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我等你休妻小说(王爷谎称胸口疼)
原著我等你休妻小说(王爷谎称胸口疼)沈故渊有点心虚,摸摸鼻尖眨眨眼,他突然想起,自己当时忙于算计对手,当真是忘记给宁池鱼交代清楚了。就他告诉叶凛城的那些话,顶多能让这丫头猜到他早有打算,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去是留。说完,抓着他的衣襟就又哭了起来。“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池鱼抽抽搭搭地道:“你突然就那么走了……一声招呼都不提前打……”“嗯?”沈故渊听得挑眉:“我不是提前告诉过叶凛城,让他拦着你吗?”“他的确是来拦着我了。”池鱼红肿着眼看着他:“但这能说明个什么?你一没告诉我你去哪里,二没说你回不回来,我等啊等,等得浑身都难受,也没见你出现……”
这怀抱一点也不温暖,但却让池鱼的眼泪掉得更凶,哽咽地抓着他的衣襟,她话都说不出来,指节捏得泛白。
沈故渊一下下地抚着她的背,脸上的神色颇为无奈:“你哭什么?我这不都已经回来了?”
池鱼摇头,张大嘴嗷嗷地哭,鼻涕眼泪全往他身上蹭。
刚开始沈故渊还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她,但被蹭多了,连嫌弃的力气都省了,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让她哭个够。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池鱼抽抽搭搭地道:“你突然就那么走了……一声招呼都不提前打……”
“嗯?”沈故渊听得挑眉:“我不是提前告诉过叶凛城,让他拦着你吗?”
“他的确是来拦着我了。”池鱼红肿着眼看着他:“但这能说明个什么?你一没告诉我你去哪里,二没说你回不回来,我等啊等,等得浑身都难受,也没见你出现……”
说完,抓着他的衣襟就又哭了起来。
沈故渊有点心虚,摸摸鼻尖眨眨眼,他突然想起,自己当时忙于算计对手,当真是忘记给宁池鱼交代清楚了。就他告诉叶凛城的那些话,顶多能让这丫头猜到他早有打算,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去是留。
然而这个锅他要背吗?他不!堂堂天神,锅都不会甩,还怎么混?
于是,轻咳一声,沈故渊一本正经地道:“那会儿正是紧要关头,我没有办法分心,本以为传两句话给你你就能听明白,谁知道你这脑袋这么笨?我是那种会在紧要关头扔下你们逃跑的人吗?你竟然这样想我?”
池鱼愣了愣,有点傻地看向他。
沈故渊满脸都是受伤:“我当真是没有想到在你心里我竟然如此不堪。孝亲王要造反,这个节骨眼上我要是跑了,那还是人吗?”
眨眨眼,两颗豆大的眼泪砸下去,池鱼咽了口唾沫,哑着嗓子低声道:“那你也不能不告诉我一声就……”
“唔!”
还待再说,沈故渊突然就伸手捂住了胸口,表情很是痛苦。
池鱼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了?哪里伤着了?”
轻轻吸着凉气,沈故渊神色痛苦,又转为忍痛强自镇定的表情,眼里波光涌动,声音压抑地道:“没事,我自己休息片刻即可。”
“是之前的身子还没恢复吧?”池鱼咬牙:“先前就亏了元气,今日又用术法,你疼不疼?哪里疼?”
沈故渊捧心皱眉,咬牙状似强忍痛苦,勉强地道:“胸口有点难受,你扶着我躺下来。”
池鱼担心极了,立马放弃追究责任,紧张兮兮地出去喊了郑嬷嬷进来,然后就蹲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
郑嬷嬷进来的时候表情还很严肃,一摸床榻上人的脉搏,眉梢瞬间就挑了挑。
沈故渊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郑嬷嬷咬牙,很是不齿地微微摇头,然后放下他的手腕对池鱼道:“郡主别太紧张,主子这是身子还没恢复,有些疲乏罢了。”
松了口气,池鱼立马起身:“那我去找御膳房熬点汤来!”
郑嬷嬷点头,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冲出去,扭头回来责备地看着沈故渊道:“您未免不厚道。”
“怎么?”沈故渊道:“我又做错什么了?”
“池鱼丫头这几日,眼泪就没断过。”郑嬷嬷皱眉:“您是不是故意没告诉她的?”
沈故渊抿唇,拢了拢自己的白发,低声道:“我可没这么无聊的心思。”
“是吗?”郑嬷嬷眯眼:“您这釜底抽薪用得妙啊,池鱼丫头瞬间就原谅了您以前的所作所为,只知道担心您了。要说您心里没什么小九九,老身不信。”
轻哼一声,沈故渊斜眼道:“我现在可是病人,你再这般咄咄逼人,等会让她瞧见了,就得说你两句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郑嬷嬷磨了磨牙,起身提着裙子就出去了。
偌大的宫殿里就剩了他一个,门口有宫女试探着进来,笑着问他:“王爷需不需要奴婢照料?”
沈故渊就回了一个字:“滚!”
真是毫无风度和礼貌可言,吓得几个宫女荡漾的春心瞬间全死了。
四周安静了下来,沈故渊躺着翘起二郎腿,盯着床帐顶发了会儿呆。
宁池鱼这丫头怎么这么好骗啊?先前还那般决绝,决绝得让他绝望。结果就假死一次,装个柔弱,她竟然便不计前嫌,满心满意都在担心他的身体。
傻子就是傻子,教再多东西也聪明不起来。
沈故渊心里骂着,但不知怎么的,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扬,想压压、保持一下天神的严肃,然而那股子高兴从眼角眉梢各处往外跑,拦都拦不住。
他想,以后怕是不能再那么惹宁池鱼生气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当真挺难受。
“三皇叔。”沈知白跑了过来,还没到床边就道:“孝亲王被押在宗正衙门了,他的情况比较特殊,眼下没人能定罪,你看……”
沈故渊立马翻身坐了起来,一挥衣袖便道:“这有什么不好定罪的,按照规矩来,先把证据准备齐全了。”
“嗯?您没事儿啊?”一看他这矫健的身姿,沈知白疑惑地道:“没事儿躺着干什么?”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皱了皱眉,沈故渊道:“既然那边事情还没结束,你跑过来干什么?”
沈知白往大殿左右看了看,抿唇道:“我看池鱼方才脸色不太好,所以顺道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好得很,不用你操心。”沈故渊道:“倒是你,当真闲得无聊的话,去把叶凛城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叶凛城?沈知白好奇地道:“抓他干什么?”
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沈故渊问:“宁池鱼现在的夫君是谁?”
“叶凛城啊。”
“那抓他有什么问题吗?”沈故渊翻了个白眼:“你还想让他们当一辈子夫妻?”
反应了过来,沈知白点头:“让我看一眼池鱼我就去。”
“看什么看。”沈故渊不悦地道:“趁热打铁,现在就去!”
然而,话刚落音,宁池鱼竟然就捧着一盅子东西推开了殿门。
“小侯爷来了?”吹着手里的汤盅,池鱼高兴地道:“你们看我厉不厉害?刚好御膳房有在炉子上煨着的老鸡汤,我立马端回来了。”
在她推开殿门的一瞬间沈故渊就倒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还咳嗽了两声,动作之流畅,神态变化之快,看得沈知白很想给他鼓个掌。
“皇叔这是演苦肉计呢?”笑了笑,沈知白一点面子也没给长辈留,直接开口道:“想喝汤知会侄儿一声,侄儿自然替您跑腿的,做什么要骗池鱼?”
池鱼莫名其妙地在床边坐下,舀着汤边吹边问:“骗我什么了?”
狠狠瞪了沈知白一眼,沈故渊抹了把脸,一边咳嗽一边捂住胸口,挣扎着坐起来,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无妨,知白是说我还没有病死,不至于这样躺在床上。”
池鱼震惊地回头看了沈知白一眼:“小侯爷,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他伤得已经很严重了,难不成非要死了才能躺在床上?”
“我……”哭笑不得,沈知白连忙摆手解释:“我没有啊,我是说他刚刚还好好的……”
“咳咳咳!”沈故渊脸上浮起两抹不正常的嫣红,眼神也有些飘忽,还强自镇定地道:“嗯,我的确是好好的,池鱼你别冤枉了小侯爷。”
额角的青筋爆了爆,沈知白死死盯着床上“柔弱”的人,差点把牙给咬碎了:“沈!故!渊!”
“小侯爷?”池鱼站了起来,伸手拦在他前头,不悦地道:“您今日太暴躁了,想来是需要休息,快去隔壁的宫殿小憩片刻吧,不然总想发火。”
“池鱼你听我说,他……”
池鱼拉下他指着床榻的胳膊,语重心长地道:“咱们都冷静一下,您也别太针对他,先走吧,别说了。”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什么叫比窦娥还冤啊!沈知白很是不甘心地看了床榻的方向一眼,结果还正好看见沈故渊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看着他。
气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沈知白被推出了大殿,原地直跺脚!
门关上,池鱼回去床榻边,端起汤试了试温度:“刚刚好,来尝尝。”
很是自然地张口含了她伸过来的汤匙,沈故渊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喉头上下一滚就将汤咽了下去。
“好喝吗?”池鱼小心翼翼地问。
沈故渊撇了撇嘴:“马马虎虎吧,凑合着喝。”
说是这么说,头却已经伸过来准备喝第二勺了。
池鱼很仔细地喂着他,动作温柔,还拿帕子擦着他的嘴角,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生怕他碎了似的。
对于这种待遇,沈故渊很满意,喝完汤往床榻上一躺,剑眉一皱就道:“好冷。”
宫殿里已经生了火了,池鱼想了想,脱了外裳爬上床去将他抱住。
久违了的感觉,沈故渊眯眼,反客为主,伸手就将池鱼抱得死紧。
两人胸贴着背,卷成两只虾米,池鱼被沈故渊整个儿裹着,喃喃道:“还以为再也没这种机会了。”
沈故渊板着脸道:“现在知道自个儿舍不得我了吧?”
“嗯。”眼眶又红了,池鱼抱紧了他横在自己身前的胳膊:“之前的事情,咱们一笔勾销。今天开始,你依旧是我师父,我依旧是你徒儿,好不好?”
嘴角勾了勾,沈故渊声音仍旧很严肃:“当真不生我气了?”
“不生了。”池鱼认真地道:“我想了想,你已经道过歉了,我的气呢,也慢慢消了,我还是想跟在你身边,要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就一直僵着,对我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早点这样想多好啊!沈故渊咬牙,他前段时间可真是被她怼得心窝子都疼!
“不过师父,你什么时候走,总要给我个准信儿。”池鱼抿唇,抓紧了他的衣袖:“你在我身上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吧?”
“是啊。”沈故渊点头:“可我还有别的事没做完。”
“什么事?”池鱼连忙翻身过来,面对着他,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沈故渊道:“眼下没什么威胁了,我也跟你坦白——我不是妖怪,是月宫天神,掌管凡人姻缘的。”
天神?池鱼惊了惊,上下打量他两眼:“掌管凡人姻缘的天神,不就是……月老?!”
“我呸!”沈故渊嫌弃地道:“这个称呼真是难听死了,但我不是月老,我师父才是月老。”
“你师父是月老,那你怎么能掌握人的姻缘的?”池鱼怀疑地道:“扯红线就是月老干的事情啊!”
翻了个白眼,沈故渊抱紧她,伸袖一挥。
“刷”地一声,两个人瞬间换了个地方站着。
黄昏的月老庙来往的男女依旧很多,池鱼觉得自己还没站稳呢,就被旁边的人拉着往里头走。
进了大殿,沈故渊指了指正中央的月老像,问她:“雕像头发什么颜色的?”
“黑色的。”
“我头发什么颜色的?”
池鱼皱眉看他一眼:“你当我是傻子吗?白色!”
负手而立,沈故渊满脸嘲讽地道:“你就是个傻子,人家月老是黑色头发,我是白色头发,你还能混为一谈?”
“可……”池鱼看了看那雕像,又看了看他:“月老有几个徒弟啊?个个都掌管姻缘吗?”
“不。”沈故渊淡淡地道:“他徒弟很多,但能掌管姻缘扯红线的人就我一个。所以,在他仙游之后,就是我在掌管天下情事。”
“那不还是月老吗?”池鱼道。
这称呼真的太难听了,显得他很老似的!沈故渊很不满意,拂袖就走。
池鱼连忙跟上,出了庙宇,就是一片梅花林。
“怪不得你身上总是有梅花的香气。”池鱼深吸一口气,张着胳膊转了几个圈:“原来你是月老。”
沈故渊无视了那难听的称呼,望了望这片梅林,忍不住就想起在天上的时候。
天上也种了这么一片梅林,月宫里的师兄弟们经常打闹,偶尔撞着一棵,就能惹来月老头子的一阵怒骂。
“我的梅花哟!我每棵都当祖宗养着的!你们这群兔崽子,给我去别处玩!”
月老是个瘦小的老头子,头只有他胸口那么高,整天看起来都气呼呼的,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不过他心肠很好,他初到天庭无人照顾的时候,是他把自己捡回月宫,传授法术和提升修为的方法的。
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学法术,凭借着聪明的脑子和足够多的功夫,很快超越了一众师兄,成为最能继承月老衣钵的人。
然而,就在他即将拥有继承资格的时候,就出了宁池鱼红线牵错了的事情。他被月老扔下了凡间,要求在凡间将最后未牵好的线统统牵完才有资格回去继承衣钵。
老实说,沈故渊不是个喜欢争抢的人,但他看得出来,月老头子很累了,他当了五百年的月老,自己的姻缘始终没有着落,到现在都还是孤家寡人。所以他觉得,自己能帮这老头子一把。
于是,池鱼身边就出现了个无所不能的沈故渊。
“好像要下雪了。”看了一眼天色,池鱼问:“师父,回吗?”
“回,但是得等等看有没有马车,亦或是咱们自己走回去。”沈故渊抿唇,摊了摊手:“我不能再消耗元气了。”
池鱼乖乖地点头,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等车。
然而,车来之前,雪先落下来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落进脖颈里,冻得人直抖。
“瞧这个速度,地上没一会儿就会铺起来。”池鱼皱眉:“那要等马车就更难了。”
“先看看能走多远。”
于是,师徒二人就在落雪纷飞的天气里往前迈进,刚走了一里地,地上的雪就已经能埋着鞋子了。
沈故渊板着脸道:“今日我心情好,陪你走路,不然,我就自己飞回去了。”
那她还得谢谢他?池鱼扁嘴,朝他阴阳怪气行礼:“师父你真好!”
沈故渊正想说:那是,我天下第一好!然而话还没说出口,脑子里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去,刺得他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感觉到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池鱼好奇地侧头看了看,就见沈故渊神色紧绷,闭着眼喃喃道:“雪……又下雪了。”
下雪很正常,但池鱼通过经验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沈故渊每次下雪或者在梦见下雪的时候,都会变得有些古怪。
“师父您先醒醒。”池鱼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您怕雪吗?”
无数个画满涌过去,沈故渊慢慢接收着这些东西,开口道:“不是怕雪,而是……我在雪里,好像发生过什么很惨烈的事情。”
八卦之魂瞬间燃烧起来,池鱼道:“您快仔细讲讲,什么惨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