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真存在诈尸现象吗为什么(现实中真存在诈尸现象吗)
现实中真存在诈尸现象吗为什么(现实中真存在诈尸现象吗)“二桥!”周伯大叫了一声。二叔突然从屋后面跳了出来,手持一根两米来长碗口粗的大棒猛地朝凌志的后脑勺打去,我们齐吃了一惊,凌志发现了我们眼中的惊讶,又感觉到了后头猛袭而来的冷风,下意识地将头一垂,躲过了那一棒,二叔又是一棒直接朝着他劈头打了过去,这一棒正打在凌志的肩上,这小子惨叫一声,身子径直朝前跌去。周伯皱着眉头说:“这样看来,吴半仙是被洞下面的那个邪魔给害死的?可为什么他的脖子上有两个洞?”“是啊是啊。”大家面面相觑,这是大家十分想知道的一个问题。凌志拉长着声音说:“这个——我还是不说为好,以免你们恐惧,总之,如果你们不想像他一样惨死,就得听我的,现在,马上将吴半仙的尸体给烧了,还有,把那具琥珀棺材给找出来,放回去……”
凌志说:“吴半仙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一个字:他蠢!固执!自以为是!”
我心里骂了一声,你妹的,不知你数学是哪个老师教的。
凌志又接着说:“这本来是一块凶地,之所以你们村子多年没有发生凶事,是因为,那里有一棵倒生的树。俗话说,大树底底下好乘凉,是那棵树,压制了地底的邪魔,同时,地底下有八具棺材,摆成斗转七星阵,就是这个阵,协助那棵树,降妖伏魔。可是,吴半仙这只半桶水,偏偏说那个阵是凶阵,要去打乱它。如果我猜得没错,昨天吴半仙一定又是去洞下面了,他想把那个阵法打乱,结果,他死了。”
大伙面面相觑,半信半疑,我也一时拿不准,凌志这番话到底该不该信,他说得有理有据,我一时找不出破绽。主要是我对这方面不懂,是外行,他这内行人怎么说,我们只有怎么听。
周伯皱着眉头说:“这样看来,吴半仙是被洞下面的那个邪魔给害死的?可为什么他的脖子上有两个洞?”
“是啊是啊。”大家面面相觑,这是大家十分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凌志拉长着声音说:“这个——我还是不说为好,以免你们恐惧,总之,如果你们不想像他一样惨死,就得听我的,现在,马上将吴半仙的尸体给烧了,还有,把那具琥珀棺材给找出来,放回去……”
二叔突然从屋后面跳了出来,手持一根两米来长碗口粗的大棒猛地朝凌志的后脑勺打去,我们齐吃了一惊,凌志发现了我们眼中的惊讶,又感觉到了后头猛袭而来的冷风,下意识地将头一垂,躲过了那一棒,二叔又是一棒直接朝着他劈头打了过去,这一棒正打在凌志的肩上,这小子惨叫一声,身子径直朝前跌去。
“二桥!”周伯大叫了一声。
我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想找个称手武器准备上去帮二叔。二叔挥棒接二连三地朝凌志打去,边打边骂:“打死你这兔崽子!”凌志挨了那一棒后,恼羞成怒,在身子朝前跌的同时,抓起一张凳子反手朝二叔扔了过去,二叔一棒子将那凳子打落了。
凌志见二叔来势凶猛,边避边退,指着二叔叫道:“你敢伤人……”二叔骂道:“老子要废了你!在老子的地盘敢杀老子,胆大包天了你!”说罢对着凌志又是一阵连番的猛烈攻击。凌志陡然双目喷火,骤然一脚踢在二叔的手臂上,二叔闷哼一声,手中的棒子落在地上,他见地上有一把柴刀,一把捡起来再次朝凌志扑去。凌志风势不妙,撒腿便跑,边跑边叫:“你们这帮山野愚民,不按我说的做,都等着受死吧!”
二叔并没有去追凌志,他也有自知之明,他根本打不过凌志,刚才凌志是见我们人多,有所顾忌,才没有对二叔下狠手,二叔惹追上去,只怕重蹈覆辙,又要走昨晚的老路了,而今天白天只怕没昨晚那么幸运,木易不会出现得那么及时来救我们了。
对了,我突然想到,木易哪里去了?怎么一直没有出现?
二叔将柴刀往面前的一张凳子上一砍,大声说道:“你们——不要信那畜生的鬼话,他就是一个神棍,杀人凶手,其实吴半仙就是他杀的!他来我们村子,其实是有目的,他骗得你们,骗不了我!”
大家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大叔问:“你怎么知道是他杀的半仙?”
二叔将手一挥,瞪着他说:“这还用说吗?我们这里人只有吴半仙敢说他不对,他是想排除异己,还有,他要把吴半仙给烧了,很显然,是想毁尸灭迹,告诉你们,在木易没有回来之前,吴半仙的尸体谁也不许动!”
终于说到木易了,我忙问:“木易呢?她去哪里了?”
周伯说:“她去城里找法医了,说要请法医来看看吴半仙的死因。”
一位大伯问:“那……凌先生的话我们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信个JB!”二叔朝那大伯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他的话要是能信,昨晚就不会杀我和封封了。”
大伙面面相觑,一时乱了心神。
周伯想了想,朝堂屋的棺材看了看说:“要不这样吧,我们等木易姑娘回来后再说,大家暂时不要烧半仙的尸体。”
“也只有这样了。”
“刚才凌先生说要找回那具琥珀棺材,是什么东西?”刚才说话的那位大伯又问。
“没什么东西,”二叔立即说:“那姓凌的,说的都是屁话,你一个字也不要信,我看他,其实是来洗脑的,把你们一个一个哄得团团转,然后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掏给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那位大伯没有再做声,周伯说:“那——二桥,你和封封守着半仙的尸体,不要又让它给走出来了。”
二叔将头一昂,瞟了周伯一眼说:“我没这个功夫,我看根本就不用守,拿把锁,锁住就行。现在除了那个姓凌的,没人敢来动吴半仙的尸体,大家只要看到他,就拿刀砍,把他赶出村子,保证吴半仙的尸体相安无事。”
周伯朝二叔看了看,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欲言又止,转头对我说:“那封封,就由你来守吧。”我为难地说:“我要去守地皮那儿,不能让人下洞去。”二叔说:“要不这样吧,你在这儿守着吴半仙,我去守洞口。”说到这儿,他又皱上眉头,摸了摸下巴说:“现在我们要防的是那个姓凌的,可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有人守在这里,他要来偷尸,还是没人挡得住他啊。”
刚才说话的那位大伯又问:“万一凌先生说的话是对的呢?我们若不照着做,那……”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那姓凌的话不能信!”二叔瞪眼说道:“他说什么来着?只要那孽畜不捣乱,我保证村子里相安无事、天下太平!”
大伯问:“万一真的出事了呢?”
“我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二叔抽出凳子上的柴刀,又猛地一刀砍了下去,几乎将凳子砍成两半,恶声说道:“你们听我的,没错,现在你们谁也不要防,就防着那姓凌的崽子!”
议论来议论去,最后也没有弄出一个准儿,周伯只得站出来打圆场,沉重地说:“现在出了这事,我和大家一样,心里也很慌,不管凌先生说得对不对,我觉得木易姑娘说的话绝对不会有错,她在走前跟我说过,提醒我两点:一是吴半仙的尸体要看好;二是不能让人下洞……”
“看到没?跟我说的一样。”二叔得意地说道:“木易才是真正的阴阳先生,我看她应当是政府派来的官员,不然她不会去找法医,更不会像姓凌的狗屁乱放一通。”
周伯朝二叔看了看,显得不太高兴,便闷闷地又说:“木易姑娘还跟我说了,要看好你和封封,说你俩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二叔顿了顿,冷哼了一声说:“无非是叫我提防姓凌的。”
我感觉到木易的确不简单,她似乎查出了一些眉目,也看出了凌志的目的,待她来了,我一定要向她问个清楚。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就到晌午了,大家要回去吃饭,最后只留下我和二叔,我对二叔说我钥匙不见了,我得去找钥匙,二叔说,村子这么大,哪里找得着,干脆把门撬了。我想万一钥匙找不到,只有这么做了,又不想让二叔发现凌紫瑶,便对他说:“我先去找找钥匙,你在这儿守着半仙叔,待我打开门后再来顶替你。”
我来到昨晚被凌志打晕的那块荒地,仔细找了一阵,并没有找到钥匙,心灰意冷,看来只有回去撬门了。
来到家门口,我朝那把大锁看了看,这是那种老式的铁锁,是可以撬开的,但没有工具不行。我在屋门口找了找,准备找个斧头将它弄开,不经意朝窗台上看了一眼,突然发现窗台上有一串钥匙,我心一动,一把抓起,暗暗吃惊,这不就是我的那把钥匙吗?
钥匙怎么在这里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定是有人放这里来的,可这会是谁呢?
既然钥匙是被人放在这里,那会不会放钥匙的人进过我的家里了?
我忙不迭用钥匙打开门,才一开,我俩迫不及待推门跳了进去,径直跑到卧室,果然如我所料,床上空了,凌紫瑶不见了!我急了,连叫了两声,哪还有人回应?我又忙去别的房间,将整个房间找了一遍,甚至洗手间和衣柜都找了,还是不见凌紫瑶的踪影。
她去哪里了呢?是她自己离开了,还是被别人强行带走了?她还怀着孩子啊,并且马上就要出生了!我一时心慌意乱、六神无主,我该听她的,得时时刻刻守在家门口,我干嘛非要去吊吴半仙的尸体呢?村子里那么多人,他们都可以干的……现在我该去哪里找她呢?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凌紫瑶的离开,一定跟拿我钥匙的人有关,而那人也一定进了我的家门。他(她)在进去后,发现了凌紫瑶,然后他(她)出来,将门锁上,并且将钥匙放在窗台上。这个人这么做,其实某一方面,也为我着想了,关上房门,为了防盗;钥匙放在窗台上,避免我再去找。如果是与我非亲非故的人,别说帮我锁门了,只怕早已将钥匙给扔了。
而这么周全为我着想的人,会是谁呢?我绞尽脑汁,只想出一个人来,那就是二叔。二叔对琥珀棺材情有独钟,对棺材里的凌紫瑶,只怕更是当宝一样看待。会不会是他将凌紫瑶给藏了起来?他叫我直接回家撬门,也是暗示我,不用去其它地方找钥匙了,钥匙就在我家门上呢!
我越想越觉得这事是二叔干的,便气冲冲地来到吴半仙家,见二叔坐在他家门口的一块石板上抽烟,见我来了,便问:“钥匙找到了吗?”我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去了我家里?”
“啥?”二叔吐出一口烟雾,半眯着眼睛问:“我没有钥匙,怎么进去?”
戏演得真好啊。我真想一拳打过去,来个严刑逼供,但他是我叔,我不能这么做。我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尽量温和地说:“二叔,如果你去了我家,请你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言下之意,如果你知道凌紫瑶在哪里,一定要告诉我。可二叔还在装疯卖傻,瞪着眼睛说:“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我有说过我进了你家里吗?怎么,你钥匙找到了?还是门被撬了?家里丢东西了?”
看二叔这样子,我的信心又动摇了,难道那真的不是二叔干的?我便将钥匙在我家窗台上这一事说了,二叔半信半疑,望着我问:“你说的是真的?钥匙怎么到你家窗台上去了?”我说我也觉得奇怪啊,这事难道不是你干的?二叔骂了一声,一个响头拍了过来,生气地道:“要是我干的,我还要你去撬门干什么?”
“那不是你,又会是谁?”我摸了摸头问。
二叔吸了一口烟,蹙眉想了想,半晌才说:“我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干的人来。”然后又问:“你家里——有丢东西吗?”
我想说,东西没丢,只不过丢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丢了一只鬼。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机械地摇了摇头。
二叔笑道:“没丢东西你还紧张个JB,我还以为你家里丢了几百万呢?我看是村里哪个人捡到你钥匙了,然后就放在你家门口了。”
我想了想,觉得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二叔站起身,扔掉烟头,伸出左脚用力踩了踩,又拍了两下屁股说:“好了,我走了,你在这里守着。”我急了,忙说:“你……你在这里守着吧,我还有事呢。”二叔问:“你有什么事?”我……我当然是要去找凌紫瑶,可这事不能跟他说,只得撒谎道:“我有个同学听说我回来了,想来看我,有可能今晚上来,所以,我要在家里等他。”二叔问:“男的女的?”我说是男的,二叔嗤之以鼻,切道:“男的你等个JB?叫他不用来了,就算要来,明天再来吧。”他说着将手一挥,快步就走了。
我无奈地叹了一声,只得冲二叔的背影大声说道:“她是个女的!”
二叔闻声停下脚步,回头说:“是个女的……她来了你打电话给我。”
我郁闷了,我同学来了,打电话给你干什么?你得在这儿守着,让我去接待我的女同学啊!而二叔说完那句话便走,在前面拐了个弯,一下就不见了影儿。
其实我根本就没女同学来,刚才是骗二叔的,目的是想将他留在这里守着吴半仙,我去找凌紫瑶,可二叔这老精怪显然不吃我这一套。我只得拿出手机拔打凌紫瑶的手机号,可一连拨打了两次,都提示是空号。
我坐在石板上,将事情仔细回想了一遍,如果说凌紫瑶不是二叔带走的,那会是谁呢?
若是村子里的人,他们即使捡到了我的钥匙,也不会轻易进我的家里去,就算进了我的家里,也不会把凌紫瑶带走,最多当我金屋藏娇,当她是我女朋友罢了。所以,凌紫瑶的离去,基本上跟村子里的人没有关系。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凌志与木易了。
若是凌志,他拿到我的钥匙后,不可能还规规矩矩那么好心地将钥匙放在窗台上。
难道是木易?
她是一个阴阳师,凌紫瑶是鬼,她带走凌紫瑶的机率比较大。
当然,也有可能凌紫瑶是自己离开的。
想了一阵,我头昏脑胀。天渐渐地黑了,我回头朝吴半仙的房子看了一眼,灰蒙蒙地,一阵冷风吹过,阴气沉沉。而且,阴风中,还伴随着一股极怪的尸气,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不过我连吴半仙的尸体都碰过,也不在意这一点尸气了,况且它躺在棺材里,又隔了一张门,我不用担心它跳出来吓我。
也许是经过在洞口下面的那事,我的胆子也练起来了。
昨晚没有睡,今天白天又忙了一天,我又困又累,心想凌紫瑶既然走了,她是鬼,我要找只怕也找不到,一切顺其自然吧,我现在只想休息一下,于是索性躺在石块上,双手抱头当枕,不大一会儿,便半昏半沉地进入梦乡。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呼唤声,声音虚无飘渺,像是来自风中,又细细地在我耳边回响:“于封,于封……”我一个激怒从石板上坐起,侧耳细听,那呼唤声依然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是非常遥远,可又似乎近在眼前,而这声音,跟凌紫瑶的声音非常像,就像是她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又像是在说悄悄话。
“紫瑶……”我轻声念道。
“于封,于封……”她还在呼唤着,我慢慢站起身,闭上眼睛,用心聆听,终于,我听出来,这声音来自我家的方向。我心一动,不假思索地提腿便朝那方向跑。可才跑了不到四五步,突然,“砰!”一阵沉闷的撞击声从吴半仙的堂屋里传来,我心一沉,忙将脚步停了下来。
那声音非常响,就像是重物狠狠地击在门板上,而且,就来自吴半仙家的堂屋里。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堂屋,但自刚才那声重响之后,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响起。
怎么会有声音从堂屋里传来呢?而且声音这么大!
能弄了这么大的声音,除了是人,还能有什么?可是,堂屋里只有一具尸体。
难道——吴半仙乍尸了?是它将棺材盖推开了,棺材盖砸在门上,然后发出刚才的那阵重响?
我一阵心惊胆寒,这不可能,不会出现这种事的。
等了一会儿,那声音没有再响起,我这才壮胆慢慢地朝堂屋走去。在离门口两米远的时候,我停了下来,警惕地盯着门口,侧耳细听。四周异常地寂静,只听见我的心在嘭嘭跳过不停。
“砰”,突然一声轻响从门里传来。
我心一紧,这是人的脚落在地上的声音。
难道吴半仙的尸体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嗵,嗵……”屋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非常低,蹑手蹑脚的那种,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
我再次毛发竖起,堂屋里没有人,哪来的脚步声?除了是吴半仙那就没别的东西了!我条件反射地朝后退了两三步,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二叔的手机,响了好几下后,二叔才接,极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我一时脱口而出:“二叔——吴半仙乍尸了!”
“乍……乍个JB!”二叔骂道:“你是不是又在唬弄你叔?”
我忙说道:“没有,是真的,我刚才听见里面的棺材盖被打开了,棺材盖打在门上,很响很响,里面还传来了脚步声。”
“真的是出鬼了!”二叔顿了顿,嗡声嗡气地说:“你先别进去,也别开门,等我来。”他说完就挂了手机。
我朝堂屋的门口看了看,又侧耳细听了片刻,觉得还是不妥,便又打通了周伯家的电话,将这事跟他说了。周伯大概在吃饭,一听我说完,“铛”地一声,传来了一阵脆响,是碗落在地上被摔破的声音,而周伯那头也没了说话声,我忙叫道:“周伯,周伯……”一连叫了好几声,才传来周伯的声音,他近乎颤抖着说:“你先别走,等我过来。”
看来周伯也吓得不轻。
不大一会儿,周伯便来了,右手握着一把柴刀,左手拿着一个手电筒,气喘吁吁,想必是跑来的。他脸色极难看,一看到我便问:“半仙出来了吗?”我说没有,好像一直没有动静了。周伯提了提右手中的柴刀,用手电筒去照门,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边上停了下来,一副步步为营、如临大敌的样子,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屋子里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便望向我问:“你真的听到声音了?”
我说真的听到了,而且声音非常大!
周伯这一回脸色稍微好转了些,但因为有所顾忌,还是不敢去推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头传来,我们回头一看,二叔提着个手电筒急匆匆赶来了,他老远便大声问:“什么情况?”
我和周伯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二叔快步走了上来,又问:“吴半仙乍尸吗?”我说不知道,只听见里面传来声音,还有脚步声。二叔生气地说:“没乍尸你说个JB,我以为吴半仙真的活过来了呢。”说着就要去推门,我忙挡着他说:“先别急着进去,半仙叔有可能真的乍尸了,刚才那声音很大……”
“也许就是一只老鼠。”二叔大大咧咧地说:“怕个屌!”说着用力一推,吱呀一声,门开了。
随着门一开,一股冷风从堂屋里直窜而出,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怪臭,我们不约而同捂住了鼻子。
二叔与周伯几乎同时将手电筒照向棺材。我也是首先朝棺材望去,这一望,倒抽了一口冷气。棺材盖被打开了!
“妈的!”二叔骂了一声,顺手将堂屋的灯拉亮了。屋里立即大亮,我们这才发现,棺材盖就在离门口不远的地上,我还差一点踩到上面去了。
二叔抢先走到棺材边,在望向棺材里的一瞬间,眼睛顿然鼓得老大,我和周伯只觉得心头一沉,感觉到不对劲,也忙走了过去。
我原以为,棺材里的吴半仙一定像电影里的僵尸一样长出了两颗獠牙,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棺材里没有了尸体,换而代之的,却是坐着一只黑猫!
一只普通大小的黑猫,眼睛油光发亮,抬头望着我们,目光幽深阴森,令人发寒。
“这……这怎么半仙变成一只猫了?”周伯惊骇地问。
二叔摸了摸下巴,大概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伸手就要去抓猫,那只黑猫陡然怪叫一声,腾空而起,猛地朝二叔扑去。
“呀!”二叔忙收回手,身子迅速地朝后退去。黑猫跳到了棺材上,又腾身一跃,轻轻地落在地,像箭一般跑进了左边的一间房里,一瞬间便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我和周伯心有余悸,半晌说不出话来。
二叔胆子较大,打开手电筒走向黑猫刚才跑去的房间,我再次朝空荡荡的棺材里看了看,疑惑地问:“难道半仙叔变成了猫?”二叔说:“不可能,它就算变成了僵尸,也不可能变成一只猫,这屋里的臭味这么浓,尸体应该还在。”
他这时已走到了门口,我不经意发现旁边那屋子里的床边站着一条黑影,忙叫住二叔,二叔闻声问:“怎么了?”我急忙冲了上去,想抓他的手电筒去照那黑影是什么,突然,一阵冷风传来,从房间里猛然窜出一具黑物,直挺挺地朝我和二叔撞来。
“走开!”电光石火间,二叔抓住了我的手臂,一把将我拉开了。幸亏二叔反应灵敏,不然那黑物一定撞在我们身上了。
这时,那黑物已跳到了堂屋,我定睛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是吴半仙!
它果然乍尸了!
“我靠!”二叔骂了一声,冲我和周伯大叫:“快走!”说罢用力推了我一下。我惊魂未定,被他这一推,差一点推倒在地,但很快回过神来,急不可待地朝堂屋外跑去。
我刚到外头,周伯与二叔也紧跟而出,未等我看明白屋里的状况,二叔顺手一拉,将房门拉上了,麻利地在外面将锁扣给扣上了。
我惊魂未定,紧盯着门口问:“半仙叔变成僵尸了吗?”
周伯脸色惨白,喉节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二叔说:“应该没有变成僵尸,我估计是那只黑猫跳到了它的身上,古人及民间称,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狗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动物灵魂附体到尸体,即平常说的诈尸。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
纵使这样,我和周伯还是吓得够呛,周伯抖索着说:“看来凌先生说得没错,如果半仙的尸体不烧掉,就会出怪事!”
“那也不一定。”二叔说:“半仙虽然乍尸,但并不代表它会伤人。”
“你还不明白?”周伯几乎愤怒地叫道:“昨晚半仙就出来把老翁家的鸡全咬死了,今晚又从棺材里跳了出来,你还说它不会伤人?”
二叔的嘴唇动了动,没有接上话,大概是想不出应对之辞,便望向周伯问:“那个木易呢?怎么还没有来?”周伯也皱着眉头说:“是啊,这么晚了,她还来不来呢?”
这时已是晚上八九点,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估计木易今天是不会来的了,便问二叔和周伯:“如果今天木易不来,那半仙叔……我们怎么办?”周伯说:“还能怎么办呢?如果是乍尸,必须得将它烧了,不然窜进村子里,莫说咬死猪狗了,我们人也得跟着遭殃。”
二叔朝门看了看,皱眉问:“怎么不见它出来呢?我看电影里的僵尸是追着人跑的,这半仙,感觉比较本份,不怎么追人,刚才只是朝我和封封扑了一下,然后就没动静了。”
周伯瞪了二叔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希望它追着你跑?”二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伯打断了二叔的话说:“好了,你俩在这里守着,我去叫些人来,今晚务必要把半仙的尸体给烧了!”
待周伯走后,二叔抽出一根烟点上了,朝我看了一眼问:“抽烟吗?”我这时心烦意乱地,便说来一根吧。
“男人嘛,得学会抽烟。”二叔边说边抽出一根烟塞进我嘴里给我点上了。我轻轻一吸,吸进了一口烟,生苦生苦,赶紧将烟给吐了出来。二叔朝我看了看说:“烟不是你这样抽的,你这样是浪费一根烟。”我说我只是随便抽抽。
抽了半根烟,屋里还是没动静,我说吴半仙不会从后门逃跑了吧?二叔说:“它没这么聪明,我觉得这乍尸还是有一点古怪。”我问他怎么古怪了,他说一时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很不对劲。
一根烟快吸完了,周伯与好几个叔伯们或持手电筒或持火把,甚至有人还拿着锄头,一行八九个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地来了。
待来到我们面前,周伯问情况怎么样,我说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周伯将手一挥,发号施令,“走,咱们进去。”大伙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敢迈近一步。周伯倍感尴尬,苦着脸回头问:“你们……怎么不动呢?”
二叔站在一旁看着大伙,嘴里叼着一根烟在冷笑。
我知道,大家是害怕。我想,吴半仙的死,是因我而起,万一它真的跑出来伤了人,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对周伯等人说:“我先进去。”说着便去推门。周伯等人探头朝屋里望。
门一开,便看见吴半仙直挺挺站在门口,吓得我直接后退了两步,身后的周伯等人也是呀地一声,纷纷朝后退。但是吴半仙并没有跳出来,眼睛也闭着,双手下垂,像是站在那儿入睡了。
我紧紧望着他,心卟嗵卟嗵跳过不停,连气也不敢大喘了。
周伯对着吴半仙苦着脸诚心诚意地说:“半仙啊,我们知道你死得很惨,心里不甘,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谁叫你不听凌先生的话,要到洞下面去呢?现在你既然死了,看在同是乡亲们的份上,别再为难我们,我们把你给埋了,让你入土为安吧。”
二叔冷不孩道:“你不是说要把它给烧了么?”
“烧……烧……”周伯瞪了二叔一眼,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大概是觉得面子挂不住,便责备他道:“本来凌先生在这儿说得好好地,埋了也好,烧了也罢,在天没黑之前解决掉,我们什么麻烦也没有,现在好了,它从棺材里出来了,你说怎么办?”
二叔叼着烟说:“还能怎么办?你们不是要烧吗?那就烧呗!”
“可现在怎么烧?”周伯瞪着二叔问。
二叔朝吴半仙看了看,不紧不慢地说:“得把它弄到棺材里,然后倒满油,然后放一把火……”一位大伯气冲冲地问:“怎么把它弄到棺材里?”
看得出来,如今出了这事儿,大伙心里都有气。并且大伙一致认为,出现这个麻烦,全归咎于二叔,要不是当初二叔把凌志打跑,也许事情早就解决了。
二叔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闻不到空中的火药味?不过他不在乎,懒洋洋地说:“这个得想想。”然后朝我看了一眼,我心中一沉,这二叔不会想打我的鬼主意吧?果然,二叔笑呵呵地对我说:“封封,你好歹也是读过大学的,你说现在怎么办?”我说:“我看半仙叔挺老实的,不如咱们把门关上,等木易来了再说吧。”
“那万一它破门出来了呢?”一位大伯问。
“这……”我一时无言以对。
那位大伯说:“这事是你们惹出来的,你们想办法把半仙弄到棺材里去,咱们就一起把它给烧了。”
我感觉好不郁闷,二叔却说:“行行,看我们叔侄俩的。”然后将烟一扔,狠狠地踩灭了,对我说:“封封,找两根棒子来。”
“这儿有。”一位大叔递给我一根木棒,约有两米长,一只口杯大。我接过后,感觉挺沉,将木棒递向二叔,二叔并没有接,朝吴半仙看了看说:“其实你们不用怕,鬼怕恶人,半仙虽然说是乍尸,其实并不凶,不然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它早就扑上来了。”说到这儿,他伸手指向我命令道:“用你最大的力气把半仙推进屋里去。”
这令我十分为难,别说推一个具“死而复活”的尸体了,光是推一只野兽,都够让人胆寒的。
不过我见大伙都盯着我,而吴半仙的确一直没有反应,便壮着十二分胆子握紧木棒的一头,用力朝吴半仙的胸膛推去。
“卟嗵!”吴半仙的尸体直接朝后倒了下去,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激起地上灰尘无数。
大伙哗然。
二叔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正要进去,突然,吴半仙的尸体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吓得二叔惊叫一声,忙朝后退了两三步,差点踩到我身上。周伯等人也是啊地一声,纷纷后退。我的心,差点要从嗓子里给蹦了出来,全身冷汗直流。
不过吴半仙站起来后,又没有动静了。
二叔刚才显然也吓得够呛,紧盯着吴半仙,脸色苍白。他朝我手中木棒看了看,我心领神会,忙将木棒递给他,他正要接,突然从我们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二叔闻声赶紧收回手。我回头一看,惊喜不已,是木易。她握着一只手电筒快步走了过来,身边跟着一名身穿白衣戴着眼镜的男子。
周伯堆上笑容迎上去说道:“木易姑娘,你终于来了。”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位男子问:“这位是?”木易说:“这是鲁法医。”然后又给鲁法医作了介绍:“这位是村长。”鲁法医伸出手来跟周伯握了握,朝堂屋里的吴半仙看了看,双目一沉,从衣袋里拿出一副白色手套,动作娴熟地戴上后,快步走了上去。
待他走到门口时,我忙提醒道:“小心,它已经尸变。”
鲁法医闻声停了下来,朝我看了看,友好地点了点头,并无丝毫的畏惧,继续朝吴半仙走去。可在他的脚步才踏进门里,吴半仙陡然伸出双手径直朝鲁法医扑去。鲁法医身子朝旁一斜,伸出大手往吴半仙的后脑勺一拍,卟嗵一声,吴半仙直接扑倒在地。
我们瞠目结舌。
二叔不知什么时候已叼上了一根烟,突然见鲁法医露了这么一手,嘴张得老大,那才点燃的烟也从口中滑出落在了地上。
吴半仙那一扑,扑到了门槛上,它脚后跟往地上一顶,前躯就要站起,鲁法医重重一脚踏了上去,正踩在它的背上,吴半仙想站起,哪里还站得起?挣扎了两下,竟然不动了。
我不由得对这个鲁法医刮目相看,心中除了佩服,还是佩服,简直要为他击掌叫好了。而周伯等人,这时惊讶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倒是木易快步走了进来问鲁法医:“这是什么情况?”鲁法医穿着一双牛皮鞋,将鞋探到吴半仙的胸膛下,脚下一用力,将吴半仙翻了过来,蹲下身朝吴半仙的脸看了看,淡淡地说:“死了差不多二十七个小时了。”然后用手电筒朝吴半仙的脖子照了照,蹙眉说:“是被人用手指给杀死的。”(未完待续,或点击文末广告图可直接阅读后续,书名信息在下方)
文/《亡灵禁地》/书海小说网/19-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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