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鬼敲门(瓢客鬼敲门)
地狱鬼敲门(瓢客鬼敲门)直到接到起诉书,家里才和他正式联系上,寄上几百元让他订些食品。后来家里告诉他要为他请律师,还要尽量对对方做出赔偿。他兴奋极了。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受害人的唯一的干女儿口气坚定地表示“我们不要一分钱,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如果这话换着谁说,我倒觉得没什么。恰恰这话出自他的嘴里,让很多人觉得实在是滑稽甚至恶心。当场就有人用蔑视的口吻轻声嘀咕道:“连人都给杀掉了,还不亏心呢?!” 他叫李善良,今年29岁。早晨,当两个身着迷彩服的武警突然出现在号房门外的时候,他在放风场正和人聊天(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他总是主动找人说话的),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趔趄地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神情呆滞。他站起身来一句话也没说——确切地说他来不及说什么。他就这样走了,他整个人连同他的名字以及留给号房的人所有的印象,一起走远了。 这一天,对他来说是残酷的又是无奈的,既是可怕的又是解脱的唯一。在他临走前的那个晚上,号房的人大
鬼敲门
熟的不能再熟的俗话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过,有的人恐怕不适合说这话的。
那天下了晚班,他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大排档喝了点啤酒。他想起今天正好是他刑满释放回来“满月”的日子,他的心情格外的复杂,有告别那囚笼之后的轻松,还有一种压抑的困惑以及某种本能的蠢蠢欲动。
……当那女人向他索取嫖资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囊中羞涩到付了60元之后,连打的的钱也成问题了。他心生一智,对那女人说用小灵通抵付行不行。那女人接过小灵通,很快地拨出了一个号码,在确认手机使用功能正常之后果然同意了。他离开时还得到那女人的一个拥抱和亲吻,尽管那个拥抱很快速那个吻有些僵硬,他仍然像绅士一样潇洒地迈着方步走的。然而----真的叫鬼使神差,他又折了回去,用一把刀子朝那女人的脖子刺去。
他叫李善良,今年29岁。早晨,当两个身着迷彩服的武警突然出现在号房门外的时候,他在放风场正和人聊天(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他总是主动找人说话的),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趔趄地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神情呆滞。他站起身来一句话也没说——确切地说他来不及说什么。他就这样走了,他整个人连同他的名字以及留给号房的人所有的印象,一起走远了。
这一天,对他来说是残酷的又是无奈的,既是可怕的又是解脱的唯一。在他临走前的那个晚上,号房的人大多在看电视,他突然又神经质地咆哮起来,举起他那长臂摁掉电视机的开关大声叫道:“声音太大了 吵死人啦!”
人 对于某种即将出现的东西,是否真的有预感吗?在一审被判处死刑之后, 他的脾气特别暴躁,仿佛大家要什么事都得让着他才行。他家里没有寄钱来,订不上食品。他总是向谁谁谁要,有时连句话都不说一声直接就拿走了。那天,郝警官找他谈话查实这事。回号房的时候,就听见他在铁门后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几乎是咬着牙根说道:“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如果这话换着谁说,我倒觉得没什么。恰恰这话出自他的嘴里,让很多人觉得实在是滑稽甚至恶心。当场就有人用蔑视的口吻轻声嘀咕道:“连人都给杀掉了,还不亏心呢?!”
直到接到起诉书,家里才和他正式联系上,寄上几百元让他订些食品。后来家里告诉他要为他请律师,还要尽量对对方做出赔偿。他兴奋极了。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受害人的唯一的干女儿口气坚定地表示“我们不要一分钱,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随着“咣当”的金属撞击声,铁门重重地又关上了。唯一没有带走的的是,之前好多人说他“畜生”的骂声,此刻似乎凝固在头上这片不大不小的天空里。他走的时候却表现出那样平静,没有一点脾气。看来他的心已经死了。接下的时间里,号房里鸦雀无声。吃午饭的时候,没有了之前的嘈杂。就是洗澡的环节,也没有了以往的兴奋和嬉戏。晚上看电视节目,就是再火暴的剧目也变得枯燥无味。以致整个晚上号房里的人总共说不上几句话。
他该死吗?就为几十元的嫖资他把卖淫女给杀了。下手好狠呀,几刀下来那女人的脖子就和身子成“藕断丝连”了。
他该死吗?没有悬念。真的是鬼敲门吗?至于里屋的人怕不怕,已无从也没必要去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