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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贼大闹开封府白眉大侠(二寇血洗四海居)

群贼大闹开封府白眉大侠(二寇血洗四海居)贾明把小母狗眼一翻说道:“老伯 我看有点儿不对劲儿,您老这么砸门,他们能听不见?是不是出事了?”贾明这么一说,老头儿的心冷丁地翻了个个,心说能吗?那可太倒霉了,干脆别砸门,咱们越墙而过。石俊山心里很不痛快,心说老猫不在家,耗子就造反?甭问我去十三省总镖局,你们就一个劲儿地喝酒,准是喝多了,不然我这么砸门怎么能听不见?老头挺生气,“咣咣咣”又狠狠地砸了一顿。“开门!佟顺、佟安,你们听见没有?”结果还是无人答言。石俊山站起来,随胜英走出镖局,向大家拱手告别。二老、七小起身赶奔金鸡岭石家寨。路上无话,因为胜英心里着急,脚下加紧,在月亮升起的时候,他们就赶到了。胜英是头一回来,一看金鸡岭就在眼前,顺着山坡下去就是条山道。紧靠着道边有个村庄,可能这就是石家寨。看样子能有一百来户人家。进了寨子石老侠在头前引路,紧靠东边就是老头开的饭馆。这饭馆名叫“四海居”。前面是饭馆,后边带店房。石俊山就住在这院里,

续三侠剑7:胜英一听石俊山老哥哥拿住了三鼠、夺回了国宝珍珠佛,真是喜出望外。但是人和宝俱在金鸡岭,这又使他放心不下。老侠客忙站起身叫道:“三太!”“在!”

“你随为师从速赶奔金鸡岭,请回国宝,把三鼠押回来。”“遵命。”胜英刚要往外走,金头虎贾明过来了:“三大爷,光你们俩人哪行啊,反正我们呆着也是呆着,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我们也跟着去得了。”

“对,我也去!”“我也去!”结果镖局的人全要跟着。胜英摇摇头。“各位,这又不是打仗,用不着去那么多人。这么办吧,三太、香武、贾明、张七、李昱、欧阳德、萧银龙,你们跟着去就可以了,有你石老伯陪着,这些人就足够了,其他人全在家看家。”

胜英做出决定,大伙儿不好再说什么。胜三爷回过头来,冲石老侠客一笑:“老哥哥,您得辛苦点儿,咱们现在就返回去。国宝一时不到我手中,我一时放心不下。”“哈哈哈,兄弟,人和物在我那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有人看着,就是他长了翅膀,也飞不了。既然你不放心,那也好,我就跟你们一起走吧。”

石俊山站起来,随胜英走出镖局,向大家拱手告别。二老、七小起身赶奔金鸡岭石家寨。路上无话,因为胜英心里着急,脚下加紧,在月亮升起的时候,他们就赶到了。胜英是头一回来,一看金鸡岭就在眼前,顺着山坡下去就是条山道。紧靠着道边有个村庄,可能这就是石家寨。看样子能有一百来户人家。

进了寨子石老侠在头前引路,紧靠东边就是老头开的饭馆。这饭馆名叫“四海居”。前面是饭馆,后边带店房。石俊山就住在这院里,因为天色已晚,饭馆早已关门落幌了,门前冷冷清清。石俊山让胜英他们在一旁等着,自己叩打门环,“啪啪啪啪”。

“开门哪,顺儿开门,为师回来了。”石俊山叫的是谁呢?他有两个记名的徒弟,一个叫佟顺,一个叫佟安。这两个人既是饭馆的伙计又是徒弟,老头儿走了,让他俩领着七八个伙计看家。故此他开门叫顺儿,但是连叫了三遍无人答言。

石俊山心里很不痛快,心说老猫不在家,耗子就造反?甭问我去十三省总镖局,你们就一个劲儿地喝酒,准是喝多了,不然我这么砸门怎么能听不见?老头挺生气,“咣咣咣”又狠狠地砸了一顿。“开门!佟顺、佟安,你们听见没有?”结果还是无人答言。

贾明把小母狗眼一翻说道:“老伯 我看有点儿不对劲儿,您老这么砸门,他们能听不见?是不是出事了?”贾明这么一说,老头儿的心冷丁地翻了个个,心说能吗?那可太倒霉了,干脆别砸门,咱们越墙而过。

想到这,老头儿领着胜英他们来到西墙外 打垫步飞身上墙 大伙儿也跟着进去了,再看院里头漆黑,死一般的寂静。胜英鼻子非常灵敏,刚到堂屋,他一抽气儿,闻到一股血腥味儿,“嗯?不好!怎么血腥味刺鼻!”三爷赶紧从百宝囊中把火扇子拿出来,“刷拉”打着了一看,众人无不惊骇!

为什么?但见屋里,院里,横七竖八都是死尸。有的脑袋没了,有的开膛破腹,有的脖子上还在冒鲜血,一个带活气的都没有。石俊山在堂屋门外发现了佟顺的尸体,进屋一拐弯,在套间里又发现了佟安的尸体。“唉呀,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儿手脚冰凉,容颜更变,赶紧跑到后院地窖,到地窖把盖儿掀开,往里头一看,空无一人,三鼠踪迹不见!再回到自己的屋里一看,坏了,箱子盖也开了,柜上的锁也掉了,翻得乱七八糟,近前用手一摸,珍珠佛不翼而飞!“唉呀!”石俊山一屁股坐到地上。胜三爷看得清楚,心说,完了,可要了我的命了。再想找珍珠佛,捉拿三鼠,势比登天还难!

书中代言,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老头儿石俊山临走的时候,把三鼠押进地窖,把盖扣好了,让一个伙计在这看着。另外,把佟安和佟顺叫到眼前:“买卖别开了,一会儿我走后,你们就关门。我去十三省总镖局,给胜英送信儿去,也许今天晚上为师不能回来,得明天一早儿能赶到家。你们要认真看好门户,特别是那地窖里的罪犯,万别让他们跑了!还有我箱子里头锁的东西,那乃是国宝,你们千万不可疏乎大意!”

佟安、佟顺一乐:“师父,我们不是小孩了,您老何必这么嘱咐!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敢大意嘛!一定听您的话就是了。希望师父早去早回。”石俊山走后,这哥俩真听老头儿的话!一看地窖那儿就一个人看着,不太保险,又加派了个伙计,两个人在这看着。累了不怕,一会再换人。

这哥俩对屋里的国宝也不放心,又派俩伙计在屋里坐着守护,然后他俩就准备落幌关门。说来也巧,刚要落帽顺着山路上来了两人。这两人喊道:“店家别关门,等一会儿,我们要投宿。”

佟安、佟顺本不想接待客人,一看来了一个道人,一个俗家这老道长得挺凶恶,面如青蟹盖,大三角眼,斗鸡眉,菱角嘴,绺黄胡须。他头上戴着柳木道冠,铜簪别顶,身穿青布道袍,还背着个兜子,手拿拂尘,还背后背着双剑。

再看这个俗家,佟安哥俩就是一愣:“三--”叫了半截,他俩又停住了。为什么?好悬没认错人。打冷眼一看这位,酷似昆仑侠胜英身高八尺五寸,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梁,面似银盆,花白须髯两道浓眉,一对阔目,狮子鼻,方海口,满嘴的银牙,嘴唇通红头戴鸭尾巾,顶梁门按一颗无暇美玉,身穿古铜色一身短靠,下面穿着靴子,外披灰色英雄氅 斜背着一口单刀,还挎着镖囊。复么看怎么像胜英。

佟安哥俩认识胜英,乍一瞅时心里纳闷,怎么胜三爷来得这么快?离近了定睛一看,不是。佟安瞅瞅佟顺,佟顺看看佟安,心说真是的怪哉,这人长得怎这么像胜三叔!因此,他们俩一犹豫就没关门。

就见这俗家和道家来到门前,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冲着佟氏弟兄一抱拳:“二位老弟辛苦,请行个方便,我们要吃点东西,在这投住一宿。”佟安说:“二位老英雄,对不起,今天我们店房有事,不留客人。”

“唉呀,店家店家,到了店房就是家。你们看看,我和这位仙长这般年纪,加到一块都一百多岁了,好不容易找到店房,要被你们拒之门外,我们就得蹲野地,难道你们能忍心?二位放心,把我们留下加倍给钱,另外,我们肚腹饥饿,想吃点东西,求两个小兄弟赏个方便。”

这哥俩听后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他们进屋吃点东西,吃完了他们再走。佟安、佟顺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把他们二位让进店房,把门关上。这二人在饭馆坐下,有个伙计擦抹桌案。佟安就问:“二位想吃点什么?”“吃点什么都行,这叫半夜下饭馆,有什么算什么,我们不挑剔。”

“火已经封上了,现在就捅开,给你们做点便饭,二位可别挑理。”“不能不能。”说话间厨师把火捅开了,做了四个菜,端上来,又给端来一斤酒。佟安说道:“快吃吧,二位,吃完了你们去找店房,我们好关门收拾东西。”

就见这个俗家一乐:“二位呀,你们可真不开面。你们这是店房,指着这个赚钱,怎么来了客人反倒往外撵!我们实在是没地方去,就想在宝店住上一夜。放心,明天我们早早地赶路,你们有什么事也耽误不了求二位赏个方便!”

“我说,老头子你怎么说了不算呢!方才你在店房门口说得怪可怜的,我们哥俩这才放你们二位进来。你看,现捅的火给你做的吃的,这就行了。至于你们要留宿,这可不行,一会儿我们还有事呢。再者说,我师父关照过,不留客人。请二位高升一步你们快吃啊。”

这个俗家一听没有办法了:“好好好,我们先吃,吃完了再商议。”那个老道挺不痛快,沉着脸把酒杯一蹾:“二位既然不肯赏脸,那我们吃完就走。不过,跟你打听个地方,你得告诉我们。”“什么地方?您说吧。”“这是不是金鸡岭?”

“对呀,这就是金鸡岭。”“那么,在这山里头有没有座火云宫?”佟安佟顺闻听吃惊非小。为什么?的确有座道庙叫火云宫。火云宫里的出家人,听说都不是好东西,全是飞贼和大盗。他们着道装干坏事。师父从来不跟他们往来,井水不犯河水。师父多次嘱咐,对火云宫多加防范。

佟氏弟兄知道火云宫的观主叫“多宝真人”梁道兴,原先就是个采花贼。怎么他们两个人打听火云宫?八成不是好人!佟氏弟兄稍愣片刻,说道:“道爷,您算问着了,出了我们的店您往前走,那就是金鸡岭的山口,再往里走十五里路,山坡上有座庙,就是火云宫。”

“哦,不远了?”“离这儿不到二十里。”“好好好,多谢,多谢!我们吃完了就走。”老道不往下说了,一口酒喝下去,就吃起饭来。佟氏弟兄退出来,把门关好,回到自己屋里。哥俩一商议,佟安就跟佟顺说:“兄弟,我看这两个人绝非善类,一定不是好东西。”“可不是嘛,小弟也有同感。”

“兄弟,师父经常教导咱们,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你说,这歹人就在咱们鼻子尖儿底下,咱能视而不见?哥哥,您的意思-?”“我的意思,咱这么办。咱不是有蒙汗药嘛,一会弄一包给他混到酒里,把两个人迷倒,抓住。咱俩都三十来岁了,也得干点正事,也不枉恩师培育咱一场。”

“对,你这主意太高了。”“说办就办。”说话之间他俩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蒙汗药。那位说,石俊山老侠客家里怎么还有这种东西呢?这事并不奇怪,蒙汗药分给谁使,如果说,对少妇淑女,士农工商使用这个,为了图财害命,那可不对;但是要遇上歹徒,不法之人,给他们用点,也未尝不可。

长话短说,他们把蒙汗药拿出来,又拿了把空酒壶,把药倒到里头,然后把一坛好酒打开把这壶灌满,摇晃摇晃让药都溶化了,然后把酒壶搁到托盘里头,佟安用一只手托着赶奔前屋,来到门口咳嗽一声,屋里一听来人了,说道:“请进。”佟安把门推开,笑呵呵来到桌前:“二位,这些酒够喝不?”“够了,够了。”

“方才我们哥俩觉着怪对不住二位,本来嘛,我们是开店的,就应当招待客人,可不应该往外推;无奈小店有点事,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心里觉着怪过意不去,这是我们自己家喝的好酒,给您二位端来一壶,请二位赏脸,这壶酒我们不要钱,就当我们赂礼的。二位请喝吧。”

这个俗家看看壶,瞅瞅佟安:“好好好,难得您想得这么周到,我们领情了。”说着把壶放桌上,佟安给每人满了一杯:“二位请用酒。”“好好好,我们方才喝得不少了。掌柜的,有事您老忙着去我们这就吃完,吃完了就走,绝不耽误你们的事。”

“好,好,有事打个招乎,叫我们哥俩。”说完话佟安退出,心中好笑:喝完了你俩就动不了地方。他走后,这个俗家把门开开,往外瞅瞅没人,反手把门关好来到道人的面前说:“道兄,看见没看见,这酒里有东西!“嗯,贫道也看出来了。”

他们把壶盖打开,鼻子一闻 然后仔细观察倒的这两杯酒,果然有点发浑,认出来这里边有蒙汗药。书中代言,这两人是谁呀?他俩都是江洋大盗,有名的飞贼跟胜英长得相似的这人姓李,叫李世堂。他是冲天岛前八寨的主,人送绰号“假胜英”。

在前文书咱们说过,他奉了铁背苍龙贺建章之命赶奔北京,夜入皇宫院,刀伤娘娘,杀死宫女,夺了国宝给胜英栽赃。好悬没要了胜三爷的命。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脚英才三上冲天岛,双方闹翻了,贺建章才摆下海王擂决一雌雄。脚英巧走梅花桩,飞天玉虎蒋伯芳受了重伤。

追根寻源,这个李世堂乃是罪魁祸首,事情都是从他身上引起来的。后来群雄聚破冲天岛,火烧金斗寨,把群贼杀散,李世堂跳水逃走,仗着他水性好,才漏了网。这个老道也是冲天岛的,他还是冲天岛的副军师,绰号叫“金钩蝎子”,名叫李道行。

他乃是下五门的,做尽了坏事,采花盗柳、发卖熏香、蒙汗药。冲天岛一破,李道行也没地方去了,后来跟漏网的李世堂碰到一块,俩人一商量,想找个落脚的地方,要到金鸡岭火云宫去找老道梁道兴。

这两个家伙一贯用这种东西坑害人,他们能上佟氏弟兄的当吗?再者说,佟安佟顺又没有经验,怎能不引起人家的怀疑?李道行把牙一咬说道:“老英雄,你瞅见没,他妈的一个小小的黑店,竟敢在咱们哥俩身上来这个,纯粹是太岁头上动土,关老爷门前耍大刀,待贫道把他们全收拾了!”

李世堂乐了:“嘿嘿嘿嘿,道爷何必着急,收拾他们如探囊取物一般,咱先吃着,吃饱了再说,这壶酒咱不喝就是了。”就这样,他俩饱餐了一顿,快要吃完的时候,佟安又来了,推开门一看,俩人还在吃着。他笑呵呵过来,把壶盖掀开一看,酒一点没动,忙问道:“二位怎么没喝,酒味道不错,味可浓了。”

李世堂点点头:“好,这酒我们要喝;不过,小兄弟,我们是讲礼貌的人,不能先喝,得请你喝三杯,然后我们再用。”“不不不,我不能喝,我们是开店的,怎么能喝客人的酒!二位请用吧。”

说话之间佟安抽身要走,被李世堂一把抓住前襟儿“嘿!”胳膊肘一捅佟安的软肋,底下就是一个绊子,佟安仰面摔倒,心里明白,这是被人家识破了。他想反抗,可没那个气力了。因为李世堂有功夫,怎么能容他反抗。如果李世堂不做坏事,也是有名的侠客,手底下干净利索。

再看他一反手把佟安的鼻子捏住,拿起一杯酒就给灌下去了。这下可坏了,蒙汗药酒刚入肚,工夫不大,佟安手刨脚蹬,会儿的工夫,就不动弹了。李世堂用手点指:“小辈,你还嫩呢,竟敢在我们面前耍把戏,某岂能容饶。”拉出折铁刀来,手起刀落 “咔嚓”一下把佟安的人头砍下。

佟安刚被砍死,正好佟顺不放心也来看看,往里一探头:“哟!不好!”转身想跑。还没跑出一步,恶道李道行往前一蹿就撵上了佟顺,手起剑落,“咔磙”把佟顺劈为两半。李世堂和李道行杀人的性起,各提兵刃到院里,见人就杀,见人就宰。店房里统共才七八个伙计,哪是他们的对手,全惨遭毒手。

这两个小子行凶之后,两个人一商议,一不做二不休,把他这个店给抄了,看看有多少金银财宝,咱全捎着走。就这样,他俩就搜开了。先搜屋里头,因为屋里那俩看房的人都被他们杀了所以屋里就没人管了。他们把箱子、柜全打开,意外地发现了班珠佛。唉哟,这是什么宝贝?

借着灯光一照,光彩夺目。这是无价之宝,这小小的店房怎么能有这种东西?甚是不解。他俩接着搜,发现了地窖,认为这里头准有更好的东西。点着火折子,顺着梯子下去,一看里边押着仨人。李世堂认识三鼠这不是秦尤嘛!还有柳玉春和崔通!

三个人被五花大绑在底下。没想到绝处逢生。秦尤借着火光一看是假胜英李世堂,真是绝处道生,不由地喊开了:“老前辈,快来救我!我们都要被憋死了!”“这就来,这就来。”两个贼过去把绳索切断,把三鼠给救了,然后顺梯子上来。

秦尤一看满院都是死尸,问道:“二位老前辈,这是怎么回事?”“嘿,带活气的都被我们抿了。”“是吗?石俊山也让你们杀了?”李世堂一愣:“石俊山?他是谁?”“就是那土地佬,老寿星,有名的石老侠客。”“我们可没看着。怎么,这店房跟他还有关系?”

“有,这店房就是他开的。我们哥仨倒透霉了,误投了他这店房,被老匹夫抓住,国宝也丢了,我们差一点儿丢了性命。”李世堂和李道行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暗自庆幸,真要是石俊山在家,这事还麻烦了。这五个贼一想 石俊山哪去了?

秦尤最先悟出:“不好!几位,咱们迅速离开此地,这老家伙准是跑到十三省总镖局给胜英送信儿去了。一会儿他们就得来!”李世堂大吃一惊,问道:“秦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唉呀,老英雄有所非知。”秦尤就把劫珍珠佛和霍家寨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李世堂、李道行这才全明白。

“这么说,咱真不能呆,快走!”所以这五寇背着珍珠佛就跳走了。他们刚走,胜英和石俊山就来到,就差那么一步。书接前文,单说石俊山。老头子两腿一软都起不来了,感觉对不起胜英,对不起佟氏弟兄。心说,我多了个心眼儿,寻思我自已去送信儿保险;假如我留在家里就出不了这种事。

石俊山越想越后悔,用拳头“咣咣”直砸脑袋。胜英赶紧解劝:“老哥哥,事到如今,急也无用,要知道尿炕,那就不睡觉了这是无法预料的事情。”黄三太过来说:“师父,师伯,方才我检查过尸体,好像死的时间不长,估计着,贼寇走得不远。事不宜迟,咱得追呀。”

黄三太挺精细,一句话把胜英给提醒了。三爷点了点头“老哥哥,三太说得有理,不如咱们分头寻找,或许能把三抓到,把国宝请回来。”“对呀!”石俊山“噌”就站起来了。“好吧,这店房先原封不动,咱马上追!上哪追去?大家可就为难了:今晚上特殊的黑,伸手不见掌对面不见人,往前走就是大山,山岭重叠,连绵不断,摸黑去这几个贼,如同海底摸针一般!因此,胜英犹豫不决。

石俊山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三弟,在这往前走,金鸡岭的大山里边有一座火云宫,观主叫梁道兴。据我所知,他也不是好人。三鼠被人救了,能不能身到火云宫?我看先到那儿看看。”胜英点头。这就是死马当活马治,到那儿没有再想办法!石俊山在头前引路,这老少爷们八个在后头跟着,撒脚如飞赶奔火云宫。

方才咱们说了,从店房到火云宫一共不到二十里地,还架得住这些人走嘛!不大工夫,就来到庙前。石俊山停身站住,跟胜英等人商量;是动文的还是动武的?动文的咱叫门,说明理由,明再进去;动武的,就飞身进院,搜查。没有,转身就走;有,引手拉家伙抓贼。

贾明一听说道:“唉呀,讲什么文的,咱前边一拍门,人家就从后边溜啦。干脆,就快上房得了。”大家一听有理,“嗖嗖嗖--”打垫步飞身上房。别人上房干净利落,唯独贾明有点费劲。贾明对这种高来高去的轻功夫本就不行,再加上这两年有点发福,肚子都展出来了,更加体笨。贾明蹦了三蹦,蹿了三蹿,最后才扒上墙头。

按下他不说,单表胜英和石俊山,上了房,手搭凉棚往院中观瞧。一瞅二道院的厢房点着灯,侧耳一听,似乎有人说话,两位老英雄互相交换一下眼光,二老在前,直奔灯光之处。来到厢房之上,闭住气,双脚扣住阴阳瓦,把身子耷拉下来,这叫“夜叉探海式”,“珍珠倒卷帘”。

胜英趴到前坡,石俊山挂到后坡。现在是八月的天气,这地方正热,不但白天热,晚上都没有凉风,不把门窗开着就睡不着觉。所以,门窗都开着。屋里点着灯,从外头往屋看是清清楚楚。胜英闪目一看,心放下了。什么原因?三鼠都在。

屋里头老少在内是十二个人,正中央一张八仙桌,两旁边摆着两溜太师椅,上首坐着个老道。这老道面如火烧云,面目狰狞,一绺黄胡须,大三角眼,两眼贼亮;头上戴火红色道冠,身穿火红缎子道袍,腰系水火红绦,背背宝剑,手里拿着拂尘。

这老道是谁?他就是火云宫的观主,梁道兴。下首也是个老道,面如青蟹盖,穿着青布道袍,背宝剑拿拂尘。这老道就是方才咱说过的,金钩蝎子李道行。挨着李道行的是假胜英李世堂。另一面头把椅子上坐的是飞天鼠秦尤,二把椅子上是过街鼠柳玉春,最后是盗粮鼠崔通。剩下的有小老道半大老道,在这端茶倒水,所以才十二个人。

书中代言,五寇离开石家寨,真起身赶奔火云宫。他们到这儿来是打算站站脚,歇一宿,明天趁着天不亮赶紧启身。他们急于走,是防胜英追寻而来;根本没料到胜英来得这么快,更没有想到胜英会直接来到火云宫!他们打算在这养足精神,再好好育讨商讨下一步的去处。

刚才,他们来到火云宫一砸门,梁道兴一看,认识李道行,故人相见格外亲近,就把他们让进房中。到了屋里头,梁道兴看看三鼠,就问李世堂:“这三位是谁?”“啊,道兄您虽不熟悉,却会有耳闻。这就是后起之秀,著名的'太仓三鼠’秦尤、柳玉春、崔通。”

“无量佛!久闻大名。三位今天能到敝观,贫道太高兴了,说完让他们坐下。梁道兴就问:“几位,怎么这么晚了才来,因何满身血迹,难道在哪交手了不成?”李世堂就把方才所遭所遇讲说了一遍,秦尤也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梁道兴听完了不住地点头:“看来你三位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这才真叫绝处逢生!”梁道兴灵机一动,又说道:“能不能把国宝拿出来,让贫道我也开开眼?”秦尤点头:“当然可以。”他从背后把珍珠佛拿了下来。那位说,国宝不是在李世堂身上吗?后来他们见面了,物归原主,李世堂把珍珠佛给了秦尤。

这珍珠佛在盒里头装着,等把盒盖打开往外一献,屋里头光万道,瑞彩千条!梁道兴真是爱不释手;“好宝贝,好宝贝,真是稀世的珍宝!你三位能把这么值钱的东西弄到手里,真是不得了!”梁道兴说完,不停地吧嗒嘴。

“贫道再问一句,你们五位打算将这珍珠佛怎样安排?是把它拆了,还是原样保存?是埋于深山,还是一直隐藏于身?”秦尤一抱拳:“道爷,实不相瞒 我之所以盗珍珠佛,就是为了给我爹报仇:镖局丢了珍珠佛,朝廷就得要老匹夫胜英的命!要光为钱财,我犯不上担这么大的风险。”

“我的意思是把它送往九龙山十海岛,送给龙凤大侠白玉祥。为什么给他呢?一者,我们求有个安身之地,要求白大侠客保护我们。二者,用珍珠佛换得白玉样为我们报仇。如果他把胜英置于死地,这佛我们就白给他,算进见礼,表示我们哥仨的心意。”

“噢--”梁道兴点点头:“甚佳,甚佳!不过,贫道也许多嘴,据我所知,白玉祥这人可挺古怪,一般的人他不会收到山上,凡是进山入伙的,他都要挑挑拣拣。所谓什么下五门的,采花盗柳的,他是一概拒之门外。你们三位去,他能不能收留?我看还是在两可之间!”

“三位,不如把珍珠佛送到九顶铁刹山,交给'万法归宗一尊佛’如意罗汉。如意罗汉是我们的老前辈,武功盖世,那能耐太大了。如果你们要把珍珠佛献给如意老罗汉,求他保护你们,求他要胜英的命,我看比白玉祥还有把握。”“是吗?”秦尤的心活动了。

“道爷,我们跟如意罗汉素不相识。”“那好办,贫道我熟悉,那是我们本门的师大爷,我给引见还有什么说的!再把这珍珠佛一献,他是个出家人,这才叫红粉送佳人,宝剑赠壮士。我看比上九龙山强。再者说,九龙山离这一两千里地,你们何必舍近求远!你们好好想想。”

梁道兴这么一说,三鼠心还真活动了。一想可也是,都说这个白玉祥眼空四海,目中无人,就是我们哥仨去了,拿着珍珠佛,他也未必重用。如果到了九顶铁刹山,见着如意罗汉,又有梁道爸给引见,恐怕不能亏待我们。想到这哥仨点头。“道爷,我们就多谢了!日后定有报答。”

“唉,这算什么,都是自己人。来呀,酒宴摆下。“不,我们都吃过了。如今只想早一点歇息。”“好先喝点茶,一会儿就给你们安置住处,好好歇息歇息。”说话时把珍珠佛给了三鼠。秦尤包好了,放到盒里锁上,又背到自己身上。正这时胜英、石俊山他们赶到了。

这时候,这几个贼正在屋里研究什么时候起身。秦尤的意思是,先睡一觉,趁着天不亮就走,最好别在这耽搁,因为这离十三省总镖局较近,怕胜英追来。梁道兴一乐:“我说秦壮士,你是叫胜英吓破胆了,他不是神仙,怎么能追到这儿?再者一说,他若来了,咱怕他什么呢!贫道不是夸海口他不到火云宫来是他的运气;他要是来了,就有来无回!”

这家伙牛皮吹得当当响。秦尤根本就不相信 付之一笑而已!单说胜英,一看仇人俱在屋中,实在压不住火了,双腿一松,“噌!”跳到当院,高声喊道:“秦尤,还不出来送死,老朽胜英到了!”就这一嗓子,差一点把秦尤他们吓死。

这些人“哗”站起身来,把屋里的灯全吹灭了。您看,刚才梁道兴牛皮吹得挺有劲,一听胜英真来了,把他吓得脑袋“嗡嗡”直响,脖子后头冒凉气。心说话,真倒霉,胜英鼻子真好使,他来得这么快。老道站起身来甩掉大衣,拽出宝剑,躲在房门之后。

他在门后往院里一看,孤单单地就胜英一个人。他这才有点宽心,一回手拉了把椅子,嘴中喊道:“老匹夫胜英休要猖狂,贫道在此。”“悠!”把椅子扔出来了。他怕胜英冷孤丁下家伙,随着椅子扔出去,他垫步纵身跳到当院。

他这一出去,身后这帮家伙全都蹦出来了。屋里窄,施展不开;院里,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多眼亮。这时候小老道点起灯笼火把,院里很亮,彼此看得很清楚。

胜英用手点指:“秦尤,狼崽子,胜某对你一再容让,可是你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变本加厉,欲害老朽。假如一刀一枪咱们公开打,你就是把我胜英杀了,我死而无怨;可你做得太卑鄙。秦尤,到了现在没什么可说的,你还不过来送死,愣什么?”

秦尤闻听脸涨得通红,从背后拽出单刀就跳出来了。“胜英,老匹夫,少跟我废话,咱俩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你就怎样也暖不了小太爷我的心,不管什么时候,我也得给我爹报仇雪恨,只要你活着我就跟你完不了。你着刀!”

他正抡刀要剁,梁道兴喊道;“且慢!秦壮士,用不着你。这是在我的火云宫,我是主,你是客,不是胜英来了嘛,把他交于贫道。”他说着话一摆七星宝剑,跳到胜英面前:“无量佛,老匹夫可认识贫道?”胜英摇摇头,“并未见过。”

“哈哈哈,贫道就是火云宫的观主梁道兴是也!胜英,我早有耳闻,你太歹毒了,想当初你也是占山为王的。你曾经占据过逢虎山,号称'明清八义’,打家劫舍,什么坏事没干过?可是,后来你硬装人,说什么金盆洗手,改邪归正,在南京水西门外保了镖。”

“不管怎么说,'拆了茅房盖楼,你是个臭底’。你用什么手段把秦尤他爹打死的?你们算什么磕头的把兄弟?你真是人面兽心的豺狼啊!难怪人家孩子起誓要找你报仇雪恨,你胜英就会逢场做戏,就会收买人心。你呀,胡弄别人去,胡弄我们则胡弄不了今天既然夜闯火云宫,贫道我就跟你完不了。要想战秦尤,要想得珍珠佛,你问问贫道我答应不答应。看宝剑!”

“刷!”宝剑一指,扑奔胜英而来。胜三爷一想,这些人都是下五门的,跟他们没法讲理,正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通”,干脆就动武吧!胜三爷晃鱼鳞紫金刀刚想动手,房上“噢”一声,石俊山老侠客跳下来了。

老头把脑袋一摇:“三弟,杀鸡焉用宰牛刀!小兄战他,你在旁边观阵。我给徒儿报仇雪恨!”石俊山说到这里老泪纵横。胜英一看老哥哥气成这样,只得答应他。“老哥哥,多加留神。”“你放心吧。”

按下胜英不提,单表老寿星石俊山。他把银髯一抖,高声断喝:“呔!我问问你们,是谁杀了我的爱徒佟安、佟顺?是谁血染了我的店房?是谁救走了三鼠?是谁?敢不敢出来?”李道行一听,看了看李世堂,李世堂看看李道行,然后说道:“过去!还能叫他唬住!”“对,过去!”

李道行提宝剑就过来了:“无量佛,你就是老寿星石俊山?”“不错,正是老朽。”“我现在就告诉你,人是我杀的,三鼠是我救的。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石俊山可气坏了,晃双掌直奔李道行。这个妖道也有自己的想法,“我战不过胜英,我还战不过你!把你杀了先立立我的威风!但是,梁道兴却先伸了手。

群贼大闹开封府白眉大侠(二寇血洗四海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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