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千古家训(父亲是盗贼又该如何)
南怀瑾千古家训(父亲是盗贼又该如何)“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志”,即志向;“行”,即行为。父亲在世时,作子女的,要看其志向;伯峻先生加了个注释,说“因为他无权独立行动”,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即便有权独立行动,也是在父亲的授权下,至少是提前告知父亲,而不是先斩后奏。一则这是对父亲应有的尊重,二则父亲的经验更为丰富,能够起到传帮带的作用。通过观察子女的志向,可以知晓他们是否能够挑起家中的大梁。我想二位先生的担心是多虑了。为什么呢?这个咱们边解边说。南怀瑾先生在解读本章时,曾说:“问题来了,假使父母行为不端,以窃盗为生,儿子不想当小偷,有反感,可是为了孝道,就不能不当三年小偷去。这样,问题不就来了?如果遇到坏人的话,明明知道错,可推说:‘孔子说的呀!圣人说的呀!为了作孝子,也只好做错三年呀!’这叫圣人吗?照这样讲,我就叫它是老鼠生儿的孝道哲学。为什么呢?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鲁迅先生在他杂文《我们现在怎
黑格尔说孔子是“一位实际的世间智者”,其学说是一种“道德哲学”,“没有一点思辨的东西,只有一些善良的、老练的、道德的教训”(《哲学史讲演录》)。作为一名《论语》的受益者,被深深刺痛着。一定要读通论语,这也是自己为何会有些逻辑控的缘故。在我看来,《论语》是一部编排自然、精妙且不失情趣、哲理的匠心之作,乐意与大家分享。本文所要分享的是《论语》的第一篇第十一章。同时,欢迎大家就《论语》和孔子的相关问题,一起探讨与交流。
【原文】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参考译文】孔子说:“当他父亲活着,[因为他无权独立行动,]要观察他的志向;他父亲死了,要考察他的行为;若是他对他父亲的合理部分,长期地不加改变,可以说做到孝了。”——杨伯峻·《论语译注》
自己给出的译文则是,孔子说:“观察一个人,其父亲在世时,要看他的志向;其父亲去世后,则要看他的行为;若此人能够长期不改其父道,便可算是尽孝了。”
南怀瑾先生在解读本章时,曾说:“问题来了,假使父母行为不端,以窃盗为生,儿子不想当小偷,有反感,可是为了孝道,就不能不当三年小偷去。这样,问题不就来了?如果遇到坏人的话,明明知道错,可推说:‘孔子说的呀!圣人说的呀!为了作孝子,也只好做错三年呀!’这叫圣人吗?照这样讲,我就叫它是老鼠生儿的孝道哲学。为什么呢?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
鲁迅先生在他杂文《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亦写道:“只要思想未遭锢蔽的人,谁也喜欢子女比自己更强,更健康,更聪明高尚,更幸福;就是超越了自己,超越了过去。超越便须改变,所以子孙对于祖先的事,应该改变,‘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当然是曲说,是退婴的病根。假使古代的单细胞动物,也遵着这教训,那便永远不敢分裂繁复,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类了。”(发表于1919年11月1日"新青年"6卷6号)。
单细胞生物
我想二位先生的担心是多虑了。为什么呢?这个咱们边解边说。
“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志”,即志向;“行”,即行为。父亲在世时,作子女的,要看其志向;伯峻先生加了个注释,说“因为他无权独立行动”,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即便有权独立行动,也是在父亲的授权下,至少是提前告知父亲,而不是先斩后奏。一则这是对父亲应有的尊重,二则父亲的经验更为丰富,能够起到传帮带的作用。通过观察子女的志向,可以知晓他们是否能够挑起家中的大梁。
当然,观察志向,不只是观察他们口头上的志向,亦包括在行动中观察他们的志向。这便是孔子所说的“听其言而观其行”(《公冶长》篇)。而父亲去世后,此时作子女的,已挑起大梁,自然只需观察其具体的行为了。
“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三年”,不少学者认为同守孝三年中的“三年”,“三”是实数而非虚数;不过正如南宋理学家朱熹在《论语集注》中,引用尹氏(北宋学者尹焞)之语:“如其道,虽终身无改”,颇有几分道理,故本处的“三年”,不一定特指三年,有可能泛指长期。“无改于父之道”,即:子女沿着父辈开创的正确道路矢志不渝地前进。
老子心中的“道”,是“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道德经·第二十五章》),用今天的话来说,便是指在宇宙大爆炸之前的一个密度极大的太初状态。
而孔子心中的“道”更为简单,即“路”也。只不过,较之“路”,“道”既可指有形之路,亦可指无形之路。“路”的作用,便是往来通行,人们通过“路”,便可以比较顺畅地从甲地到达乙地;“道”亦如此,人们通过“道”,亦从一种状态到达另一种状态,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贫到富。
值得注意的是,在《论语》中的“道”具有“正方向”。也就是说 并非将所有从一种状态到达另一种状态的路径,均视作“道”;而只是将那些正确地、能被大众广泛通行的路径,称作“道”。这便是孔子所说“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里仁》篇)、“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泰伯》篇),假如一个“贫且贱”的人,通过种种为非作歹、不义之手段,变得“富且贵”,孔子不但不会以为“荣”,反而以为“耻”。
父母行为不端,便是无道;孔子说:“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微子》篇),也就是说,天下无道,丘与易之,“易”便是“改”;同理,如果父母无道,做子女的亦需重新易道。唯有此,才能匡扶父母的过失,才能像闵子骞那样“人不间于父母昆弟之言”(《先进》篇),让世人逐渐淡忘其父母兄弟的过失。况且孔子只是叫子女不改父道,并不限定子女在其道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好;因此也就不存在“退婴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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