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最后一次算命(算命真的有用吗)
算命先生最后一次算命(算命真的有用吗)厉百程问了生辰八字就算出了她的性格主顾是74年生人的唐小雁厉百程嘴里不断地念叨双手合十 正在虔诚的祈祷一大早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河北省燕郊镇的一个小院子里
大门顶上挂着一个算命的招牌
看姻缘 风水 取名改名 无所不包
再往里面走
厉百程嘴里不断地念叨
双手合十 正在虔诚的祈祷
一大早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主顾是74年生人的唐小雁
厉百程问了生辰八字就算出了她的性格
唐小雁的命里木占得多
心慈面软
而婚姻方面就是一个孤单命
想要改命先得改名
唐小雁对算命的结果十分认同
联想到了自己的经历
可不就是个孤单命吗
唐小雁20多岁的时候也是个天真的小姑娘
那时候的她爱玩 整日里去酒吧跳舞喝酒
某天 她遇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文静男人
对方一搭讪
唐小雁 就上了钩
直到那个男人带着她到了一个小间屋子里
才露出了爪牙
这个男人自称是通缉杀人犯
在他手里已经死了3个女孩了
当时男人拿着菜刀逼迫唐小雁就范
那时候的唐小雁已经吓傻了
但是她知道 害怕是没用的
她只能压下恐惧 把这个杀人犯伺候好了
这样才能活命
就这样 唐小雁凭着坚韧的性格
捡回了一条命
可这件事成了她一辈子的阴影
她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非常平淡
仿佛是一个电影里的剧情
可留在心底里的痛
只有她自己清楚
经历过这件事
她本就坚强的性格里又多了一丝倔强
现在的她 在北京开了一家按摩店
手底下有几个小姐
她现在可以硬气地说一句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靠过男人
她也经常告诫店里的姐妹
不要相信男人
偶尔遇到挑事的男人闹事
她满口粗话怼得对方哑口无言
遇到实在不讲理的
她也不多说话
拿起木棍就抡上去
事后给了200元就了事
孤独的唐小雁越活越通透
她知道男人靠不住
于是认了店里的小姐当干女儿
一再嘱咐以后要给她养老送终
开口仪式上
唐小雁大方地给了4000元
对于自己认定的人
她丝毫不会吝啬
厉百程听说了唐小雁的事情后
他非常佩服
一个女人经历过这么多磨难不容易
黑白两道都得照应着
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不过在半年之后
因为得罪的人太多
唐小雁被仇人点了炮
店里的小妹被抓了现行
唐小雁被刑拘了14天
出来之后再也没有消息
厉百程的老婆又开始乱跑了
他只能拖着不方便的腿脚尽力地追着
邻居们都在笑他
一个傻老婆
跑了不是刚好
厉百程没办法
老婆就是喜欢乱跑
一跑出去就捡起人家不要的衣裳
她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对此厉百程非常无奈
厉百程的老婆是残疾人
聋哑痴呆全占了
说起他结婚的经历
厉百程相当自豪
因为他觉得自己积了大德
他的老伴在遇到他之前
是个吃不饱 穿不暖冬天只能睡在窝棚的疯女人
厉百程也因为自己也是残疾人讨不到老婆
后来经过打听还有这么个女人
没想到女人的哥哥要价400才肯把妹妹卖出去
在厉百程讨价还价到150后终于买了回来
还登记结了婚
厉百程想得很明白
做饭他能做 缝缝补补他也行
所以老婆不会做啥也无所谓
把她接过来就是为了做自己的伴侣
陪伴自己生活 提升幸福感
厉百程平时也会用脏话骂她
但那只是情绪上的一种发泄
不管多么生气
最后还是会领回屋里
给她烧水 洗手 洗脸
厉百程的三弟投奔自己
两个人的算命手法相似
以生辰八字来推演近期或未来吉凶
三弟之前在唐山古冶那边
后来才来的燕郊
如今在这边呆了有十二年了
闯出了自己的名堂
人送外号 小神仙
对此 厉百程是服气的
他自己也承认
自己的这个三弟在画符上有些本事
这年头 上门算命的几乎都是男女间那点事
小神仙拿出了高人风范
指点着一个命犯桃花的人
男人听着小神仙的话似乎觉得很有道理
他准备改过自新 不再赌桌上瞎混
挣点正当钱 好好过日子
刚送走这人
又来了个不愿意离婚求到灵符的人
于是厉胜给他画了一道保姻缘的符
售价990
不过看在这是熟人的面子上
他只收了660
其实 这种符咒在天津大悲院的批发市场里
只是一张纸钱
今天厉胜又来进货了
他的生意很好 符咒快要用完了
他在市场上转了一圈
买了40张和婚符
加一些零碎的道具 一共100块
厉胜想着 如果这些符咒全部卖出去
收入又能翻上个几番
相比之下厉百程可没这么乐观了
生意不好的时候
他就在家里听听评书
其实严格算起来算命的算是违法行为
街上几个算命的 时不时就被抄了
厉百胜无奈地说
每次被抄 这是我第一个被抓
人家都一溜烟跑了
就我腿脚不好使
跑不快
其实厉百胜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其实就是一个吃饭的行当
80年代那阵子
好多残疾盲人都以此为生
白天装作说书先生
晚上偷着给人算命
现在查得严 很多人都丢了饭碗
这些人也是没办法
身体有残疾 干啥也不行
这天 终于有个顾客上门了
来人叫做尤小云
是来看运程的
他想找点门路 让在监狱的丈夫早点出去
厉百程算了算 能成
尤小云听到后 灰暗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她这几年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勉强凑够了4万又送进去了
就为了能让丈夫早些出狱
她一直认为
丈夫是为了这个家才进的监狱
她哄骗女儿爸爸一直在外面打工
然后自己孤身一人到这从事性服务
刚来的时候她也被嫖客欺负过
不过她想清楚了
趁着离过年还有2个月时间
她铆足了劲想要挣一笔大的
每一单生意100块
老板抽成30 她自己能挣70块
她想着攒点钱先回去把这个年过了再说
一场大雪 宣告了寒冬的来临
石珍珠又开始拿起扫帚扫起雪来
在她眼里
这是一件大事
而对于厉百程来说
眼下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就是开始严打了
最近的形势很严峻
为了不被打成典型
厉百程早已把院子里的招牌都取了下来
跑了这么多年的江湖
厉百程很有经验
这次 真不是闹着玩
听说是一个大官的儿子酒喝多了
然后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
结果被人骗了8万8
这人酒醒了才意识到不对
于是这个大官的儿子生气了
到处通缉这个算命先生
俗话说 阎王一张嘴 小鬼跑断腿
这样的话 是厉百程从同行那听来的
不过 他对此深信不疑
毕竟同行还跟他形容过正主的长相
厉百程说
有大脑瓜的人
指定是个大人物
不然下通缉令得要多少钱
于是 厉百程为了躲过这次严打
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刚好趁着机会带着石珍珠回娘家看看
河北省青龙县
两个人的老家
厉百程夫妇碰到了老熟人老田
多年未见
曾经和老田三个人是天天见面的
三个人是有相同的经历
所以有共同语言
老田说起前几天一个朋友被车撞死的事
厉百胜听完感慨不已
毕竟他以前在县城里乞讨的时候
就只认识这几位朋友
厉百胜带着石珍珠住进了小旅馆
而朋友老田等人就住在街边
面对老田会不会冷的问题
厉百程说道
他可不会怕冷
佛祖早已经把他那根怕冷的筋抽掉了
老田自己也是一样
他对于生活早已看得十分透彻
冷和冻都不算什么事
人嘛 一辈子不就这么忍过来的
再说了 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第二天一早 厉百胜就带着石珍珠往她哥嫂家里赶去
算算时间 从2001年到现在
已经有7年没有回过家了
到了石珍珠的老家
大嫂听到厉百胜夫妇到来
仿佛十分高兴
连忙出来迎接
石老大也出来迎接
他们把夫妇俩接到了家里
石珍珠坐在炕上不说话
脸色有掩饰不住的尴尬
她或许并不想待在这个所谓亲人的家里
石珍珠的大嫂抱怨
当年把石珍珠接走后
大嫂的耳朵就聋了
谁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厉百程来到一个羊棚子
他指着对面说道
当年没接走石珍珠钱
她少说也在那里住了十来个冬天
这家人对她可以说连牲畜的待遇都不如
石珍珠傻傻地看着镜头
她见到有人拍她就会笑
或许在她眼里 那些不痛快的记忆已经抹去
大哥嫌弃石珍珠的头发脏乱
要给她理发
厉百程却拦着不让
他说外貌整理的好没有用
像昨天 他打扮得不利索
遇到了一个好心人还给了100
而且不给石珍珠理发是有门道的
石珍珠的头发直接关系到厉百胜的财运
94年他把石珍珠接回家就没有理发
所以95年他的财运格外好
直到96年后半年的时候
石珍珠在街上瞎逛
遇到一个理发店学徒拿她练手
把头发全部剪光了
后面厉百程的财运就不行了
所以厉百胜尤其看中石珍珠的头发
可对于蛮横的石老大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他不讲道理地剪了石珍珠的头发
没过多久 厉百胜就离开了这里
他们来到了残联
厉百胜的生活困难是毋庸置疑的
他无儿无女
老伴儿也是一个残疾人
所以他来到残联寻求帮助
工作人员听完后
并没有第一时间解决他的问题
而是把责任推到 了乡里
县里几年就拨了十万块钱给残疾人士
都已经发完了
青龙镇一共是20户人家
有你们一家
给你们的钱不是按照人头算的
而是按照多少户人家
比厉百胜困难的多了去了
要是都依靠政府
那政府怎么办
还是得靠自己
面对残联工作人员的说辞
厉百程说什么也没有用
在县残联碰了钉子的厉百胜心情不是很好
为了排解这种忧虑
他在小旅馆找了一个暗娼
事后 厉百程说出了他找石珍珠的真正原因
不错 他找石珍珠也是为了这点事
没媳妇想媳妇
有了媳妇烦媳妇
当时厉百胜脑子一热就娶了石珍珠
为的就是解决自己的需求
可他只是一个跑江湖混饭吃的算命先生而已
哪里来这么好心照顾一个聋哑傻残带齐的石珍珠呢
但是现在相处久了
有了感情
也舍不得把她一个人丢在外面
转眼间来到了一年一度的庙会
厉百程带着石珍珠提前来看摊位
想着找个好位置
能多捞点钱
结果开市当天
每个人的摊子都比厉百程的大
要是摆到他们旁边
那不就是找死吗
所以最后 厉百程只能把摊子摆到了路边上
而在他旁边的那是石珍珠的摊子
厉百程本以为这一对夫妻店能挣钱
结果来来往往的人根本不看他们一眼
一天就草草收场了
第二天厉百程早早地出摊了
石珍珠这边终于等来了顾客
給她投喂了些钱
她开心得像个孩子
厉百程这边也围满了人群
算了一个要生孩子的妇女
妇女毫不吝啬 直接掏出一张钞票给他
碰到一个小伙也要算
厉百程收20 小伙砍价到10
厉百程解释
小伙直接吓坏了
直接给了30
集市结束
临走的时候
厉百程说他今年财运不通
这趟走得并不顺心
只赚到了百十块钱
这部三小时长的纪录片《算命》
全是生猛的现实
唐小雁23岁被人用刀抵住脖子性侵
尤小云为了在监狱的丈夫做了妓女
历百程是兄弟四人中最早残疾的
在父母死后受兄弟欺凌而离家靠为人算命维生
他因贫困而孤独半生
在三四十岁时遇到因聋哑智障受兄嫂虐待的石珍珠
又因为生理需求娶她为妻
在真实的世界里
一切都变得很残酷
这部纪录片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只是在浸透苦难的生活中透出清光
他让我们知道
这个社会上还有这么一群人
他们没有多少知识
却要面对比我生猛百倍的现实
那么顽强 又举重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