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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架山汤坑村全景(汤坑邓屋村变化真大)

下架山汤坑村全景(汤坑邓屋村变化真大)记忆最深的是1994年秋天,那一次,我照例下班后赶回家。车篮的包裹里只有换洗衣服和一本书籍、一个小水壶。天色很阴沉,感觉一场暴雨要降临了,我急冲冲地猛踩自行车,想在下雨之前回到家。然而,天不遂人愿,刚走到村庄附近,小雨点终于演变成倾盆大雨,我全身湿透,在茫茫雨幕中,像漂浮在大海的一块木板,模糊中突然车把一阵扭动,我重重地摔倒了,大半个身子和车前轮泡在黄泥坑里,我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把车扶起来时发现车前轮的挡泥板已严重弯曲变形,锈迹斑斑的铁片紧紧卡着轮胎,不能骑行了。我的心如同掉进了冰窖,推着车慢慢地挪,终于来到了村子祠堂旁边的一个屋檐下,躲雨,修车。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的一群鸭子在弓着头排着队回窝。我用手掰,用石块砸,用树枝撬都不能把变形的挡泥板弄好,这时我感觉左手肘火辣辣的痛,低头一看,原来是摔跤时被石块割破了,血水混在一起,又红又黄的粘在袖子上。时值深秋,傍晚的气温加上骤雨让人瑟瑟

回家的路变得宽敞

来源:汕尾日报;作者:罗琼;编辑:可燃冰

人至中年,总有那么某个时间节点,或是一个故人的音讯,或是一首老歌的旋律,抑或是一件老物件的重现,都能在不经意间勾起你灵魂深处那根回忆的弦。

近日,一个老同事在朋友圈发了一组老照片,其中有一张摄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照片中是一条窄窄的小路,路上有个人戴着草帽骑着自行车赶路。左边是两口相连的、水波荡漾的鱼塘,右边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稻田,远处有低矮的村庄房舍,村口有一株高大茂盛的榕树。这张照片已经有点模糊,但当时给我的感觉却是无比的亲切,因为那条路牵系着我的大半生,指引着我回家的方向与心灵的归宿,特别是让我想起了那段在县城工作每周回家一趟的岁月。

下架山汤坑村全景(汤坑邓屋村变化真大)(1)

卢胜文摄

这是丰顺县汤坑镇邓屋村下坽路段,往南通向本县的汤南镇、埔寨镇,直至相邻的揭阳市揭西县,往北就是丰顺县城所在地汤坑镇,它像一棵笔直的杨树,我的家乡就在汤南镇的一个小村庄,仿如树身上的一个小杈。老家到县城的距离其实不算远,约摸十里路,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和九十时代初期,交通、通讯不发达,村里的人几乎都没出过远门,特别是于我而言,感觉村寨和家以外的都是天涯。家就在路旁,小时候喜欢在路槛上看往来的车辆。我们在路上的沙子上玩,闻汽油的香味,偶尔拾到一个螺丝钉,一把锁匙,一个小贝壳就开心无比了。那一条路,沿途有凉亭可供过往行人休息歇脚,有处小泉眼汩汩冒出清泉,可解渴。

1994年我到了县城工作,寄居在姑妈家,逢星期五下午下班后才能回家,至1997年整整三年,汤坑到汤南的那条路,我走了无数遍,当然也摔了好几次,手肘处的伤疤至今隐约可见。特别是靠近内岭村的鸡笼山脚下的那一小段,一边是头顶高悬的大石壁,一边是蜿蜒而汹涌的溪流,堤岸杂草丛生,没有护栏,无比险峻。这条崎岖的沙土路,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泞不堪,小石块、水坑遍布,我踩着自行车,小心翼翼。那时道路两旁的是广袤的田野,种着各种庄稼。途中要经过一个村庄,那就是老照片中的场景了,村庄不大,沿道路而建,路边是水田、鱼塘和用于灌溉的小水圳,溪流淙淙,野花芳菲。临近村子就不一样了,经常与赶着牛挑着担的农民擦肩而过,菜地上,稻草人衣衫褴褛,鸡啼犬吠,蝉鸣蛙噪,暮色中的炊烟袅袅,这些诗意的美都是我喜欢的。

下架山汤坑村全景(汤坑邓屋村变化真大)(2)

卢胜文摄

记忆最深的是1994年秋天,那一次,我照例下班后赶回家。车篮的包裹里只有换洗衣服和一本书籍、一个小水壶。天色很阴沉,感觉一场暴雨要降临了,我急冲冲地猛踩自行车,想在下雨之前回到家。然而,天不遂人愿,刚走到村庄附近,小雨点终于演变成倾盆大雨,我全身湿透,在茫茫雨幕中,像漂浮在大海的一块木板,模糊中突然车把一阵扭动,我重重地摔倒了,大半个身子和车前轮泡在黄泥坑里,我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把车扶起来时发现车前轮的挡泥板已严重弯曲变形,锈迹斑斑的铁片紧紧卡着轮胎,不能骑行了。我的心如同掉进了冰窖,推着车慢慢地挪,终于来到了村子祠堂旁边的一个屋檐下,躲雨,修车。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的一群鸭子在弓着头排着队回窝。我用手掰,用石块砸,用树枝撬都不能把变形的挡泥板弄好,这时我感觉左手肘火辣辣的痛,低头一看,原来是摔跤时被石块割破了,血水混在一起,又红又黄的粘在袖子上。时值深秋,傍晚的气温加上骤雨让人瑟瑟发抖,我又冷又饿又疼痛,感觉被世界抛弃似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知不觉中,泪水和着雨水模糊了视线……

天色越来越暗了,路上完全没有一行人,我越来越害怕,只能咬着牙冲进雨中,每骑一小段路就得下来弄好挡泥板。以致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仍有着严重的心理阴影,每当黄昏降临,我就想回家,特别是身处野外、旅途那些陌生的环境,就不由自主地忐忑不安。那天我像一个落难者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因为暴雨,整个村子都停电了,父亲还没回,正在摸黑煮饭的母亲叫我快点去洗澡换衣服,蜡烛火忽明忽暗,没人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手肘处的伤口。毋庸置疑,母亲是担忧的,但那时候的担忧往往被繁重的农活和琐碎的家务事冲淡或代替,特别是她又是寡言的。我没抱怨,洗了热水澡整个人感觉才缓了过来,是啊,有什么好抱怨的,父母为家拼死拼活,他们也不埋怨谁,反而让我们学会了坚强和独立。

下架山汤坑村全景(汤坑邓屋村变化真大)(3)

卢胜文摄

时过境迁,今日的丰顺县汤坑镇邓屋村旱已是高楼林立、商业气息繁荣的现代化城市,那条小路经过多次的裁弯取直,改造升级,变得平坦宽敞,铺上了漂亮的柏油路面,路边的绿化常年青翠美丽,路灯、红绿灯、监控摄像头等先进设备尽显现代化气息。

道路的畅通让城乡差别的概念日益式微,网络信息、广场舞等文化生活配套设施和服务,人们的生活环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家家户户都有小汽车,日子越来越幸福。回家的距离缩短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家,这些年来,我的出行工具从自行车,摩托车,到小汽车,也从单身一个人,到带着爱人,小孩,甚至家婆的 “成群结队”。当然,不可避免的也从一个青春少女成长成为中年妇女。一条路见证了很多变化,而能将它留在记忆中的人却越来越少了,我也仅能在世纪大院小区后面的祠堂附近、黄埔桥头锦江小区边的凉亭等零星的角落里,找到一丝丝当时的影子。

下架山汤坑村全景(汤坑邓屋村变化真大)(4)

陈文想摄

下架山汤坑村全景(汤坑邓屋村变化真大)(5)

陈文想摄

人的一生总要走过许许多多的路,或荆棘小径,或阳光大道,这都与彼时的环境和心情息息相关,那些在路上的经历就如同一个个片段,构成生活的全部。路的变化与人的命运、与国家的兴衰同是密不可分,在高速发展的今日不忘曾经的困顿,才能更好地怀揣梦想,阔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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