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影城威震天的人设话术(环球影城里的威震天)
环球影城威震天的人设话术(环球影城里的威震天)甚至面对有观众不友好的手势,威震天也只能借用电影里的台词应对,最后威震天依然与这位游客合影留念,可以说是毫无排面。就在前几天,一名小女孩脚踢威震天又上了热搜,面对人类幼崽的“暴力行径”,威震天显得有些无奈。最后它还摆出姿势与女孩的父母合影,俨然没有了大反派的风险。根据BRTV首都经济报道,威震天因为天天冲着游客说“愚蠢的人类”被举报投诉了。但这句话这原本就是《变形金刚》里威震天的经典台词。如果连这都不能说,满嘴都是爱与和平,实在是不符合威震天在电影中原本的设定。事实上,威震天“下凡”的日子实在有些凄惨,在电影里“杀疯汽车人”的他,在北京环球影城里却时常充当居委会大妈的角色,调节游客的插队矛盾,调节失败之后也毫无办法,只能遗憾退场。
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 刘俏言 张蓉
北京环球影城的威震天。CFP供图
“杀疯了,网友们杀疯了,连威震天的口头禅都要举报。”
随着北京环球影城的开业,园区里的互动亮点威震天频频登上热搜。这名《变形金刚》里的知名反派角色,一出场就凭借着庞大的身躯和话痨的属性俘获了游客们的心。不过,它在中国的日子过得没有那么顺畅,才刚营业几天,就有了接连的争议。
根据BRTV首都经济报道,威震天因为天天冲着游客说“愚蠢的人类”被举报投诉了。
但这句话这原本就是《变形金刚》里威震天的经典台词。如果连这都不能说,满嘴都是爱与和平,实在是不符合威震天在电影中原本的设定。
事实上,威震天“下凡”的日子实在有些凄惨,在电影里“杀疯汽车人”的他,在北京环球影城里却时常充当居委会大妈的角色,调节游客的插队矛盾,调节失败之后也毫无办法,只能遗憾退场。
就在前几天,一名小女孩脚踢威震天又上了热搜,面对人类幼崽的“暴力行径”,威震天显得有些无奈。最后它还摆出姿势与女孩的父母合影,俨然没有了大反派的风险。
甚至面对有观众不友好的手势,威震天也只能借用电影里的台词应对,最后威震天依然与这位游客合影留念,可以说是毫无排面。
其实,与其说是威震天,不如说是环球影城的工作人员在与游客互动。之前有很多网友猜测威震天是AI,但事实上,这其实是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像踩高跷一样站在机甲的膝盖部位,扛着30斤重的机甲,人为控制运动和声音,最后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结果。
威震天的背后,实际上是和我们普通人一样的打工者,是普通的生活和闪光的梦想。钱江晚报·小时新闻采访了曾经扮演过“威震天”的“中国机甲操控师”王铭,他赋予机甲以灵魂,满足人们对机甲的无限想象,而这背后,是人与机器的上千次磨合。
33岁的王铭曾穿着盔甲来杭州演出过,9月30日,他向我们讲述关于“威震天”的秘密和鲜为人知的职业悲欢。
威震天是人扮演的
机甲内或有变声装置和传感器
北京环球影城的威震天。CFP供图
“环球影城威震天的身高是3米3左右,和我们一样,演员也要踩着高跷,脚差不多在威震天大腿的位置,头在胸甲的位置,人为操控着整副机甲。”王铭笑着告诉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
在王铭第一次穿上机甲的时候,北京环球影城还没有开业,因为喜欢《变形金刚》,他第一次知道了美国洛杉矶环球影城的威震天。那时,国内这片领域还是空白。
随着威震天火出了圈,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好奇,这个比人高大,随时能够摆出各种动作,甚至有些话痨属性的威震天,背后到底是人工智能,还是纯真人扮演?
王铭给出了他在这行从业多年的答案——纯真人扮演。
“一条腿差不多要20斤重。”王铭透露,扮演威震天的演员要像踩高跷一样,站在机甲的膝盖或大腿部位,完成操控机甲行走的动作。表演时,里面的人需要穿上隐身衣,完全隐匿掉肉眼能看到的人体的可能性。至于大家看到机甲头的扭动,实际上和头戴帽子的原理一样,演员相当于头顶着一个机甲帽子,通过头的扭动实现机甲头部的实时扭动。
至于如何与周围的人形成互动,王铭解释:“里面的人需要透过机甲的缝隙,观察周围的情况。因为视野范围比较窄,所以游客不能离得太近。准备互动的时候,里面的人需要用语言配上相应的肢体动作,声音通过变声器实时传播到游客耳中,就完成了互动。”
王铭说,环球影城的威震天机甲内,应该至少有变声装置和传感器等设备,同步配合演员的演出。至于内部具体的细节,“这是环球影城的商业机密,他们应该不会对外透露。总之应该是没有人工智能的部分。”
机甲操控师
一个暂时没有名字的职业
北京环球影城的威震天。CFP供图
背上穿戴式机甲,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同时与人形成互动,在国内,做这行的人并不能找到一个很合适的词语来定义自己的职业。在美国,他们被称为“演员”“特技师”,但在国内,目前机甲表演还处于空白。王铭上网查了很多资料,从科幻电影、漫画、小说里找到了一个词来定义自己的职业——“机甲操控师”。
区别于美国对这个行业普遍的“演员”称呼,王铭想为冰冷的机甲赋予生命和灵魂,他更想创造出专属于中国的机甲文化。
起初,王铭的演出都是从模仿开始的,比如扮大黄蜂。
“大黄蜂来了!”往往,王铭一出现就被团团围住。面对喧闹的人群,王铭微微蜷缩着,双手抱住头,往后挪步,就像害羞的孩子一样蹲在角落。
突然之间,王铭又站了起来,抬起右臂,头微微仰起,以45度角睥睨四周——这是王铭演绎“大黄蜂”时的招牌动作,意味着它进入“战斗”状态。
经过长期练习,王铭已经不需要变声器,就可以将三种声音变换自如。只要变换机甲,王铭可以是调皮卖萌的“大黄蜂”,或者是威猛有力的“擎天柱”,以及吓人的“威震天”。
过去几年里,类似的表演,王铭完成了上千场次、20000多小时。王铭听过无数人好奇地讨论,“这里面有没有人?”他想,如果观众知道里面有人,会怎么称呼自己?“穿机甲的?还是那个表演者?”
表演后全身无力
但感到人与人之间的热度
王铭脱下重重的盔甲。
在观众们看来威风或者有趣的背后,是一个职业不为人知的艰辛。
在最开始的几年,王铭操控的机甲都是EVA材质,“脱下来和普通衣服没多大区别。”2019年初,他接触到全身硬核金属的NK01,这是是国内第一个外骨骼式机甲。尽管脱下这个机甲,需要在两位工程师的帮助下,耗费30分钟,但王铭感觉,这才是真正的“钢铁侠”。
“表演时,像是扛着一个人在跳舞,”通常表演完一场活动后,王铭像淋了一场大雨,衣服粘在身上,头发被汗水浸湿,结成一缕缕贴在额头上。而这样的表演往往持续好几天,正如环球影城的威震天,只要站出去,就要时刻处于角色状态。而卸下机甲的王铭,觉得全身无力,几近眩晕,肩膀和肘关节尤其酸痛。
脱下机甲后,机甲操控师全身被汗水浸湿。
走到机甲之外,王铭变得沉默,“我和别人聊机甲,没几个人懂;就算有人听懂了,我也担心在他们眼里我是不是很奇葩。”
王铭说,鲜有人理解他,包括家人,一度把他贴上“不务正业”的烙印。很多人质疑,“这不就像cosplay一样,很简单,哪能算作一份职业。”
一场两小时的表演,王铭的收价从1200元到3000元不等。而拥有科技元素的NK01,一场的身价高达6位数,王铭能获得数千元。但近两年因为疫情,王铭的演出场次明显下降了很多,“不知道下一场演出什么时候来。”他有些无奈地告诉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
工作朝不保夕,王铭对家人充满愧疚,可那种英勇无畏的角色演绎又让他沉迷。“小时候我很调皮,是孩子王;但长大后,世界好像不一样了。”王铭说。
从《高达》到《变形金刚》,机甲机器人承载了王铭的儿时记忆,也包含着他的全部梦想和对勇敢的定义。
“有种奇妙的感觉注入体内,很治愈。”在机甲体内的那些时刻,王铭觉得自己真的“变形”了,变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变得喜欢和陌生人交流、拥抱,“这是另外一面的我。”
“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多时候是冷漠的。大街上,你如果看到陌生人,不会对话;但如果是机器人,你会主动走过去看看,触摸,甚至交流。”王铭感慨地说,机甲之下让他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热度。
梦想还在继续
愿早日有自己的“威震天”
王铭脱下重重的盔甲。
接触机甲之前,王铭曾是一名军人。2011年退伍后,他回到家乡河南濮阳,做过保安、服务员,卖过麻辣烫、手机,几乎每隔不到半年就换一份工作,一度陷入生活的迷茫,“每天不知道做什么,找不到人生价值。”
王铭曾患上嗜睡症,长达半年,每天有十多个小时,都躺在床上睡觉:“为什么我不是英雄?”“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别人的喜爱?”童年的记忆闯入他的脑海,“我有没有可能成为变形金刚,成为英雄,受人瞩目?”
借助四通八达的互联网,王铭发现已经有人在大胆尝试他的“幻想”——扮演变形金刚。随后,王铭找到了一群志同道合、喜爱机甲的朋友,从火热的线上讨论,到2016年,他们组成团队,制造并演绎机甲。
起初,王铭只能主动跑场,去大大小小的商场和传媒公司推介自己的机甲,通常两个月才有一场机会从天而降。后来,王铭在圈子里逐渐小有名气,空档期缩短为半个月。王铭带着机甲奔波全国各地,出现在各种场合,扮演迎宾机器人、暖场嘉宾以及婚姻守护者。王铭也会登上各种综艺节目的舞台,和明星合影,与名人握手。
“就像魔怔了一样”,王铭沉浸在这个世界,一有空就反复看自己的表演视频和机器人相关的电影,时刻关注机甲领域的资讯,摆弄机器人模型,不断研究、模仿、学习,隔三差五为机甲融入新元素,加入更符合角色定位的新动作。有一次,王铭连续熬夜三晚,第二天被送进了医院。
关于机甲,王铭还在做更多更长的梦。梦里,王铭为机器人披上戏服,画上脸谱,带着充满中国元素的机甲走向世界;梦里,机甲行业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从制造、培训到操控、测评;梦里,职业机甲操控师有了规范和等级,给很多人带去快乐,并受人敬重。
王铭觉得,早晚有一天,中国也有像威震天这样自己的机甲形象,并走向世界。
北京环球影城的威震天。CFP供图
本文为钱江晚报原创作品,未经许可,禁止转载、复制、摘编、改写及进行网络传播等一切作品版权使用行为,否则本报将循司法途径追究侵权人的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