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深处的乡愁散文(乡愁散文老家的冬夜)
生命深处的乡愁散文(乡愁散文老家的冬夜) 昌黎县广播站的小喇叭响起了《国际歌》,农村的冬天即意味着到了“夜深沉”时分,劳累了一天的大爹和芬姐、狗哥,相继回家休息,西厢房屋子里,还原了我和奶奶祖孙二人,我坐在狗皮褥子上,一边看着奶奶一粒一粒地剥生产队的花生种,一边将自己用高粱秸编制的小动物,放到煤油灯上点燃,发出“劈劈啪啪”的爆燃声。静静地听着窗外雪花飘落,我会好奇地走向窗台,冒着鼻头被玻璃压扁的危险,扒着窗玻璃,欣赏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炕梢,立着满满的粮食口袋,板柜下,整整齐齐码着冬储大白菜,地上铺满了奶奶剥褪的花生壳。有它们的陪伴,仿佛寻找到依靠,让我足以踏踏实实睡一个安稳觉。 如今我的童年去远,隔三差五,还是经常想起老家冬天的夜晚,小脸儿贴着窗玻璃看雪花飘,挤扁了鼻子也在所不惜。泥土的气息里,埋藏着故乡的记忆,莲花湖水的波纹里,留存着故乡逸事。不论地缘意义上的离开,还是年代与岁月无可挽留的漂移,故乡的那些人,童年的那些事
老家的冬夜
文:杨晓光
冬天的夜晚,就像偷懒的不劳而获者一样,来得格外早。煤油灯的光亮跳跃于窗棂格子,辉映着奶奶和我祖孙二人端坐炕席的身影。风门子响的时候,是吃完了晚饭的大爹来了,卷一支旱烟,对着煤油灯点燃,坐在搭着土坯的小柜子上,躲进远离一豆灯光的阴影里,卷烟有节奏地明灭和闪烁。
在老家昌黎县晒甲坨,冬夜降临时分,这是我感觉全身心最安妥的幸福时候,我坐在靠着被卧的土炕的里面,奶奶坐在炕梢,听大爹(大爹从小结巴,俗称“咬舌子”)磕磕绊绊地唠嗑、讲故事。之后是芬姐来了,狗哥来了。他们的到来,触及到我的兴奋点,抛弃了祖孙二人形只影单的惊惧与惶恐,于是从炕上蹦下来,驯良地听大爹讲聊斋、批水浒。学大爹的艰难发音:走、走、走资派还在走。我拿出从生产队地里捡来的带壳秕花生,不紧不慢地一粒粒放到地炉子盖上烘烤,美美地享受着地炉子散发出温暖。花生在炉子烘烤下,慢慢地发出一种混合着泥土气息的香味,这样一点淡淡的清香,开始慢慢地在屋子里弥散开来。闻着满屋的花生香,地炉子成为大家不约而同的关注点,剥皮,咀嚼,地瓜干酒也变戏法般被大爹拿捏于股掌。
昌黎县广播站的小喇叭响起了《国际歌》,农村的冬天即意味着到了“夜深沉”时分,劳累了一天的大爹和芬姐、狗哥,相继回家休息,西厢房屋子里,还原了我和奶奶祖孙二人,我坐在狗皮褥子上,一边看着奶奶一粒一粒地剥生产队的花生种,一边将自己用高粱秸编制的小动物,放到煤油灯上点燃,发出“劈劈啪啪”的爆燃声。静静地听着窗外雪花飘落,我会好奇地走向窗台,冒着鼻头被玻璃压扁的危险,扒着窗玻璃,欣赏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炕梢,立着满满的粮食口袋,板柜下,整整齐齐码着冬储大白菜,地上铺满了奶奶剥褪的花生壳。有它们的陪伴,仿佛寻找到依靠,让我足以踏踏实实睡一个安稳觉。
如今我的童年去远,隔三差五,还是经常想起老家冬天的夜晚,小脸儿贴着窗玻璃看雪花飘,挤扁了鼻子也在所不惜。泥土的气息里,埋藏着故乡的记忆,莲花湖水的波纹里,留存着故乡逸事。不论地缘意义上的离开,还是年代与岁月无可挽留的漂移,故乡的那些人,童年的那些事儿,仍旧存放于我的心灵深处。回忆故乡往事,历历如绘,宛若昨天。也许,这就是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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