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壳机动队结局解析(攻壳机动队影评)
攻壳机动队结局解析(攻壳机动队影评)电影中最引人注目的要数九龙城寨的“贫民窟”拟像,那里阳台突出于墙壁表面,从两侧伸出的标牌占据了街道上方的空间,大量用汉语写就的标语和广告牌挂满了墙面。因此“异托邦”除了具有分析电影中特定场景的作用外,还在解读空间的权力关系、凸显出文化的微观和多元性质时具有特殊的功用。相较于西方科幻电影凸显其文化异质性,《攻壳机动队》系列电影的空间都已经成为影片意义的独特生发与互动场域,更具有了福柯所定义的“异托邦”性质。“异托邦”是强调空间存在的差异和不稳定性,“借助异质空间提供的理论视角和方法,研究者可以对社会空间进行“差异地学”的研究,其重点关注的对象就是空间中存在的带有差异性、异质性、颠覆性的空间。异托邦不同于乌托邦,异托邦是真实存在的空间,“它们确实存在,并且形成社会的真正基础”,这些空间或场所似乎外在于其他的空间,“因为这些场所与它们所反映的,所谈论的所有场所完全不同,所以与乌托邦对比,我称它们
阅读此文之前,麻烦您点击下“关注”,方便与您讨论分享,也能及时观看下一篇精彩文章。非常感谢您的关注!《攻壳机动队》是由日本漫画家士郎正宗创作的漫画,1995年由日本导演押井守改编成为动画电影,上映20多年来,《攻壳机动队》一直被人们关注以及讨论。
其所探讨后人类“赛博格”生存问题固然是焦点,但作品对于空间与城市的痴迷同样是赛博朋克视觉美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影片的“赛博朋克空间”呈现出“异质性”的鲜明特征,主要体现城市“异托邦”景观与“异托邦”的空间叙事两个方面。
01“异托邦”的概念《攻壳机动队》作为科幻动画电影,得益于其影像的高度假定性,电影中呈现了现实与虚构、传统与未来互相交织的城市空间,又通过各种元素的“陌生化”并置使其脱离现实的语境而形成了一个逻辑自洽的文化系统,这些景观从文本层面和观影经验层面都形成了复杂的互动关系。
相较于西方科幻电影凸显其文化异质性,《攻壳机动队》系列电影的空间都已经成为影片意义的独特生发与互动场域,更具有了福柯所定义的“异托邦”性质。
“异托邦”是强调空间存在的差异和不稳定性,“借助异质空间提供的理论视角和方法,研究者可以对社会空间进行“差异地学”的研究,其重点关注的对象就是空间中存在的带有差异性、异质性、颠覆性的空间。
异托邦不同于乌托邦,异托邦是真实存在的空间,“它们确实存在,并且形成社会的真正基础”,这些空间或场所似乎外在于其他的空间,“因为这些场所与它们所反映的,所谈论的所有场所完全不同,所以与乌托邦对比,我称它们为异托邦”。
因此“异托邦”除了具有分析电影中特定场景的作用外,还在解读空间的权力关系、凸显出文化的微观和多元性质时具有特殊的功用。
02城市“异托邦”美学:多元与陌生电影中最引人注目的要数九龙城寨的“贫民窟”拟像,那里阳台突出于墙壁表面,从两侧伸出的标牌占据了街道上方的空间,大量用汉语写就的标语和广告牌挂满了墙面。
巨型客机的阴影从楼群上方划过,更成为一个明显的辨识标志——九龙城寨位于启德机场的航线下方,因此总能近距离看到起飞或降落的客机。
导演押井守曾谈到自己对于香港的感受,“这座城市给我的感觉就是:在这里只有“当下”,是个马不停蹄的地方”。这些勾勒出了一个异在的空间,这种异在是在与充斥着高楼大厦的资本主义现代化空间的对比中生发出来的。
在电影中,貌似繁华的商业区中并没有普通市民的身影,那里是政府官员与公安九课的所在地,是一个显在的权力空间,这种完全符合了现代社会的全球化发展趋势的混凝土森林式城市,常常成为科幻电影未来城市想象的蓝本,呈现出均质化、同一化的特点。
在“贫民窟异托邦”中,楼房陈旧的表面、色彩鲜艳的广告牌和街道上空的电线一道构成了一种非科技化空间,这些符号虽然都是夸张的拟像,但具有强烈的现实指涉性,它能够让观众从科技空间中抽离出来,重新关注另一种生活的“烟火气”。
与商业区不同,“贫民窟异托邦”的街道和市场充满了居民和行人,看起来与现实生活中的各色人等毫无差别,这与草薙素子的生存状况产生了鲜明对比。
作为公安九课的少佐,草薙素子是政府权力的施展工具,她的机械身体与记忆都是政府财产;可以说,草薙素子的生存境遇是权力化和技术化的。在贫民窟现实化生存的对比下,商业区的现代化空间变得更加非人性,素子的技术化生存变得更加虚幻和不自由。
因此,“贫民窟异托邦”的存在,使得观众认识到导演押井守对未来城市的独特想象,还认识到草薙素子生活空间中科技和权力对人的宰制,这也为观众理解素子的主体性危机与个人迷惘提供了依据。
在电影中,“作为舞台的城市在细部上都很明显地以香港为形象进行精密制作,与《银翼杀手》中以混杂着纽约、洛杉矶和东京的观光客视角描绘的街道截然不同”,“择捉市异托邦”更是成为多元文化的有机系统,并成为影像的重要表现对象。
影片中,空间景观从人物背后走向前台,“景观蔓延为叙事”,确实具有一定的奇观消费意味,但“贫民窟”和“择捉市”等异托邦空间的指涉性与混杂,消解了幻觉与现实、历史与当下的确切边界,因此这些异托邦又具有了后现代空间的特点。
在后现代“异托邦”中,历史感的断裂使得几乎一切经验都失效了,“后现代人在这种体验中已经失去了依托传统认识论阐释时间与空间范畴关系的能力,丧失了给自己定位的能力”。
异托邦构成的空间层面“精神分裂话语”使得进入其中的草薙素子、巴特、陀古萨等人也陷入了不可避免的断裂感和主体性危机,进而导致后人类“离身化”生存的结局。
换句话说,影片中的异托邦为人物的发展提供了文化逻辑基础,同时,也呼应了现实都市生活的审美逻辑,观众面对电影“异托邦”得以再定义自身生活空间的断裂感与多元性。
03“异托邦”叙事:漫游与复调除了前面说的,它还参与到影片的叙事表意系统中,开辟了空间叙事的可能。影片中的异托邦空间叙事主要体现出两个形式特点,即漫游与复调。
在“双生体素子”段落,它的镜头语言的独特形式特征在于运用了“幻影之旅”的结构方式,由此带来了一种“鬼魅”般的漫游效果。
“幻影之旅”指的是一类特殊的运动镜头,多出现于早期的“境况电影”中,摄影机常常架设在交通工具上拍摄运动中的风景。这种第一人称视点的镜头“似乎代替了眼睛,令观众感觉到自己离开地面飘浮,且跟随镜头在一个特定的空间中穿行、运动、飞舞和漫游”。
“双生体素子”段落中的“幻影之旅”并非全然是观众的观看,同样也是女主人公素子的观看,在船上的素子发现了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这个场景暗示了素子的机械身体存在复制的可能性。
素子的技术化生存却使得身体仅仅成为存放脑组织的“物性”存在,造成了身心的分置和间离;同时,身体又是“在世”的身体,是个体存在的标志物,身体的技术化和可复制就造成了个体存在的不稳定性,这加剧了素子的主体性危机。
在这一段落中,后人类身体的认知迷惘同“幻影之旅”之“幻”联系起来,影片所展示的异托邦景观是碎片化的、非聚焦的,并非真正的第一人称视点,由此造成观看的逸散,观众似乎无处不在,却又是处处不在。这种独特的观看机制也使得整个段落成为素子技术化生存和后人类困境的视觉表征。
结语从“异托邦”的视角来介入《攻壳机动队》这部作品,可以揭示出影像中的空间景观并非均一和同质,而是多元与混杂,传统文化与科技元素的并置,开辟了异托邦独立的文化逻辑,开辟了空间叙事的可能。
在多元与陌生的异托邦中,不同的文化、生存方式、经验结构和权力机制在空间中若隐若现,构成影片的内在逻辑和叙事动力;漫游与复调的叙事结构构成的话语异托邦与影片奇观化的未来想象,构成了影片独特的形式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