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第一季完整版(局外人第一部)
局外人第一季完整版(局外人第一部)接着,他告诉我,某天他在那个女人的手提包里看到一张,他无法解释这是拿什么买的。没过多久他又在她那里看到一张当票,上面显示当了两只镯子。他可从来不知道她还有两只镯子。“?我看得再清楚不过了,她是骗我。于是我就不要她了。不过我先狠揍了她一顿,然后才揭穿她的花招,我对她说,她就是在玩儿我。默尔索先生,我是这么跟她说的:‘你也不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人家有那么多么嫉妒我给你的福分。你以后就会知道的,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打得那个女人的浑身是血。在这之前,他从没打过她。“过去也动过手,不过是轻轻碰一下罢了。每次她只要一叫唤我就关上窗户,立即住手了。可是这一次,我动真格了,我还觉得对他的惩罚的不够呢。” 他向我解释说,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想要听听我的意见。说到这儿,他停下话头,挑了挑开了花的灯芯。我一直在听他说,喝了差不多有一升的酒,这会儿太阳穴直发烫。我抽着莱蒙的烟,因为我的已经抽光了。最后一班电
说话的功夫,莱蒙已经包扎好了。我坐到床上。他又说:“您瞧,是他先冒犯我的,而不是我先招惹他。”确实是这样,我也认可。接着,他说,对于这件事他想向我讨个主意,因为他觉得我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阅历比较丰富,能够帮到他,如此一来,他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我没有说话。他要问我是否愿意成为他的朋友。我说都行。他听了很满意。他拿出香肠,在锅里煮了煮,他又拿出酒杯、盘子、刀叉和两瓶酒。做这些事时,他一句话也没说,我们做了下来。他一边吃,一边向我讲述他的故事。一开始,他还有些迟疑“我认识一位太太……老实说吧,她是我的情妇。”跟他打架的那个人正是这位太太的兄弟。他告诉我说他一直供养着这个女人,我没说话。她又立即说,他知道这附近的人是怎么说他的,但他问心无愧,他的的确确是一个仓库管理员。
“至于我跟这女人的事,”他说,“我发现他一直在骗我。”他给她的钱刚好够她维持生活,他为她交房租,还每天给他20法郎的饭钱。“每个月300法郎的房租,600法郎的饭钱,还不时地送她一双袜子,总共加起来有1000法郎。这女人还不工作。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还嫌我给她的不够花。我对她说:‘你为什么不少份半日班的工作干干呢?这样我也不必为这些零星花销而操心了。这个月我给你买了一身衣服,每天给你20法郎,还为你交房租,而你呢,每天下午都跟你的姐妹们喝咖啡,拿我的咖啡和糖去招待她们。我待你够好啦,你非但不领情,还以怨报德,’可她就是不出去工作,还总说钱不够花。所以,我意识到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接着,他告诉我,某天他在那个女人的手提包里看到一张,他无法解释这是拿什么买的。没过多久他又在她那里看到一张当票,上面显示当了两只镯子。他可从来不知道她还有两只镯子。“?我看得再清楚不过了,她是骗我。于是我就不要她了。不过我先狠揍了她一顿,然后才揭穿她的花招,我对她说,她就是在玩儿我。默尔索先生,我是这么跟她说的:‘你也不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人家有那么多么嫉妒我给你的福分。你以后就会知道的,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打得那个女人的浑身是血。在这之前,他从没打过她。“过去也动过手,不过是轻轻碰一下罢了。每次她只要一叫唤我就关上窗户,立即住手了。可是这一次,我动真格了,我还觉得对他的惩罚的不够呢。”
他向我解释说,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想要听听我的意见。说到这儿,他停下话头,挑了挑开了花的灯芯。我一直在听他说,喝了差不多有一升的酒,这会儿太阳穴直发烫。我抽着莱蒙的烟,因为我的已经抽光了。最后一班电车驶过把已经变得很遥远的郊区的喧闹声彻底带走了。莱蒙又说了起来。让他大为烦恼的是,他对自己的那个情妇“还有感情”。但他还是想惩罚她。一开始,他想把他带带去旅馆,然后叫来“风化警察”,制造一桩丑闻让她在警察局留下案底。后来,他又找了几个道上的兄弟。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过正如莱蒙告诉我的那样,跟道上的人称兄道弟还是很值得的。他把那事情的始末缘由告诉他们之后,他们便建议让那个女人的脸“开花”。不过这不是莱蒙想要的结果,他要好好考虑考虑。在这之前,他想问问我的意见。而在得到我的指点之前,他还想听听我对整件事情的看法。我说我没什么看法,只是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他问我是不是也觉得那女人骗了他。我说听起来是这样。他又问我是不是也认为该惩罚她,如果换做我,我会怎么做。我说我永远也不会知道该怎么做,同时又表示理解他想要惩罚那个女人的心情。我又喝了点酒。还点燃一支烟,说出了他的他的想法。他打算给她写一封信,先在信里狠狠地羞辱她一番,再说点好话让她后悔,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他就跟她上床,“将要完事的时候”,他就吐她一脸唾沫,把她轰出去。我觉得这样一来,她就真的受到惩罚了。可是,莱蒙说觉得自己写不好这封信因此想让我代笔,我没吭声,他就问我是不是现在写不太方便,我说不是。
他喝了一杯酒,然后起身把盘子和吃剩的那点冷香肠移开。他非常仔细地擦了擦铺在桌子上的那层漆布,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一个黄色信封、一只红木杆的蘸水笔和一方瓶紫墨水。他跟我说了那女人的名字,我由此看出她是个摩尔人。我写好信。这信写的有些随意,不过我还是尽可能的让莱蒙满意,因为我没理由不使他满意。我大声的念给他听。他一边抽烟,一边听,还不时的点点头。他又请我念了一遍。他感到非常满意。他对我说:“我就知道你经验丰富。”我开始没注意到他已经用改用“你”来称呼我了,直到听他说“从现在开始你是就是我的至交好友了”的时候我才感到惊奇。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我回答说“对。”做不做他的朋友都可以,只是他好像不这么认为。他封上信。我们把剩下的酒喝完,又默默的抽了会儿烟。外面安静极了,我们听见有一辆小汽车驶过。我说:“已经很晚了”。莱蒙也这么觉得。他说时间过得真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如此。我非常困,但一下子没站起来。我看起来一定很疲惫,因为莱蒙安慰我说,我不该这么灰心丧气。一开始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就向我解释说,他听说我母亲死了,不过这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我也是这样的看法。
我站起来,莱蒙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男人才懂男人。我从他家出来,关上门,在黑洞洞的楼梯口待了片刻。整栋楼寂静无声,一股若有若无的潮湿气息从楼梯洞的深处 升了上来。我只感到耳朵里血脉偾张。我一动不动的站着。老萨拉马诺的房间里,狗还在闷哼着。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