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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催眠曲纯音乐很快入睡(寻找莫扎特)

莫扎特催眠曲纯音乐很快入睡(寻找莫扎特)1784 年,莫扎特 28 岁,海顿 52 岁,小伙子会在这儿迎候海顿吗?我在楼梯间看见这一老一少了:脑后的假发束耸着蝴蝶结,脖梗衬着层层翻卷的高领,彼此拥抱,亲吻,笑,说着我听不懂的德语——惟在窗前俯瞰楼下的旧街巷,我心里莫扎特了一下子:他想必经常站在窗沿往下看,看下面的石铺路马车经过。离开时又在楼梯拐角,特意停了一停,据说海顿曾来这里看望他。第一次看见莫扎特的死亡面膜翻制为青铜版(我不愿相信他如电影中那么戏剧性地死去),蓝光照着,不像他的画像,一脸贵气,嘴角微有笑意,如在冥想有趣的一念。“为什么你写得这么好?”他被问道:“我怎知道呢,就像我不知道自己的鼻子为什么这么大。”——现在静静瞧着莫扎特的鼻子,要是没玻璃隔着,伸手即可触摸。没那么大,很好看,修长,饱满,隆起,不过死者的额骨鼻骨都是隆起的。最好看的,是一枚狭长的灯箱轮,番闪动着他的著名歌剧的片段,有小小的木偶,有舞台影像,无可形容

莫扎特催眠曲纯音乐很快入睡(寻找莫扎特)(1)

圣史蒂夫大教堂,是维也纳旧城区最热闹的段落,莫扎特故居就在教堂背后一座拱门内的小巷,Domgasse 5 号,走不几步,已在故居门口了。

1784 年,莫扎特与家人搬来公寓二楼,住了两年半,写出八部钢琴协奏曲,还有伟大的《费加罗婚礼》。

莫扎特催眠曲纯音乐很快入睡(寻找莫扎特)(2)

这里辟为纪念馆,怕有上百年了吧。上百年来,室内设计的美学几经变换,现在的装置,显然被上世纪 90 年代成熟期的后现代模式,彻底动过了。

窗前竖着莫扎特放大的侧影,每间房间至少有一座包括影像与实物的灯箱橱窗,停着他遗留的琴、手稿、乐谱、书信、节目单、小玩意儿……

莫扎特催眠曲纯音乐很快入睡(寻找莫扎特)(3)

第一次看见莫扎特的死亡面膜翻制为青铜版(我不愿相信他如电影中那么戏剧性地死去),蓝光照着,不像他的画像,一脸贵气,嘴角微有笑意,如在冥想有趣的一念。

“为什么你写得这么好?”他被问道:“我怎知道呢,就像我不知道自己的鼻子为什么这么大。”——现在静静瞧着莫扎特的鼻子,要是没玻璃隔着,伸手即可触摸。没那么大,很好看,修长,饱满,隆起,不过死者的额骨鼻骨都是隆起的。

莫扎特催眠曲纯音乐很快入睡(寻找莫扎特)(4)

最好看的,是一枚狭长的灯箱轮,番闪动着他的著名歌剧的片段,有小小的木偶,有舞台影像,无可形容,如他的音乐般高贵而开心——这不像莫扎特住过的家,而是一项展览,他成为今日设计者百般调弄的素材。

惟在窗前俯瞰楼下的旧街巷,我心里莫扎特了一下子:他想必经常站在窗沿往下看,看下面的石铺路马车经过。离开时又在楼梯拐角,特意停了一停,据说海顿曾来这里看望他。

莫扎特催眠曲纯音乐很快入睡(寻找莫扎特)(5)

1784 年,莫扎特 28 岁,海顿 52 岁,小伙子会在这儿迎候海顿吗?我在楼梯间看见这一老一少了:脑后的假发束耸着蝴蝶结,脖梗衬着层层翻卷的高领,彼此拥抱,亲吻,笑,说着我听不懂的德语——

“我以自己的荣誉向您发誓,您的儿子是我所听过的最伟大的作曲家。”当海顿对着莫扎特的父亲禀告这段话,就在我今天徘徊的房间么?

莫扎特催眠曲纯音乐很快入睡(寻找莫扎特)(6)

探访故居的翌日,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我得缘观赏《魔笛》,神魂颠倒。他们从未死去,在一句一句歌唱中,就是他,正是他。怎样描述这聆听?那时不知一年后又能来到维也纳,又写一篇文章。

初到两天,我迷失在艺术史博物馆,自以为并非为了音乐来到维也纳。离开那天,我已忘了城里的绘画。犹如发生重听,在维也纳的最后一天,耳边总是《魔笛》演出现场的二重唱与三重唱。

莫扎特催眠曲纯音乐很快入睡(寻找莫扎特)(7)

真的人声。难以承受的美。牒片的声效,总难分辨每条喉咙的质地和方位,非得在现场。这座城遍布音乐的踪迹,郊外是他们的坟墓,城里留着他们的故居,一年四季,每天每夜,全城的音乐厅上演他们的曲目。

停留几天,岂能了解维也纳。我没打听马勒、布鲁赫那、斯特劳斯、贝尔格,还有勋伯格的遗迹在什么地方。我只是奇怪,仿佛私人的疑案:我怎会在贝多芬家的昏暗楼道,兴起和维也纳毫不相干的联想。

本文转自公众号丨美在高处

节选自陈丹青《外国音乐在外国》

莫扎特催眠曲纯音乐很快入睡(寻找莫扎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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