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诃夫赞美老婆的句子(契诃夫绝唱新娘)
契诃夫赞美老婆的句子(契诃夫绝唱新娘)可能连娜佳自己也没有想到,改变她人生轨迹的竟是那个萎靡不振,同时又喜欢说教的萨沙。接下来,我将从三个方面浅析娜佳为什么能如此决绝地和过去告别,朝气蓬勃地迈向“宽广辽阔的新生活”。希望能给正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生活中消磨的我们,有所启示。契诃夫的作品多是用忧郁讥讽的口吻描写小市民庸俗、保守、空虚、麻木的生活,反映社会现实。但《新娘》却以欣悦取代了忧郁,用积极向上的笔调,将一个渴望追求新生活的年轻女性的内心觉醒过程,极其真实地呈现出来。其中有对新生活的向往,有如何选择的纠结,也有少不更事的草率和任性。表现手法反映作者心态。这篇小说发表于1903年,一个新世纪的开始,作者对未来的期待,或许正蕴藏其中。更为可贵的是,娜佳并不仅仅属于那个时代。即使在一个多世纪后的今天,这位百年新娘仍能带给我们激情与感动,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去审视当下的生活。当代作家肖复兴曾这样评价《新娘》:“今天重新读来,会觉得娜佳
“一颗觉醒的灵魂,它的觉醒的鲜明征兆是对虚假的生活突然有了敏锐的觉察和强烈的排斥。这时候,它就会因为清醒而感到痛苦。”
周国平老师在《灵魂只能独行》里的这段话,正是《新娘》中主人公娜佳的内心写照。
《新娘》是俄国作家契诃夫去世前创作的最后一篇短篇小说。讲的是一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娘,原本和家人一起过着富裕的生活。但随着婚期的临近,她开始对周围的一切越来越反感。她发现自己并不爱她的未婚夫;发现周围的人整日无所事事,了然无趣;甚至发现一直被她视为完美女性的妈妈,其实过得庸俗且不幸。最终,她在一个寄住在她家的远房亲戚萨沙的引导和帮助下,断然离家出走,独自一人去找寻新的生活。
契诃夫
契诃夫的作品多是用忧郁讥讽的口吻描写小市民庸俗、保守、空虚、麻木的生活,反映社会现实。但《新娘》却以欣悦取代了忧郁,用积极向上的笔调,将一个渴望追求新生活的年轻女性的内心觉醒过程,极其真实地呈现出来。其中有对新生活的向往,有如何选择的纠结,也有少不更事的草率和任性。表现手法反映作者心态。这篇小说发表于1903年,一个新世纪的开始,作者对未来的期待,或许正蕴藏其中。
更为可贵的是,娜佳并不仅仅属于那个时代。即使在一个多世纪后的今天,这位百年新娘仍能带给我们激情与感动,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去审视当下的生活。当代作家肖复兴曾这样评价《新娘》:“今天重新读来,会觉得娜佳的决定有些鲁莽,但依然让我心动,娜佳对于眼前世故而惯性的生活的敏感,让今天已经麻木的我们汗颜。”
接下来,我将从三个方面浅析娜佳为什么能如此决绝地和过去告别,朝气蓬勃地迈向“宽广辽阔的新生活”。希望能给正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生活中消磨的我们,有所启示。
一、灵魂觉醒 | 萨沙的唠叨和即将成为新娘的事实,激发起她对传统生活的背叛可能连娜佳自己也没有想到,改变她人生轨迹的竟是那个萎靡不振,同时又喜欢说教的萨沙。
萨沙每年为了养病,都会在她们家住一段时间。他经常抱怨家里人懒惰、无所事事。以前,娜佳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只觉得好笑。可这一次,“她不知为什么听着如此不快”。
从十六岁开始,娜佳便盼望着早点出嫁。到了二十三岁,她终于可以结婚了。但随着婚期的临近,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在萨沙的唠叨下,她发现妈妈活了几十年竟然还一无所有,只能和依赖她的婆婆过日子,花的每一分钱都要去向婆婆要。妈妈并不像她眼中的那样不同寻常,刚好相反,她是一个非常普通又不幸的女人。
她还发现聪明善良的未婚夫,确实如萨沙所说什么事都不愿意做,并且庸俗不堪。
她开始蔑视自己,蔑视未婚夫,“更蔑视这游手好闲、毫无意义的整个生活”。
就像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一个将要觉醒的人,什么也阻止不了她内心翻滚的思绪。事实上,在萨沙出现之前,娜佳的心里就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当她独自走在花园时,感觉到一副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景象,感受到大自然的富饶和神圣。作者说“那是软弱和有罪恶感的人所不能了解的”。积极向上的因子其实一直都暗藏在她的身体里,蠢蠢欲动,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喷涌而出。
周国平老师说,灵魂生活开始于不满足。在不满足中,展开对意义的寻求,创造了丰富的内心世界。
这种不满足,开始只是模糊的,萨沙的话,亦或是即将成为新娘的事实,使娜佳越来越笃定,这不是她要过的生活,她不想“一辈子都只有这样过下去,一成不变,没完没了”。
情绪的起伏,内心的煎熬,让她整夜整夜都无法入睡。那正是她灵魂的觉醒与现实斗争的必然,是追求的激情,和旺盛的生命力。
从尼采的人性观来看,人的本质具有不确定性和可塑性,因此,人有自我创造的自由。创造的前提,是要有创造的意愿。在尼采看来,传统的伦理道德往往阻止了人们自我创造的意愿。而只有对自己人生负责的人,才会冲破传统的阻力,赢得开创未来的自由。
很明显,娜佳就是这样的人。
二、精神追求 | 宁做一个未必富有的追求者,也不做一个不再追求的富人周国平老师在《灵魂只能独行》中写道:“我宁愿做一个未必成功的追求者,也不愿做一个不再追求的成功者”。
于娜佳而言,为了追求更有意义的人生,放弃了让许多人羡慕不已的富足生活。未来成功或是失败,是否还能再过上这样的生活,对她已经不再重要。她要的是一个崭新的生活,一个全新的自我。
娜佳在精神上的追求,与周围人的格格不入,是促成她与过去告别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娜佳的妈妈,一位外表尊贵但内心蒙昧的贵族夫人。她的人生似乎不用对任何事情负责。她“不想做一点事”“成天四处游逛”。就连朝夕相处的四个仆人一直没有安身之所,只能睡在厨房肮脏的地板上,她也从不关心。她“喜欢亡术和顺势疗法”,喜欢看小说,在娜佳离开后的一年里,又爱上了哲学。但也只是为了填补空虚而已。她像活在一个套子里,并且再也没有可能冲破这麻木、毫无生气的生活。
未婚夫安德烈是神甫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俄国的神职人员都是世袭的,这位公子哥毕业十几年都不去工作,只是偶尔在一些音乐会上表演小提琴。萨沙责备他无所事事,他觉得说的很对,但他一想到上班就很反感。最后,竟然还把无所事事归结为一种时代特征。
“任何‘难解之谜’都能从宗教中找到答案”,或许正是受了父亲的影响,安德烈才对自己的人生如此草率,对未来毫无主动创造的意愿。
娜佳的奶奶,每天必做的事就是边祷告边流泪,求上帝保佑她的家产永不衰落。
在娜佳眼里,周围人活得琐屑、无聊,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无法忍受的庸俗。而与此同时,在别人眼里,她的一生也将和其他女人一样,结婚、生子、然后慢慢老去。
可以想象,格格不入的娜佳是多么地寂寞和崩溃。
现实中,这种感觉其实并不陌生。就像前不久上映的《大赢家》,周围人得过且过惯了,但主人公严谨却有着一股子“凡是都要认真”的执念。于是,他就像个怪人,被大家排挤,甚至被针锋相对。
娜佳虽没有受到这样的对待,但当她告诉妈妈不想结婚,想离开家去开拓不一样的人生时。妈妈先是惊讶,继而大哭。在妈妈的意识中,人生只有一种模式,娜佳的决定,无疑就是对她的否定。
而未婚夫,娜佳根本没对他说明自己的想法。想必她已经料到,他根本无法理解她,她也肯定改变不了他。并且他还会用从“最爱的老爹”那儿学到的宗教理论,堂而皇之地为自己的懒惰,和这一成不变的生活找借口,并想方设法去同化她。
尼采把这种情况称做,习惯势力的社会心理机制。当一个人要追求个人的独特,尤其是和多数人的想法相悖时,必然会受到多数人的阻碍甚至孤立。尼采说,“他的邻人要求他遵守习俗的道德,同时也把自己包藏在习俗的道德里。”
在习惯势力的社会心理机制下,人们往往因为怯懦和懒惰而放弃自我。但,娜佳的心里已经燃起了一团火,之前暗藏在她身体里的叛逆因子已经爆发,她对精神的追求已经焦渴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她急切要逃离这不属于她的地方,充满对未来的向往,浑身是劲儿,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在乎。此时,她已经不可能去向任何人、任何势力妥协了。
三、行动成就梦想 | 只想不做的人生同样颓废庸俗本篇最大的矛盾体就是萨沙。他作为娜佳的人生领路人,为什么从他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振奋的生命力?他的思想光芒万丈,为什么却依然活得毫无生气呢?
身体不好固然是一个原因。缺乏激情和行动力才是造成他萎靡不振的重要因素,也是他和娜佳最大的区别。
萨沙的求学和工作经历如下,在警官学校待了两年后,转入绘画学校,一待就是十五年,才勉强从建筑专业毕业。可他却始终没有从事过建筑工作,而是在莫斯科一家石印工厂里工作。
据此可以推测,无论学习还是工作,他都很不尽力,只是混日子而已。甚至,和他嘴里那些无所事事的庸俗之人,不相上下。
他喜欢说教,好为人师,讲出来的话满满都是积极进步的味道。他说:“只有受过教育的高尚之人才会生活得有意义,只有这样的人才是有用之人。您要知道,如果这样的人越多,人间天国的理想就会实现得越快。”
因此,他只能算是一个没有实干精神的知识分子,批判传统,鄙视庸俗,仅此而已。他甚至连改变自己的激情都没有,根本没有为自己创造新生活的冲劲儿和勇气。
娜佳就不同。萨沙的话给了她出走的动力,为她混沌的内心指明了方向。于是,她就怀着“嗨,新生活”的美好憧憬义无反顾地走向未来。在短短的一年里,经历了心智成长的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灵魂觉醒。对现实产生强烈不满,厌烦至极,不想庸俗乏味地过完一生,于是决定“颠覆这种生活,其余的全都不重要”。
第二阶段:精神追求。听从萨沙的劝告,去彼得堡求学。带着笑和眼泪和过去的一切告别。
第三阶段:自我实现。没有只停留在对旧生活的批判上,而是怀揣对未来美好的期待不断向前,勇敢直率,自由欢快地探寻人生的意义,做生命的主人。
一个在行动中勇敢历练,一个只是披着思想的外衣,苟且地活着,差距很快就拉开了。当娜佳一年之后再见她的这位人生导师时,明显感觉到他的言谈举止、笑容,以及整个人,“全部都显得陈旧、落伍和过时”。
网上有句话说得很对:一个人之所以变得平庸,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
尼采认为,人的本质具有不确定性和可塑性。就是说人有创造自己人生的自由。但自由并不仅仅指思想上的解放。思想只是为心灵打开了一扇窗,走出去才能赢得真正的自由。尼采认为,意志的力度和自由度不仅表现在自我支配和自我责任,而且表现在与阻力抗争。即自由存在于克服阻力的过程之中;没有阻力,就没有自由;阻力越大,自由也越大。阻力一旦被克服,自由便结束,需要新的阻力以实现新的自由。
罗振宇在《逻辑思维》中讲到,有了新的行动,才有机会摆脱自己的过去。所以,自由不在思想中,自由只在行动中。只想不做,就永远摆脱不了旧生活的束缚。只有在思想中不断前进,在行动中不断拔高思想,才会为自己赢得无限可能的人生。娜佳是这样的人,希望你我都能成为这样的人。
四、结语刚开始读《新娘》时,觉得娜佳之所以能不顾一切地和过去告别,是因为年轻。年轻真好啊,有激情,有梦想,没牵绊,重要的是一颗纯粹的心灵还没有受到生存压力和利益诱惑的影响,变得麻木和世故。
而我们呢?不知不觉间已活成了娜佳的妈妈和萨沙的模样。或许比他们稍好一点吧。因为我们会为了生存忙碌不止。但在陀螺一般不停旋转的躯体下,是一个同样日益萎缩和空虚的灵魂。
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会在工作的重压下走向抑郁,在抑郁的折磨中走向极端?为什么会像提线木偶一般,思想和情绪都被外部因素影响和控制着,自己却完全无能为力?除去严苛的考核机制和把人当机器用的变态的企业文化外,我们自身的原因在哪里?
是的,我们越来越没有自我了。与娜佳周围的那些人所不同的是,我们不是在颓废中消磨自己,而是在忙碌中迷失自我。
为了做好一个又一个项目,为了完成没完没了的任务,为了不被催,不挨骂,为了保住一个职位和一份薪水,我们付出了全部的自己,时间、精力、健康和灵魂。
余华在《活着》的自序中写道: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好好活着,就要有灵魂的参与,有自己的思想,有探寻生命价值的勇气和自由。尼采称之为“健康的自私”。不管在什么时代,哪种社会形态下,在生命进程的哪个阶段,它对每个人都非常重要。它是自尊自爱和自强。如此,才能明确什么对自己重要,什么不重要;才能重新唤起生命的激情;才能对未来又有所追求,在追求中不断前行,在前行中不断拔高自己的人生。
到那时,你或许就会发现,曾经压得你喘不过气的那些东西,原本都不值一提。
让我们都能像娜佳一样,怀揣美好和勇气,神采奕奕地对着未来说一句:你好,新生活。你好,崭新的自我。
愿我们的未来,日日是好日,处处有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