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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正宗的天津话(哏都有术语学会这些天津话)

听正宗的天津话(哏都有术语学会这些天津话)那位“棱子”替朋友“拔闯”,把我脸打了个乌眼青,我不好意思出门见人,因此我需“捯饬”一番。“捯饬”者“打扮”也,描眉画鬓、搽脂抹粉皆为“捯饬”。比如某位津门二哥嫌弃老婆买的化妆品太多,出门之前不化三个小时的妆不肯出门,这位二哥定然气呼呼说她“倒霉娘们儿,一天到晚光看她一人‘捯饬’了。”又或者气不愤骂一声:“嘛玩意儿,‘捯饬’的跟个鬼‘赛的’。”我说这话,您老可千万别当我是“打镲”。得,又来了“打镲”二字。“镲”是嘛啊?乐器的一种,俗称叫“钹”,用铜制作,左右一手一个,碰撞之后,声音悦耳,格外清脆好听。不知何年何月,我大天津卫借此延伸出“打镲”这句俗语,比方有人跟我开玩笑,或跟我说了件稀奇古怪的事儿,我有些不相信,便要说“你可别拿我打镲了”。又比如,你见某人干了一件事儿十分荒唐,或某人对某件事物期望过高,最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高回报,便可说:“介不似打镲吗?”那位不服气,认为我说了朋友的坏话

天津卫,九河下梢的好地界儿,自打明朝朱棣爷建立天津卫,如今也有六百多年历史了,天津方言自成一派,独此一门别无二家,有人说天津话类似于安徽话,我看不然。晚清之时,津门满是“大裤角子”(当时天津人对安徽籍官兵的蔑称,因其穿散腿裤而得名‘大裤角子’)其中最有名气者当属李鸿章。尽管天津话也借鉴了一些安徽方言,但两者之间不可相提并论,还是有极大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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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天津卫多出相声艺人,平民语言之间也相对诙谐幽默,不经意间便出现调侃之语句,因而天津卫又被称为“哏都”。说“哏都”,首先要学一句俗语“哏儿”,“儿”为儿化音,不必咬文嚼字读出来。打个比方,比如某位朋友言语幽默、举止诙谐,天津人多这样形容此人“介人儿可zen(真)哏儿”。当然,若是厌恶某人,对其说出的话有反对意见,也往往说一句“你介人儿真哏儿,嘛玩意儿。”

“嘛玩意儿”也是津门俗语,天津人张口闭口离不开“嘛”字,以往古文之中写作“么”,比如“好么,干么,恁么着(怎么着)”。现如今写作津门小说多用“嘛”字,比如“二婶儿,干嘛去啊?”其中的“去”字发音不是“qu”,而是“qie”。又比如“你介似干嘛?有嘛事儿?好嘛,嘛玩意儿”等等等等,要是哪天天津卫不说“嘛”了,估摸着海河水要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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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话,您老可千万别当我是“打镲”。得,又来了“打镲”二字。“镲”是嘛啊?乐器的一种,俗称叫“钹”,用铜制作,左右一手一个,碰撞之后,声音悦耳,格外清脆好听。不知何年何月,我大天津卫借此延伸出“打镲”这句俗语,比方有人跟我开玩笑,或跟我说了件稀奇古怪的事儿,我有些不相信,便要说“你可别拿我打镲了”。又比如,你见某人干了一件事儿十分荒唐,或某人对某件事物期望过高,最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高回报,便可说:“介不似打镲吗?”

那位不服气,认为我说了朋友的坏话,他要替朋友“拔闯”,咦,我可害怕了。嘛叫“拔闯”?换普通话来说就是“替人出头”。朋友有难,身单力薄挨了欺负,躲在家里不敢言语,赶巧让“棱子”知道了,他不服不忿,不能让哥们儿吃亏,因此他要替朋友出头,教训教训那个欺负自己朋友的家伙,这便是“拔闯”。据说此二字是从“跋扈”二字演化而来,真假与否,我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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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棱子”替朋友“拔闯”,把我脸打了个乌眼青,我不好意思出门见人,因此我需“捯饬”一番。“捯饬”者“打扮”也,描眉画鬓、搽脂抹粉皆为“捯饬”。比如某位津门二哥嫌弃老婆买的化妆品太多,出门之前不化三个小时的妆不肯出门,这位二哥定然气呼呼说她“倒霉娘们儿,一天到晚光看她一人‘捯饬’了。”又或者气不愤骂一声:“嘛玩意儿,‘捯饬’的跟个鬼‘赛的’。”

“赛的”可作为“似的、好似、好赛、赛过、亚赛”等字句儿来讲,天津卫有“赛”字,绝对不说“似”字,好像咬不过这个字眼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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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话,兴许有人要不高兴了,他要跟我“翻呲”,这可是个不太友善的词汇。嘛叫“翻呲”?就是这位要跟我吵架,非要跟我理论一番,要“矫情矫情”不可。大有一部分天津人“脸儿酸”,容不得别人跟自己开玩笑,若你跟他开玩笑,他有些不爽,当场就说:“你要再说介话,我可跟你‘翻呲’啊。”得,他要跟我“翻呲”了,我赶忙躲远点吧。不过这句话也可用在那些“碎嘴子”身上,有些人“贫气”嘴巴闲不住,“惹惹”起来没完,有人不爱听他“瞎白话”,要他闭嘴,便可大吼道:“瞎翻呲嘛啊?碎嘴子!”

说我“碎嘴子”,我可不爱听,我要“得楞”他。嘛叫“得楞”?听过马志明的相声《纠纷》的朋友都知道两位津门有名的“碎嘴子”——丁文元和王德成。两人因为自行车发生碰撞,当街“翻呲”起来,丁文元要“得楞”王德成,非要给他“拿拿拢”。“得楞”可当“收拾、修理、整治”来讲。也就是说丁文元要收拾王德成,可这小子捏巴捏巴不够一碟子,按巴按巴不够一碗,要真动手给王德成“拿拿拢”,他还真不是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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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动手打了王德成,丁文元这小子八成要“崴泥”。“崴泥”者“倒霉”也,办事不成吃了亏,或自认倒霉者,皆可称之为“崴泥”。人要“崴泥”了,嘛也不好使了,也就没有那么多“幺蛾子”了。

呀,“幺蛾子”出山了,天津古往今来有四大神兽,其一“幺蛾子”、其二“大椅八鹰”、其三“鬊鸟”、其四“走鸡”。“幺蛾子”不是善类,估摸着是从“妖蛾子”三字演化而来,成“妖”的还有个好?因此,天津人用“幺蛾子”形容馊主意或者不按常理出牌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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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笔者写的这些天书赛的文字,有人或许要说这是“浮文”。嘛叫“符文”?表面文章,不入流的东西,虚假的玩意儿。都带“浮”了,还能好得了?好也罢,坏也罢,咱不过陋文一篇罢了,你若“咯硬”(腻歪,厌恶的意思),我也没辙,谁让我喜欢“吹大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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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文一篇,就此打住,实则天津俗语多不胜数,若全写出来,非把我累死不可,因为很多字眼儿我都不知道怎么写才算正确。您老若是天津卫,这些词汇“一准儿”能用标准的天津话发音念出来。你若不是天津人,那就当作一乐,权当笔者(就是大狮我)跟您“逗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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