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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了100天想念的句子(父亲离开的第一个冬天)

父亲走了100天想念的句子(父亲离开的第一个冬天)生与死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功课,很多时候我们都在虚度,对死亡视而不见,直到饱尝离别之痛,才被动成熟起来,有足够的勇气辨清人生。我在日历上做了密密麻麻的标记。那天傍晚,手机铃声突然响个不停,我抱着手机愣了半天,原来,那个时间正是爸爸去世的时间。我收藏这个时间是收藏一份记忆。后来想想,我收藏记忆也是直面死亡。寒衣节,民间有为逝去亲人送寒衣的说法。在乡下,农人会把秋收的物品供上,并报告一年的丰收成果。对城里人来说,这个节日似乎更是转折和停顿,让人放缓脚步,面向过去,感恩生活。天骤冷,北风紧,就会格外想念逝去的亲人,这是人之根性。连日来我经常呆坐在轮椅上,不可遏制地想爸爸。他离开我139天了,我似乎慢慢适应了他离开的生活。但是,常常一件小事牵扯起来,就让我不能自已,思念如潮水般涌来,以至胸口隐隐作痛。我絮絮写下一些日记,有时候失眠又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写完了心里平和很多,冥冥中好像爸爸听到了我的呼唤

父亲走了100天想念的句子(父亲离开的第一个冬天)(1)

文|雪樱

初冬,陆续见路人手捧鲜花或拎着火纸,回到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寒衣节到了。

次日午后,对过小区的商业街上,薄薄的阳光打在一家文具店的牌匾上,进屋可见各种文具琳琅满目,角落处四方桌上摆放着财神和香炉,转身间倏地一个影子闪过,我定睛一看,桌上蹲着一只狸花猫,干净,臃肿,杂毛,眼睛贼亮,引人发笑。这时,有人进来买火纸,它也不惊慌,气定神闲地与人对视,那人离开时斜着身子说道:“你家这猫占了财神的地方,真有意思!”老板不语,继续低头看手机。

这幕场景令我反复回味。一边是商家供奉的财神,一边是家里喂养的狸猫,看似猫咪有些不敬,但转念一想,说不定财神喜欢着呢。人世间,有些事情总是难以说清。

寒衣节,民间有为逝去亲人送寒衣的说法。在乡下,农人会把秋收的物品供上,并报告一年的丰收成果。对城里人来说,这个节日似乎更是转折和停顿,让人放缓脚步,面向过去,感恩生活。

父亲走了100天想念的句子(父亲离开的第一个冬天)(2)

天骤冷,北风紧,就会格外想念逝去的亲人,这是人之根性。连日来我经常呆坐在轮椅上,不可遏制地想爸爸。他离开我139天了,我似乎慢慢适应了他离开的生活。但是,常常一件小事牵扯起来,就让我不能自已,思念如潮水般涌来,以至胸口隐隐作痛。

我絮絮写下一些日记,有时候失眠又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写完了心里平和很多,冥冥中好像爸爸听到了我的呼唤。

我在日历上做了密密麻麻的标记。那天傍晚,手机铃声突然响个不停,我抱着手机愣了半天,原来,那个时间正是爸爸去世的时间。我收藏这个时间是收藏一份记忆。后来想想,我收藏记忆也是直面死亡。

生与死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功课,很多时候我们都在虚度,对死亡视而不见,直到饱尝离别之痛,才被动成熟起来,有足够的勇气辨清人生。

父亲走了100天想念的句子(父亲离开的第一个冬天)(3)

最让我受益的是《红楼梦》。贾宝玉有段话,此前我从未注意过,却是最深沉的哲学。他跟袭人说,“人谁不死?只要死得好。”他还说,“我此时若果有造化,该死于此时的,趁你们在,我就死了,再能够你们哭我的眼泪流成大河,把我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去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要托生为人,就是我死的得时了。”

宝玉把生死这件事看得通透,他对生命自有一番正视和珍视。我恍然觉得,曹雪芹的诗性笔触无时不在写生死,每一章回都暗藏着生与死、善与恶、热闹与孤独、繁华与荒凉的鲜明比照,以此引人醒悟和忏悔。

第四十三回中,王熙凤过生日,大家一起凑钱为她置办酒席,而这天也是大观园诗社聚会的日子,所以就更加热闹了。然而,这天宝玉心里有私心事,一大早就穿着素衣出门了,大家误以为北静王府有丧事,而事实上,他带着书童茗烟去了城外二里远的水仙庵,祭祀被王夫人逼死的丫头金钏。宝玉特意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尼姑准备的香供、纸马等祭品,他一概不要,只借了个香炉,撮土为香。茗烟口中祝祷,说道,“只是这受祭的阴魂虽不知名姓,想来自然是极聪明极俊雅的一位姐姐妹妹了。”回去后,没有人知道宝玉去哪里了,只有黛玉懂得,说道,“天下的水总归一源,不拘哪里的水舀一碗看看哭去,也就尽情了。”

一个是凤姐过生日“闲取乐”,一个是宝玉祭祀被遗忘的丫头“不了情”,两种生命场景,悲欣交集,我愈发感受到荒诞与无常。想想,宝玉祭祀的是卑微的丫头,何尝不是祭祀自己逝去的大把青春呢?宝玉内心深处的感念、举手投足的敬重、不易觉察的悲悯,从这些地方看来,他俨然是曹雪芹看待人生的一双慧眼。

父亲走了100天想念的句子(父亲离开的第一个冬天)(4)

回到现实中,我们对逝者的怀念,无疑都是对生活的感恩和对自我的完善。

爸爸用过的物品,我不舍得扔,剃须刀、小刷子,还有收音机、电池,新的旧的攒了好多,坏了他也不舍得弃之;他有随手记事的好习惯,工作手册上、卡片纸上记了好多当年给我看病的信息,那天又散落出很多广告单页,已经泛黄薄碎,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那是爸爸骑着自行车四处奔走求来的药方。

年少不懂事,懂事已中年,我拿什么去报答父恩?已经没有机会!

我清楚地记得,大约是2005年初冬,爸爸从报纸上看到有位太原名医来济南会诊,他没和家里人说,从厂里下了夜班就骑上自行车直奔东郊某医院,排到下午拿到了第100号,然后风尘仆仆赶回家里,一进门两步趔趄,满脸激动地说:“快,收拾东西,快走,这下你的病有希望了!”那个时候我对治疗已经不抱希望,他再三劝说,连拉带拽把我抬到三轮车上,妈妈坐公交车,他骑三轮车带着我去。我已经忘记爸爸是怎样顶着呼啸的大北风,一路上坡,站起身蹬车,把我送到医院。从太原来的女院长把脉问诊后,让办理住院手续。

从那天到春节前出院,我住了三个多月,妈妈陪床,爸爸每天来回跑,不会做饭的他愣是逼出了一身功夫。每次,他总是拎着保温桶推开病房的门,摇晃着满头白发,头上汗涔涔的,说:“趁热吃,多吃点!”醋溜土豆丝、西红柿炒蛋、煎蛋炝锅面,虽是家常饭,我却埋头吃得心满意足,呛出了眼泪,那是他忙活几个钟头的劳动成果。

他穿着笨重的厚棉裤,从城西到城东骑车一个多小时跑来,让每天的等候成为我最温暖的时刻。

我多么想再吃一回爸爸亲手做的西红柿炝锅面,两个煎蛋,油多多的,汤也香香的,连吃两大碗!

十月初一送寒衣,我把思念做羽衣。愿我的文字能够化作遮风御寒的美丽羽衣,送给天堂里的爸爸,轻盈、温暖、自在,永远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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