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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张空白的情书(青春就像是小小发条机器)

青春是一张空白的情书(青春就像是小小发条机器)“寂寞芳心小姐”一个颓废男青年,他因为短时间内不能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不得不自称“寂寞芳心小姐”每天撰写一个小报专栏,,每天倾听那些黑暗的角落里破碎灵魂的呼声:不负责任的男人,遭受欺凌的幼女,迷茫的青年,绝望的家庭主妇......而他自己和他们处在一样看不到边际的混沌生活中。虽然他每一次的回答都是用《圣经》或者其他有着温暖气质的格言引经据典,但是他每一次试着填补别人心灵上的黑洞,自己心灵上的黑洞就扩大一分。仿佛本来他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探寻,跌跌撞撞,自己修补,冷暖自知,但是突然发现身后跟着一大群黑压压更加困顿和绝望的人,并且将指引众生的重任交到他手上,他深受的来自内心和身外的两重重压一下将他压扁,让他不断的对自己的人生,和别人的人生产生质疑。 这位命运多舛的作家于36岁那年因车祸英年早逝。在他逝世17年后,《韦斯特全集》出版,这位世界差点错过的一代文豪终于被世人认识,取得一流小说家的地位,

青春是一张空白的情书(青春就像是小小发条机器)(1)

1.

《寂寞芳心小姐》(Miss Lonelyhearts)为韦斯特的代表作,初次出版于1933年,因出版商破产,仅售出800册。而他此部著作之后的《百万富翁》,《蝗虫之日》也都销量惨淡。他在给好友的信中写道:“三年来出版了两本书,只换得总计七百八十美元的收入,所以不是什么能否坚持到底的问题,我很愿意做出牺牲,但现实就是不可能……外面的世界不允许我靠写作讨生活的希望成真……”

这位命运多舛的作家于36岁那年因车祸英年早逝。在他逝世17年后,《韦斯特全集》出版,这位世界差点错过的一代文豪终于被世人认识,取得一流小说家的地位,成为“黑色幽默之父”,而《寂寞芳心小姐》也被列入美国现代文学经典,成为和《太阳照常升起》《了不起的盖茨比》并列的文学典范,备受推崇。

2.

“寂寞芳心小姐”一个颓废男青年,他因为短时间内不能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不得不自称“寂寞芳心小姐”每天撰写一个小报专栏,,每天倾听那些黑暗的角落里破碎灵魂的呼声:不负责任的男人,遭受欺凌的幼女,迷茫的青年,绝望的家庭主妇......而他自己和他们处在一样看不到边际的混沌生活中。虽然他每一次的回答都是用《圣经》或者其他有着温暖气质的格言引经据典,但是他每一次试着填补别人心灵上的黑洞,自己心灵上的黑洞就扩大一分。仿佛本来他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探寻,跌跌撞撞,自己修补,冷暖自知,但是突然发现身后跟着一大群黑压压更加困顿和绝望的人,并且将指引众生的重任交到他手上,他深受的来自内心和身外的两重重压一下将他压扁,让他不断的对自己的人生,和别人的人生产生质疑。

“这世界又是多么死寂……一个又一个的门把手。他不知道值不值得冒上歇斯底里的代价,来带给这世界生命。”

“寂寞芳心小姐几年前不小心踩到一只青蛙时,也曾有过这种感觉。看到流出来的内脏,他心里满是愧疚。但当他真正意识到青蛙的痛苦时,怜惜之情却转为愤怒,便狂打这动物至死。”

他活得痛苦而矛盾。他希望掩藏自己不堪一击的内心却不能够,因为他的工作要求他每天都要和读者共情,并且提供思想和娱乐。他试着像普通人一样安慰自己,比如说寒夜里的酒精和美人的身体,但是总是和他想象的有那么一点偏离:他朝一心想嫁给他的女子怒吼,因为觉得自己脆弱,看到那么多人间惨剧,居然还会在一个渴望温情的时候动了心,更加为自己觉得羞耻的是,仍旧幼稚的以为婚姻可以带给自己一份现世静好的救赎。

他转而去向自己老板的妻子求欢——这无论如何在任何时候都是最差的策略,而且老板的妻子也只是被繁冗无望的婚姻憋得透不过气,并不想真的和他发生什么。两人拉拉扯扯从酒吧到计程车,从计程车到老板家的门廊,最后两人终于都狼狈的放弃挣扎,一个良夜变成另一段无聊的闹剧。

然而,世界上那么多不幸的女人,总有一个希望从“寂寞芳心小姐”这里得到更多。有一个已婚女子向他发出了邀请,而他翩翩而至。一切都进行得完美,几乎可以被称为完美的邂逅和艳遇,只不过“她所描述的人生比她身体还沉重。仿佛是一封巨大的寂寞芳心小姐读者来信,像镇尺一般重重地压在他脑门上。

摆脱不了这种被拉入地狱充当地狱指引者角色的寂寞芳心小姐,终于决定重新做人。因为不过就是悲观和乐观两条路,只不过就是毫无知觉的醉生梦死和充耳不闻的筹划人生。第一条他已经试过,感觉越来越沉重,他决定走第二条试试。

他参加老板安排的派对,装模作样的为现场的嘉宾解决道德困境,他礼貌的和与他发生过关系的已婚女子的丈夫邂逅,对他妻子在桌子底下蹭他的膝盖无动于衷,他甚至勇敢的跑到他曾经求过婚的女子那里,再求一次,即使他知道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总之,他要做一个道德高尚看不到阴暗面的好人。但是故事的结尾,好人的出路也寥寥,他被一颗子弹,一颗从已婚女子丈夫的枪口射出的子弹射中,滚下楼梯。

青春是一张空白的情书(青春就像是小小发条机器)(2)

3.

就文字特色和故事结局来看,《寂寞芳心小姐》和《了不起的盖茨比》犹如花开并蒂。都是带着一种对于生活不可遏止的热爱之心细致的观察,但是内心需要一遍又一遍忍受着这种细致入微带来的灼痛,仿佛海潮退后留在沙滩上的粗粝异物,在主角做了众多努力仍然尚未完全冰冷的心中,产生割裂的痛苦。

“沙漠周围是院子的篱笆,上头满是描述当天头条的海报。狠心母亲斧劈五子、七子、九子……贝比·鲁斯打出两支全垒打、三支……在篱笆内的是绝望者、心碎者、得肺结核的幻灭丈夫以及其他来信读者,沉重地用苍白的蚌壳排出“寂寞芳心小姐”几个大字,好似要装饰乡下车站旁的草地。

他写不下去了,转而又开始想象绝望者、心碎者和其他读者仍在那沙漠中排出他的名字。他们的蚌壳用完了,改用泛黄的相片、肮脏的扇子、时刻表、扑克牌、损坏的玩具和假珠宝——各种被回忆赋予价值的垃圾,使它们比大自然所能孕育的一切还珍贵。”

就像文学评论家约翰·张伯伦评论《了不起的盖兹比》的话,认为作者“有能力用一段文字抓住一个时代的韵味、一个夜晚的芬芳和一首老歌的情调”,放在这里也同样合适。

一个文艺男青年荒唐不经的放纵背后是一颗灼灼燃烧的心。他同样希望有一个温柔而深情的爱人能够抚慰他,给他带来温暖和平静,让他不必忍受周围这不堪的虚伪和丑陋的现实。但是他没有盖茨比那样成功,可以用狂欢驱逐寂寞用美酒华服豪宅吸引各式男女,其中包括他的心上人。他粗鲁和放纵的表达只是让他离自己的希望越来越远。从这一点看来,倒是和《发条橙》中的莽撞少年有一些共通之处。

在我的床下,长号声戛然碾轧纯金;在我的脑后,小号吐出三重银焰;在门边,定音鼓声滚过我的五脏六腑,像糖果霹雳一样轰响。哦,这是众圣之。须臾之间,有声音如飞鸟破空,仿佛是天堂最稀有的妙弦弹拨,又如银浆乍破,在太空船里激涌,自由翻滚。小提琴独奏声一枝独秀,其余的弦乐则如丝绸之笼,笼罩我的四周。紧接着是长笛和双簧管,好像是用钛金之类制成的蠕虫,一路钻来,直钻入了黏稠厚重的金汁银液太妃糖中。

充斥在寂寞芳心小姐心中的是同样的尘世的喧嚣而嘈杂的和声,而他和发条橙少年一样的觉得无能为力,只能让这样的冲击在心潮产生,通过力所能及的伤害击打四周的铜墙铁壁,最后在得到更大的伤害和反作用力后偃旗息鼓。

发条橙少年最后将一切归根于青春的冲撞和消逝。“青春总会过去,是啊。但青春只不过像是一头野兽,不,甚至都不像野兽,更像是街头随处可见的那些小玩具。锡制的小人儿,里面有发条,上劲机关露在外头,你咔嗒咔嗒咔嗒上好劲,一松手它就跑开了,仿佛是在走路,哦哥们儿。可它只会走直线,一头撞上东西,撞得砰砰响也不回头,它自己不可能停下。青春就像是这小小的发条机器。

可是寂寞芳心小姐因为爱而产生的冰冷,最终还是只能借助于另一颗芳心来平复。虽然他无论是面对女孩的眼泪还是柔情心中都波澜不惊,虽然他不确定婚姻会解决他内心的孤独,但是他已经寂寞得太久,决定无论如何需要这样试一次,而这一次他坚如磐石的决定探索这一个不确定的未知。回想故事开头他的种种暴躁,其实有一种别样的温柔意味,原来自以为看透了这世间最黑暗的情感角落的芳心先生,其实有着女孩子一样柔软和渴望爱情的内心。

亦舒早年有一本小说有些异曲同工,就叫《寂寞的心俱乐部》讲的是一个女孩子向一个报纸上的专栏不断的倾诉情感的故事。那当然是一个纯爱故事,女孩后来发现了给她回信的其实一直是她的丈夫,她也依旧不动声色的写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可见,用文字用私密的信函一笔一笔表达内心的情感是多么浪漫和婉约的事,这一点和现实人生不相配的柔肠百结和迟钝,即使是一个自认为冷酷的男青年,即使是在黑暗潮湿的看不到光的角落,也相信心中那一点温柔的期待和想像可以改变人生。

《寂寞芳心小姐》的结尾虽然不甚明了,但是读者心里就是这样被燃起了一簇小火苗。它让每一个孤独的灵魂都相信,终有一天,他们的绵绵絮语终会有人懂得,他们都会收到一封远方爱人的来信,里面都是一颗颗跳动的足够抚慰他们彻夜寒冷的芳心。

青春是一张空白的情书(青春就像是小小发条机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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