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单刀赴会(民间故事谋刃)
民间故事单刀赴会(民间故事谋刃)但看似风光无限的罗临羡也有一块心病,就是他的儿子罗洺,俗话都说“虎父无犬子”,然而这话在他身上不灵验。二十一年后,罗临羡在狮子山自创的宗门武府已经有八个年头了,他本人也是凭借着盟主之名和技艺之威招收了许多弟子,成为了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狂刀”。在场众人纷纷嘲笑这黄口小儿自不量力时,居然妄想挑战当今天下武功最高者,就在众人都认定这年轻人会被老盟主的大弟子三下两除二地解决时,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武艺高强的大弟子居然在短短几个回合内就被那年轻人击败!而且大家都看得明白,这年轻人赢得十分轻松,没有使出全部本领。再后来这年轻人也胜了老盟主,成功成为新的武林盟主,而这个年轻刀客名叫罗临羡。此事过后,江湖中涌现诸多说法:一是老盟主年岁已高,故意失手,好让新人上位执掌武林;二是那罗临羡肩上所背之物乃是绝世神兵“狂刀”,他正是借着神兵之威轻易击败了老盟主等等…
明成化十三年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刀客引发了武林的地震,事情的起因要从一场推选新一届武林盟主的比试开始说起……
十年九月,在比试结果尘埃落定之时,众人皆认定这一届的武林盟主是继续由老盟主接任,在场所有人都朝老盟主道贺。
不料就这时,突然在人群中走出一个伙夫模样的年轻人,背着一把破损不堪且锈迹斑斑的大刀,冲着擂台上喊道:“可否一试?”
“狂妄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代师父教训你!”不等老盟主回答,在一旁有一中年人怒道,这个中年人是老盟主的大弟子,实力自然是不俗。
在场众人纷纷嘲笑这黄口小儿自不量力时,居然妄想挑战当今天下武功最高者,就在众人都认定这年轻人会被老盟主的大弟子三下两除二地解决时,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武艺高强的大弟子居然在短短几个回合内就被那年轻人击败!而且大家都看得明白,这年轻人赢得十分轻松,没有使出全部本领。
再后来这年轻人也胜了老盟主,成功成为新的武林盟主,而这个年轻刀客名叫罗临羡。
此事过后,江湖中涌现诸多说法:一是老盟主年岁已高,故意失手,好让新人上位执掌武林;二是那罗临羡肩上所背之物乃是绝世神兵“狂刀”,他正是借着神兵之威轻易击败了老盟主等等…
二十一年后,罗临羡在狮子山自创的宗门武府已经有八个年头了,他本人也是凭借着盟主之名和技艺之威招收了许多弟子,成为了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狂刀”。
但看似风光无限的罗临羡也有一块心病,就是他的儿子罗洺,俗话都说“虎父无犬子”,然而这话在他身上不灵验。
按理来说,生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本该说也习得一身的好武艺,但在罗临羡倾尽全力的培养下,儿子罗洺对武学的热情一天天退却,甚至在他长大九岁时不敢拿任何武器,尤其是刀剑利器。
都说自家郎中瞧不好自个的病,罗临羡乃是武林盟主,其下出色的弟子不在少数,但唯独在儿子罗洺那挫败,这也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一天,罗临羡再也忍受不了儿子懦弱的性格和日复一日毫无进步的武艺,他一怒之下居然不顾身边亲人的哀求,狠下心把年仅十岁的儿子赶出了家门,罗洺这下一来便彻底失去了依靠,一个年幼的十岁孩童,又没有到能自己谋生的本领,天下之大他现在能去哪里呢?想到这的罗洺不由得伤心大哭,直至哭累了便倒在一棵树底下沉沉地睡了下去……
再次醒来之时,罗洺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旁边还有一位陌生的老者和一精壮汉子,见罗洺醒来老者便问起他何名,家住何地,父母何在?罗洺见状便将他被父亲逐出家门的事情尽数告知给这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在得知罗洺乃是当今武林盟主“狂刀”罗临羡的儿子时,他二话不说立马收养了他。
此后十年,这时的罗洺早已是弱冠之年,在那位老者和那汉子的精心照料下,罗洺练就了一副强健的体魄,也练就了上乘的轻功,但时隔多年依旧不敢碰刀,这也成了他的一个死结。至于为什么说这罗洺练就了一身的好轻功,那是因为抚养他的那名老者日渐苍老,身体也是一天比一天差,为了报答他罗洺和那汉子常常跑进深山老林里和悬崖峭壁上采摘珍贵的药材,耐心和心性自然比常人高出一截。
在罗洺心里,他早已把这位老者和汉子当作是亲生父亲和亲兄弟,但奇怪的是他们自从得知他是“狂刀”罗临羡的儿子后,便对他家人的事情从不提及,似乎有意回避什么。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突然有一天老者突然把罗洺叫到跟前,直截了当说道:“你也长大了,该回你狮子山的家和武府看看了。”罗洺对此很是抵触,因为就是在那个地方,自己的亲生父亲把年仅十岁的他狠心抛弃,要不是眼前的老者所救下,想必罗洺早就死了。
似乎是看破了罗洺的心思,老者平静地说道:“回去看看你娘吧。”听到这的罗洺有些触动,被赶出家门时,母亲是极力阻拦的,只可惜没能留住年幼的罗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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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过后,罗洺在老者的劝说下收拾好了行囊,告别老者和汉子后,心情复杂地踏上回家的路程。接连好几日的赶路,罗洺最终是到了狮子山,在山脚下一个不大不小的集市里,罗洺在一个小摊前吃着饭食,一边向摊主打听这些年罗临羡的消息。
不料这一打听可令罗洺吃惊不已,听那摊主说道:看你是外地人吧,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我从头和你说啊,听很多人讲早在十年前坊间就有传言说这武林盟主罗临羡将自己不能习武的儿子赶出了家门!这听着真叫人揪心是不是?那孩子才十岁啊!
罗洺摆了摆手,显得不是很耐烦,拿出几文大钱交到摊主手上,并随口道:“你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近来有什么新消息吗?”
摊主见状不好意思地收下钱,开口道:“这位好汉,你还别说,最近狮子山的武府放出消息宣称道:他们的掌门‘狂刀’因为旧伤复发丢了性命,也就是之前说的那武林盟主罗临羡。”
“什么?!罗临羡死了?那他的夫人呢?”罗洺闻言震惊道,对摊主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可不是吗?就是前半个月的事情,至于他的夫人则说是因为受不了自己夫君离世的消息,饮下毒酒和他一起离世了……”摊主自顾自说道,但这时的罗洺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触动……
见罗洺失落的样子,摊主显然认为他是来拜师学艺的,便连忙宽慰道:“好汉,你也别太失望,虽说罗掌门是响彻江湖的一代豪杰,但他现在不在了,你总得有个归宿,他的大长老许神通接任了现任的掌门,而且还在新届的武林比试中击败众多高手,坐上了现在的盟主之位,不仅如此他还从罗掌门那继承了有着‘天下第一神兵’的狂刀,想必他的本事和罗掌门平分秋色,你可以拜他为师,想必今后定有一番大作为……”
此时的罗洺万万没想到他刚一回来就是得到这种噩耗,现在武府易主,父母双亡,那现在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在思索一番过后,罗洺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此后的事情在折回老者处待日后安排。于是罗洺果断上山,在行至半山腰望着山峰上的武府不禁陷入回忆,但不等他感慨,自己身边不知何时窜出几名身穿玄色的武府弟子,他们气势汹汹地一把将罗洺按在地上,叫嚣道:“一上山就注意到你了!谨遵许掌门口谕,这几日狮子山全面戒严!所有外来之人一律镇压!不论老少!!”
几名弟子不给罗洺解释的机会,堵住他的嘴后就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押上了山峰的武府。一路上罗洺很是纳闷,这许神通他是知道的,之前父亲罗临羡赶他下山,作为大长老的许神通为此说过不少好话,他被迫出走时许神通还派人暗中护送,想为他寻得一个安身之所,正因如此,罗洺对许神通很是感激,但他依旧架不住父亲的压力,被迫放弃护送年幼的罗洺……
想到这里,罗洺也是奇怪,武府有戒严是很正常的,但像这般大阵仗只有宗门告急或者是武府生死危难时才有的,这是何缘故?难不成是因为许神通接任武府掌门?或者是盟主之位不稳?
就这样,一路上被几人押着的罗洺思绪万千,只想早点赶到武府面见大长老许神通,详细询问一番他父母之事和武府这些年的情况……
片刻过后,几名弟子把罗洺带到了掌门许神通面前,许神通也是眼尖,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年儿时的罗洺,随即欣喜若狂地移步到他跟前,还不等许神通说话,一庞的几名弟子殷勤地迎了上去,说道:“掌门!这小子一副外地人打扮,是个生人,恐怕是那边派来的奸细!不如……”
还没说完,许神通怒喝道:“没眼力见的东西!知道这人是谁吗?他就是我苦苦寻找的罗洺!罗临羡的儿子!!”说罢,便招呼手下人大摆酒席,说是要为罗洺回家接风洗尘。
席间,借着酒力许神通一股脑将当年之事尽数告知:十年前掌门罗临羡盛怒之下将罗洺逐出家门,尽管有诸位师兄弟和夫人的求情,但依旧无济于事,事后不久,掌门也是十分悔恨自己的一时冲动,就接连派出好几批弟子外出寻找罗洺的踪迹,但这些年都无果而返,掌门因此终日郁郁寡欢,最后竟然在再一次练功之时走火入魔,因此落下病根,加上早年旧伤复发,终是抱憾离世,夫人也是痛不欲生,接受不了这打击,在一天晚上饮下毒酒自尽了……
随后,许神通望着罗洺说道:“掌门之位非我所求,只因武府不可一日无主,我也是不得已接了这掌门之位,至于盟主身份则是不希望罗掌门打下的名声断送在我手上。”
对此罗洺不置可否,酒宴过后,许神通把罗洺带到前任掌门罗临羡和其夫人墓前祭拜,简单交代几句后就识趣地离开了,而罗洺则是一言不发地呆坐在爹娘的墓前,思绪万千……
就这样呆坐一晚上后,罗洺谢绝了许神通的再三邀请和挽留,说道:自己一个连刀都不敢拿的人留在武府也是累赘,倒不如下山谋个生计,于是便执意下山,回到了老者身边。
两年过后,许神通接任掌门之位已经有三个年头了,在他带领下武府不断壮大,但让他意外的是这些年居然没有罗洺的半点消息,期间他也派出自己的心腹大弟子寻找,但都是白费功夫。
一天,在狮子山山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几座大宅子,听着手下弟子的消息,许神通感到十分吃惊,他可是把武府的眼线布满了整个狮子山啊!就算是在山脚也自然躲不过他的眼睛,那这宅子是从何而来?宅子的主人又是何方神圣?
经过多方打听和刺探,许神通了解到这宅子主人是一个叫邓精忠的富商巨贾,他是做乌木生意的,这几座大宅子便是他在此营造的,就是看中了狮子山这风水宝地。此外,据说为了炫耀财力和结识地方名流,他不惜花费重金请来了闻名遐迩的大戏班和杂技团,并在宴会上豪言道:家里金库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从中足以见得这邓精忠张扬的性格和财力的雄厚。
听着禀报的许神通对此显得十分平静,淡淡道了句:“知道了。”
这天夜里丑时左右,邓精忠洗漱完毕,屋内早已熄灭了蜡烛,正睡在床上歇息,时不时发出沉睡的鼾声,不料他的一举一动被门外躲在暗处的几十名蒙面人尽收眼底,此时正是月黑风高,平日里热闹的邓家大宅这时早已沉寂下来,见时机成熟,为首的蒙面人一声令下,数十名蒙面人持刀刚一冲进了邓精忠的屋内,屋内顿时亮起蜡烛,并且屋内屋外不知何时多出如潮水般手持利器的邓府家丁,屋外则是手持弓箭的官军,这一下将蒙面人们为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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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蒙面人们惊慌不已,有几名蒙面人正想奔逃,就被远处的弓兵射杀,这一下蒙面人彻底没了招,还来不及作出抵抗就被家丁和士兵们一举拿下,几个邓府家丁正要把蒙面人押往县衙报案,不料却被屋外走来的邓精忠阻止,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而原来躺在床上的“邓精忠”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年轻人。
让人震惊的是,原来这些蒙面人不是贼寇,而是武府的弟子!蒙面人中头领竟然是当今武林盟主许神通的心腹大弟子,也就是那鼎鼎大名的新“狂刀”武府掌门许神通的大徒弟!!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据他的交代:此次行动全是由许神通谋划!意在劫掠邓精忠的金库!
在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正在大伙谈论之际,邓精忠喝道:“休要声张!将这些贼人交给锦衣卫的百户张大人!”说罢,他朝着身边那位中年人拱拱手,在那位张大人眼神示意下,随即一众人就把蒙面人们带了下去。
“罗洺,出发吧!线人来报武府现在可热闹着呢!”张百户笑着说道。只见原先在屋内那年轻人一个箭步来到邓精忠和那张百户身边,原来此人正是消失两年之久的罗洺,只听他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动作得麻利点!”
武府,宗门的各处大厅内正大摆酒宴,众多弟子皆纵情声色,现场一片喧哗吵闹之声,而大殿之上数名衣着光鲜的宗门长老以及掌门许神通正兴高采烈地和殿上的各位对饮,过了良久,大厅大殿之内众人都是酩酊大醉。
“啪咔呲、咔呲!”接连几声巨响惊醒了醉酒的许神通几人,出门一看只见武府早已化作一片火海,时不时传来弟子们的哀嚎声。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许神通方寸大乱,因为饮酒的缘故,他的步子有些踉踉跄跄,眼见情况不妙的许神通发了疯般地朝自己的书房跑去,不料刚迈出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倒,紧接着身边冲出几名大汉不由分说就用粗绳子麻利地把他五花大绑,迷迷糊糊之间许神通抬头望去,发现站在跟前的就是自己寻找多年无果的罗洺,身后还站着一众官军和锦衣卫。
此时的罗洺满脸的冷峻,眼里没了早年对待许神通的感激之情,开口冰冷地问道:“大长老许神通!你勾结贼人,残杀无辜百姓,秘密篡夺武府掌门和盟主之位,夺取神兵狂刀,并且还设计害死我父母……罄竹难书,你可知罪!!”
许神通地挣扎着起身,神情激动地大声说道:“罗洺贤侄!你、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谋害掌门,你一定是误会了!还、还有你说的什么神兵狂刀和勾结贼人残害百姓这些我都没做过啊!至于那篡夺武府掌门和盟主之位更是子虚乌有!你也是知道的!当初我是迫不得……”
“够了!许神通!!你还在这给我装疯卖傻是吧?真当我还是以前那个被你蒙骗的傻小子吗?!你不肯说!好!你做过的丑事、犯下的罪过和造的孽我一件件给你说清楚!!”罗洺指着虚伪的许神通大怒道,随后便将事情的真相一一道出……
原来早在十几年前,还是大长老的许神通就意图篡夺武府掌门和盟主之位,妄想将整个江湖收入囊中,但为了成功上位掌控大权的野心,他就必须扫除最大的障碍——武府掌门和时任武林盟主罗临羡!曾经许神通也劝说过罗临羡进一步在江湖上扩展自己的地盘,将武府打造成天下武林中最大的势力,但罗临羡为人看淡名利,只是一心追求武学和教导弟子,结果和许神通闹得不欢而散。
许神通是一个热衷于争权夺利且蛇蝎心肠的伪善之人,既然劝说不了罗临羡按着自己说的做,那么他就把这碍事的家伙除掉!但是碍于罗临羡的武艺和江湖威望,许神通知道他不能硬来,略一思索便计上心来:许神通要往掌门罗临羡每日的饮食中下毒!
因为罗临羡的武艺高强,大剂量的投毒肯定会被察觉,所以这些年都是小剂量,起初神不知鬼不觉无人察觉,但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在一次投毒中被罗临羡的儿子,也就是年幼的罗洺撞见,这把许神通吓得魂不附体,在一阵连哄带骗过后,罗洺被他哄走了,事后的许神通每每想起此事都心有余悸,于是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但一个年仅六七岁的孩子能记住什么?又能明白这许神通在做什么呢?只是许神通做贼心虚,心里有鬼罢了。
正因如此,许神通便格外“关心”罗洺,不仅生活起居和习武学习中都额外照顾,不明所以的人都认为这许神通大长老疼爱罗洺,但事情慢慢有了转变,到罗洺十岁那年,因为其父罗临羡不能忍受儿子不敢拿刀的懦弱性格狠心将罗洺赶出家门,这大长老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假意求情,在无果后,派出心腹护送意在半路杀害,但苦于罗临羡的压力,他禁止任何人接近罗洺,索性任由罗洺孤身在外自生自灭。
但让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罗洺被赶出家门是罗临羡和其夫人刻意而为之,长大成人的罗洺随着阅历的丰富慢慢想通了父亲当年的良苦用心,一开始认定是父亲绝情,后面罗洺得知收养他的老者是父亲多年的密友,受父亲所托抚养罗洺。
现在想来肯定是父亲和母亲早已察觉到了许神通的狼子野心和恶毒诡计,但无奈武府弟子皆畏惧许神通的手段和权势,想到自己夫妻二人无力与之抗衡,况且还有年幼的儿子,分身乏术,于是便上演了一处苦肉计,用以麻痹许神通,以换取他们亲生儿子的性命……
许神通听后面目扭曲地大喊道:“空口无凭!你有何凭证?!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故意栽赃陷害!!”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到临头还死不承认自己的罪孽!许神通!你可还记得我!!”张百户走上前来怒喝道。
“你是张、张庚?!你不是被我……”许神通看清来人后浑身颤抖不止,脸色苍白问道。
话说自从许神通篡夺武府掌门和盟主之位,夺取神兵狂刀后,便日益膨胀,索性把反抗他的弟子长老全部杀害,至于他为什么和张百户有关系,那就要不得不说起许神通篡位后那半个月的武府全面戒严……
和罗洺当时想的一样,那次的确是有了足以覆灭武府的危机,只不过这是一场由许神通引发的彻头彻尾的祸端。在许神通清除异己掌控武府大权后,便暴露他的祸心:许神通命令手下弟子乔装打扮成贼寇秘密劫掠了一支官府的税银队伍,不仅如此还将全部人灭口,唯独留下一名押银官,把他打成重伤后秘密囚禁在武府,事后伪造押银官监守自盗的现场和证明身份的腰牌证据,将此事嫁祸给那名押银官。
朝廷下来调查的官员皆是被许神通一顿哄骗,将此案定性为押银官张庚监守自盗后不了了之,往后的许神通也是借着武府行侠仗义、除恶扬善的江湖名望,背地里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肮脏勾当,只是世人一直被许神通的谎言所迷惑,没有察觉他的虚伪残忍。
“许大掌门,哦不,是许盟主,咱们别来无恙。你还以为我一直被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囚笼里面吗?”张庚平静地笑着,但从他那深邃的眸子依旧能看到烈火般的愤怒。
罗洺沉着脸,冷声道:“许神通!当真以为你所做之事无人察觉吗?在身边伺候你的那两名弟子早就对你所作所为恨之入骨,今晚的酒就是我让他们下了迷子,我们里应外合,好把你这老魔和爪牙一网打尽!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庚冷笑道:“多亏罗洺、邓精忠和那几名弟子的暗中相助,才使我死里逃生,这才让我有机会和证据禀报朝廷!”
说话间,随张庚罗洺邓精忠几人而来的官军将武府的一众弟子尽数控制,随即张庚也是大声说道:“奉皇上旨意!许神通残害百姓,劫掠银队,陷害杀人实属十恶不赦,着使锦衣卫百户张庚立即将恶贼许神通及一众恶徒押往京城听候发落!不到有误!!”
眼见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的许神通不甘心地问道:“罗洺小子!可有胆量与我一战?”
张庚见状,面露不屑地招呼手下将许神通带走,不料罗洺一把拦住,斩钉截铁地说道:“许神通!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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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喝了你的毒酒,状态不行,要不、要不你把我的‘狂刀’拿来!我才肯一试,否则你就是以多欺少,胜之不武!”许神通狡猾说道。
“放肆!许神通你可真不要脸!刚才要说比试的可是你,怎么现在……”张庚眼见许神通的无耻,暴怒道,但话音未落,罗洺却是风轻云淡道:“无妨!”
许神通如愿以偿,看着手上罗临羡的神兵“狂刀”,似乎找回了自信,又回到先前他武府掌门和武林盟主的身份,随后嚣张地说道:“小子!刀剑无眼,你要是能接住我十招就算我输!但先说好,我要是赢了你就叫那张庚放我走!”
罗洺接过张庚手下人一把平平无奇的铁剑,满脸轻蔑道:“放心,你赢不了!”
许神通见罗洺居然敢碰刀剑利器,微微一惊,但随即断定他是虚张声势,便说道:“小子!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
话音未落,许神通便不给罗洺一丝反应机会,抡起“狂刀”率先朝着罗洺攻了过去,这时的罗洺却是单手握剑,另一只手配合着腰部和双腿猛地一发力,整个人便冲到了许神通更前,许神通暗暗吃惊:好快的轻功!
“叮!”地一声,周边传出两人兵刃相接的撞击声,让许神通没有想到的是这原先连刀都不敢碰的罗洺这时居然能接自己一刀,尽管现在状态不佳,但也没有沦落到连一个黄口小儿都解决不了的地步。
想到这里,许神通也是稳住心神,奋力一挥“狂刀”,巨大的力道把罗洺震开十步开外,见状许神通乘胜追击,借着多年的经验和真本领的的确确是压了罗洺一头,在罗洺一个不留意之际虚晃一招,但罗洺也是看穿他的招数,借力打力,趁机一掌击在许神通手腕的穴位处,许神通吃痛随后飞起右脚结结实实地踢在罗洺心口。
一旁的张庚见状就要上前帮忙,却被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邓精忠一把拉住,道:“放心,罗洺不会输的,咱们看结果吧。”
此时的罗洺被刚才一脚踢得不轻,只见他嘴角都已溢出鲜血,但目光坚定地看向许神通:“‘狂刀’你根本不配使用,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狂刀’!”
“死到临头还嘴硬,正好!现在就送你和你那没用的父亲去地狱团聚!!”许神通怒喝道。
两人再一次交手,许神通惊奇地发现,这罗洺的身法自己居然完全捕捉不到!就连他出剑的速度和力道都不是刚才可以比拟的,像是换了一个人,尽管如此,许神通还是不屑一顾,因为当初罗临羡称霸武林的“狂刀”在自己手上!他不可能输!!
正在妄想时,许神通只觉胸口一凉,随即便看见罗洺手中那剑气凌厉的铁剑不知何时贯穿了自己的胸膛,在震惊之中许神通身子往后一倾,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身受重伤的躯体,不甘心地开口道:“你、你不是不敢碰刀刃吗?难不成?!你在武府那次是骗我的?”
罗洺缓缓开口道:“我过去的确不敢拿刀,外人都不知道小时候的我练刀并非传闻中那么不堪,反而是天分卓越,只是那时我父亲早已察觉你许神通的狼子野心,但苦于孤身一人无力与你整个势力抗衡,况且还有妻儿老小……”
说道这的罗洺眼含热泪,望向远处道:“父亲思索良久,便和我母亲给我上演了一场苦肉计:在一次练刀之时,母亲故意失误使我砍伤了她,看着母亲那深可见骨的骇人伤口,我便发誓从此不在碰刀刃。”
许神通听后心如死灰会,仰天长叹道:“那为何我拥有绝世神兵‘狂刀’却依旧不敌?难道这也是罗临羡布的局吗?”
“哪有什么神兵?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狂刀’就是刀身上父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刻苦修炼留下的伤痕和他追求武学的诚心……”罗洺感慨道,至于罗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那是因为父亲委托的密友,也就是那名抚养罗洺长大成人的老者,而邓精忠则是他的儿子,也就是那个汉子设计用自己在狮子山脚下建立的大宅院引许神通上钩,借此时机上山缉拿许神通。
事情的最后,罗洺事先在老者的叮嘱之下,在原本父亲的屋内撬开了墙内的暗墙,里面只放着布满灰尘的一封信和一张字条,无需多言,这是父母留给他的遗物,只见字条上写着:“‘狂刀’无锋,刀兵无刃,然人心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