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风水玄学年代文(空谷回声八)
纯爱风水玄学年代文(空谷回声八)阿凡也越来越忙,一晃四年过去。突然有一天,他将一份赴美国留学的签证递到她面前,她一下子惊呆了。“怎么,你真的要出国吗?”“是的,我一直在努力。我想逃离这个伤心之地。”他的声音很平静。依蝶的工作很顺心,被提拔为学校语文教研组组长,偶尔在一些刊物发一些教学论文,也为一些杂志写点约稿。但是,不知为什么,阿凡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就这样,过不了多久,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依蝶倦了,累了,终于,在一次吵架后,依蝶忍无可忍的提出离婚。可阿凡说,想离婚?想去找你心爱的人?是吗?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没那么容易!依蝶痛不欲生地说:“阿凡,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那么我们还是不在一起的好,我还你自由!我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我们分手吧,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小桥。”阿凡不再接话了。阿凡硕士毕业,到一所大学去当了大学老师。不知从什么时候,阿凡开始学起了英语。每天一吃完饭,阿凡就躲进书房开始看
从那时开始,依蝶常常梦见君然。梦中有各种镜头,醒来,只是一弯冷月,两行清泪。他像是住进了她心里一样,任她怎么挥也挥之不去。她很想和他联系,好多次,颤抖着手拿起电话,却最终还是把电话放下了。日渐久远,时空早已变幻,他又去了哪里?
也是从那时开始,阿凡的脾气变了,变得特别阴郁,敏感,易怒,有哪一点不顺心,他就要和依蝶吵架。他俩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一些敏感话题,可争吵还是避免不了,为了一些生活琐事,也为了一些情感问题。有一次,依蝶单位发东西,有一位男同事说:“我打的士回家,要不我顺带把你送一程吧!”到家门口了,那位男同事说,干脆我帮你拿上楼吧!依蝶推辞不到,只好依了。等她送同事下楼时,刚好阿凡也回来了。一进门,阿凡就开始冷言冷语了,“怎么,还不安分啊?”依蝶只好温言软语地解释,可无论怎样,丈夫都黑着一副脸。终于俩人又发生了剧烈争吵,依蝶气得哭了,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她只觉得胸腔胀满,急火攻心,难于忍受,“这日子让人没法活了!”她突然抓起桌上的一把剪子就要刺向自己。这一下,阿凡急了,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了依蝶拿剪刀的手,另一只手就要夺剪子,依蝶死劲想挣脱,可哪里是阿凡的对手。阿凡一把夺过剪子,扔向了一边,而依蝶,又气又急又累,竟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了。阿凡一把搂住了他:“依蝶,怎么啦,你怎么啦?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那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但却掩盖不了他内心深处的怜惜。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躺下,然后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第二天,依蝶流产了,她刚刚怀孕二个多月。看得出,阿凡很难过,他低着头坐在床边,像个犯错误的孩子,“原谅我吧!是我不好,我再也不这样了。”依蝶将头偏向一边,不理他。“依蝶,是我错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吧,我专门给你熬了乌鸡汤。”
依蝶终于原谅了阿凡。她理解男人。
但是,不知为什么,阿凡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就这样,过不了多久,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依蝶倦了,累了,终于,在一次吵架后,依蝶忍无可忍的提出离婚。可阿凡说,想离婚?想去找你心爱的人?是吗?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没那么容易!依蝶痛不欲生地说:“阿凡,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那么我们还是不在一起的好,我还你自由!我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我们分手吧,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小桥。”
阿凡不再接话了。
阿凡硕士毕业,到一所大学去当了大学老师。不知从什么时候,阿凡开始学起了英语。每天一吃完饭,阿凡就躲进书房开始看大本的英语书,或者是带上随身听听英语。依蝶洗完碗后,就在卧室里看书。这样倒是相安无事,不吵架了,但家里的空气却是越来越沉闷,除了必须的生活沟通,夫妻俩的话越来越少。似乎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依蝶的工作很顺心,被提拔为学校语文教研组组长,偶尔在一些刊物发一些教学论文,也为一些杂志写点约稿。
阿凡也越来越忙,一晃四年过去。突然有一天,他将一份赴美国留学的签证递到她面前,她一下子惊呆了。“怎么,你真的要出国吗?”“是的,我一直在努力。我想逃离这个伤心之地。”他的声音很平静。
“我知道,你一直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你一直想体面地充满尊严地离开我,是吗?那么现在你可以了。我会祝福你。”
依蝶很爽快地在离婚证书上签了字。
那天是一个少有的好天气,天空万里无一丝云彩,清澈的淡蓝色天空仿佛一望无际沉静的大海。阿凡拖着他的大皮箱,他要去美国了。依蝶默默地帮他拎起了另一个装食品水果的包。阿凡嘴边挂着一个涩涩的笑:“别送了吧,回来时就你一个人了。”依蝶说:“送一送你,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阿凡不着声了。一路上,气氛很是沉闷,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依蝶一直把阿凡送到机场入口,阿凡突然定定地站住了,他看着依蝶,突然张开了双臂,将依蝶拥抱在怀里,紧紧地。依蝶的心一酸,仿佛有巨大的浪涛在撞击着自己的心灵,但她强忍住了,颤着声轻轻地说:“好了,阿凡,你该走了。”半晌,阿凡松开了手,他没敢看依蝶,赶忙低下头去提他的行李,说:“好了,你也要多保重!”就在他抬头的一瞬,依蝶看见阿凡的眼睛有些湿润。
阿凡快速地毅然地拉着行李,转身进了安检口,再也没有回头。依蝶看着阿凡的背影在她的视线里渐渐走远,渐渐消失。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无所顾忌的流了满脸。她想起了当年她给他下跪求婚的镜头,那些甜美的日子。那时的她并不知道,爱情竟是这样脆弱,脆弱得像一块晶莹的玻璃心,不堪一击。而现在,她终于明白:爱情,真是一件美丽的磁器,或者是一个美丽的玻璃器皿。它非常美丽,非常珍贵,但却是易碎品,极端的易碎,稍有闪失,它就可能破碎了。而婚姻,就像是这美丽的磁器里插上了一束鲜花,美上加美。但是,当插花的玻璃器皿摔破了,花也就活不了了。
依蝶似乎有一点点后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命运,这命运仿佛让她无法逃脱,无法躲避。
那天晚上,孤灯冷裘,寂寞寒夜之中,依蝶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首诗:
在你背转身的一霎那
我的手冬天的枯枝般颤慄
血色的黄昏
无端地漫延
我的心正被鲜血浸染
高挂在天边
展示它沧桑的魅力
潮水般涌来涌去的浮云里
渐渐消失了你孤独的背影
我纤纤无力的小手
握不住自己
握不住你
握不住
来无影去无踪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