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乡情歌何日是归途(过客歌哭归者聚散)
思乡情歌何日是归途(过客歌哭归者聚散)前些年,奶奶去逝时,小姑回来奔丧,看到村里家家户户都盖了楼,买了车,个个腰包里富得鼓鼓,不觉悲从中来,哭着斥责父亲:“你当时怎么舍得将你妹妹一个人嫁那么远啊,现在你们日子都好过了,只留我一人受穷。我命怎这苦啊!”小姑哭,父亲也跟着哭。讲完大姑,我又跟他讲起了我小姑。那时家里的成份不好,又穷,听村里人说福建一日三顿都是吃大米饭。为了吃上这口大米饭,父亲带着嘴馋的二姑远赴福建,在尤溪县找了个山里人家嫁了。没等老乡打电话给我,我便主动拨了他的手机。听了我自报家门后,老乡略有迟疑,但很快就想了起来,确实,他跟王主编表示过要和我联系的。话题从家乡泰兴谈起,他老家是焦荡乡六园大队的,说来也巧,我大姑就嫁在六园大队。这个父母口中叫六角园子的地方,曾是我十分向往的地方。大姑家离我家有近30里路,小时候也没有交通工具,来来去去全靠步行,每次去大姑家走亲戚,几乎从不带上我。唯一的一次好像是在我六七岁的时候,记
上午,接到《华人时刊》杂志主编王老师的电话,说有位在外交部工作的老乡林主任想与我联系,我方便不方便将电话给他。
我是一个卖包子、粽子、狮子头、风鹅的,公司产品虽出口不少国家,但也与外交部无直接关系呀。再一细问,原来是该老乡读过我的文章,想文会友而已。
没等老乡打电话给我,我便主动拨了他的手机。听了我自报家门后,老乡略有迟疑,但很快就想了起来,确实,他跟王主编表示过要和我联系的。
话题从家乡泰兴谈起,他老家是焦荡乡六园大队的,说来也巧,我大姑就嫁在六园大队。这个父母口中叫六角园子的地方,曾是我十分向往的地方。大姑家离我家有近30里路,小时候也没有交通工具,来来去去全靠步行,每次去大姑家走亲戚,几乎从不带上我。唯一的一次好像是在我六七岁的时候,记得村口有渡口,渡口旁有个土堆。
电话里我们一起回忆了渡口、土堆,儿时已经模糊的记忆又变得清晰起来。
讲完大姑,我又跟他讲起了我小姑。那时家里的成份不好,又穷,听村里人说福建一日三顿都是吃大米饭。为了吃上这口大米饭,父亲带着嘴馋的二姑远赴福建,在尤溪县找了个山里人家嫁了。
前些年,奶奶去逝时,小姑回来奔丧,看到村里家家户户都盖了楼,买了车,个个腰包里富得鼓鼓,不觉悲从中来,哭着斥责父亲:“你当时怎么舍得将你妹妹一个人嫁那么远啊,现在你们日子都好过了,只留我一人受穷。我命怎这苦啊!”小姑哭,父亲也跟着哭。
说来也巧,林主任的姨娘当年也是同样的原因,远嫁安徽淮北,至今生活也依然困苦。我俩巧合的地方还很多,同年同月出生,都喜欢写点文字,妻子都姓骆,生活有时真很奇妙。
以前我常常幻想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会生活着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今天,这种感觉就像闪电般,一波接着一波地袭击着我的大脑,此刻的电话那端,就是那个偶尔会出现在我脑海中的那个影子般的人,尽管我此前对这个人一无所知,但现在我确定,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个家乡人。
世上的事,就有这样巧。
放下电话,感慨万千。在我们心里家乡究竟是什么?家乡是出发的地方。无论你在北京还是我在扬州,都不过是银杏树上的一片扇形叶子,但对于远游者来说,家乡是永恒的驿站,在那里,归者聚散,过客歌哭,交换行路人温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