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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一场婚礼,传武给了秀儿婚前最大的讽刺,结婚时最短暂的幸福时刻和婚后18年的苦苦守候。结婚前一天,传武和鲜儿就在新房里有了身体关系;结婚当天晚上,传武给秀儿讲老虎有两条尾巴的故事,逗得秀儿大笑不止;结婚第二天,等秀儿睡熟,传武带着鲜儿私奔了。第一次之后,玉书在秀儿的枕头边上看到了一郎的外套,并问秀儿两人是不是有了关系,秀儿有些生气地推开玉书,一脸的娇羞,玉书已经全然明白,她真心为秀儿高兴;第二次时,因大雪,那文听文他娘吩咐上一郎家接秀儿,还没进屋,那文就听到了屋里的缠绵声,她没打搅而是下楼吹着冷风等秀儿,玉书明上的支持,那文暗地里的纵容,秀儿已经与一郎有了身体之实。所以很快,那文、玉书就领着秀儿约见了传武,由那文带头提出要传武与秀儿离婚,并如实告诉传武,秀儿已经有了心上人一郎,传武以一郎有产业、脾气好同意了秀儿与一郎的婚事,还主动带着秀儿征得了朱开山和文他娘的同意,第二天,秀儿就名正言顺且风

朱家在哈尔滨开了一家山东菜馆,一郎在哈尔滨开了东胜商社哈尔滨分店,因想念当初在朱家过生日时,文他娘给他做的山东打卤面,一郎走进了朱家的山东菜馆,与朱家重逢,更点燃了他和秀儿的爱情之火。

秀儿和一郎,其实有过两次“亲密接触”。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1)

一次在一郎分店开张,他给朱家送完请柬回家,秀儿站在他家门口,两人进屋后,因上次醉酒秀儿吐了一郎一身,秀儿给一郎买了件新衬衣,一郎试衣服时向秀儿深情表白“秀儿,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秀儿感动又心动地抱住了一郎,两人不能自持地跌坐在沙发里;

一次在一郎被鹤鸣会的人打了之后,秀儿上门照顾一郎并说以后她不会再来了,一郎很是伤感,他一边喝酒一边再向秀儿表明心意“秀儿,我永远忘不了你”,秀儿回“俺也是”,两人压抑的情感彻底爆发,秀儿抱紧了一郎“俺舍不得你,你再亲亲俺吧……”,两人软了身子,倒在沙发上。

第一次之后,玉书在秀儿的枕头边上看到了一郎的外套,并问秀儿两人是不是有了关系,秀儿有些生气地推开玉书,一脸的娇羞,玉书已经全然明白,她真心为秀儿高兴;第二次时,因大雪,那文听文他娘吩咐上一郎家接秀儿,还没进屋,那文就听到了屋里的缠绵声,她没打搅而是下楼吹着冷风等秀儿,玉书明上的支持,那文暗地里的纵容,秀儿已经与一郎有了身体之实。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2)

所以很快,那文、玉书就领着秀儿约见了传武,由那文带头提出要传武与秀儿离婚,并如实告诉传武,秀儿已经有了心上人一郎,传武以一郎有产业、脾气好同意了秀儿与一郎的婚事,还主动带着秀儿征得了朱开山和文他娘的同意,第二天,秀儿就名正言顺且风光地嫁给了一郎。

我一直有些不明白,明明秀儿为传武守了18年的活寡,为什么与一郎重逢后就与他产生了情愫和关系,还嫁给了他?看《闯关东》原著才懂,秀儿嫁给一郎的真实隐情,是一场苦、无奈、将就与期待糅合的自我救赎。

传武的不在乎

结婚前一天,传武和鲜儿就在新房里有了身体关系;结婚当天晚上,传武给秀儿讲老虎有两条尾巴的故事,逗得秀儿大笑不止;结婚第二天,等秀儿睡熟,传武带着鲜儿私奔了。

一场婚礼,传武给了秀儿婚前最大的讽刺,结婚时最短暂的幸福时刻和婚后18年的苦苦守候。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3)

传武和鲜儿私奔后,韩老海对朱家进行了疯狂的报复,砸了朱家的锅盆、偷马、毒死猪和鸡、弄折驴腿、毁坏黄烟地、绑架传文,一次比一次狠,朱开山一次比一次更能忍,而比起韩老海的不死不休,秀儿却从未痛恨朱家人和传武,她给传武纳鞋、主动给朱家送去满满一车的秫秸扛霜、和朱家一起庆祝丰收年,结了婚,她就是朱家的一份子。

她对韩老海说:爹,他能回来的,我没做错什么,他就是一时糊涂,会回心转意的。我生是他家的人,死是他家的鬼。

所以,秀儿一直在等,等传武的人,更等传武的心,等一个她自以为可能的可能,给自己留下念想,也给自己在朱家找一个容身的理由,未知的可能,成了秀儿活在朱家的精神支柱,而一旦这种可能化为泡影,秀儿的心也逐渐成死灰。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4)

离家数年且参了军的传武回来后,他对秀儿,只有愧,却从无爱。

第一次回家,秀儿打来洗脚水,蹲下身体给传武脱鞋,传武很是不自然地以脚痒痒拒绝了秀儿,睡觉时,传武说“一个人睡习惯了,身边冷不丁多个人,还真有点儿别扭呢”,第二天走时,他又说“秀儿,我不回来吧,也挺想家的,想爹,想娘;可一回来,就又觉得对不住你,也想好好疼疼你,可是没那个心情……”,秀儿明白数年之后她依旧未钻进传武的心,看着传武的背影,她眼中满是泪水。

第二次回家,秀儿特意穿上红肚兜给传武看,她告诉传武她想要有个孩子,让传武疼疼她,可传武却说“自从那年和鲜儿姐在水场子走散了,我对女人的那份心就已经死了”拒绝,秀儿满心悲凉,更有些悲愤“你心里头到现在也没忘了那个鲜儿姐!那个上了山当了土匪的鲜儿姐”,闻言传武生气地要走,秀儿又放下身段向他道歉“传武,俺错了”,本想在家待两天的传武穿上衣服又回了军营,传武的心,依然只有鲜儿。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5)

第三次回家,传武给秀儿带了一件旗袍,秀儿小心地将旗袍叠了起来,生子告诉传武“我小时候,老看二婶放两个枕头睡觉,二婶说,多那个枕头是给你留的”,听了生子的话,传武的心一片凄然,临走时,他满怀愧疚地向秀儿深深地鞠了一躬。

第四次回家,秀儿已与一郎有了肌肤之亲,一郎回了天津,秀儿一直心不在焉地想着一郎,传武几次跟她说话,她都语无伦次地一次次提及一郎,生子告诉他“二叔,你再不回来,二婶就把你休了”,传武沉默了一会“秀儿,别这么等我了,你再找个人吧”。

第五次回家,鲜儿因抢劫日本洋行被抓且被判死刑,在二龙山土匪们的帮助下,传武蒙着面骑着一匹快马在法场救下了鲜儿,后鲜儿被安置在了朱家,传武第二天拎着奶粉和罐头来看鲜儿,说是秀儿的主意,这也是传武婚后唯一一次在乎秀儿的脸面,而对于鲜儿的去处,那文提议让传武娶了鲜儿,文他娘、秀儿、鲜儿先后都表示同意,传武得知后很是害羞地低着头,满脸通红。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6)

传武的不习惯,传武的心有所属、传武的愧疚、传武的劝告、传武面对娶鲜儿的害羞,无一不是传武对秀儿的一次次凌迟,让秀儿一次次破灭心中的期待与幻想,她从未走进过传武的心,终究不过一场自欺欺人的自我执着与自我感动。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传武一次次情感“摧残”,秀儿的固执逐渐被瓦解,感情的世界里,失望和绝望的背面,有时候是决然地转身离开。

秀儿的放下

在传武和秀儿的婚姻悲剧里,秀儿最苦,也最是自作自受,明明知晓传武并不爱自己,却固执地纵容自己的父亲以水源作要挟而换来与传武的婚姻,秀儿,苦于偏执,苦于一厢情愿。

而经历的这四件事,让她逐渐放下。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7)

那文的骂。传武新婚带鲜儿私奔后1年多才回家,传武碰都没碰秀儿,而是背过身睡了一夜,传武走后,秀儿一脸的悲伤,那文看出了端倪,她打骂秀儿不是女人“唉,你也是完蛋货,你跟他闹啊!……要我看哪,还是你不行。当兵一年,老母猪赛貂蝉,一个丘八你都没让动心?你也真是的!女人没勾引男人的本事,还算女人吗?”,秀儿被骂得一脸羞愤与悲凉,后来文他娘为了给秀儿争脸面,假装让秀儿怀孕、流产,为秀儿解困,却更是在秀儿的心上狠狠地剜了一刀刀。

秀儿的醒。玉书带秀儿去学校散心,在学校的音乐教室外面,秀儿听到了一首舒缓又忧伤的歌曲《问》“你知道你是谁?你知道年华如水?你知道秋风吹来多少伤悲?吹啊,吹啊……”,玉书告诉秀儿,这首歌问的就是人这一辈子怎么过,并告诉秀儿怎么过都自己说了算,在以后的日子里,这首歌的旋律一直在秀儿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8)

朱家的支持。秀儿第一次与一郎有了肌肤之亲,被玉书敏感地猜到,玉书并没有责备她,而是真心替秀儿高兴,第二次与一郎有了关系被那文发现,那文关起门来担心秀儿被邻居的唾沫星子淹死,当玉书告诉那文“二嫂是把这个枕头又裹了一件传武的衬衣,搂着睡呀”后,那文很是心疼秀儿,而秀儿与一郎的婚事,朱开山和文他娘也并不反对,可以说,朱家的每一个人都懂秀儿的苦,也更希望她能真正有人疼。

最后的试探。在得知秀儿与一郎发生关系后,那文带着玉书和秀儿向传武摊牌要他同意与秀儿离婚,得知秀儿与一郎好上了,传武先一杯杯地喝着酒不说话,秀儿说“传武,遇这种事你肯定有火气,要撒就朝我撒吧,反正死活就这一遭了”,传武苦笑两声后对秀儿表示了祝贺和同意,秀儿不相信地看着他,又向传武道歉而止不住地哭,她抬起头对着传武“俺走了,你怎么办”,传武的不责怪反同意,彻底试出了传武的决心,也击碎了秀儿最后的一丝期待。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9)

那文的骂,如刺扎在秀儿的心上;一首悲伤的“问”之歌,让秀儿的心扉开始慢慢打开;朱家人,甚至包括传武的支持,让秀儿再无顾忌;最后做了如此不雅的事,却依旧换不来传武丝毫的在意,秀儿,终究未能在传武的心上烙上丁点的痕迹。

既然如此,不如作罢。

人这一辈子,要怎么活,是可以自己说了算的,秀儿与传武的婚姻,是她自己说了算强求来的,秀儿放下传武,也是她自己说了算的自愿而为,都是自己说了算,也都是随心而往。

感情里的放下,既是放过别人,更是放过自己,18年的苦,已经足够了。

一郎的深情

一郎十六七岁时因感染瘟疫要被烧死时,是路过的秀儿救了他。秀儿把他背回了家,却被韩老海赶了出去,秀儿并未放弃一郎而是又将他背到了朱开山家,此后的半个月,一郎生活在朱家,成为朱家的“第四子”,在一郎过生日吃文他娘亲手做的打卤面时,他的亲生父母找来并带走了一郎。

临走时,一郎未能见到秀儿,他跑到屋外头,跪在地上,向着空旷的田野一遍遍地呼喊着“秀儿姐,秀儿姐”,秀儿的救命之恩,和临分别的遗憾,成了一郎此后一生的牵挂。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10)

哈尔滨重逢,当得知秀儿与传武并没有孩子、传武当兵常年不在家,一郎已经明白秀儿其实过得并不幸福,而这为一郎走近秀儿提供了先决条件。

文他娘让秀儿去马迭尔酒店给一郎送落下的手表,一郎带秀儿去吃了西餐,一郎提起了当初传武说他的日本话是面条话,秀儿笑得前仰后合,更笑中带悲,她不禁地多喝了些葡萄酒,一郎将醉酒的秀儿扶到他的房间睡觉,等秀儿醒来,她看到一郎在给她熨衣服、还提前在床头为她放了一杯水,他的体贴入微和柔情似水,像一把最利的剑,刺中了秀儿多年不曾被温暖过的心。

之后,秀儿变了样。

她因吐了一郎一身,给一郎买了一件新衬衣,并傻傻地在门口等一郎回家,她穿上半截袖、藏蓝底、小白花的新衣服见来朱家的一郎,她学会了擦头油,她会把一郎的西装外套放在枕头边上,她会为了喝醉酒和被鹤鸣会打了的一郎担心,她会在一郎离开天津后疯狂地想他。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11)

而一郎呢?

他会在试秀儿给他买的新衬衣时表白“秀儿,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吗”;他会在秀儿穿上新衣服后,夸她好看;他会在秀儿因担心对不起朱家而向他提出分手时,泪水直流;他会在秀儿跟着文他娘上他新家给他温锅时,轻轻搂住秀儿的腰;他会在被鹤鸣会的人打了之后,秀儿照顾他并向他提出再也不会来找他时,再次向秀儿表白“秀儿,能让我再扯一次你的手吗?……秀儿,我永远忘不了你”。

一郎对于秀儿的情,缘起于年少时被秀儿所救的恩情,也源自于秀儿本身的纯朴与善良,而秀儿对一郎的情起,我觉得更多的是18年毫无生机的婚姻生活,因一郎的出现,溅起了她心底的涟漪,让她觉得,她也可以被爱。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12)

一个女人,一旦经受了长时间的无情摧残和心如死灰,当另外一个男人,给了她从不曾被对待过的温柔与体贴,她的心房就足够被击溃,一郎仅仅的一次熨衣服、仅仅床头的一杯水,就已经让秀儿欲罢不能,对于秀儿来说,越是这种细致入微的关心和在乎,就越是对她产生最致命的吸引力。

秀儿,18年的幻灭,她需要被爱,而一郎的再次出现和依旧不改的柔情和爱意,如一块小小的石头,却激荡起了她心中的惊涛巨浪,她何曾不想挣脱、何曾不想自救,一郎的深情,给了她选择,更给了她救赎。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13)

但我始终觉得,秀儿并非多爱一郎,只是在尝尽感情的苦后,她也需要一点甜,需要而已。

所以,在她得知一郎联合森田吞并山河煤矿后,她指责、痛骂“养不熟的狼崽子”,而一郎最终选择割腕自尽,又何尝没有秀儿不理解的因,他的绝笔信中写“秀儿,别恨俺,俺不坏,俺只是个大黑天在风雪中走丢了的孩子,秀儿,俺永远爱你!”。

一场婚姻,18年的活寡;一次转身后的婚姻,短暂的幸福,一辈子的缅怀,秀儿的一生,太苦!

闯关东秀儿和传武分开(看闯关东原著才懂)(14)

传武牺牲后,鲜儿和秀儿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鲜儿:有这样的汉子,姐这辈子也知足了,秀儿,其实姐对不住你,就是因为我,传武才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让你冷了一辈子……

秀儿:姐,这是命,虽说我和传武是夫妻一场,可我心里知道,你们俩在心里生活了一辈子,疼了一辈子,要怨就怨我,我早该跟他了断,让你们多过几天开心的日子。

鲜儿与秀儿互相道歉,一场三人的感情纠葛因传武的牺牲彻底落下帷幕。

而秀儿与一郎的情分,也因一郎最终的割腕自尽画上句号。

传武给了秀儿18年的“冷”,一郎给了秀儿短暂的“暖”。

可幸福虽短,却足够秀儿,慰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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