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王朝被谁推翻的（谁埋葬了大清王朝）

大清王朝被谁推翻的（谁埋葬了大清王朝）这是对绅士的片面理解，真实的绅士要比这复杂得多。按照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的定义，绅士得符合以下条件：中国自古就有绅士，在过去的历史教科书里，绅士往往与“土豪”并列，作为“土豪劣绅”，与统治者沆瀣一气，剥削百姓，横行乡里，是封建势力的代表。历史是成王败寇的游戏，这群人的处境却有些尴尬，他们谈不上成功，也算不上失败；他们一度走在时代的前面，但还是没能跟上脚步。一百多年后的今天，历史教科书给了他们以下名字——立宪派。他们正是本文的主角。1/7 中国的绅士阶层所谓立宪，主要指君主立宪。立宪派，即主张用宪法约束君主的人。他们由一群特殊的人组成，还有个体面的称呼——绅士。

1911年10月，辛亥革命席卷全国。296岁的清王朝，连同统治中国两千年之久的封建帝制一起，寿终正寝。

作为胜利者，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党人，收获历史的鲜花与掌声。作为被革命对象的清廷，由于止损及时，得以体面地下台，没有成为下一个路易十六。

当然，在这幕历史大戏中，从不缺少野心家与投机分子，比如袁世凯与张勋，他们中有一代枭雄，也有跳梁小丑，你方唱罢我登场，把若大的舞台搞得一地鸡毛。

不过，在大幕的背后，有一群人却显得格外落寞。他们曾经满怀豪情，积极地推动社会变革，可是当革命真正来临时，他们又被现实拒之门外。

历史是成王败寇的游戏，这群人的处境却有些尴尬，他们谈不上成功，也算不上失败；他们一度走在时代的前面，但还是没能跟上脚步。一百多年后的今天，历史教科书给了他们以下名字——立宪派。他们正是本文的主角。

1/7 中国的绅士阶层

所谓立宪，主要指君主立宪。立宪派，即主张用宪法约束君主的人。他们由一群特殊的人组成，还有个体面的称呼——绅士。

中国自古就有绅士，在过去的历史教科书里，绅士往往与“土豪”并列，作为“土豪劣绅”，与统治者沆瀣一气，剥削百姓，横行乡里，是封建势力的代表。

这是对绅士的片面理解，真实的绅士要比这复杂得多。按照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的定义，绅士得符合以下条件：

首先，他们得有功名，这里的功名主要指科举。用今天的话说，你起码得有个大学文凭，作为找工作的敲门砖。

其次，你不能为官。当了官，你就不是绅士了。你要么从官场上退休，要么从来就没当过官。虽有功名，却不在官府任职，具有某种“在野”的身份。用清末一位日本观察家的话说，他们是一群“田间的读书人”。

符合以上条件还不够，你的年纪不能太小，起码四十岁。毛头小伙当不了绅士，你得有文化，有人脉，有阅历，人品也不能差。

为什么要满足这些条件呢？因为绅士绝非摆设，他得干实事。

虽然不在政府做官，但乡里乡间大大小小的事，总不能全让督抚或县太爷亲自过问吧。绅士有文化，就能协助政府参理一些行政事务，混得差一些的，起码也能搞个私塾教教书。绅士的地位虽不及官僚，却仍旧能得到老百姓的尊敬，只因为他们是读书人。

此外，绅士还可以利用自己的声望，替官府解决一些基层的矛盾。张三李四打架了，二狗翠花闹离婚了，没必要动不动就对簿公堂，找乡绅来评评理，没准就大事化小了。

所以，我们不妨把绅士视为皇权在基层社会的代理人。那些官府没空搭理的鸡零狗碎，可以交给绅士来管。好一点的绅士，还能成为高级官员的幕僚，替他们出谋划策。作为回报，官员会赋予他们一定的特权，甚至允许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

即便如此，绅士的地位仍比较尴尬。毕竟，在一个崇尚“官本位”的社会里，他们充其量只能做二等公民。想做官却做不了，渴望接近权力，却始终在权力的边缘徘徊。

从本质上，他们仍旧是传统秩序下的失败者，就像一群高考的落榜生，只配给那些名校毕业的精英打杂。

绅士们甘心吗？当然不甘心。

2/7 读书人的尴尬处境

清末的政治风云激荡，甲午战败，庚子之乱，让全国的读书人沸腾起来。

无论是谁，哪怕你是个农村的穷秀才，如今也开始琢磨起国家的前途来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一介书生，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有一位书生名叫孙中山。他写了封信给李鸿章，提出了好几条改革建议。孙中山甚至希望，李鸿章读了他的信之后，能够邀请他做自己的幕僚。

青年时代的孙中山

谁知李鸿章读了孙中山的信，根本就没当回事。我中堂大人忙着呢，哪有空理会一个无名书生？

还有一位不得志的读书人名叫张謇，这哥们直到四十岁才考上状元，却看不惯官场的勾心斗角。在当了状元的第二年，他决定下海经商。张謇相信，实业可以救国。尽管在当时很多人眼里，读书人经商是丢面子的事。

第三位更是大名鼎鼎，他叫做梁启超，清末举人。和前两位不同，梁启超本有机会做官，但是在接触了西方思想后，他决定当自由撰稿人，从此与朝廷唱反调。

梁启超

以上三位尽管成长背景不同，但皆可视为中国绅士的代表。他们有理想、有抱负，希望通过改良实现救国梦。这也是当时中国大多数绅士的精神写照，他们厌倦了蝇营狗苟，不想再充当皇帝的杂役，这次，他们要玩真的了！

时间到了1905年，此时的中国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事日俄战争，一件是废除科举。这两件事对读书人的刺激很大。

日俄战争，是帝国主义列强在中国土地上打的。中国人看了一肚子气，却只能苦苦忍着，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国际政治的铁律。

然而，这场战争带给中国人真正的刺激，不是东北大地被列强蹂躏，而是日本居然战胜了沙俄。须知自近代以来，黄种人基本上被白人压着打。

这件事给中国人打了鸡血，日本人武器装备不如俄国人，凭啥能赢？总结下来，最根本的原因是人家日本搞君主立宪，而俄国却没有。当时，沙俄与清朝是全世界仅剩的两个没有立宪的大国。

所以，要想救国，就得学日本，就得立宪！之前那些维新派不是整天嚷嚷着要立宪吗？如今有了成功案例，连慈禧都心动了。

日俄战争还让中国人醒悟到，科举实在是误人子弟。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在学什么，我们的年轻人还整天之乎者也，还等什么，赶紧废了吧！

科举废除，绅士们拍手之余，又感到茫然若失。

一方面，他们心里很清楚科举该废。而另一方面，他们曾向往的那扇大门，如今被彻底关上了。“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是多少代读书人的梦想，对绅士而言，这不仅是上升通道的关闭，更意味着曾经的信仰已濒临破产。

旧制度的废除，对已经身居高位的老一辈没有多大影响。而年轻的一代，他们将接受新式的教育，明天是属于他们的。

唯独不算老也不算年轻的绅士们，却有些无所适从，他们已经和旧世界无缘，新世界是否会接纳他们呢？

好在还有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国家的政治改革。

3/7 以日为师

庚子之乱结束后，呼吁实行君主立宪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除了一心想造反的革命党人，从朝中要员到民间乡绅，上下已达成共识，君主立宪是救亡图存唯一可行的路径。

道理也不难理解，首先，中国实行了两千年的帝制，想要推翻皇帝是不可能的，历史的惯性决定了，我们必须保留君主传统。

清末立宪考察团

可对于一个现代化国家，皇权必须受到约束，最好是学欧洲。当然，如果做不到英国那样的君主立宪，那就退而求其次，学邻居日本也行。

君主立宪最大的好处，是国家在宪法上保障了皇帝的权威，而皇帝又不必亲自管事，只需要拥有否决权就行。其他事情一并交给内阁处理。

慈禧太后在十年前还无法接受这一套，可八国联军和日俄战争一打，她也彻底没辙了。迫于国内外各方的压力，不想搞君主立宪也不行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立宪该从何时开始，怎样实施。

答案是：改革官制，地方自治，循序渐进。于是就有了1906年的《宣示预备立宪谕》，中国正式开启了民主化改革。

改革官制，即重新定义中央官员的职能。通俗地讲，就是把大家从过去只对皇上负责的奴才，变成能够独立思考，共同协商的官员。不过，想要实现真正的过渡，地方自治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这个思路无疑是正确的。首先，民主改革需要时间与耐心，先从下面做起，最后到上层。若先从中央做起，一旦上面乱起来，下面的人到底听还是不听？

其次，民主改革在地方上先行试点，成本最低，代价最小，万一搞不成，还能够及时收手。

第三，地方自治还能为中央政府培养人才，为最终的民主化提供储备。

原湖北省咨议局旧址

1907年，清廷下令各省设立咨议局。咨议局不仅负责协商政务，还能参与地方政府的日常决策，对政府的失误也可以直言批评。

当然，成为咨议局的议员是有条件的，首先得年满25岁，倘若籍贯不在本地，则需在本地住满10年。有些地区对议员的资产也有规定，你至少得有一万元以上的资本或不动产，才有资格参选。另外，官员、军人、僧道、小学教员等皆无缘参选。

随着各省咨议局的成立，地方绅士们迎来了春天。无论从年龄、资历、人脉还是经验上，他们都是议员的理想人选。正是他们，构成了日后立宪派的主力军。

4/7 地方自治的运行

随着立宪改革的徐徐推进，流亡海外的梁启超，也开始对清廷刮目相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慈禧太后终于开窍，他也犯不着再和政府对着干了。如今，他成了君主立宪的积极鼓吹者，为清廷的改革摇旗呐喊。

而此时已经是商界领袖的张謇，对地方自治更是投入了百分百的热情。张謇所在的江苏，是中国最富饶的省份之一，这里乡绅云集，精英辈出，张謇不仅一手创办了江苏咨议局，还把影响力扩展到省外。

张謇

梁启超和张謇，一位是理论家，一位是实干家，他们日后都将是立宪派的头面人物。

唯独不太高兴的是革命党人，孙中山的请求被李鸿章拒绝后，对朝廷大失所望，从此认定，不革命就没有出路。可现在朝廷却开始认认真真搞改革了，革命党人还折腾啥呢？

而此前发生的一件事，把革命党人推向风口浪尖。那是在朝廷宣布预备立宪之前，1905年，慈禧派大臣赴欧洲考察立宪，考察团刚到火车站，革命党人的炸弹响了。

这件事加速了清政府推行改革的步伐，慈禧终于认识到，改革就是与时间赛跑，朝廷必须赶在革命党人煽风点火之前，把社会精英们拉拢到自己这一边。

那么，地方咨议局的运转如何呢？

起初，人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选举。投票者多为知识精英。不过，讨论的气氛却很融洽，大伙客客气气，有商有量，根本不像是政治辩论。

总体而言，经济发达如江浙地区，绅士们的参与度较高。而欠发达地区则反应冷漠，选举更像是走走形式。

就议员的构成而言，他们中既有高学历的退休官员，也有普通的生员，当然，也不乏留学海归。职位越高，学历也越高。在议长中间，有50%考取过进士。

但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大家对流程也渐渐驾轻就熟。参与者越来越多，提出的建议越来越有价值，督抚的权力开始逐渐受到有效抑制，共同参政的氛围正在形成。

绅士们之所以对政治投入如此大的热情，与他们的处境不无关联。从某种程度上，咨议局是他们走上政治舞台最大的机会，是一条比传统科举更为便捷的康庄大道。

有人做过统计，清末的绅士大约有145万人，而在政府中做官的，仅有15万人，剩下的130万人，实际上处于赋闲状态。看到这个数字，你就明白为何有那么多人挤破脑袋想进咨议局了。

如果按照这个节奏，那么假以时日，朝廷的立宪改革定能取得成功。中国的历史，也许就能改写了。然而，正如那句老话所说的，人算不如天算。

5/7 立宪预备期之争

1908年，光绪帝与慈禧太后相继去世。随着帝国掌舵者的离去，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面临新的不确定性。

继承大统的溥仪还是个孩子，权力自然就交到了摄政王载沣的手中。

这个载沣年少气盛，年轻时出过国，算是有一定的国际视野。从政治立场来看，载沣是个坚定的改革派，上台之初，人们对其颇为看好。毕竟，由年轻人推行的改革，胆子更大，步子也会更快。

摄政王载沣

但载沣有个致命的缺点，他在政治上缺乏谋略，人也过于善良。在波云诡谲的政坛，加之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做个政治上的好人无异于自杀。

载沣上台后的第一个失误，是放走了袁世凯。袁世凯掌握兵权，载沣却天真地以为，只要让对方告老还乡，军队就依然在爱新觉罗氏手里。

但事实我们后来都看到了，袁世凯不仅没有失势，还在武昌起义后捅了清廷一刀子，成了清朝灭亡的掘墓人。

载沣的第二个失误，是向立宪派不断妥协。

清廷刚宣布预备立宪时，规定立宪当以九年为准备期，给改革一个缓冲期。这个思路原本没有问题，但需满足一个前提，对节奏的把控，必须有强势的领袖为后盾，仅仅靠一张纸是不够的。

但载沣偏偏就不是政治强人，他成长于深宫之中，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而此时的帝国正如一艘驶入充满暗礁与旋涡的航船，随时随地会失控触礁。

果不其然，载沣上台后不久，咨议局的代表们就行动了，他们计划在1909年末发动请愿，敦促政府召开国会。

1910年初，各省的请愿代表抵达北京，并向督察员递交请愿书，他们的核心诉求是：政府要尽早开启国会，建立责任内阁。另外，九年的立宪预备期太长了，应当缩短。

载沣一看，这不是胡闹吗？原本说好的九年预备期，你们都同意的呀。再说，组建国会那么大的事，你们总得给政府一点时间吧。

可绅士们却不依不饶，不行！我们等不及，国家正值危难关头，必须缩短预备时间。于是他们又组织了第二次请愿，动静比第一次更大，但还是被清政府回绝了。

虽然连续两次拒绝请求，载沣的心里却不愿与绅士们为敌。得罪了他们，万一绅士都投向了革命党，谁还替你搞改革呢？想到这，载沣的心软了。

政府的隐忍没能换来绅士们的退让，他们随即采取了更极端的举措。在第三次请愿中，有学生割下自己的一块肉，并写下血书，要求政府立即召开国会。更有甚者以自杀想要挟，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截止到1911年革命爆发前，类似的大规模请愿总共发生了四次，一次比一次动静大。面对排山倒海的舆论呼声，载沣妥协了。他答应请愿代表，立即召开国会，把立宪准备期从九年缩短至三年。

6/7 改革变味

平心而论，清政府的预备立宪直到1910年初仍很顺利，至少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就连革命党人也一度偃旗息鼓，认同君主立宪是更为现实的救国之策。

可是从1910年年中起，情势却急转直下，大大小小的请愿活动层出不穷，手段也越来越极端。动不动就写血书，喊自杀，搞得政府很头疼。

最郁闷的莫过于载沣，我都已经让步了，你们为何还不依不饶？他痛苦地发现，政府对民众越妥协，民众的胃口就越大。

在不情不愿之下，清廷的第一届内阁还是召开了，时间已经到了1911年五月，距离清朝灭亡只有五个月的时间了。

谁也没想到，这届由政府主导的责任内阁，竟成了王朝覆亡的导火索。日后，史学家给这届内阁冠以“皇族内阁”的称号。

通常的理解是，清廷组建皇族内阁，是为了继续把持权力，把政治话语权继续留在爱新觉罗氏的手中。这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清廷这么做，也有迫不得已之处。

首先，朝中有才干的大臣所剩无几，李鸿章、张之洞那一辈人都走了。而袁世凯这样的得力干将，又被时刻提防着。剩下的要么资历不够，要么经验不足，难堪大任。摄政王想要办大事，还得找靠得住的人，除了自家几个老亲戚，暂时也找不到别人。

皇族内阁成员

更重要的是，此次组阁确实较以往不同。过去的内阁，也就是军机处，不过是皇帝的一个秘书班子。现在的内阁成员必须得承担责任，独立决策，就像西方的议员们那样，讨论、决议、投票通过，不再是皇帝的狗腿子。

当然，也有人认为朝廷的组阁换汤不换药。政治本质是实力的博弈，而非法律和文字的游戏。皇族内阁的组建，让立宪派对朝廷彻底失去信心。清王朝开启了灭亡倒计时。

回顾立宪派与政府间的这场博弈，结果是两败俱伤。政府的权力和信用大大受损，绅士们也在频繁的请愿浪费了大把的时间，他们的注意力似乎不再集中于具体事务，而是全部花在了如何争取权利，与政府讨价还价上。

作为君主立宪的热烈拥护者，绅士们不曾想到，正是他们的步步紧逼，使立宪改革最终变了味。政府的一次次疲于应付，让局面不断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他们和清政府联手埋葬了宪政改革。

7/7 总结

1911年清政府倒台，立宪派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是传统绅士，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从小到大，所接受的都是忠君爱国的教育。眼下皇帝没了，虽不值得太过惋惜，但内心深处仍不免失落。

相比于革命，他们其实更希望温和的渐进式改革。而君主立宪恰恰兼顾了守旧与创新，是他们心目中最理想的方案。

就以立宪派代表张謇为例，他原本很讨厌革命党人，将其视为“盗匪”一流。当听闻武昌起义爆发的消息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大事不好”。但作为商人，张謇是务实的。当他意识到大势已去时，最终还是转向了共和。

但张謇表面上赞同共和，不代表他支持革命党人。他内心最属意的人选，仍旧是枭雄袁世凯。

张謇的主张，反映了立宪派与革命党人的根本分歧。他们不希望中国立即走英美式的民主道路，他们盼着出现一位弥赛亚式的魅力领袖，救民于水火，而他们则继续充当辅助者的角色。

遗憾的是，即便在立宪派内部，也缺乏类似的领袖。梁启超作为理论家，搞搞宣传还可以。张謇虽然有能力有名望，但毕竟缺乏政治家的勇气与魄力。

作为绅士，立宪派没能取得普罗大众的认同。他们自始至终不曾想过，农民到底要不要皇帝。立宪派有救国理想，却没有枪杆子，这决定了他们只能挑载沣这样的软柿子捏，当遇到真正的流氓时，他们也徒呼奈何。

1911年后，神州大地陷入板荡，各种主义，各路诸侯轮番登场。立宪派的理想，已无施展的余地。君主立宪，很快也成为了保守与落后的代名词，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被扔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作为传统社会的中坚力量，绅士们支持立宪，本可大有作为。奈何在内忧外患的多事之秋，面对革命党人与守旧势力的左右夹攻，立宪派急于求成，集体陷入“中年危机”。

他们拥护皇权，又想挟持皇权；他们希望加快改革步伐，却无力动员更多的群众；他们心急火燎，却没有具体的行动纲领；他们的嗓门很大，但权力很小。他们想利用改革契机扩大影响力，最后却演变成一场闹剧，原本君臣一心，初衷良好的改革，也一并为王朝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