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营口坠龙事件(解密老档案营川坠龙事件)
1934年营口坠龙事件(解密老档案营川坠龙事件)8月17日以《龙骨由县发给师校作为标本》为题刊发了5篇追踪报道。8月14日以《营川坠龙研究之一:水产学校教授发表“蛟类涸毙”》7月28日以《龙降酿灾》8月11日以《天龙降?长三丈有角四尺——农民刈苇中无端发见》8月12日以《“巨龙”全体二十八节,臭气参天,观者塞途》
1934年8月上旬的一天,辽宁省营口市辽河入海口附近一条“坠龙”被惊异的农民发现了。这一次,龙没有等来带它“拿奋腾云”的雷雨,它死了。它给一直苦苦追索它行踪的人留下了一样东西——如今唯一一具进入人类视野的疑似“龙”的骨骸。
现在已经无从考证,究竟是任殿元的口述吸引了更多的人开始关注这起更早的尘封在历史档案中的坠龙事件,还是由于这件事本身的独特性导致《中外书摘》的编辑选择去相信并刊登任殿元的回忆记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营川坠龙”在观测过程上的完整性、传播上的系统性、拥有实证支撑方面较之任殿元的单方面口述要经得起推敲许多。
这份记录之可贵,在于被当时关东地区发行量极大的日资报纸《盛京时报》完整地记录了下了事情的全过程。
报纸分别于:
7月28日以《龙降酿灾》
8月11日以《天龙降?长三丈有角四尺——农民刈苇中无端发见》
8月12日以《“巨龙”全体二十八节,臭气参天,观者塞途》
8月14日以《营川坠龙研究之一:水产学校教授发表“蛟类涸毙”》
8月17日以《龙骨由县发给师校作为标本》为题刊发了5篇追踪报道。
而被一部分对坠龙事件了解的人熟知的,就是8月14日以《营川坠龙研究之一:水产学校教授发表“蛟类涸毙”》一文。
因为,这篇报道还配发有史以来唯一一具“龙骸”的照片。
遗憾的是,这具曾经存在的骨骸在被当地水产学校收藏后由于东北混乱的局势而在建国后丢失了。
1934年8月14日《盛京时报》《蛟类涸毙》报道影像
关于这张照片的知名度,相信对CCTV探索类栏目感兴趣的人都知道,央视曾于2004年和2008年两度在营口市史志办公室的帮助下对其开展破解报道,但两次结论并不相同。
前一次以鲸骨拼接而成草草收尾,结果引发当年目击证人的实名质疑
第二次不敢轻下结论而以专家观点证明是“原始牛”或是象类化石而尴尬结束。
从鲸尸到化石,屡改说法的CCTV栏目组在“营川坠龙”的研究中是缺乏实事求是的精神的。
在缺乏实体遗骨的前提下,我们是不是至少也应该看看报道本身再去证实或证伪?
应当承认,“营川坠龙”不是《盛京时报》一次简单的骨骸围观记录,而是连续三次由不同人群目击到的活体、尸骸和骨骼的观测记录。
大致整理了这场连续观测的时间线:
1.第一次观测
坠龙第一次被发现是1934年夏7月28日暴雨前后在营口市天空被发现的。
根据《盛京时报》7月28日报纸以《龙降酿灾》的报道描述,当日,一条龙在营口的天空降而升,弄翻三只小船,卷坏工厂房子,九人死亡,掀翻停在车站的火车。
而在此前后,营口地区一直未能放晴,全市笼罩在大范围降雨的天气中。
关于这条“云龙”的踪迹,有四位营口当地的老人回忆了儿时看到的这一幕。
7月下旬某个下午5时左右,蔡寿康和黄振福、张顺喜以及曹玉文等几个孩子在外玩耍时,蔡寿康突然发现在营口市造纸厂方向的天空有一条“龙”,他立刻告诉黄振福、张顺喜和曹玉文,小伙伴们同时抬头往天上看,同时看到了“龙”。据《北方晨报》2004年12月3 日对健在的曹玉文(78岁)等人的采访,我们看到了如下一幕:
“也就是15秒左右的时间,当时是阴天,那条‘龙’是灰色,在云中动弹,动作和蛇一样,和现在画上画的一样,头如牛头,头上两只角,是直的,嘴上有胡须,两个长须,大眼睛凸出,身长大约10多米,身上有鳞,四只爪,和现在的鳄鱼爪一样,尾巴像鲤鱼尾巴。”
看来,在7月28日前后的日子里,这条云龙的活动很频繁。
而根据《龙降酿灾》的报道线索,这条“惹祸”的龙在本月上旬曾在营口市出现过!而且,它也和任殿元十年后在黑龙江边观察到的情况类似,曾经从天而坠,奄奄一息地趴伏在辽河的岸边。
在本月上旬的某天,营口市田庄台(现归盘锦市大洼县管辖)大辽河上游发现一条“活龙”,人们用苇席给它搭建凉棚,挑水浇身,寺庙僧侣每天为它作法超度,大约过了三四日,一场及时的暴雨后,它就消失了。
据健在的肖素琴老人回忆,那年,她9岁,她爸爸是给地主赶马车的,当时很多人都说在田庄台上游,发现一条“活龙”,于是赶到那里。
爸爸就把她放在马背上,扶着她看。
她所看见的“龙”方头方脑,眼睛很大,还一眨一眨的,而身体为灰白色,弯曲着蜷伏在地上,尾巴卷起来,腹部处有两个爪子伸着,而让她印象最深的就是感觉这条“龙”有气无力,眼半睁半闭,再加上眼睛有些发红,很多人都说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于是在龙的上面搭了个棚子为它避暑,还有人抬水往它身上浇,让它得以“解暑”。
后来,下了很长时间的大雨,这条“龙”就不见了。
目击者说它与画上的龙模样一致,有四个爪子和像鱼一样的鳞片,嘴上两个大长须,大眼睛凸出,身长大约10来米。这和任殿元观察到的“黑龙”几乎一模一样。
2.第二次观测
第二次目击的时间比较明确。在《盛京时报》和建国后编纂的《营口市志》都有明确的时间和地点记录。
8月11日《盛京时报》以《天龙降?长三丈有角四尺——农民刈苇中无端发见》的报道描述了1934年8月6日的下午,辽河北岸东小街农民在辽河北岸距离入海口20公里处的芦苇荡中,发现了一条奄奄一息的“乌龙”。
根据报纸描述,“那龙眼睛半睁不睁,尾巴回过来绻着,两爪子在前边。龙离开水后变得干巴,都要生蛆架势。”而据刘刈向记者回忆,这条乌龙的叫声类似“牛叫”。请注意,这个时候,龙还是活着的。
在8月12日《“巨龙”全体二十八节,臭气参天,观者塞途》的报道中,事情有了进一步发展。
8月8日,这条龙第二次又出现了,这一次,它出现是在距辽河入海口10公里处的芦苇丛中,看管苇塘的一名卢姓工人循着浓烈的腥臭味发现了这条龙,此时它已不是活物,而是一具奇臭难闻的带皮肉的尸骸。
据《营口市志》记载,营口市西海关附近一防疫医院曾被当地要求派员穿着白大褂,给已经生蛆的动物尸体喷射消毒水;而营口市伪第六警察分署即组织人力,将其尸骨分解后运到南岸,仅鳞片就装了两大筐,在西海关前空场上按原状摆放任人参观。
据说,附近城市前往营口的火车票一度售罄。
这篇报道最有价值的部分,是详细记录了8月12日龙骸的情形:
“龙体气参天,头部左右各生三支甲,脊骨宽三寸余,附于脊骨两侧为肋骨,每根约五六寸长,尾部为立板形白骨尾,全体共二十八段,每段约尺余,全体共三丈余,原龙处,有被爪挖之宽二丈长五丈之土坑一,坑沿爪印清晰存在,至该龙骨尚存有筋条,至皮肉已不可见矣。”
在《营口市志》第一卷中关于坠龙的记述的也有一段类似的记载:“1934年8月8日午后,辽河北岸东小街一农民在附近苇塘发现一巨型动物白骨,长约10米,头部左右各有一角,长约1米余,脊骨共29节。”
这个活体明确被描述为有爪子,而且还用“爪”挖了一个近17米长,6米多宽的土坑,说明“龙”后曾经挣扎过;以及尾巴会“回绻”。
而它的骨骸显示,头部左右有三支状双角,长约10米(三丈有余,每丈约三米),且脊骨为28-29节。
包括CCTV在内的官方研究人员在接触这段材料时,都会竭尽全力在已知生物的范畴内寻找答案,他们更愿意相信,根据动物行为,这是一条搁浅的习见于我国黄海海域的须鲸。
仅根据这些材料,就至少有两个对“鲸说”的疑问:
(1)请注意:这个生物是在距离入海口20公里的芦苇荡中被发现还活着,而它死亡时是10公里,也就是说离大海更进一步。
在人类已知的观察记录中,搁浅的鲸,在陆地和浅滩上几乎没有行动能力,它是怎样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先来到距离入海口的20公里处,然后又自己挪动到距离入海口19公里的苇塘里呢?
(2)乌龙的外形描述与我们目前所知的任何鲸类形体特征都不相符合。鲸搁浅一般在近海滩开阔处,且多侧卧或仰卧,两侧的鳍状物是不可能摆在身体前面的。查阅可知,须鲸的脊骨是56节,而这具龙骸的脊骨是28-29节。
近代生物科学告诉我们,任何脊椎动物个体不会因为年龄的变化而在脊骨数量上发生如此悬殊的倍数级变化。
退一万步讲,这就是一头鲸。
那么,它的腐烂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在我们习见的鲸类搁浅报道中,鲸的腐烂速度是比较慢的。
中国新闻网曾经援引外电2013年12月21日的报道称,在加拿大东南部的布雷顿角岛(Cape Breton Island)附近的海滩上,有四头领航鲸与一头海豚尸体在沙滩上停留长达两周,因无人清理已经开始腐烂。搁浅的鲸在两周14天后才开始腐烂。
那么,仅从8月6日发现苟延残喘到8月12日在营口西海关前空场上展出骨骸,不到十天的时间,这条乌龙怎么就变成了“尚存有筋条,至皮肉已不可见矣”的白骨尸骸了呢?
中国新闻网2013年12月22日报道
我注意到,在地方志中是有关于“龙尸腐烂”的记录的。
道光《永州府志》卷十七引曾钰《宁远志》记载了一段关于“龙尸腐烂”的描述:“成化中,丹桂乡民田苗甚蔚。一夕雷雨大作,有巨物压苗,横数亩,乃坠龙也。越旬日,鳞肉腐尽,民拾齿骨归。” “越旬日,鳞肉腐尽”,龙的腐烂速度,被记录为“越旬日”的十天左右。龙在十日左右即鳞肉腐尽,是否因其浓烈腥臭使得食腐细菌得以滋生,加速其腐烂,与鲸类相比,龙的腐烂速度显然要快许多。
3.第三次观测
第三次目击记录就是由历史上唯一闯入人类视野的这具所谓“龙”的骨骸照片带来的。
在8月12日《“巨龙”全体二十八节,臭气参天,观者塞途》的报道中,已经详细记录了龙的头骨、脊骨、肋骨、尾骨等情况。
但具体这个物体是何形状,不能亲赴营口观察的人们直到8月14日才从《盛京时报》的《营川坠龙研究之一:水产学校教授发表“蛟类涸毙”》报道中看到了它的真影。
1934年8月14日《盛京时报》《蛟类涸毙》报道影像
这位水产学校的教授的身份是营口水产高级学校(正式名称是省立营口水产学校)渔捞科张姓老师,他作为业内专家判定“确系蛟类”。
所谓蛟,在马小星的书中,它被分析为是与龙有着不同体征的某种大蛇。但在中国传统分类中,蛟龙并属是事实。
所谓蛟类,亦即龙类。
假设这就是一头鲸,那么当时在现场看到这具鲸类尸骸却得出“蛟类涸毙”的水产学校张教授,是如何打破围观渔民的固有认识,且要说服报纸记者,以媒体的声音为支持,对一条鲸尸发表是“蛟类”的论断的,这显然无法成立的。
根据这豆腐干新闻一句不被人关注的角标“营川坠龙研究之一”可以得知,这个研究应该是有下文的。
如果这是一头鲸,那么它在之后的研究中,很容易被其他生物学家轻松击破,为何没有了下文?(可惜目前研究只纠结于这篇留有图影的报道,尚待继续探究有没有其他途径获悉后面几期研究的内容)
这张“不可能”的照片里有太多神奇的地方。
(1)脊骨和脚爪问题。
在否定“鲸说”的有力例证中,脊骨数量是一个关键问题。但我发现,《营口市志》和《盛京时报》在描述脊骨时并不一致。
前者是29节,而后者是28段,这一数量上的不精准对完全否定“鲸说”是存在瑕疵的。而且,在《盛京时报》的记录中,龙是有脚爪的,为何照片中却没有了呢?
关于脊骨数量变化的问题,我注意到了根据《营口市志》的记载,龙骨的运输是“伪营口第六警署”派兵运送的。但如果在运送过程中发生骨骸被盗窃的情况呢?这就不好说了。
我们不能保证这些“兵油子”不会在中间做手脚。因为,在中国古籍残章断片的记录中,龙的尸骸一旦被人发现,其龙骨、龙鳞等身体部件是很受发现者欢迎的东西。
南宋使臣洪皓被迫羁留金国时获悉的那条黑龙遗骸,就是被人截去了双角。
截取龙角用以收藏,在五代时收藏古物者中便不乏有这种癖好的人。
清人袁枚在其《续子不语》卷七有记载“乾隆辛亥年八月,镇海招宝山之侧……有两龙互擒一龙,捽诸海滨……始堕地……乡人竟分取之,其一脊骨正可作臼。”
由此可以有一推测,脊骨从发现时的29节到展览时的28节,缺少的这一节是否存在被人偷盗的可能?而鳞片和脚爪的丢失,是否也是因为有人起了贪念?
清末小说家吴趼人在其《我佛山人札记》中就记载了其同乡李山农的仆人从市场上“斫一爪归,其大如婴儿腿,腥膻不可近……鳞为方式,其纹亦多作正方形,累无数薄层而成,其大如掌,灿烂作五彩色。”
试想,一群警察在搬运这对腥膻不可闻的尸体时,一定发现了鳞片和脚爪对于搬运者而言,是奇货可居的物品,搬运当中拣其有价者藏匿,借此牟利,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也就是为何我们在照片中丝毫看不到龙爪和鳞片的痕迹。
(2)头骨问题。
许多有志于破解营口坠龙真相的人都对这个硕大的不成比例的龙头骨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关于这个头骨,也是研究者争论的焦点。
先说龙角。
所谓“鲸说”奇葩逻辑的“插眼窝”,我觉得简直可笑,不值一驳。如果插眼窝都能把人唬弄得不惜花高价火车票来营口看,那只消一眼就可以把这个谎言戳穿。
营川坠龙的龙头骨清晰近影
很明显,照片上看到龙头骨和角是一体的,并非把鲸鱼骨“插”到头上。
关于“插眼窝”荒谬的另一个漏洞是,须鲸腐烂后,下颚骨在腐烂后翘起,确实能形成像角一样的扁长弯翘。
但关键是,根据已有的报道,龙骨体长10余米,角只有一米左右。
但是须鲸下颚骨要超过体长的三分之一,把如此巨大扁长的下颚骨放到头顶又是什么怪样子呢,更无需讨论如何固定的问题了。
从照片看,角骨底部和头部紧密贴合,不存在插入的可能性。
再说头部前端的尖细状阴影,许多持“鲸”说的研究者都质疑为什么龙的嘴部是呈尖细状,这“不科学”。这究竟是什么呢?
我以为,那根本不是龙的一部分,而是一块固定用的平板。
先不要笑。
因为能造成如此直线不带弯曲的尖细效果的,绝对不是什么尖嘴,而是这个头骨在根本没有下颌骨后,为防止摇晃用木板固定的结果。
头部细节
这具龙骸为什么没有下颌骨呢?因为,这下颌骨很值钱。
清人袁枚《续子不语》卷七《镇海招宝山两龙互擒一龙》一文中继续写道坠龙的后续:“乡人竟分取之……有得其颌者市之,获钱二十缗。”
清人东轩主人《述异记》卷下记载“康熙初年,曾有龙斗秦凤山泽间,脱其颌。乡人拾归,前取其须,以遗翰林李渭清澄中……李异而宝之,在京邸,每出以示客。”
龙的下颌骨如此值钱,能让人异而宝之,又是何因由?因为上面有龙须。
龙须有是何宝物呢?
在苏鹗的《杜阳杂编》中有这样一段记录:
(元)载有龙须拂,色如烂椹,可长三尺。削水精为柄,刻红玉为环钮。或风雨晦暝,临流沾湿,则光彩动摇,奋然如怒。置之于堂中,夜则蚊蚋不敢入,拂之为声,鷄犬牛马无不惊逸。若垂之池潭,则鳞介之属悉俯伏而至。引水于空中,则成瀑布三五尺,未尝辄断。烧燕肉熏之,则□焉若生云雾。厥后上知其异,屡言之,载不得已而遂进焉。
这段话记载的是唐代宗宰相元载有一柄拿龙须作的拂尘,颜色像熟烂了的桑椹,约三尺长,遇水、遇虫、遇鱼有多种神奇功效,后被代宗索去。
这样的宝贝真的存在吗?
引起我注意的是这样一句话“若垂之池潭,则鳞介之属悉俯伏而至”。把龙须靠近池塘,鱼鼋之类的水生动物就会靠近徘徊。这在洪迈的《夷坚丁志•卷五•石臼湖螭龙》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情:
“次年(绍兴二十四年)四月十二日正昼,忽有巨物浮宣江而下,蹙浪蔽川,昂首游其间,如蛟螭之类而戴角。村民老弱,夹岸呼噪,争携罔罟篮畚,循水旁捕鱼。邑尉黄德琬适董役见之。问其人,皆云螭龙也。或一年,或二年,或三五年必一出。其体涎沫甘腥,故群鱼逐而啖食;但掠岸时.渔人所获无百斤以下者。是日此物穿丹阳湖而去。至岁暮,石臼湖水合,舟楫不通。月望夜,又一螭自湖中徙丹阳,声如震霆.坚冰裂开一丈二尺余,鼓浪亦高,冰破处经两日不合,乃知圩堤决溃,盖是兽所为也。”
这段记录透露了一个信息,鱼并不像惧怕鳄鱼那样惧怕龙,相反,还会因为龙“涎沫甘腥”,而跟着龙游走。因为在鳄鱼集中的水域,唐代韩愈就形象地概括为“沂流顺水,俱无他鱼”。同样,元载的那柄龙须拂尘带有龙的体味,自然就能吸引鱼鳖跟随而来。
更有意思的是,在《礼记•礼运》篇中,有这样一句话:“龙以为畜,故鱼鮪不淰”。句下孔颖达疏:“鱼鮪从龙者,龙既来为人之畜,故其属不淰然惊走也。”
我们就会发现,古人很早就发现了龙对于水族是具有极高的亲和力的,作为一条重要的经验——豢龙在池,利于养鱼。
回到营口的坠龙现场,“多有口须”的龙下颌骨拥有极高的使用和收藏价值,发现者将下颌连同口须藏匿便有极大可能性。根据任殿元目击记录反馈,坠落在黑龙江边的黑龙,不也有“鲶鱼状的口须”吗?
(四)尾声:只有遗憾
龙,真的存在吗?
这个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中的问题依旧没有实际的答案。
回看带领我进入这个虚妄世界的任殿元的口述记录,它犹如触碰到了潜伏在中国历史地层深处的一块原石。
对“坠龙”这一独特的自然现象的观察与记录,在此之前一直呈现出散乱、混杂、被近代实证科学所否定的的状态,包括龙与水(雨)之间至的微妙因果关系、龙为何能从天坠落等现象,都被迷信说辞和泛政治化解读所充斥。而我们要看到这样一个事实:对“坠龙”的观测和记录长期以来都是由最底层的普通人无意识完成的,在科学研究层面上的归纳分析由于记录人缺乏研究意识和现场实证的支持,以及落后的记录条件等客观因素制约,导致这些记录都变得“荒谬”和“异想天开”。
这种由于研究者的缺位导致的与特殊现象的“失之交臂”,不得不说是中国近代生物科学发展的遗憾,也是人类历史对这支号称“龙的传人”的民族的别样残酷。
盼天怜之,在某一日,这种神奇的生物会再度回到地表,进入到已经能够记录它、观察它、研究它的中国大地上,任其“或跃在渊”、“见龙在田”,让现代科学与一个个坠龙现场擦肩而过的遗憾得到彻底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