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的钉子户(文坛的掌故回信)
文坛的钉子户(文坛的掌故回信)不知道作者对国外的一些国家有多了解,但对于国内的了解,说不上百分之百,至少也是入木三分。向“革命的智识阶级”叫打倒旧东西,又拉旧东西来保护自己,要有革命者的名声,却不肯吃一点革命者往往难免的辛苦,于是不但笑啼俱伪,并且左右不同,连叶灵凤所抄袭来的“阴阳脸”,也还不足以淋漓尽致地为他们自己写照,我以为这是很可惜,也觉得颇寂的 ”如今你有五石容积的大葫芦,怎么不考虑用它来制成腰舟,而浮游于江湖之上,却担忧葫芦太大无处可容?看来先生你还是心窍不通啊!”之所以想到这故事,是因为看到了作者写给朋友的这封回信,信里有段话是这么说:“ 含混地只讲“革命文学”,当然不能彻底,所以今年在上海所挂出来的招牌却确是无产阶级文学,至于是否以唯物史观为根据,则因为我是外行,不得而知。但一讲无产阶级文学,便不免归结到斗争文学,一讲斗争,便只能说是最高的政治斗争的一翼。这在俄国,是正当的,因为正是劳农专政;在日本也还不
鲁迅:图源网络
《文坛的掌故·回信》在《庄子·逍遥游》里,有一则关于庄子与惠子的一段对话:
惠子对庄子说:“魏王赠送我大葫芦的种子,我将它培植起来后,结出的果实有五石容积。用大葫芦去盛水浆,可是它的坚固程度承受不了水的压力。把它剖开做瓢也太大了,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放得下。这个葫芦不是不大呀,我因为它没有什么用处而砸烂了它。”
庄子说:“先生实在是不擅长使用大的东西啊!宋国有一善于调制不皲手药物的人家,世世代代以漂洗丝絮为职业。有个游客听说了这件事,愿意花百金的高价购买他的药方。全家人聚集在一起商量:‘我们世世代代在河水里漂洗丝絮,所得不过数金,如今一下子就可卖得百金。还是把药方卖给他吧。’游客得到药方,来游说吴王。正巧越国发难,吴王派他统率部队,冬天跟越军在水上交战,大败越军,吴王划割土地封赏他。能使手不皲裂,药方是同样的,有的人用它来获得封赏,有的人却只能靠它在水中漂洗丝絮,这是使用的方法不同。
如今你有五石容积的大葫芦,怎么不考虑用它来制成腰舟,而浮游于江湖之上,却担忧葫芦太大无处可容?看来先生你还是心窍不通啊!”
之所以想到这故事,是因为看到了作者写给朋友的这封回信,信里有段话是这么说:
“ 含混地只讲“革命文学”,当然不能彻底,所以今年在上海所挂出来的招牌却确是无产阶级文学,至于是否以唯物史观为根据,则因为我是外行,不得而知。但一讲无产阶级文学,便不免归结到斗争文学,一讲斗争,便只能说是最高的政治斗争的一翼。这在俄国,是正当的,因为正是劳农专政;在日本也还不打紧,因为究竟还有一点微微的出版自由,居然也还说可以组织劳动政党。中国则不然,所以两月前就变了相,不但改名“新文艺”,并且根据了资产社会的法律,请律师大登其广告,来吓唬别人了。
向“革命的智识阶级”叫打倒旧东西,又拉旧东西来保护自己,要有革命者的名声,却不肯吃一点革命者往往难免的辛苦,于是不但笑啼俱伪,并且左右不同,连叶灵凤所抄袭来的“阴阳脸”,也还不足以淋漓尽致地为他们自己写照,我以为这是很可惜,也觉得颇寂的 ”
不知道作者对国外的一些国家有多了解,但对于国内的了解,说不上百分之百,至少也是入木三分。
在以前的历史教课书上,有看到关于“打倒孔家店”、“反对一切旧思想” 等口号。如今又看到作者说:打倒旧东西,又拉旧东西来保护自己。一块遮羞布,直到今天才被揭下来,让我看见。若在早几年前;若是把作者这话加入历史课本里头;若让我看到这么自相矛盾的话。恐怕都要怀疑课本,怀疑历史,甚至怀疑人生了。满腔热血恐怕是要流失一半。
一切旧思想,一切旧的东西就跟垃圾一样没用处吗?有用与无用的就是那么泾渭分明吗?我是说不清楚,也没那个口才去雄辩。
就在5月份的某一天,A君送了几块菠萝蜜。每一块里面都有一颗像腰果大小的种子。吃完后,突然间心血来潮,就把准备要扔进垃圾桶里的三四颗种子给收集起来,计划着将来某一天,某个地方,将它种到大地上,种到土地里。也许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即便不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就当作零落成泥碾作尘,化作春泥更护花。
于是想到做到,立即朝ABC君都把种子给我留下来,送给我。只怪自己说得太迟,当他们得知我需要这种子时,都说已经将其丢进垃圾桶了。正当我感到一阵惋惜时,他们又都在垃圾桶里重新拾起来,清理干净,送到我手上。
A君还告诉我说:“ 其实这个种子可以拿来煮来吃,味道还不错。”
头一次听说,我惊奇问道:“那是什么味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A君双手托住脸颊,边看着种子,边回忆似地说:“ 在我们老家那边,都是当做煲汤的材料,味道嘛,大概跟板栗一样,不信你回家里,拿锅煮几颗来吃。 ”
看着手里的种子,心想:煮就免了,我是要拿来种的东西,怎么可能拿去煮。
突然看见,其中有一颗的一部分是已经腐烂了,即使保留下来,也是用不了。于是把它拿出来,走到一个绿萝盆栽那里,将其埋入为数不多的土壤里,就当作是给绿萝施肥。
每周大扫除时,都会安排出一人来给所有的绿植浇点水。就在前两周,当我去给埋有种子的绿萝浇水时,发现旁边居然出土了一个油绿绿的新品种。应该有20厘米的高度,像筷子似的笔直向上长,旁边还开出三片叶子来,跟河蚌壳一样的大小。若不是亲眼看见,很难相信,这么细长的小树苗,居然能长出这么大片的叶子来,还不是一片。
我满是惊奇,满是欢呼雀跃,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把这个好消息说给A君听。接着自己像是对A君说,又像是对自己嘀咕:就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后来A君提醒我道:“ 这该不会是你之前种下去的那颗菠萝蜜的种子吧,你之前不就把一颗给埋进去了吗? ”
经A君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也太快了吧,而且还能生根发芽。当初想着是当肥料来着,没想到自己长出一条生命来。而自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了。
后来的每一天,自己都会去看看一两眼,满心期待着还能长出第四片叶子来。就在上周,担心它营养不足,空间不够,把它与绿萝分开,移植到更大一点的花盆里。寻思着,将来某一天,要把它移植到真正的土地里,种到大地上。只有这样,或许才能开花,长出果实,结出种子来。一条生命,就这样绵延不绝地繁殖下来。
之前跟它一起的那些种子,如今还平躺在盒子里,还仍在睡眠中,什么时候苏醒还是个未知数。也许是一周后,也许是一个月后,也是一年后,也许一辈子都在睡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