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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译文集(鲁迅爱他的翻译)

鲁迅译文集(鲁迅爱他的翻译)苏曼殊身世颇多诡异。他出生于广东富商之家,父亲在日本经商期间娶妾河合仙,就是曼殊的母亲,一说生母其实是河合仙之妹,又有人说他是日本下女所生。真相如何,恐怕是个永远解不开的谜。苏曼殊《汾堤吊梦图》苏曼殊本名苏戬,法号“曼殊和尚”。曼殊为梵语之音译,也译作文殊,是大菩萨名,智慧的象征。苏曼殊也没辱没了这个名号,以其短短35年却惊才绝艳的一生,一道强光似的照亮了清末民初时的诗,画与文学的天空。他上学后更名为玄瑛,让人不由得想起那位神瑛侍者——贾宝玉。二人同出富贵之家,都在家道中落后出家,拥有一流的才情与相貌,尤其相似的一点是二人都热爱女人又深具女人缘,在女儿国中如鱼得水,浮沉于“情天情海“中的两个幻情之身。红楼未完,是多少人的心头恨事,幸好有苏曼殊,让我们能从他的传奇人生中意淫一下宝玉出家后的续集。

汉武帝曾派人在宫中挖池,挖到极深处发现不是土,全是灰墨,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直到汉明帝时有西域僧人到中土做访问学者,问过他们后方知这是天地劫火焚烧后的余烬。

传说世界将在“成,住,坏,空”中轮回,当坏劫来临时,劫火将一路烧上光音天去,将整个世界彻底焚毁,只有通过精进修行证得不灭法身的成就者方可不受劫难。

苏曼殊和尚就写过“香火重生劫后灰”的句子——却是在情诗中。不知既一心修行又情根深种的他,在那末日劫火之时,是已出离苦海,还是仍在劫难逃?

鲁迅译文集(鲁迅爱他的翻译)(1)

苏曼殊像

苏曼本名苏戬,法号“曼殊和尚”。曼殊为梵语之音译,也译作文殊,是大菩萨名,智慧的象征。苏曼殊也没辱没了这个名号,以其短短35年却惊才绝艳的一生,一道强光似的照亮了清末民初时的诗,画与文学的天空。

他上学后更名为玄瑛,让人不由得想起那位神瑛侍者——贾宝玉。二人同出富贵之家,都在家道中落后出家,拥有一流的才情与相貌,尤其相似的一点是二人都热爱女人又深具女人缘,在女儿国中如鱼得水,浮沉于“情天情海“中的两个幻情之身。

红楼未完,是多少人的心头恨事,幸好有苏曼殊,让我们能从他的传奇人生中意淫一下宝玉出家后的续集。

鲁迅译文集(鲁迅爱他的翻译)(2)

苏曼殊《汾堤吊梦图》

苏曼殊身世颇多诡异。他出生于广东富商之家,父亲在日本经商期间娶妾河合仙,就是曼殊的母亲,一说生母其实是河合仙之妹,又有人说他是日本下女所生。真相如何,恐怕是个永远解不开的谜。

苏曼殊六岁离开母亲被带回老家广东沥溪,九岁时父亲经商失败返回广东,但河合仙与其离异留在日本,之后苏家又到上海生活。苏曼殊因混血儿身份在家中被嫡母庶母歧视虐待,父亲又懦弱不顾,使得他倍受煎熬,甚至患重病却得不到医治被扔在柴房中等死。

十四岁时,苏曼殊受表兄的资助赴日本读书,加入了反清的义勇队等革命组织。表兄反对他参加革命,断绝了经济支持,苏曼殊不得不辍学回国。在回国的轮船上,他写了封信给家里,假称自己投海自杀。从此我的生活我做主,如断线风筝如天地沙鸥,漂泊一世。

鲁迅译文集(鲁迅爱他的翻译)(3)

天才是天才者的通行证,上天对其宠儿的眷顾令平常人徒发浩叹,苏曼殊就是这种宠儿。

他是中国翻译拜伦雪莱等浪漫主义诗歌的第一人,译笔堪称一绝,鲁迅很爱他的翻译,称“心神俱佳”。因身世漂零他没受过系统的国学教育,但对中文的感悟仿佛与生俱来。友人陈独秀回忆他刚回国时“汉文的程度实在不甚高明。他忽然要学作诗,但平仄和押韵都不懂,常常要我教他。他做了诗要我改,改了几次,便渐渐的能做了。”

不但“能做”,而且自成一家,一鸣惊人!比如这首《本事诗》清艳明秀,令人怅惘:

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

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

这首激昂的《以诗并画留别汤国顿》又是另一种大开大盍:

海天龙战血玄黄,披发长歌览大荒。

易水萧萧人去也,一天明月白如霜。

谢冕曾说,苏曼殊是中国诗史上最后一位把旧体诗做到极致的诗人,是古典诗一座最后的山峰。他还精通梵文,英文,日文,法文,曾编纂《梵文典》等多部辞典,而其日文程度之高,令同在日本留学但总改不了绍兴口音的鲁迅常疑心他是日本人。

他写过多部言情小说,被尊为鸳鸯蝴蝶派的前身。作品刊登后,大家纷纷打听作者,话题长时间热度不退。他擅画,格调不凡,意境深邃,但常常把画作撕毁,所以身后作品不多。黄宾虹称:“就那几十幅画,其分量也够抵得过我一辈子的多少幅画。”

鲁迅译文集(鲁迅爱他的翻译)(4)

苏曼殊为百助枫子题《静女调筝图》

与他的天才同时为世人所称道的,是他丰富冶艳的情史。

苏曼殊长相秀雅文采风流,虽出家为僧但受不了清规戒律,左手佛法右手红尘,游离于僧俗之间。天生的热烈情感使他常常与女子擦出绚烂爱火。他东渡日本探母,遇调筝艺伎百助枫子,两人引为知音,互相爱慕;又与外籍师妹雪鸿互生情愫,获赠拜伦全集;还因与一华侨女子的情事而自责六根不净,在往印度礼佛的路上半途而回。他留连秦楼楚馆,与其交好的有名有姓的青楼女子就有几十人之多,其中又有桐花馆、素贞、花雪南等多位名妓。数点他的花费,在歌台舞榭中浪掷的金钱往往数倍于生活及购书费用。

曼殊之情,既撩人,也被人撩,更有种种意淫,堪称情史大全。他曾远远望见一美貌女子上电车而急急追之,结果人没追上,自己却摔了一跤将牙齿折断两颗。他登报称专为年轻女性作画,其他概不接待,求画女子不必送润笔,只要玉照若干。他在自传体小说中写到多名女子,有未婚妻,与自己恋爱不成而蹈海的初恋少女,订下婚约的表姐等,但很难说不是在强烈的情感幻觉下玩的文字小把戏。

奇特的是每一段情感都是发乎情而止乎礼,往往共度一夜但什么也没发生,只留下哀婉的情诗一地:“我再来时人已去,涉江谁为采芙蓉?”“ 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

甚至他经常招校书而来.却又瞪目凝视长久不发一言然后遣之而去,搞得校书们传言“和尚真是个痴子”。

他自己的解释是:“我不欲图肉体之快乐,而伤精神之爱也。故如是,愿卿与我共守之。”真不愧是民国宝玉——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鲁迅译文集(鲁迅爱他的翻译)(5)

苏曼殊书写的梵文,意为:万物或美或丑皆因其本性

世人多言其“痴”“怪”,也有人赞其坐怀不乱品行高洁,亦有从心理角度剖析者,其实非常之事也必有其平常道理,倓虚法师在《影尘回忆录》就揭示了这个秘密:苏曼殊“可惜是一个天阉”……高僧大德不出虚言,何况曼殊自己也说:“遭世有难言之恫”,我认为这应该是实情。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仿佛一架名贵的乐器,娑婆世界的有情罡风穿过那些极度敏感的丝弦,激发出迥异于常人的特别清越的音调来。只是音量太过宏大,终于使自身也难以消受了。

他的难言之恫,来自很多方面。他一生情重,却自小遭父亲冷遇,又幼年与母亲分离,母亲后又改嫁,亲情渺渺无所归依,以至他的诗文中常常出现仇父的倾向,对女性的热爱也是恋母情结的一种表现;他投身革命,却撞上世事的坚冰不得伸展其志,诗人的脆弱更加大了他的痛苦;他的心灵中自有一股巨大的赤热,要借着情爱而喷涌,却受着先天隐疾与体弱多病的束缚。仿佛天生神力偏又头戴金箍的孙悟空,只能在红尘中跳跃翻滚,以扭曲怪诞的行为释放内心无处可去的能量。

他的突然出家,焉知不是一种自救,以求自身的平静。只是栏杆拍遍,心中之恫终也无解。

这种挣扎的情境在一首诗中写得分明:契阔生死君莫问,行云流水一孤僧。无端狂笑无端哭,纵有欢肠已似冰。

他是纯粹的天真之人,对钱对名利毫无概念,往往千金上午得来下午散光,有时竟落得赤条条在被窝中不得出门。他好吃,爱牛肉爱鲍鱼尤爱吃糖,常常吃到肚痛犹不知止,为此多次进出医院。陈独秀曾说:“曼殊的贪吃,人家也都引为笑柄,其实正是他的自杀政策。”并且最终因暴食引发的肠胃病而早逝。最后送他进医院的不是旁人,正是同住一处的尚未发迹的蒋介石。

鲁迅译文集(鲁迅爱他的翻译)(6)

弘一法师李叔同

苏曼殊的一生,总让人觉得慧多而福少;而同时代的另一位僧人就可谓福慧双修了,他就是弘一法师李叔同。苏李二人曾在杂志社共事,有过短暂的交集。作为另一个富二代,李叔同在音乐戏剧,美术教育与书法上的成就也是举世瞩目。他填词的《送别》,至今长亭古道传唱不衰。

二人有一点更是奇迹般的相似,那就是毫无征兆地出家,不同的是苏曼殊这和尚当得似真似假且早逝,而弘一法师持戒精严,被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堪称佛门学霸级的人物,享年六十二岁。

两人临终时各有遗言,苏曼殊:一切有情,都无挂碍。 弘一法师:悲欣交集

佛教中说大菩萨常常化现为各种形象,以各种善巧方便度人,只是我们凡夫俗眼不得而知。不知二位和尚在人间一场,是否意在提醒我们世事无常,以及万法皆空的道理呢?

作者:宋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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