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豫剧奶奶被孙子打(小时候挨过母亲的打)
河南豫剧奶奶被孙子打(小时候挨过母亲的打)家里穷,母亲总怕我们弟兄三个将来说不下媳妇,把土布织了一卷又一卷,想趁自己年青时多积攒一些,将来老了,我们都成了三十好几的光棍汉,谁给做单做棉做鞋做袜?知热疼冷?第一个歇后语也是母亲给我解释的,那时我读一本书,说到一个人是“砂锅煮驴头——不服输”。我不理解,母亲告诉我:砂锅小,驴头大,只能半个半个翻着煮。形容一个人好面子,思想早想开了,脑袋瓜都软了,嘴巴还挺硬。她教育我今后要虚心,要认真,但不能抬死杠认死理。母亲要给我做一顿可口饭菜母亲打我也不心疼,用扫炕的刷子或扫地的笤帚,毫不客气打我的头,或直接用手掌打,但常常反而打得她手疼。弟妹都小,糊糊涂涂,打就打了。我受不了委屈,夜里就站在脚地不上炕睡,父母都睡醒一觉了,我还站着不动,最后竟趴在炕沿上呼呼睡着了。聪明伶俐的母亲,心比天高命比纸薄,8岁时丧父,14岁时丧母,曾对生活有过美好的憧憬,但在艰难困苦的现实面前一一破灭,唯一的指望就是倾注在
编者按:我并不赞成父母打骂孩子,即便在打孩子那一刻父母心里装着的是爱。我们很多人年少时都被父母打过,长大后多半如本文作者一样,理解了母亲,被母爱所感动,这时候挨打记忆也蒙上了一层温馨。
张冲波 | 文图
三十年前,我刚参加工作,在八百里伏牛山腹地的草房林场,一次出差顺便回灵宝老家。闲谈中,母亲问我,有时你想妈不想。还没等我回答,她就说,有时妈想你都哭啦,梦见你回来,就在院子说话,醒来什么也没有。有时妈想,我心咋恁扎实,把我娃子一个人扔在几百里外的大山里。当时二十出头的我,正做着仗剑走天涯、击水三千里的白日梦,根本不识愁滋味,更无暇顾及母亲的感受。
我作为长子,母亲在我身上倾注了许多心血。我出生在大饥荒的一九六三年农历七月初三酷暑炎热天,从小体弱多病,高中毕业时体重还不到一百斤,细胳膊细腿,典型的蜘蛛人。南曲大姨村子的老铁匠每次见我,总是那句话,咦,这孩子皮包骨头,多可怜。
母亲要给我做一顿可口饭菜
母亲打我也不心疼,用扫炕的刷子或扫地的笤帚,毫不客气打我的头,或直接用手掌打,但常常反而打得她手疼。弟妹都小,糊糊涂涂,打就打了。我受不了委屈,夜里就站在脚地不上炕睡,父母都睡醒一觉了,我还站着不动,最后竟趴在炕沿上呼呼睡着了。
聪明伶俐的母亲,心比天高命比纸薄,8岁时丧父,14岁时丧母,曾对生活有过美好的憧憬,但在艰难困苦的现实面前一一破灭,唯一的指望就是倾注在儿女身上。抛弃白天的喧嚣,守着一屋的宁静,如豆的油灯下,“灿烂”一词是母亲教我认的。她说,光彩耀眼,阳光明亮,桃花朵朵灼人。
第一个歇后语也是母亲给我解释的,那时我读一本书,说到一个人是“砂锅煮驴头——不服输”。我不理解,母亲告诉我:砂锅小,驴头大,只能半个半个翻着煮。形容一个人好面子,思想早想开了,脑袋瓜都软了,嘴巴还挺硬。她教育我今后要虚心,要认真,但不能抬死杠认死理。
家里穷,母亲总怕我们弟兄三个将来说不下媳妇,把土布织了一卷又一卷,想趁自己年青时多积攒一些,将来老了,我们都成了三十好几的光棍汉,谁给做单做棉做鞋做袜?知热疼冷?
一次,母亲从她儿时女友、我唤姨的那家人那里回来,神情戚然地告诉父亲,上一次我和他姨商量,把二女黑转说给咱波当媳妇,虽是娃娃婚早了一点,但像咱这家境,不早点架式说,会把咱娃耽搁的。黑转她妈没意见,“谁知我今个去,黑转竟抽着嘴不理我,我看没戏了。”父亲没吭声。那时我上学五年级,才十二岁。黑转的拒绝,令我感到羞辱,后来死活不去她家走亲戚了。
母亲为我刨菠菜
曾经有一段时间,母亲打算把我送到新疆去干活,有个远门子舅在克拉玛依油田工作。后来因为政策不允许,我才没当成少年盲流。接着,母亲准备让我休学,跟上外号“火葫芦”会民叔,到二百里外的义马煤矿去挣钱。会民叔赶毛驴车拉煤,让我晚上熬夜喂毛驴,那时我刚上初一。后来不知何故,母亲改变主意,让我继续上学。
后来我有了儿子,母亲风尘仆仆从老家赶来,50岁的她终于抱上孙子,非常开心。记得我结婚最初两年,爱人不见怀孕动静,母亲很策略很婉转地对我说,你是长子,必须有儿子,必须生在高前边。我将来死了,必须是长孙打幡,不然的话,高的儿子打幡不美,农村讲究长子长孙。高,我的二弟。看来她是非常看重我的儿子的降临。
一个月里,母亲换洗尿布,伺候着儿媳坐月子,脚步是轻快的,不知疲倦的楼上楼下。满月过后,母亲要回灵宝老家一趟,为了孙子,她第一次在我这里待这么长时间。分手那天,她抱着孙子亲了又亲,流了很多的泪。我爱人也流泪了,难舍难分,儿子是纽带,使她们婆媳俩感情一步一步加深。
(内容编辑:张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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