中一位迷人的年轻妈妈,和她学龄前的女儿所吸引。她看着这对母女互动,脑海中闪现二十多年前她自己和女儿互动的片段印象。某日,年轻妈妈和先生吵架,小女孩因之狰狞地咬自己的娃娃,还发出低吼声。没多久年轻妈妈发现小女孩不见了,众人焦急寻找,镇定的丽妲最先发现小女孩的身影并将之带回,但小女孩反而开始大哭,因为她发现娃娃不见了……

导演很快让观众知道,是丽妲偷了那个娃娃。当女儿年幼时,丽妲曾将自己童年心爱的娃娃米娜找出来陪伴女儿,却被生气的女儿用色笔乱涂一通,丽妲一气之下将米娜扔出窗外落地四散。

我想丽妲瞬间涌上的情绪是过去自己的女儿不知感恩,不珍惜她送的米娜,当下的偷窃行为象征了母亲对女儿的恨意与报复,同时也是要保护或修复娃娃—代表她的婴孩期自身—免于被无情摧残。过去和现在迥异的时空,在海滨、娃娃和女儿这些元素上交织凝结了。

电影要刻画的,是现代女性要同时兼顾专业精进和母职两个角色,已经是多么捉襟见肘的窘迫疲累,而自身的情欲暗流又来搅局……。看完电影我们终将明了,每个母亲除了母性之外,必然还有其他的欲望需要追求。

失去母亲语录(失去的女儿月亮母亲)(4)

母性的矛盾心态

是的,我们必须明白,在母亲对小孩的情感中,爱与恨始终并存。能够觉察这个矛盾,可以让母亲「忍受自己恨婴儿而不做出相关行动」,这是较为健康的发展。

如果母亲压抑对婴儿的恨意,反倒可能对自己在育儿过程中微小的失误产生过多罪恶感、过度自责,恨意转而朝向自己,而婴孩成为被自己的无能所损伤的被害者。如果母亲害怕育儿过程中失去自我,或不愿想起婴孩期自身,就会压抑对婴儿的爱意,放弃同理的直觉,采用机械化、军事化的方式来养小孩,也就是缺乏心智化。

母亲像月亮一样,可是……也有阴暗面

母亲像月亮一样,但她的内在,也会有负面的部分。虽然人们很不情愿去想母亲可能虐待小孩或疏于保护,但一昧把母性推到神圣的位置,反而可能对教养有害!如果母性负面的部分,无法透过与周遭客体的关系来消化,就可能诞生一个「有毒母亲」,过度干涉、控制孩子的人生,动辄情绪勒索,对孩子施加精神或肉体上的虐待。

当母亲的情绪劳务,绝非用以上文字可以表达万一。在和煦的五月天,祝福全天下的母亲,都能拥有真正的快乐与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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