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特朗普的精神分析(道金斯向特朗普提出了哪些忠告)

特朗普的精神分析(道金斯向特朗普提出了哪些忠告)你在这本新书的前言中提到了特朗普当选总统一事,并说现在“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把理性置于舞台中心”。如果特朗普能听到你说的话,你会对他说什么呢?你认为你能和他进行理性地沟通吗?我的一个朋友自称是“牙仙不可知论者”,我非常喜欢这个短语。他认为,神存在的可能性就和牙仙存在的可能性一样小。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们认为,世界上没有神、精灵、妖怪、鬼魂、僵尸、鬼驱人以及任何超现实的存在。实际上,“超现实”所指代的东西非常模糊,这个词的意思并不是指科学(至今)无法理解的东西。在邓普顿基金会组织的回忆上,你将自己形容为不可知论者,因为你无法肯定上帝不存在,对吗?道金斯:这是一个语义上的问题。一些人将“无神论”定义为世界上不存在神,将“不可知论”定义为不排除神存在的可能性,这其中有一些区别。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和每一位科学家一样,都是无神论者。也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对妖精和精灵的态度也是不可知论。然而,

理查德·道金斯是一位生物学家和作家。他的性格非常复杂,我(译注:《科学美国人》杂志记者John Horgan)是在2005年得出这个结论的。当时,我参加了由支持宗教信仰的约翰·邓普顿基金会(Templeton Foundation)组织的一场记者会。我们十个记者在剑桥大学度过了数周的时间,聆听18位科学家和哲学家讲解科学和宗教重合的领域。在所有发言人中,道金斯秉持着毫不妥协的风格,成为了其中唯一一位指出科学和宗教根本无法兼容的人。但是,在道金斯和我及其他人进行非正式交流时,他却表现得思想开放、善于聆听。有天晚上大家喝酒时,一位基督徒记者描述了自己曾目睹的信仰疗法。道金斯并没有直接否定这个故事,而是继续向他追问细节。他似乎觉得这个故事非常有吸引力。他的好奇心战胜了他的怀疑主义,至少在那一瞬间是这样。

我之所以提及这件旧事,是因为它非常能反映道金斯的最新作品《灵魂中的科学:一位充满热情的理性主义者作品精选》(Science in the Soul: Selected Writings of a Passionate Rationalist)一书所体现的思想。这本书涵盖了他在过去几十年中所写的一些文章,涉及到了许多问题,包括利他主义、群体选择、外星人、间断平衡论(译注:古生物学研究中提出的一个进化学说)、动物受难、优生学、本质主义、乌龟、恐龙、9·11、罪恶问题、网络、他的父亲,以及克里斯托弗·希钦斯(译注:美国最负盛名的专栏作家、记者、评论员)

这本书体现了道金斯的双重才能:一方面,他是一位狂热的辩论家,为理性辩护,是迷信的敌人;另一方面,他拥有杰出的解释才能,对生物怀有强烈兴趣。他的解释方式令读者读来舒畅,使得复杂的概念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比如亲缘选择之类。在他最优秀的作品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好奇心,就像他在剑桥的记者会上所展现出来的那样。

借着新书问世的机会,我向道金斯提出了几个问题,其中涉及科学理性的重要性,以及他对于AI、意识以及现任总统特朗普的看法。

特朗普的精神分析(道金斯向特朗普提出了哪些忠告)(1)

在邓普顿基金会组织的回忆上,你将自己形容为不可知论者,因为你无法肯定上帝不存在,对吗?

道金斯:这是一个语义上的问题。一些人将“无神论”定义为世界上不存在神,将“不可知论”定义为不排除神存在的可能性,这其中有一些区别。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和每一位科学家一样,都是无神论者。也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对妖精和精灵的态度也是不可知论。

然而,有另外一些人则将“不可知论”定义为神灵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这两种可能性是一样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肯定不是不可知论。神对于解释世界毫无用处,而且几乎不可能存在。

我的一个朋友自称是“牙仙不可知论者”,我非常喜欢这个短语。他认为,神存在的可能性就和牙仙存在的可能性一样小。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们认为,世界上没有神、精灵、妖怪、鬼魂、僵尸、鬼驱人以及任何超现实的存在。实际上,“超现实”所指代的东西非常模糊,这个词的意思并不是指科学(至今)无法理解的东西。

你在这本新书的前言中提到了特朗普当选总统一事,并说现在“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把理性置于舞台中心”。如果特朗普能听到你说的话,你会对他说什么呢?你认为你能和他进行理性地沟通吗?

道金斯:特朗普先生,你似乎总以为自己拥有作为一位总统的必要品质。在你上任后的六个月内,你所试图去做的每件事似乎都一败涂地,你的白宫里也充满了无政府的骚乱。这应该能够让你暂停一下——让任何有着正常人类情感的人暂停一下。

我能给一些什么建议?希望你能看看新闻,不是看福克斯新闻,而是从总统能够获取的所有消息来源中获取新闻,其中许多渠道都不会面向我们这些人。在经过恰当的考虑和咨询之后再宣布你的决定,而不是冲动地发布在推特上。在与人们打交道时,培养出基本的优雅礼仪。有一些人会为你的粗鲁而摇旗呐喊,不要被这些人所误导,他们只是美国人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听听那些比你更专业、更精通的专家学者的话,特别是科学家。根据证据和理性去行事,而非直觉。至今为止,评估一项证据最好的办法就是科学。事实上,如果我们使用“科学”的广义含义,那么科学可以说是评估证据的唯一办法。特别是当科学家们告诉你关于气候变化的巨大灾难时,你应该仔细听听,因为这件事非常紧急,或许都已经太晚了。

不,我认为我无法与特朗普进行理智地交流。已经有太多人失败了,我怎么能够成功呢?

研究中的“重复性危机”引起了人们关于科学可靠性的疑问。人们在气候变化、演化以及疫苗问题上产生了广泛争论,你认为科学家应该对此负责吗?

道金斯:这在医学研究中是一个令人担忧,或许还很尖锐的问题。部分原因是人们趋向于将结果简化,以完成一个简单的、易于总结的故事。一旦新近的研究结果成为报纸和其他媒体的热点,研究结果就又被夸大了。

另一个问题是“文件抽屉效应”——那些无法证明原假设的论文都永远不会被出版,因为作者和编辑们觉得这些东西太无聊了。这在理论上会导致错误被夸大:如果做了足够的研究,即使原假设是正确的,也只有一小部分会产生数据上的显著性。

尽管有“重复性危机”存在,但是仍有一些科学结论非常坚实,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更加完善,人类演化便是例子之一。

那么应该如何解决重复性危机呢?

道金斯:为了防止“文件抽屉效应”的出现,我们可以采取这样一种办法:所有的科学家在进行实验之前,先在网络上公布他们的实验计划,即便实验结果不是预期结果,那么也要分享出来,这样就不用求助于期刊编辑。在这种体系下,如果实验没有提前公布,那么期刊就拒绝出版实验结果。

为了防止科学研究迅速窜上新闻头条,编辑们应该少追点儿热点时髦,给那些没有时间性的科学内容多一点版面空间。

亿万富翁埃隆·马斯克(Elon Musk)曾说,人工智能可能会对人类造成“存在性的威胁”。你对此有同感吗?

道金斯:埃隆·马斯克是一位21世纪的天才,我们必须要听听他的观点。在哲学方面,我信奉的是“机器自然主义”。这个理论认为,人类能做的事情,机器人在原则上也可以做。我们早已知道,在许多事情上,机器做得比人类更好。机器人是否能够在所有事情上都比人类做得好呢?这仍然有待观察,但我却不敢直接否定。

这一原则能够为我们创造一个假设,然后指导我们的行为,即假设这种危险真的存在——我们应该立即采取措施进行防卫。除非我们认为机器人能够更好地管理这个世界,能够在快乐方面做得更好,能够增加世界的快乐总量。

意识是一个科学上能够解决的问题吗?你喜欢当前的方法和理论吗?

道金斯:这对我来说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有时候,我发现自己深受我的朋友丹尼尔·丹尼特(Daniel Dennett)的自信影响,有时候却倾向于他的哲学家朋友柯林·麦金(Colin McGinn)的悲观主义:人类大脑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的意识。

我们的大脑一直在进化,如今已能够理解如何以你死我活的方式在非洲大草原中生存下来,能够理解一个中等大小的物品以中等的速度行驶的行为。正如认知科学家史蒂芬·平克教授(Steven Pinker)所指出的,“我们的大脑能够进化到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高度,真是一个奇迹。”或许这能给我们一种丹尼特式的自信。又或者意识这个难题永远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正如微积分永远超出黑猩猩的认知一样。

你的乌托邦是什么样子的?

道金斯:在我的乌托邦世界里,信仰是基于证据,道德是基于智能设计——由智能的人类(或机器人)进行设计。信仰和道德都不应该基于原始的情感、古老的书籍、个人感悟或是僧侣传统。

(翻译:尉艳华)

……………………………………

欢迎你来微博找我们,请点这里。

也可以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界面文化”【ID:BooksAndFun】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