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又回花谢花会开改编(改编民歌就是毁经典)
春去春又回花谢花会开改编(改编民歌就是毁经典)果真如此吗?我认为言重了,甚至是杞人忧天。既然问心无愧于自己的使命,选择了一条荆棘丛生的探索之路,不惟娱乐,观念更新,自增难度,力争鱼和熊掌兼得,唯有高手,才能玩得转,也唯有高手,才会惺惺相惜。芒果和湖南卫视以其二十余年筚路蓝缕终成大器之功,理应有这个自信。《春天花会开》甚至与其他和以往同题材节目都不同,不能算一档纯娱乐节目,这里面凝聚了太多的情怀和理想,责任与担当,远非一个娱乐节目所能承载,或许这反而让主创们凭添了一种“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惆怅。因为从官宣到首播,质疑声虽然未成气候,但时有杂音入耳也是事实。比如有人认为民歌经典不应被改编,非但不能传承,还会毁了经典和三观云云。我认为首先是因为观念创新,尤为可贵的还是守正创新。以人民为中心,让群众当主角,当然是守正了。你看参加歌会的大多是业余歌者,甚至是名不见经传,草根一族,只是凭一腔对民歌的热爱和孤勇,以及对时尚和创新的不
2022年的春天来了,芒果以一档开年音综,给这个依然还春寒料峭,多地还疫情笼罩的春天,以及在疫情下萧瑟了一冬的我们,送来了春的讯息和信心:《春天花会开》。
只不过节目中开的不是花会,而是歌会,“歌承东方来”,却又是将东与西、古和今、传统民歌与流行音乐熔于一炉的春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其他的音乐和音综无数了。
说实话,3月11日初看芒果新综艺《春天花会开》的首播,我深受感染和感动。为芒果营造的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春的气息和节目创意所感染,更为芒果同仁满心的诚意和满腹的责任所感动。继旧历年底,代表着“新综艺的新突围”的《云上的小店》终于在火树银花不夜天中落幕,在弟兄姊妹舞蹁跹中收官,继之而起的中国音乐新综艺《春天花会开》又开锣了。乍看是新面孔,定睛却发见是旧相识,不亦快哉!
说是旧相识,我认为《春天花会开》与《云上的小店》虽属不同的综艺门类,却流淌着同一管血,同样是一篇引领行业新方向与新潮流的大作。为什么?
我认为首先是因为观念创新,尤为可贵的还是守正创新。以人民为中心,让群众当主角,当然是守正了。你看参加歌会的大多是业余歌者,甚至是名不见经传,草根一族,只是凭一腔对民歌的热爱和孤勇,以及对时尚和创新的不屑追求,让他们脱颖而出现在芒果TV的舞台上。如那个一脸亲和,出身乡间,集天然青涩和天赋异禀,却又一直懵懵懂懂一路跌跌撞撞,凭借一束《光》晋级并绽放青春梦想的彝族姑娘拉丹珠,就是节目贯彻人民性发掘出的至淳至真的人民歌者的代表。
这种守正,当然是基于对人民的爱,爱屋及乌到对人民所创造的民歌遗产的爱,才让芒果责无旁贷、义无反顾擎起“青春中国”的大纛,矢志打造一大批关注时代命题、引领青春励志的文艺精品。而湖南又作为民歌大省,有着传承民歌的自觉和自为意识,于是舍我其谁?也就当仁不让了!
但是仅仅守正也就不是芒果了。在芒果的基因里,创新和探索是一种思维的习惯。《春天花会开》是从超女、快男、歌手、时光音乐会等一脉相承下来,在音乐领域里深耕,让野无余贤的产物,也是他们持续开拓音乐和音乐综艺新边疆的创举。如此看来,芒果是新芒果,因为颜色日新,成熟日臻;但芒果仍是芒果,因为内核未变,初心未变。
《春天花会开》甚至与其他和以往同题材节目都不同,不能算一档纯娱乐节目,这里面凝聚了太多的情怀和理想,责任与担当,远非一个娱乐节目所能承载,或许这反而让主创们凭添了一种“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惆怅。因为从官宣到首播,质疑声虽然未成气候,但时有杂音入耳也是事实。比如有人认为民歌经典不应被改编,非但不能传承,还会毁了经典和三观云云。
果真如此吗?我认为言重了,甚至是杞人忧天。既然问心无愧于自己的使命,选择了一条荆棘丛生的探索之路,不惟娱乐,观念更新,自增难度,力争鱼和熊掌兼得,唯有高手,才能玩得转,也唯有高手,才会惺惺相惜。芒果和湖南卫视以其二十余年筚路蓝缕终成大器之功,理应有这个自信。
既然是开风气之先,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要有承受非议与委屈的襟怀和气节。只有等到一招先吃遍天,方能证明自己作为引领者的价值——是先知,也是先驱,还好没成为先烈。没办法,颜值愈高责任愈大,谁让咱芒果天生丽质难自弃呢?
基于战略务虚层面上的观念创新还好理解,但反映到战术务实层面,为何要让传统民歌与流行音乐相加进行融合创新呢?就有许多人质疑了。我认为芒果自有逻辑,而且是谨遵了一种形式和辩证逻辑使然。
我们不妨从时、空两个维度来看民歌的传承和发扬。
先从时间维度看,民歌自是有历史的,为劳动人民所创造,在生产生活中形成。从诗经到楚辞、汉魏乐府,之后创作主体逐渐从民间走向文人,但即便唐诗、宋词、元曲里面,也包含有竹枝词等从文人诗歌分野出来的俚曲小调,代表了劳动人民的音乐之声。这种音乐之声从最初的劳动号子、山歌、田歌发展到城镇小调、云岭双声,可以说民歌不但有历史,更有一脉相承发展到今天的历史,以致马克思说:“民歌是唯一的历史传说和编年史。”
作为历史的民歌自然要用历史的眼光来看,居然发现它从古到今都是一种活着的遗产。而活态遗产的传承就是要去“用”,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才行。但如果让年轻人开口唱,就要赋予其创意创新的自由,在玩和耍中行使传承的权利。不要动辄就批评打击,要持乐观和宽容:好了就优胜,坏了就劣汰。优胜的都要费力传承,劣汰的还怕挥之不去吗?
来自东北的戴新梦露,改编演绎郭颂老师的《小货郎》让我忍不住回看了两遍,心情和现场的观众一样嗨。好听就是好听,尤其是开头的“干哈呢”,预测有成为年度流行语的潜质。尽管伯乐雷佳老师评论戴新梦露将行商小货郎唱出了直播卖货的味道,我更愿意听成是夸奖。民歌要传承,就应该与时俱进,焕新成与时代合拍共振的风格形式,这才能让民歌永葆青春的活力,这也才是传承的真谛。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之文艺,民歌作品虽然会发展成型,但永远不会定型。民歌经典的成就,既拜时代所赐,也受时代局限。唯有除旧布新,革故鼎新,才能历久弥新。故用历史的眼光看之外,还要用发展的眼光瞧。要争取更多年龄圈层的受众,就像《春天花会开》的知音席上,坐着收音机世代、录音机世代、MP3随身听世代、移动手机无损音乐世代的观众评委们一样。民歌要出圈和破圈,首先要突破年龄层的圈,让年轻人像喜欢流行音乐一样热爱民歌,这才是王道。民歌也只有获得年轻人的青睐也才能让经典永流传,一起向未来。
所以从时间的维度讲:越是经典的,越应该是流行的。
再从空间的维度说:为什么越是民族的,越又是世界的呢?
土生土长的民歌及其中的经典,无疑是中国的和传统的;而曾经作为舶来品的流行音乐,则无疑是国际的和现代的。文明古国要走向现代化,从一度的封闭落后走向开放和先进,中华民族的文化复兴之路必须走一条开放包容、融合创新之路,这反映了我们作为文明古国与大国的胸襟,也反映了我们与全球各国进行文明交流互鉴的格局境界。
此外,流行音乐特有的商品属性,也是让中国民歌理应艳羡并要与之看齐的。民歌不能单靠国家养,民歌遗产传承也不能仅靠国家救。事实证明,基金扶贫,往往越扶越贫。扶贫要靠造血不靠输血。只有将民歌彻底放飞,才是真正的传承和发扬,扶摇而上九万里,御风而翔。
以上,如果能从时、空两个维度做到此二者,让民族性与世界性齐飞,经典共流行一道,我认为才是真的做到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统一。所幸芒果想到了,也做到了。
反映到实践上,其实芒果也不孤独。早有大热大火的先例在,就是故宫。
故宫六百年,在失去了它旧有的主人——皇帝之后,也曾经荒草萋萋,破败不堪,有晚清和民国时外国人拍的图片为证。谁能想到早已不当皇宫上百年,六分生命有其一的古老故宫却在当下焕发了青春,将古典与现代、经典与时尚、文化与创意,完美地结合融合,创造了无可限量的故宫IP和故宫的奇迹。我想故宫如是,民歌亦如是;故宫可以的,民歌也可以。青春的故宫,青春的民歌,青春的芒果,又何其相似乃尔?
知道还要做到,所谓“知行合一”,但是实践起来却谈何容易!王阳明认为:“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知而不行,乃是未知。Get到此真谛的芒果一向是想到、说到、做到。有了策划就要付诸行动、见出真章。如此说来,六千六百万湖湘儿女果真是主席的好老乡,什么叫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什么叫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什么叫中国作风、中国气派?都已然烂熟于心渗透到骨子里,一朝出手便一招制敌。难怪说“惟楚有材”,我认为于芒果为盛。真的是“天下不可一日无湖南”,而电视不可一日无湖南卫视。
看问题,要看主流和潮流,保护新事物,哪怕它还有缺点弱点,尚未完美,但要释放积极和善意去鼓励。如果带了眼镜,怀了居心,迫不及待下结论,论据专拣服务于自己偏见的拿,就不好了。不是开店还要养店?投资股票也要看基本面,不能在乎一时一日赔赚、一城一地得失吗?事物都是曲折式前进、螺旋式上升的,这个道理都应该懂。
俗话说:盖棺方可论定。我认为那些只看了一期节目就匆忙论定节目口碑和收视双不佳的,实在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怕是也会遭遇打脸。鲁迅先生说了:“那简直是一定的。”其实去看和去做远不在一个实践层次上。看不懂,觉不对,首先应怀疑自己是否了解了真相、弄清了原委,只有在知其然、知其所以然、知其如何然之后,格物致知,才能说我给你提一条意见或建议吧,仅供你参考。相反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一棍子打死而后快,将新事物扼杀于摇篮之中,到底是功耶罪耶?
我相信没有绝对的完美无暇,《春天花会开》也一样,估计最终也会有某些需要改进的地方,但白璧微瑕,瑕不掩瑜。退一步讲,即便瑕瑜互见,也不妨让观众自己去明辨是非、美丑与善恶。正如节目中来自俄罗斯的凯丽就改编了广东民歌《彩云追月》,外国人唱中国民歌实属难得,但难得不等于就能晋级,知音们对改编创新的要求是严格的,难怪让待演区的选手们越来越坐不住。你是成功创新还是成功试错?就在知音们的一票间。我认为这恰恰也是尊重观众的做法,好的、不好的我一并呈现,让观众用自己的智商去下判断。
如果非要论及民歌遗产的传承原则,我认为那就是要扬弃、要嬗变,不做孱头或废物,秉行拿来主义。这本来是创新发展的应有之义,与中国民歌紧相关的中国民族唱法的进步演变可做类比。从郭兰英、王玉珍到朱逢博、马玉涛,再到张也、吴碧霞,最后到新国风的雷佳,一代代歌唱家就是在继承中国传统唱法基础上,进一步吸收了西方美声技巧,让中国的民族唱法得以跻身于世界民族音乐之林,一如梅兰芳体系屹立于世界三大表演艺术体系中一样。恐怕今天没有人还说要取消中国的民族唱法了,现在当笑话听,可在当年是被认为有着高声断喝与壮士断腕的清醒。
总之,创新永远没有错。不要再说什么不能为创新而创新了,人到中年的人生经历让我越来越认为创新既是手段,也是目的。难道不靠创新靠保守,靠墨守成规、固步自封去推动科学与艺术的进步吗?只有失败的创意,没有失败的创新。或许我不能接受你的某个创意,但我坚决拥护你创新的权利!
末了,我想我们应该像相信“春天花会开”一样,相信《春天花会开》得好,开得艳,开在人民心中,直到山花烂漫时,看我们的芒果在丛中笑,心潮逐浪高!且让我们把酒酌滔滔。
刘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