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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大同特产凉粉(大同浑源凉粉不一样的味道)

山西大同特产凉粉(大同浑源凉粉不一样的味道)像母亲那样会做凉粉的妇女,那些年的大同多得很,有几个人肯去街头的摊子上吃凉粉,大都是在家里做了吃。手艺或许比不上“小媳妇”的,但那年头,谁知道有个“小媳妇”凉粉,能吃上母亲做的这样的凉粉就很不错了。大同人都吃凉粉,但那年月吃凉粉没有现在的气氛,由于吃得很少所以也谈不上嗜好。记得父亲做的烙饼特别好吃,比母亲做得好吃。现在一想当时的父亲经常不在家,很少做饭给我们吃,偶尔做一次烙饼放的油多,所以就好吃。而母亲每天做饭,柴米油盐就得省着用,若是母亲也用多多的油来做饭,那也一定好吃的。母亲如果也在凉粉里加上豆腐干、鸡蛋和辣椒油,我想味道不会比“小媳妇”的差多少。如今的大同市,浑源凉粉占去了半壁凉粉江山,其他的还有应县凉粉、灵丘苦荞凉粉、老大同的传统凉粉凉皮等等,只能作为浑源凉粉的小妹妹、小弟弟,排在后面。老大同人也做凉粉,他们的做法,道理上讲应该与浑源八九不离十。记得小时候到了盛夏,偶尔母亲会做凉粉

本文来自公号:大同文传

凉 粉

山西大同特产凉粉(大同浑源凉粉不一样的味道)(1)

上世纪末,我在北岳恒山脚下的浑源县工作过一段时间。浑源县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刻的有两点,一个是喝一个是吃,喝的是说恒山老白干,是那种吞进肚子里火烧火燎的烈性酒,吃的是一种地地道道的地方小吃,浑源凉粉。要说烧酒老白干,最有名气的除了恒山老白干,还有衡水老白干,一个在山西,一个在河北。这两种烧酒我都喜欢,因为我热衷高度酒。对于我来讲,低度酒即如水一般,毫无味道,而烈性酒下肚,那才叫一个爽。哪怕每次少喝一些,只要端杯,就必是高度的,够劲的才好。所以衡水也好,恒山也罢,这哥俩老白干都是我的“座上宾”。

论起浑源凉粉,其实我根本没有论道的权威,因为我本身对凉粉的兴趣就很淡,远远比不上与老白干的交情。然而我出于无奈,不得不从内心里去认可它,为它说好话,甚至说恭维它亦不为过。说无奈,首先是说大家都喜欢,老老少少都爱这一口,外地的朋友端起凉粉也说好,更有甚者一口气可以吞下三碗四碗的也不足为奇,而且在我的身边也大有人在不知不觉加入凉粉族,使之规模不断扩大。为此,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岂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敢说它半个“不”字。

我的朋友夸起浑源凉粉,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说凉粉之所以好,一是土豆粉面好,二是浑源水好,三是做凉粉的小娘子手巧。土豆粉面好自不用说,水好也是自然,不然咋会有好酒酿出来,至于这小娘子手巧,我觉得略显牵强,试问哪里的水土不养人,不生出几个心灵手巧的女子来?心里嘀咕,但我嘴上不能说出来。因为有人说最出名的凉粉女子,如今还健在。还有人说哪里哪里,凉粉女子早在千年以前就传为佳话。有说唐王李世民曾经在恒山脚下如何如何被一碗凉粉迷得不肯离去;还有说大清太后叶赫那拉氏慈禧西逃,在浑源一农妇家吃了一碗凉粉,倍觉精神,一高兴赏赐黄马褂一件。这些酒过三巡后的传言,莫论其中提及的浑源凉粉与土豆进入中国的时间是否可以对得上,慈禧西逃的路线里是否有浑源这一站,我宁愿相信他们所言都是真,因为我的确被他们朴素的热情打动了。这几位侠义心肠的哥们,没有说出来是神农氏来浑源,在恒山脚下做出这天下第一碗凉粉就蛮不错了。

现在许多朋友到浑源都用很生动的词来替代,一说喝烧酒,二说吃凉粉,只要提这俩词,就必然是去浑源的意思。我就纳闷了,道教圣地五岳之一恒山,这里却给老白干和凉粉让了位。为了确认这一点,去年召开的一个关于北魏文化的座谈会,散会之后,我有意不提恒山,只是说散会之后大家可以到浑源去看看。还真有几位外地的专家,说到悬空寺是北魏年间京都从平城迁往洛阳之后修建的,然后就说到浑源的凉粉怎样怎样好吃。看来浑源的凉粉的确是名声在外,难怪平城区老城墙之内,浑源凉粉开了数家都火爆,其中一家还邀我题写店名,曰“三合义”,据说也是颇有故事的。但愿“三合义”不过是“桃园三结义”类似的翻版,未曾有给唐太宗吃过凉粉那样栩栩如生的传说,不然我题写的牌匾迟早会被拆下来,丢入大火之中,看官试想,我一平头百姓,哪里配得上这大的气派哟。记得我在浑源工作时期,最出名的要说“小媳妇”凉粉,那筋、那软、那辣椒油,还有泡在凉粉里的莲花豆和熏鸡蛋,真的叫人赞不绝口。有的朋友一口气吃下五六碗,才觉着过瘾。我不知道这小媳妇是确有其人,还是与那“凉粉女子”的传说有牵连。据说她年轻时练得一手做凉粉的好手艺,远近有名。都说如今小媳妇已老,可她的凉粉却成了品牌。还有人说,另外一家凉粉店也用了“小媳妇”的名,为此,还打了一场小小的官司呢。

在浑源吃凉粉是男男女女都有的爱好。恒山下、街头上到处都有吃凉粉的摊子。男的吃凉粉,还要喝酒,或老白干,或啤酒;女的则结伴而去,一边聊天一边细细地品尝。在大同老城吃凉粉却多半是女士们的天下。吃凉粉问题上男人比较有涵养,凡是女人们去得多的地方,大都能自动地撤出来,宁愿再开辟新的领域,凉粉摊就是男人们自愿放弃的一个领域。于是女士们便大展身手,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不管是女老板还是打工妹,不管是工薪阶层还是女学生,凉粉面前人人平等,许你吃得吱吱响,就许我吃得满口红,真真是一派大好风光。作为男士,在大同我是从来不肯光顾凉粉摊的。我不仅仅怕没面子,我是更怕那种无所畏惧的吃凉粉的氛围迟早要把我掳了去,一发而不可收拾。如果确实想吃,也只能在浑源吃,一则不丢面子,二则也可吃到地道的名牌货。

如今的大同市,浑源凉粉占去了半壁凉粉江山,其他的还有应县凉粉、灵丘苦荞凉粉、老大同的传统凉粉凉皮等等,只能作为浑源凉粉的小妹妹、小弟弟,排在后面。老大同人也做凉粉,他们的做法,道理上讲应该与浑源八九不离十。记得小时候到了盛夏,偶尔母亲会做凉粉给我们吃。那时家家都有大大的水瓮一两个,做凉粉时,母亲用铲子把打好的粉一块一块地涂抹在水瓮上,匀匀的、黏黏的,用水瓮把热粉降温为凉粉。之后把凉粉一片一片扒下来浸在凉水里,吃的时候,切成指头宽的条或小块,抓一小撮咸菜丝,抓一小撮黄瓜丝,拌一些香油酱油就可以尽情享受了。当然这种享受一年下来也就是一两次。记忆最深的不是凉粉的清凉爽口,而是母亲在做凉粉时头上渗出的汗水。母亲拉扯我们四个孩子长大,吃尽了苦,身体一向比较虚弱,干活时总是一身一身地出虚汗。母亲做凉粉的手艺,是从外祖父那里学来的。当年外祖父给一富商做私家厨子,有一手好厨艺,然而传给母亲的却少之又少,因为家里一贫如洗,老人家在自己的家里从来没有施展厨艺的时候。

像母亲那样会做凉粉的妇女,那些年的大同多得很,有几个人肯去街头的摊子上吃凉粉,大都是在家里做了吃。手艺或许比不上“小媳妇”的,但那年头,谁知道有个“小媳妇”凉粉,能吃上母亲做的这样的凉粉就很不错了。大同人都吃凉粉,但那年月吃凉粉没有现在的气氛,由于吃得很少所以也谈不上嗜好。记得父亲做的烙饼特别好吃,比母亲做得好吃。现在一想当时的父亲经常不在家,很少做饭给我们吃,偶尔做一次烙饼放的油多,所以就好吃。而母亲每天做饭,柴米油盐就得省着用,若是母亲也用多多的油来做饭,那也一定好吃的。母亲如果也在凉粉里加上豆腐干、鸡蛋和辣椒油,我想味道不会比“小媳妇”的差多少。

山西大同特产凉粉(大同浑源凉粉不一样的味道)(2)

如今生活好了,我也用多多的油做烙饼给儿子吃,我想父亲当时做的大体也就这味儿,但儿子却不以为然。其实儿子对我们做的一切都不以为然,对他妈妈做的凉粉同样没多大胃口。现在的人们吃馒头、烙饼,都要到外边去买,何况吃凉粉呢。所以年轻人们大都不会做凉粉,就是会做也因长期不动手而荒了“手艺”。是的,社会发展得太快,人们手里的钞票多了,必然享受的社会服务也多了。这样就有许多家庭里的活计,玩到社会上来,并且要玩出气候来。现在已经有了“小媳妇”凉粉,说不准不久就会出来“大媳妇”馒头、“老媳妇”烙饼这些名牌。

以前认为只有我的家乡才有凉粉吃,如果到外地工作,就吃不到凉粉了。现在看来不管你走多远,都会吃到凉粉。只是凉粉的原料和做法不一样,吃起来的味道不一样而已。1999年有幸去了一趟欧洲,真没想到在巴黎埃菲尔铁塔下的一个中餐馆里,居然也有凉粉可吃。虽然味道不那么地道,但总觉得有一种浓浓的乡情在里边。开餐馆的是一个山西人,虽然他一句山西话也不会说,但他对山西的了解却真是不少。五台山、恒山、云冈石窟、大槐树等等,他全知道。他说,他祖父那辈儿就出了国。他两年前回了一趟国,祖国比他从前知道的强百倍。他还说,故乡的饭菜太好了,他还亲口吃过“小媳妇”凉粉呢。他正在研究山西菜,他希望下次能用正宗的晋菜招待我们。

晋菜是什么?我好惭愧,像我这样在山西生活了六十年的大同人、平城人,却不知道何为晋菜。我们山西经营餐饮业的能人志士,能把川菜、粤菜做得很好的,能不能把晋菜挖掘弘扬一番,多出一些像“小媳妇”凉粉这样的名牌菜呢?在不远的将来,晋菜能不能像山西面食一样走出娘子关,走遍大江南北,甚至漂洋过海呢?

不敢多写了,不然嘴馋了,去哪里来一碗凉粉呢。

任勇


来源:大同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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