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讲故事大壮的故事（故事王壮的父亲）

马叔讲故事大壮的故事（故事王壮的父亲）发小回头看了看我：我母亲之前就有这个病，是我们太疏忽了，今年严重了。然后，便不再吱声了。当时觉得，是不是时间的推移，让我们的感情变淡了，关系不到位了？转天清晨，发小给我打来电话：我母亲病了，走不开人。放下电话，我打车就下屯了，买了一些水果去了发小的家。没想到发小的母亲还记得我，发小母亲站在离我很远处：孩子，你快上炕。

文/陶陛

儿时去发小家，吃发小妈妈蒸的白面馒头，那时的我们，拿着刚下屉的开花馒头满街乱跑，甚是开心。

前几日，得知发小和妻子还有孩子都回农村老家了。

快过年的时候，我和几个小伙伴儿在外边撸串，突然间想起发小，这几个小伙伴也认识发小，再三邀请下，发小也没有出来。

当时觉得，是不是时间的推移，让我们的感情变淡了，关系不到位了？转天清晨，发小给我打来电话：我母亲病了，走不开人。

放下电话，我打车就下屯了，买了一些水果去了发小的家。

没想到发小的母亲还记得我，发小母亲站在离我很远处：孩子，你快上炕。

然后，便不再吱声了。

发小回头看了看我：我母亲之前就有这个病，是我们太疏忽了，今年严重了。

发小边说，眼角边流下了眼泪，他拉着我走到了门外，我们站在有阳光的墙角下，他和我一五一十讲述母亲的过往，说着说着他又笑了起来，说是他媳妇儿，真是个好女人，说他的孩子聪明又懂事，说他这些年在外面攒了一些钱。

这时他的父亲拿着铁锹，往院子里走来，干瘦干瘦的身材，贴头皮的头发，上面全是银白色的头发，黑不溜秋的皮肤，却不那么显得结实。叔叔走进院子，向我微笑了一下，放下铁锹进了屋。

我们在院子里边走边聊，我时不时的透过窗户可以向里望去，他父亲端一碗水递给他母亲，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他母亲：小壮啊，我还不渴。小壮是发小的小名。

他的父亲端着水在屋里转两圈，坐在炕沿边，眼角的泪花瞬间流了下来，转着身体头朝里趴在炕上，身体不停地抖动着。

那天我没有留下吃饭，发小甚是不好意思，在我临走之前，给我拿些乡下的园子里真真正正的纯绿色蔬菜，还送我走到村头。

转天清晨，发小给我打来的电话，说他父亲昨晚走了，这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一下子让我汗毛竖起：叔叔他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发小深呼了一口气道：都怪我，就不应该和你李叔吵架。

发小说完，电话那边传来几声敲打的声响，随后是发小一声嘶吼，电话便挂断了。

我一脸疑惑，但见状也不敢多问，发小不是姓王吗？

人就是这么脆弱，本以为阿姨会走在叔叔的前面，可是没有想到一向看起来硬朗的叔叔，却在那一夜悄然地离开了，似乎也验证了这两年间叔叔承担的一切。

发小这位离开庄稼院近十年的他，重新穿上了农民的行头，支撑起农村这个大院儿。

三个月后，发小向我借钱，说儿子上学需要一笔费用，我便把钱转给了他，三年间我从未向他索要过。

逢年过节他都托人把农村的土豆、白菜以及家养的小母鸡，都会给我送来一些。

突然有一天他通知我，他母亲去世了。

我便前往，当我见到发小时，似乎看到了他父亲那般模样，180斤的发小，如今却仅有100斤，可能还说多了。

三年前，发小刚回来时，母亲被父亲捆进了精神病医院，交了钱，住院手续办了，医院让第一监护人签字。

发小父亲要签字时，发小死活不让签字，发小说了一句：当着外人的面，我叫你父亲，你还真以为你是我父亲啊。

转天，我就去了发小家，然后他父亲，不，他养父就去世了。

作者有话说：

我不想做过多的评判，只是觉得有的时候处在一个位置，不能做主的位置是多么的让人尴尬、多么让人的心痛、多么难以继续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