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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百年孤独(悲莫悲兮生离别)

花千骨百年孤独(悲莫悲兮生离别)我们仔细地擦拭好师父的身体,为她换上了长留弟子的服饰。云端师叔为师父梳发,颤抖着双手将一头青丝变成和我一样的包子头。舞青萝师叔为师父上妆,师叔说用的是师父亲手调配的香粉,还有她们都喜欢的胭脂。师父的身体千疮百孔,触目惊心。腹部那道穿肠而过的伤口,就是夺走你生命的原因吗?谁这样狠心?这么大的伤口,师父你得有多疼啊,幽若给你缝上,这样你就不疼了。我忙上前施礼:“弟子拜见儒尊。”他们的话被领命而来的常务弟子打断,他们送来了一套崭新的长留弟子服,还有一口简易的棺木。师叔们收起眼泪,无暇继续回答我的问题,吩咐我与她们一起张罗着将师父入殓。妖神华丽的红衣被退下,露出一道道伤疤,消魂钉、断念剑……我的心抽疼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涌出。

花千骨百年孤独(悲莫悲兮生离别)(1)

我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只恨自己年幼道浅,无法打破世尊设下的结界。外面一定有大事发生,否则长留的钟声不会敲响,而这件事一定与师父有关,否则也不会要特意将我关起来。他们一定是去讨伐师父了,但是师父身负洪荒之力,又有谁是她的对手呢?

尊上?

尊上已经闭关不出,连我都托付予儒尊教导,又怎会参与其中。更何况……我小小的脑袋真的快要炸开了,自从师父冲破封印变为妖神以来,发生的诸多事情都远远超出了我一个孩子的承受能力。

窗外红霞满天的时候,结界终于被撤走了,我看到了儒尊疲惫的脸。

我忙上前施礼:“弟子拜见儒尊。”

他们的话被领命而来的常务弟子打断,他们送来了一套崭新的长留弟子服,还有一口简易的棺木。师叔们收起眼泪,无暇继续回答我的问题,吩咐我与她们一起张罗着将师父入殓。

妖神华丽的红衣被退下,露出一道道伤疤,消魂钉、断念剑……我的心抽疼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涌出。

师父的身体千疮百孔,触目惊心。腹部那道穿肠而过的伤口,就是夺走你生命的原因吗?谁这样狠心?这么大的伤口,师父你得有多疼啊,幽若给你缝上,这样你就不疼了。

我们仔细地擦拭好师父的身体,为她换上了长留弟子的服饰。云端师叔为师父梳发,颤抖着双手将一头青丝变成和我一样的包子头。舞青萝师叔为师父上妆,师叔说用的是师父亲手调配的香粉,还有她们都喜欢的胭脂。

一切整理妥当,两位师叔相拥而泣。

“千骨又回来了……”只是那绝情池水的伤疤,即便抹上厚厚的脂粉,仍然隐约可见。

夜幕降临,儒尊和火夕师叔等一干昔日与师父交好的长留弟子都等在殿外,众人皆已白绫系腰,哀伤不已。我随两位师叔走出殿外,请众人入殿。

大家围着师父的棺木,来见她最后一面,纷纷落泪。我剪下一缕发丝,用红线缠绕,放入棺木中师父的枕边。师父,幽若的心永远跟你在一起。

火夕师叔喃喃地说:“千骨啊,总算盼到你回来,你却又要走了……”

儒尊右手微微一抬,棺木被缓缓合上。

儒尊递给我一套孝衣,对我说:“千骨是你师父,你当为她尽这最后的孝心。”

换好素衣出来,众人抬起师父的棺木御风而去。我作为继承人位列最前,身后是儒尊。

我左看右看,仍不见尊上,太多的疑问积在心头,我回头拉住儒尊的衣袖,问他:“我师父是怎么死的?尊上他知道了吗?”

儒尊也是一脸的闪躲,说:“幽若啊……这件事等以后再跟你说好吗?”

我心中的疑问愈发多,但还是强行忍住了追问的欲望。出身掌门之家的我,见多了是是非非,纵然年幼,仍能从大家的态度上明显地感知到众人并不想我知道师父死亡的真相。

师父被葬在长留后山的坟茔中,这里是所有故去的长留弟子的安息之地。师父尽管曾经身为妖神,但到底还是保住了她最为珍视的,宁愿舍命相换的长留弟子身份。

师父,在这里长眠,你应该不会再孤单,再遗憾了吧?幽若一定会常常来看你,陪你说话的……

我跪在新磊起的坟包前,恭恭敬敬地三次叩首。

师父,我与你的缘分虽然短暂,但是幽若敬你,爱你,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弟子,即使你成为人人厌弃的妖神,我也至死不渝。你看,我多像你,我们注定是要成为师徒的。

只是,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妖神不是天下无敌吗?

你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伤。

直到如今,我都没有见过你笑。

师父,如果幽若也能像尊上一样强大,一定会保护你的……

泪水再一次弥漫,心痛得几近窒息。

一夜未眠。

晨起,销魂殿的两位师叔把我领到一处隐蔽的阁楼,那里安放着师父小小的灵位。

我感激地对他们跪下,哽咽地说道:“幽若替师父谢谢两位师叔了……”师父身为罪徒又死得难堪,他们能有这番情谊已实属不易。

舞青萝师叔将我扶起,她的眼睛也已经染上了血色。她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快给你师父上香吧……”

焚香,祭奠。白色的烟雾悠然而起,缠绕着排位上刺目的字——长留花千骨。

一切的爱恨情仇,是否从昨夜开始,就如同焚香一般,消散了?

父亲忙完正事便上销魂殿来看我,一见我红肿的双眼和一脸的憔悴,心疼得不行。我扑进父亲的怀里,又情难自抑地呜咽起来。

“爹……”

父亲虽然一直对我拜花千骨为师很是不满,但始终是想拉拢尊上背靠长留,不得不认了此事。长留大战后,尊上与师父双双不知所踪,六界流言四起,父亲甚至一度后悔让我拜师。奈何木已成舟,他怎么也没有胆量公开与强大的长留撕破脸,即使关于我师祖与徒弟的那些传闻不堪入耳,长留的实力仍然不是区区一个天山派可以挑战的。

父亲安慰我,说道:“幽若,爹爹知道你伤心……可你要明白,尊上并没有做错……你师父身负洪荒之力,迟早有这一天的……不是尊上,也会是别人……”

不是尊上,也会是别人……

尊上……

我猛地抬起头,惊恐地注视着父亲的脸,片刻的头脑空白之后,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幽若,你怎么了?”父亲看到我的反应,很是担心。

“师父是被尊上……?”我已经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栗。

“尊上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花千骨百年孤独(悲莫悲兮生离别)(2)

师父那满身的疤痕骤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双耳已然什么都听不到,腿一软,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梦到,血淋淋的女子,血淋淋的伤口……

再次醒来,我躺在销魂殿的卧房中,父亲守着我。

父亲见我醒来,轻抚我的脸颊,忧心忡忡地问到:“幽若,可感觉好些?”

“爹爹”我轻轻喊了一声,仍然无法从灭顶的打击中缓过来勉强回道:“爹爹莫要担心,女儿只是一时间还未能释怀……”

父亲又我安慰了一番,师父已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父亲一直留在长留。因为我的关系,他被特许住在销魂殿,方便照看病中的我,不让我因为突忽其来的变故胡思乱想。

我大好以后,父亲便要率领天山派的弟子们归去,我一路相送到长留山脚。父亲依依不舍摸了摸我的头,提议:“幽若,不如你随为父回天山住些时日?”

我知道父亲舍不得我,作为他唯一的骨血,长久分离,他该多难受。但是我不能走,我既然拜入长留,又进了绝情殿,就必须努力修道,来日才能能力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一切,无论是天山还是长留,无论是父亲还是师父……再者,眼下似乎还有更大的风雨要降临长留了。

我谢绝了父亲的提议,跪下恭恭敬敬地叩首,发誓一定努力修道,不辜负他的一片苦心,来日光大我天山派。

父亲长叹一声,无奈地踏上佩剑,回望我的眼里,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爹爹,对不起。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尊上,离开长留。我是第二十六代掌门的徒孙,绝情殿唯一的传人,我要留下来,与大家一起共渡难关,重振长留。

这是我唯一能够为师父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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