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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和宁国府哪个先没落的(宁府和荣府做派却全然不同)

荣国府和宁国府哪个先没落的(宁府和荣府做派却全然不同)即便一介老媪,也不能让外男窥其面容,可知那个时代男女之大防。不过贾母素性通达亲近,所以倚老卖老没有放下幔子,笑称“养不出什么阿物来”。在第四十二回,贾母携刘姥姥逛完大观园后,感觉不适,众人忙去请大夫。一时来人报太医到了时,有老嬷嬷忙请贾母进账幔里去坐。这是什么规矩呢?在那个时代,依礼有内外之例,妇人请医者看病,当以账慢遮隔,避免容颜被外男直视。譬如康乾时期,时人方苞《已亥四月示道希兄弟》一文,记御医为其母按脉情景,云:与混乱不堪的宁府相比,荣国府就要正经得多,贾赦父子虽沉迷于美色,但都互不相犯,贾赦花钱买他的妾。贾琏惧于王熙凤不敢纳妾,多半在外面觅食,而且坚持你情我愿的原则。至于豪赌、纵饮这种事是见所未见的。贾赦一房如此,贾政与宝玉,一个古板迂腐,一个骨子里是女孩的脾性,与“乱”字毫不沾边,毋庸费词。 那么,同为一宗血脉,同是公府贵族,而且二府日常往来繁密,为何风气如此迥异呢?其实,仅仅通

“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在知道尤三姐曾在宁府住过一段时间后,柳湘莲顿时跌足,脱口出这样一段话。

荣国府和宁国府哪个先没落的(宁府和荣府做派却全然不同)(1)

东府是宁国府,然而这样一个有着诗礼之誉的国公府,为何会被柳湘莲如此嗤之以鼻呢?其实但凡略读过《红楼梦》者,便知柳湘莲之骂,一点也不夸张。

宁府有多乱?在第二回冷子兴谈到贾敬时,称其早年修道,将家业都与了贾珍,而因无人管问,贾珍是不仅不肯读书,还“将整个宁府都翻了过来”,可见宁府的乱早已名声在外。那么贾珍是如何将宁府“翻了过来”的?父子聚麀、聚众赌博、欢宴达旦,再者便是焦大所骂的“养小叔子”和“公媳爬灰”。

与混乱不堪的宁府相比,荣国府就要正经得多,贾赦父子虽沉迷于美色,但都互不相犯,贾赦花钱买他的妾。贾琏惧于王熙凤不敢纳妾,多半在外面觅食,而且坚持你情我愿的原则。至于豪赌、纵饮这种事是见所未见的。贾赦一房如此,贾政与宝玉,一个古板迂腐,一个骨子里是女孩的脾性,与“乱”字毫不沾边,毋庸费词。

那么,同为一宗血脉,同是公府贵族,而且二府日常往来繁密,为何风气如此迥异呢?其实,仅仅通过一件事,我们便能窥见缘故,那就是宁府二府的女眷看病时做派的差异。

荣国府和宁国府哪个先没落的(宁府和荣府做派却全然不同)(2)

在第四十二回,贾母携刘姥姥逛完大观园后,感觉不适,众人忙去请大夫。一时来人报太医到了时,有老嬷嬷忙请贾母进账幔里去坐。这是什么规矩呢?在那个时代,依礼有内外之例,妇人请医者看病,当以账慢遮隔,避免容颜被外男直视。譬如康乾时期,时人方苞《已亥四月示道希兄弟》一文,记御医为其母按脉情景,云:

“吾母疾笃,天子加恩赐医。医者日:‘定法:必视面按脉。乃复命。‘余白之母。日:“我虽老。妇人也。可使医者面乎?”

即便一介老媪,也不能让外男窥其面容,可知那个时代男女之大防。不过贾母素性通达亲近,所以倚老卖老没有放下幔子,笑称“养不出什么阿物来”。

然而荣府的年轻女子,在看病时,就不敢这么任性了。譬如第五十一回,晴雯发热后宝玉为其请来胡庸医,人报大夫到了时,文中写道:

这里的丫环都回避了,有三四个老嬷嬷放下暖阁上的大红绣幔,晴雯从幔中单伸出手去。

外男进来之前,连丫环们都回避了,独独留下老嬷嬷,晴雯躲在幔子后面,仅仅伸出一只手来。更有趣的是,晴雯这双手上还有着两根葱管般被凤仙花染红的指甲,那胡庸医见后忙转过脸去,不敢直视。这就是当时的礼仪,女子依礼遮住形容,男子主动避开直视女子形容,连看根指甲都怕冒犯了人家。

荣国府和宁国府哪个先没落的(宁府和荣府做派却全然不同)(3)

更有六十九,尤二姐因感不适,贾琏忙命人请来太医为其诊脉,尤二姐仍坐在幔子后面,仅仅伸出一只手来,胡庸医诊完脉后,仍断不出是喜脉,在贾琏质疑下,又请求再伸出手来诊,文中写到:

胡君荣听了,复又命老婆子们请出手来再看看。尤二姐少不得又从帐内伸出手来。

然而诊了半日,这胡庸医仍不能断定是否怀孕,又求贾琏:

“医生要大胆,须得请奶奶将金面略露露,医生观观气色,方敢下药。”贾琏无法,只得命将帐子掀起一缝,尤二姐露出脸来。

连诊脉都是有限度的,观面更是小心翼翼,而贾琏则显得极其不情愿。

这就是荣府女性看病的情景,严守男女之大防,尊制守礼,秽绝风清。而在宁府,做派却不同了。

荣国府和宁国府哪个先没落的(宁府和荣府做派却全然不同)(4)

秦可卿病后,贾珍为其请来太医张友士,由贾蓉引至秦可卿房中。接下来是如何情景呢?贾蓉直接将张友士带到了内室,让其见了秦可卿。随后是看病,文中写道:

于是家下媳妇们捧过大迎枕来,一面给秦氏拉着袖口,露出脉来。先生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宁神细诊了有半刻的工夫,方换过左手,亦复如是。

秦可卿看病,不仅没有幔子遮隔,连诊脉都是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右,比起尤二姐诊完脉便将手缩回去,秦可卿的脉诊的真是随心所欲,毫无容隐。有趣的是作为秦可卿的丈夫,贾蓉亦毫无反应,可见此举不仅于此。

仅从看病一事,便见宁府“废制弃礼”,而这一切皆因贾珍所致,如其与尤氏谈及秦可卿看病频繁更衣,遵从“妇容”之礼,原是天经地义之举,但在贾珍看来却是可以摒弃的。而在秦可卿死后,贾珍急心于请求凤姐协理丧事,不顾一众女眷在场,闯进了上房,将房中女眷唬得连忙躲避。如此行止,便知宁府毫无男女之别。

荣国府和宁国府哪个先没落的(宁府和荣府做派却全然不同)(5)

宁府男女素日行止毫无约束,不仅贾珍为所欲为,连荣府的小厮茗烟进了宁府,都能跟万儿幽期;贾瑞不过一个问题学生,素日惧于凤姐威严,但在宁府却敢主动搭讪凤姐;宝玉进了宁府,就因睡在侄儿媳妇的床上神游太虚。一桩桩一件件的丑事都在宁府滋生,看似巧合,但细究起来,不正因宁府礼仪废弛的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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