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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余村的美文(浠世美文那山那水)

吉安余村的美文(浠世美文那山那水)记忆中老家附近小山虽然不少,但无茂盛的树木,也无累累的林果,连植被也很稀疏。山上无树,地下无矿,确实有点穷山的模样,可能这也是至今乡亲们生活不太富裕的深层次原因吧。(图文无关 拍摄:Max)之所以号称“六山”,是指山地面积占多,并不是意味着有多少高山峻岭。因为是丘陵地区,故有山不高,也没有什么名气。最著名的恐怕就是村里的霾雾山了(家乡话似称之为“毛毛山”)。对于这个山名,且以此作为村的名称,周边许多人都觉得奇怪,我也说不清缘由。只是日后对“雾霾”二字烂熟于心,相对于一般人容易念错的难字,而我却绝对不会写错,心想这恐怕要得益于家乡地名的辅助吧。小时候曾爬过霾雾上。记得是学校组织的体育活动,好像是争先恐后爬山抢红旗。最后的结果是,红旗没抢到,倒因为是夏天,又热又渴,累得直想哭。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留下心理阴影,不敢也不想再去爬霾雾山了。离开家乡之后,再没去过霾雾山。据说现在山上修了庙,还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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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水,那个塆吴振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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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位于鄂东,地处大别山余脉南麓。说是江南,实际上是在长江以北;说是大别山脚下,但地形多以丘陵为主,形成六山一水三分田的独特格局。

之所以号称“六山”,是指山地面积占多,并不是意味着有多少高山峻岭。因为是丘陵地区,故有山不高,也没有什么名气。最著名的恐怕就是村里的霾雾山了(家乡话似称之为“毛毛山”)。对于这个山名,且以此作为村的名称,周边许多人都觉得奇怪,我也说不清缘由。只是日后对“雾霾”二字烂熟于心,相对于一般人容易念错的难字,而我却绝对不会写错,心想这恐怕要得益于家乡地名的辅助吧。

小时候曾爬过霾雾上。记得是学校组织的体育活动,好像是争先恐后爬山抢红旗。最后的结果是,红旗没抢到,倒因为是夏天,又热又渴,累得直想哭。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留下心理阴影,不敢也不想再去爬霾雾山了。

离开家乡之后,再没去过霾雾山。据说现在山上修了庙,还有几个“善男信女”住在那里,当然都是附近的村民,不是真正的修道者。至于缘由么,有人说是看破红尘而往,有人说百无聊赖上山,还有人说是情感纠葛而致。姑且不说这些琐事,不过因为庙上人的坚守,把树守大了,把山守绿了,这也是一份了不起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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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无关 拍摄:Max)

记忆中老家附近小山虽然不少,但无茂盛的树木,也无累累的林果,连植被也很稀疏。山上无树,地下无矿,确实有点穷山的模样,可能这也是至今乡亲们生活不太富裕的深层次原因吧。

记得听祖母讲过,在较早的时候,山上是有树的,而且到处还是大树,有的树粗到需要几个人才能合抱。后来因为大炼钢铁,砍树烧炼钢炉,大树砍光了,伤了元气,生态一直没有恢复起来。想起来就觉得十分遗憾,不然家乡或许是另外一番样子。

因为人多地少,吃饱饭、不饿肚子成为头等大事。从记事的那个年代起,印象中就是没完没了的农业学大寨,不是挖山造地,就是改河造田。即使是这样,依然没有解决吃饱饭问题。不仅如此,农家一日三餐的柴火来源也是让大人十分头疼。麦草不够用,稻草火不旺,割的“岸柴”成为重要的柴火补充,但也是远远不够。于是,每到农忙季节,小队就放假一天,大人们相约去大山“捂柴”,也就是去绿杨那边山上去检一些松树上掉下来的松球,再收集一些地上的枯黄干燥的松针,运气好的,还可以捡到松树的枝条。可别小看这些,那可是缓解了一家灶台断柴的燃眉之急,将生米煮成熟饭,它是起了大作用的。

少年不知愁滋味。每当大人们去“捂柴”,便吵着闹着跟着去。二十多里小路,全靠徒步而行,一双脚板满是水泡,加之上山下山来回两趟,即便两手空空,也是疲惫不堪。可以想象,天黑之后到家,又是一副什么惨样。

后来,才知道那个叫“大山”的地方,就是现在有些名气的“三角山”。再后来,有机会上过几次三角山,心情不一样,感受也就自然不同。三角山群山环绕,树林茂密,风景秀丽,现在正在打造4A旅游景区,前景十分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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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无关)

改革开放四十年,现在的乡村变化很大。有一点感触很深,那就是走出了农村能源困境。以前大集体年代,家家缺柴烧,于是想方设法到处砍树割柴,有时连树兜树根都不放过,陷入一种恶性循环。随着分山到户,特别是替代能源如煤气罐、电能等方式的日益普及,烧火做饭不用愁,砍树的越来越少,山越来越青了,林越来越密了,景色也越来越美了。有时回乡,车行的喧闹惊飞林中一群白鹤,心里就涌动出一种别样的感觉,荡漾着一种无声的满足。我想,也许这就是祖母曾经说过的山引起的共鸣吧!

说起来或许不信,位居江南,却不是水乡。如果说老家的山是穷山,是有几分认同的,但要说家乡的水是恶水,那我不太认可。在我的印象中,恶水是因为水多导致水患而成。然而因为地处丘陵,江河湖泊几乎没有,聚雨蓄水完全依靠一口口山塘。吃的水,种地的水,乃至洗衣服用水,无不依赖那几口面积不大、水面不深的池塘,自然是杯水车薪,难以为继,尤其是遇到大旱之年,更是用水极为困难。缺水是常态,水求之不得,何来恶水之名?

为解决用水困难,当时的县政府举全县之力修建白莲河水库。父母那一辈人以及年长的哥哥姐姐,他们都有过修水利的经历与艰辛。白莲河之水,通过东西两条干渠,再经过蔓延几十里的支渠,还有无法计量清楚的毛渠,自流灌溉到各村的农田,有时也被肩挑手提到各家的水缸。当年的抗旱就是依靠庞大且随处可见的水渠来实现的,现如今没有了水渠的支撑,多了几分靠天吃饭的色彩。

那时还有一个不算轻松但饶有兴趣的农活——看水。一般就是大人带着几个小孩沿着渠道巡查,填、挖、疏、堵,日夜看守,目的是不让来之不易的水跑、冒、滴、漏。可惜的是包干到户之后,大大小小的水渠年久失修,最终荒废,不是改做某户的田地,就是乱草丛生,弃之荒野。随之而来的是,曾经的壮美场景已换成些许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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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无关 拍摄:Max)

白莲河水库离家较远,去一次不太容易,而儿时与山塘相伴的记忆尤为深刻。

山塘或称之为水塘、池塘,依地形地势而建,聚天降之雨,汇山泉之水,纳小溪之流,蓄而备用,乃乡村生产生活之水源,必不可少,实属珍贵。

曾在池塘里钓过鱼。折一根树枝,系一尺丝线,挂一条蚯蚓,寻一块立足之地,借一处阴凉,便可垂钓。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就会有所收获,不会让你失望而归。

最有趣的事情是在抽干了水的池塘里摸鱼。拿一个小水桶,挽起裤腿,在泥水里摸、抓、追、抢,搅得泥水四溅,浑身湿透,泥巴裹满全身。望着没摸到几条小鱼、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干净地方、还在亢奋状态的我,老妈也是满脸无奈,骂吧,又不管事,打吧,似乎有有点下不了手,嘿嘿。

夏天的池塘,是男孩嬉闹的天地,也是乡下消夏避暑的重要方式。一到傍晚,小伙伴三五成群便直奔塘边,迫不及待跳入水中。一时间只见池塘中水花飞起,自创的姿势各显神通。由于没有训练,也无人指点,“狗刨式”成为主流,虽不优美,但也实用。大人们担心自家的孩子水性不好,害怕出什么意外,便扯开嗓子喝斥上岸。想想那时真是调皮,记得每当我在塘里游泳(浠水话叫洗冷水澡),老妈就拿一根长长的竹竿,在岸边跑来跑去赶我上岸。但是对于泡在池塘中央的我,既无计可施,也无可奈何。唉,大人们心细如丝,我们却视而不见。

塆,是老家村庄的俗称,一般由自然村组成。比如,我所在的塆就有上塆、下塆和徐家塆,统称吴坳,百度地图上称为吴家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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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无关 拍摄:Max)

很长一段时间不知“坳”为何意。查了一下字典,才知道“坳”为低凹的地方,恍然大悟之后非常敬佩先人的智慧。乡村房屋一般在三面环山且低洼平坦的地方建成,方向坐北朝南,塆前一口水塘是标配。背山而住,是为了减轻或避免自然灾害的侵袭;比邻而居,是乡亲们能够相互扶助;门前一口池塘,既可灌溉,也可洗衣,可谓无价之宝。再加上方圆几里范围内有几垄水田,几塝山地,这种选择与布局自成体系,适应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特点,非常适合若干户人家居住生活。农家自古生活简朴,世代更替依然如故。

吴坳,顾名思义是吴姓人家聚居的地方。我家老屋原在上塆,同住还有七、八户人家。好像是1976年下半年上塆拆屋包括我家都搬到下塆,腾出来的屋基改成农田,据说也是为了解决人多地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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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无关 拍摄:Max)

老屋是一个值得怀念的地方。与其他人家一样,屋前有一块平坦的地方,那是自家的道场(晒场)。道场的右边有一棵粗壮的桃树,结的桃子又大又甜,是我小时候的最爱。道场的前面是自家菜园,面积不大,临近塘边,旱涝保收,瓜果蔬菜样样俱全,成为一家人饭桌上吃菜的丰富和可靠的来源。还记得菜园里有一棵梨树,梨子又甜又香。突然有一年被一帮人挖走,说是移栽到大队林场的果园。我为此嚎啕大哭,拦着不让抬走。乡村的孩子,既没有幼儿园可上,也没有玩具相伴,而家门口的梨树桃树,见证了我的成长,我也亦视之为家庭一员。我想,当时的不舍,不仅仅是香甜可口梨子今后吃不上了,恐怕还有对梨树移植异乡的忧虑,还有自己独处的悲戚。及至多年以后,对那棵梨树还念念不忘,而梨树最终还是不知所踪。当然,在那个年代,人况且可能颠沛流离,谁还在乎一棵树的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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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无关 拍摄:Max)

自从搬到下塆盖房以后,直到现在老屋都没有挪窝。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家父翻建了房子,将两间(连)瓦屋拆掉,在旧址上盖了两层楼房。楼房在当时并不多见,想必他老人家在那时是下了决心的,想想那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现如今,一半瓦屋,一半楼房,成为塆里一道奇异的景象。

四十多年过去了,祖母、父母以及哥哥已经逝去,但房子依旧,承载了我半个多世纪的记忆。

每次回去,都在塆里转转。勾起对陈年往事追忆,但与脑子里记存的塆又有些不同,比如,瓦屋已不多见,楼房平地而起,却没有了曾经的热闹;熟识的老人只有三四个,打招呼的后生却认识不多。所以这些,既有几分欣喜,也拌着些许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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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无关 拍摄:Max)

半边瓦屋、半边楼房,这处历经岁月的老屋,既是遮蔽风雨栖身之处,也是居家生活之地。这处乡村寻常人家的老屋,有过人来客往、鸡鸣狗叫、牛进猪跑,发生过喜乐忧愁,也出现过酸甜苦辣。在这里,从嗷嗷待哺的稚童成长为羽翼丰满的少年,在岁月这把杀猪刀的摧凌之下,如今已然老态龙钟模样。当年,从家门口出行走往不同方向,联结成一条小路,这是一条通往小学、中学、大学的求学之路,也是一条负重前行远走他乡的谋生之路,更是一条游子归家亲吻故土的乡愁之路。

说不尽讲不完的那山、那水、那个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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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吴振鹏,湖北省浠水县人,1985年毕业于中南财经大学,经济学博士。财政部农业司副司长级干部,现援疆任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财务局党组成员、副局长(正师长级)。本文为吴振鹏撰写的《回乡随记之四》。

来源:浠水县融媒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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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审:黄习文 郭斯 编辑:春霖 韩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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