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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郁的梅香(一样的梅不一样的香)

馥郁的梅香(一样的梅不一样的香)在此,我们进行重新审视,目的自然不是要在两首词之间生硬地分什么高低,而是想通过一种再审视,指出产生于不同历史背景的陆词与毛词,各有各的精神风貌和审美价值,各有各的精神上的芬芳。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彼此虽相距8、9百年的光阴,却遥遥相呼应的两首“咏梅”词。一是南宋大词人陆游在风雨飘摇之中写下的“卜算子·咏梅”;二是毛泽东站在崭新的历史背景前,与陆游唱和而写成的另一首也必将长久地流传下去的“卜算子·咏梅”。这跨越8、9百年的唱和,称得上是一段文学史上的佳话。但是,也正因为两位大诗人的这段文字缘,在上一个世纪的60、70年代文化被“革命”的时期,因为毛词前有“读陆游咏梅词,反其意而用之”的小序,于是就有不少人,甚至某些权威、学者,在当时那种特殊的历史时期,有意无意地用“文革”的眼光,以浓重的政治色彩为底色,对陆游这首咏梅词,做过不少有失公允的评判。在极力抬高毛泽东的咏梅词的同时,也极力贬低陆

馥郁的梅香(一样的梅不一样的香)(1)

在我们中国,爱梅是一种文化传统。

在历代诗人笔下,出现过许多歌咏梅花的名篇佳句。由于作者的修为、境界、禀性、功力、际遇等方面各异,于是,在古往今来数不清的梅花诗词里,一样的梅花,就有了不一样的芳香。

任他斗转星移,任他沧海桑田,梅花总是高擎着一树树黄色的、白色的、红色的清香,穿越重重严寒来到一代又一代的人们面前。

每当新年前后,当千万束梅花,或在名山胜园;或在小丘山野,亮人眼目,花香袭人之时,不少关于梅花的名篇佳句,就会有意无意地,在我们心里如流星一般不招自来,为我们眼前的梅花增意;也为我们心头的梅花添香。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彼此虽相距8、9百年的光阴,却遥遥相呼应的两首“咏梅”词。一是南宋大词人陆游在风雨飘摇之中写下的“卜算子·咏梅”;二是毛泽东站在崭新的历史背景前,与陆游唱和而写成的另一首也必将长久地流传下去的“卜算子·咏梅”。这跨越8、9百年的唱和,称得上是一段文学史上的佳话。

但是,也正因为两位大诗人的这段文字缘,在上一个世纪的60、70年代文化被“革命”的时期,因为毛词前有“读陆游咏梅词,反其意而用之”的小序,于是就有不少人,甚至某些权威、学者,在当时那种特殊的历史时期,有意无意地用“文革”的眼光,以浓重的政治色彩为底色,对陆游这首咏梅词,做过不少有失公允的评判。

馥郁的梅香(一样的梅不一样的香)(2)

在极力抬高毛泽东的咏梅词的同时,也极力贬低陆游的咏梅词。使不少的人,对陆游的咏梅词甚至于对作为伟大的爱国诗人的陆游本人,也产生了误解。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中学、甚至大学的课本里,陆游的咏梅词常常是作为反面教材,附在毛泽东咏梅词的后面。教师们在讲解毛词时,也有意无意地将陆词作为一种反衬,以孤立的眼光,贬斥的口吻,渲染陆游的咏梅词里似是而非的灰暗、低沉、消极,从而对陆词予以全盘否定。好像不否定掉陆词就无法肯定毛词的伟大。 


在此,我们进行重新审视,目的自然不是要在两首词之间生硬地分什么高低,而是想通过一种再审视,指出产生于不同历史背景的陆词与毛词,各有各的精神风貌和审美价值,各有各的精神上的芬芳。

陆游在“卜算子·咏梅”中吟到: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毛泽东的“卜算子·咏梅”是这样的: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笑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陆游的梅开在一个有风有雨的黄昏,开在驿站外一座断桥的旁边,没有人来理会,更没有人来欣赏。然而即便是这样,这富有象征意义的梅,内心是充实的,她独自站在春天的门外,并不希望走进去争一份春色,也不在乎门内的百花,对她这位春天的使者说长到短,她坚守着,即使凋谢了,重归泥土了,那曾经有过的清香,仍然飘散在天地之间。

馥郁的梅香(一样的梅不一样的香)(3)

春去冬来;冬去春来。毛泽东的梅开革命取得胜利之后,开在中国人民经历了数千年的奴役和压迫,第一次真正站起来当家作主人之后,无数的共产党人,曾经是开在风雨中的梅;开在飞雪中的梅,开在积冰百丈的悬崖上的梅,当革命的春天到来,他们悄悄抖掉身上的冰雪,欣然将自己的颜色和芬芳融入百花。由此我认为,毛泽东的“反其意而用之”并非要否定陆游的梅,而是要强调革命者博大宽厚的人格和胸怀。

从表现手法上看,两首词均以洗练而生动的文辞,鲜明的形象,贴切的象征,深远的意境而独步古今。不同的是陆游咏梅词的措词带有封建社会文人士大夫的精致典雅;作为领导中国人民取得革命胜利的领袖的毛泽东的咏梅词遣词造句却富有新时代的爽朗与明快。

至于形象的鲜明,象征的贴切,词境的营造,两首词在艺术上则难分上下。两首词都借“梅”抒怀言志,表达一种人生的操守与追求;一种理想的境界。单从手法上看,也并无高下之分。寓情于景,借梅言志,我们甚至可以说,从表现手法上看,是毛词取法于陆词。

当然,时代在进步,社会在演化,梅花依旧,情怀各异。当然,无论是在手法还是在内容方面,我们在充分肯定陆游咏梅词的同时,我们更应该认识到,毛泽东的咏梅词“反其意而用之”,无论是在立意超拔,胸怀的博大,还是思想情怀的恢宏方面,都可以卓然于古今。

梅花是古今诗人们都喜欢的花。回首千年,不少诗人词人咏梅的句子纷至踏来。“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无论是“暗香”“一段香”,来自“苦寒”之香,还是陆游的前后一贯,始终如故之“香”,都是孕在我们民族胸中的缕缕梅花之魂呵。


在时间的长廊之中,在我们优秀的文化传统之中,这缕缕香魂,虽屡经严寒,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在自我超越中不断完善。到了伟大领袖毛泽东的笔下,则臻于极致,更趋完满。

呵,在冬阳之下,严寒之中,那一脉相传的梅花的香魂,不绝如缕,浸人心脾的伟大的“人格之香,不正是一种具有东方特色的,崇高而博大的人格和精神风貌的传神写照吗?我们可以断言,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无论人类走向何方,在穿越了冬天的严酷之后,那一缕梅魂,将永远弥散在春天饱满的前胸,飘在春天秀丽的发端。

在我国的传统文化之中,花是一种重要的载体。陶渊明笔下散发着隐逸之气的菊花;白居易笔下颇有富贵相的牡丹花;周敦颐笔下不乏高洁之风的莲花;郑板桥笔下舒卷自若的兰花,以及陆游笔下“气节最高坚”的梅花,早已成为一种人们共同认可的象征,在我们的社会生活文化生活中散发着不同的芬芳。如果谁要我从中挑出一种最喜爱的花,我一定挑选梅花,并希望在自己的人生之旅途中,那一缕无私无畏坚贞执着的梅花之魂能与我一直相伴相随。

作者简介:周丁力,《重庆电子工程职业学院学报》编辑,重庆作家协会、重庆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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