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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伏妖篇神兽(西游妖物志白象那些事)

西游伏妖篇神兽(西游妖物志白象那些事)象有几颗牙?“驯象”一段,比“驯狮”简单得多,——白象怪的长鼻子,既是优点,也是弱点,孙悟空和猪八戒,抓住了重点且配合默契,所以能成功。正所谓“上阵父子兵,驯象师兄弟”。白象怪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和悟空兄弟的正面交锋,并用长鼻子卷走了猪八戒。然后,给了孙悟空一个变成勾魂鬼勒索呆子私房钱的机会——玩笑开够了,还是救了猪八戒出来。再然后,就是孙大圣如何在呆子的配合之下“驯象”了。白象的长鼻子也卷住了孙悟空,只是他忽略了一个细节,并没有卷住他的胳膊。这也许是因为白象体形太大太笨重,象鼻子对付猪八戒这种大个子比较方便,而对付小个子孙悟空,精准度就出了问题。孙行者一开始也没在意到这一点,只是觉得好玩:“你看他,两只手在妖精鼻头上丢花棒儿耍子。”这时就看出八戒这位“猪队友”的重要性了,一番话居然点醒了孙行者,“咦!那妖怪晦气呀!卷我这夯得连手都卷住了,不能得动;卷那们滑的倒不卷手。他那两只手拿着棒,只

白象怪,是狮驼岭三怪里边戏份最少的一个。在小钻风的叙述中我们得知,这位二大王“身高三丈,卧蚕眉,丹凤眼,美人声,匾担牙,鼻似蛟龙。若与人争斗,只消一鼻子卷去,就是铁背铜身也就魂亡魄丧!”

听他形容得吓人,可是细想想,这就是一个简单的谜语——猜猜我家二大王是什么?

孙行者估计一下子就猜着了,而且觉得没啥可怕:“鼻子卷人的妖精也好拿。”

西游伏妖篇神兽(西游妖物志白象那些事)(1)

驯象“师兄弟”

白象怪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和悟空兄弟的正面交锋,并用长鼻子卷走了猪八戒。然后,给了孙悟空一个变成勾魂鬼勒索呆子私房钱的机会——玩笑开够了,还是救了猪八戒出来。

再然后,就是孙大圣如何在呆子的配合之下“驯象”了。白象的长鼻子也卷住了孙悟空,只是他忽略了一个细节,并没有卷住他的胳膊。这也许是因为白象体形太大太笨重,象鼻子对付猪八戒这种大个子比较方便,而对付小个子孙悟空,精准度就出了问题。孙行者一开始也没在意到这一点,只是觉得好玩:“你看他,两只手在妖精鼻头上丢花棒儿耍子。”

西游伏妖篇神兽(西游妖物志白象那些事)(2)

这时就看出八戒这位“猪队友”的重要性了,一番话居然点醒了孙行者,“咦!那妖怪晦气呀!卷我这夯得连手都卷住了,不能得动;卷那们滑的倒不卷手。他那两只手拿着棒,只消往鼻里一搠,那孔子里害疼流涕,怎能卷得他住?”于是,猴子照方抓药,现成的棒子——“他就把棒幌一幌小如鸡子,长有丈馀,真个往他鼻孔里一搠。那妖精害怕,沙的一声,把鼻子捽放,被行者转手过来一把挝住,用气力往前一拉,那妖精护疼,徐着手,举步跟来。……呆子举钯柄,走一步打一下,行者牵着鼻子,就似两个象奴,牵至坡下。”

“驯象”一段,比“驯狮”简单得多,——白象怪的长鼻子,既是优点,也是弱点,孙悟空和猪八戒,抓住了重点且配合默契,所以能成功。正所谓“上阵父子兵,驯象师兄弟”。

象有几颗牙?

这似乎没什么疑问——两颗嘛!当然,这是就大象露在外面的两颗大门牙来说的。

其实,不一定哦。

我们还是来看看白象怪。在小说《西游记》中,只叫他“黄牙老象”,并没有提他有几颗牙。如果追溯一下他的主人普贤菩萨,却会发现,这只白象的大门牙,有六颗之多!

白象怪一开始和青狮怪住在狮驼岭,大鹏是后来加入的成员,它之所以和青狮怪是“好兄弟”,书中交代,因为它们的主人是——普贤和文殊。佛教众菩萨中,有四位在我国的影响力最大,观音、文殊、普贤、地藏,在很多寺院中,佛祖身边的“护法”菩萨,骑狮的文殊和骑象的普贤分列东西,和佛陀一起合称“华严三圣”。文殊象征智慧,普贤象征真理。前面说过,文殊的青狮,以“狮子吼”警醒世人,振聋发聩,那么普贤的白象是什么意思呢?

印度等南亚国家,到今天还是亚洲象的主要栖息地,在那里,大象作为骑乘,表演,参加仪式,组成象军作战等等很是普遍,大象也是当地主要的文化动物之一。每年的8月27日,印度人都会祭祀一位象首人身的神灵格涅沙。传说它是湿婆神和雪山女神之子,年幼时被湿婆神误砍了头颅,情急之下,湿婆神只好将一头大象的脑袋移植到格涅沙的躯体上。从此格涅沙就成了一个象首人身的大象守护神,而且拥有了大象一样的品格,强壮、聪慧而且善良。

玄奘大师除了对印度的大象传说有充分的记载,还曾不止一次地乘坐过大象。在他留学的主要“大学”那烂陀寺,玄奘受到很高的“礼遇”,其中就包括拥有一头大象“座驾”。后来,当时印度的两位“顶级国王”戒日王和鸠摩罗王为了争夺玄奘差一点兵戎相见,戒日王一次就调集了两万象兵。那之后,玄奘参加了戒日王在曲女城举行的大型法会,仪式中最重要的金佛像,由一头大象驮着,左右各有五百象兵护卫,前后各有一百头大象。如此“巨型”的场面,都是大象撑起来的。

西游伏妖篇神兽(西游妖物志白象那些事)(3)

佛教传入中国之后,很多内容都已经中国化了。现在在一些比较大的寺院中,一般都会供奉骑象的普贤菩萨,但是那头大象,却不一定长着六根牙,就连小说《西游记》中,也只强调白象怪是“黄牙白象”,而不提六根牙的事了。

象从哪里来

在笔者小时候,有一部动画电影很流行——《曹冲称象》。称象的原理什么的就不说了,还记不记得故事里的那个“象奴”?黑黑的皮肤,配合的音乐是印度舞。而在故事的开头,远处传来一声召唤“小公子,来看外国的大象啦!”其实呢,这头大象是孙权送的。当时孙权所控制的地区有限,他不大可能路远迢迢地从南亚弄一头象来;实际上也不用那么麻烦,在那时候,长江中下游地区本来就有象。

西游伏妖篇神兽(西游妖物志白象那些事)(4)

联想一下另一篇怀旧版课文——《黄河象》。对的,很久很久以前,黄河流域也是适合象的生存的,象的数量还很庞大。著名的大舜,就有一个“象耕”的故事,也就是驱使大象耕田。真正有记录的驯象,应该在殷商时期,因为在当时的甲骨文、金文中,发现了十多种“象”字的造型。在那时候,人们就发现象这种庞然大物,生性友善,容易驯服,所以给它们派了很多用场。比如,象阵,打仗的时候用。让大象当排头兵,既可以充当盾牌,又具有足够的进攻性,而既然能组成“阵”,可见那时候的象真的很多。

后来,因为用得太狠,再加上环境变化,象就没有那么多了,到了三国那会儿,象在黄河流域已经绝迹,活动北限在秦岭淮河一带,湖北,安徽,浙江,福建等地,都有捕获野象的记录。也就是说,在当时孙权控制的地区,本来就有象,就地捕捉一只送给曹操做“宠物”,还是比较方便的。经过训练的象,可以成为很好的演员,所以它们在历代的“皇家马戏团”里,都是不可或缺的主角。据说在唐玄宗时代,大象们就会表演精彩绝伦的“象舞”。

宋元以后,象的生存范围,逐渐退到了云南等地的偏远山林里。最终,退到了西双版纳的野象谷一带。那之后,皇家的大象,大多来自这些地区,或者是南亚国家“进贡”的礼物。元代的皇帝喜欢坐“象與”,出猎或者出巡时骑一头大象,一定威风凛凛。不过,大象毕竟有动物凶猛的一面,在“跑长途”的过程中受到惊吓、甚至伤到人的事件,发生过不止一次,所以到明清时期,皇家的大象一般就不“出差”了,主要在京城里“坐班”。

明朝时,朝廷设有专门的驯象机构——锦衣卫。

您没看错,锦衣卫不是只管抓人、做特务,还专门有一位指挥使负责驯象。这时候的大象,主要的职责是——仪仗兵。在象奴的引导下,它们按班随朝,参加各种皇家典礼。清朝基本上延袭了明朝的“大象使用手册”,我们在著名的《康熙南巡图》里,就能看到分工不同的仪仗兵大象,一种是驮宝瓶的,一种是不驮宝瓶单管走路的。

西游伏妖篇神兽(西游妖物志白象那些事)(5)

这些大象,待遇可不低,有官阶有“工资”,粮食、房间、铺盖等等都有,还会定时地洗澡——每年的六月初六前后,洗澡的地点,就是护城河,具体说,是南城宣武门外的护城河,因为大象们平常就住在附近。如今那附近还有“象来街”,应该就是大象们排队洗澡路过的地方。还有一宗好处,那年月看大象洗澡不要票!所以到了这一日,可以说是万人空巷,齐看大象。虽然不卖门票,却也有人可以大赚一笔——那就是护城河边的茶棚酒肆,特别是带小二楼的那种,都事先被预订出去了。

到了这一日,几十头大象顺着宣武门外的城墙根排队而出,排队入水……想想那动静吧。大象出名地爱洗澡,碰到这好待遇,还不使劲儿折腾啊。此时,长鼻子最好用,天然的喷泉啊,喷来喷去的,喷着人群也不要紧——正好凉快凉快。如果想看大象表演绝技,比如让鼻子发出呜呜的吹号声,那就得另外掏钱了。象奴们都预备着接钱的家伙,而大象呢,也配合得很好,直到钱投得满了,才表演呢。总之,每年这一日,大象高兴,看大象的人也快乐,哪怕湿淋淋的也不要紧。如此人象同乐,这一日就得了一个有趣的称呼——“洗象节”。

西游伏妖篇神兽(西游妖物志白象那些事)(6)

大象在那时虽然稀罕,却因为有这样人、象同乐的节日,大家在京城这样的地方,还是能够见到过大象的,包括《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吴承恩一生曾有两次短暂地到过北京,即使没赶上像“洗象节”这样的热闹,听人们详细描述“活的”大象的形态,还是完全有可能的。这些素材,对于《西游记》中的“白象怪”段落的写作,应该是有所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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