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妹心里都想成为酷酷的女孩吗?我们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甜妹
甜妹心里都想成为酷酷的女孩吗?我们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甜妹事物的发展规律是——越是被压抑,越是反弹汹涌。邓丽君的甜歌在那些年最有名的称谓莫过于“靡靡之音”这四个字,也有人说她的歌是“黄色歌曲”,既然不允许被光明正大地传唱,当时的群众想听她的歌,都是晚上悄悄躲在被窝里听。邓丽君走红于70、80年代,持续长红于90年代初。在《芳华》所处的历史背景之下,这位来自中国台湾的甜歌皇后是不允许被讨论的对象。像邓丽君这样穿着贴身连衣裙,扭着曼妙的身姿,甜甜嗲嗲地唱着情歌的女歌手,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和身着戎装或是黄衫蓝裤的内地年轻人仿佛来自不同的世界。她的脸上没有严肃,只有活泼,甜得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电影《芳华》里,老实人刘峰第一次蒙上红布听邓丽君的《浓情万缕》时,整个人被震住了,他双颊微微发红、声音微微颤抖地说:
“我觉得这歌都是唱给我一个人听的,净往心里钻……”
听完甜甜的情歌,再看到嗲嗲的林丁丁,一个没把持住,刘峰拥抱了林丁丁。
这是电影中关键的剧情节点,在片中,邓丽君的歌作为时代的印记,成为了重要的“配角”。
邓丽君走红于70、80年代,持续长红于90年代初。
在《芳华》所处的历史背景之下,这位来自中国台湾的甜歌皇后是不允许被讨论的对象。
像邓丽君这样穿着贴身连衣裙,扭着曼妙的身姿,甜甜嗲嗲地唱着情歌的女歌手,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和身着戎装或是黄衫蓝裤的内地年轻人仿佛来自不同的世界。她的脸上没有严肃,只有活泼,甜得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邓丽君的甜歌在那些年最有名的称谓莫过于“靡靡之音”这四个字,也有人说她的歌是“黄色歌曲”,既然不允许被光明正大地传唱,当时的群众想听她的歌,都是晚上悄悄躲在被窝里听。
事物的发展规律是——越是被压抑,越是反弹汹涌。
后来,邓丽君的歌在内地正式解禁后,长红不衰,凡有华人处、皆能唱甜歌,《何日君再来》、《漫步人生路》、《我只在乎你》、《千言万语》、《甜蜜蜜》……
在邓丽君大火之后,香港的周慧敏和内地的杨钰莹也相继成为一代人的女神,甜美的歌声配上甜美的外表,在那时一度代表了大众审美的主流。
有人说,八九十年代的甜妹好像格外要多。其实,不是那个时代的甜妹格外多,而是那个时代格外需要甜妹。
与邓丽君等老一辈甜妹当年在内地的走红相似的,还有这段时间在内娱大幅度全方位翻红的王心凌。
《浪姐3》这个节目本身并不出色,除去比较为人乐道的强大阵容以外,其赛制设计并不出彩。而王心凌此次依靠节目的走红,属于偶然事件。
当她穿着百褶裙,打起响指,对着镜头甜甜一笑,唱起《爱你》,没有人能拒绝她所带来的青春感、甜美感,沉醉在她元气活力的甜度里。
芒果应该都没有预估到,王心凌能够带来翻天覆地的屠榜热搜,掀起一场上至80后、下至00后的“爱你浪潮”。
看王心凌唱跳的时候,身在北京的我已经居家办公三周多了,精神疲惫,内心秩序随时崩塌。
打开电视,当“Oh Baby,情话多说一点,想我就多看一眼”响起来,忽如一夜春风来,仿佛有一只手轻轻拨动我的心,在30度的高温之中,吃了一口沙瓤西瓜的甜,在歌里感受到久违的轻松快乐。
相信有不少和我一样的观众,疫情之下被关在家里,非必要不出门、非必要不聚集、非必要不社交,日常仅剩的娱乐活动就是看电视。
屏幕里,在舆论场一众吹捧刚强独立、孤傲高冷的大女主之中,突然出现一个温温柔柔、盈盈一笑的甜妹,谁能不被一击即中?在全员紧绷的当下,这份柔软的甜美属于“非必要的”稀缺资源。
正如邓丽君唱着“长藤倚老树,形影永相系”钻进刘峰的心里,王心凌一声声的“爱你”也揉进了人们的日常里。
她们的走红,有着异曲同工的一致性,都是在时代情绪低迷的高压之中,用甜甜柔柔的歌声、形象,为大众带来“久旱逢甘露”的情绪体验。
她们的甜歌,有点像一副心灵安慰剂,带来的不仅仅是一首歌的能量,还有着安抚情绪、舒缓镇痛的治愈效果,在3分多钟的时间里,让我们稍微从残酷现实中挣脱出来,逃遁到粉红色的梦幻中放个小假。
这些天,只要我感觉到内心的弦快要断掉了,就马上播放《爱你》,甚至还对着视频学唱跳,“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沉溺进去,屏幕面前露出痴汉笑,差点就要对通讯录里的靓仔们群发《爱你》短视频。
所以说,王心凌的翻红,绝不仅仅是回忆杀这么简单,某种意义上,这代表了某种群体性的心理需求。
换句话说,甜可以是一种生产力。
再往前一点回顾,上一个靠甜美刷屏的人是央视主持王冰冰。
在一众端庄大方的央视女主持里,王冰冰却有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穿着鲜艳的大衣,在新闻直播现场甜甜一笑,便俘虏了万千直男的心。
我觉得,在愈发鼓励女性要刚强、要一口气扛着煤气罐上五楼不费劲的舆论场里,这种凸显女性柔美气质的公众人物特别难得、稀少,才会让人觉得可贵。
不是说“女性刚强”不好,而是社会上不应该只有一种“好的标准”,力扛泰山是一种好,甜美娇柔也是一种好。
如同我喜欢在家里摆放的鲜花,春天的郁金香、初夏的芍药、茉莉、一年四季都有的玫瑰……鲜花不止是非必要的,而且护理起来很麻烦,要醒花得当、每天剪枝换水,再新鲜的花再盛的花,花期都不过一周多,矜贵脆弱又无用,但我还是爱它们。
某天失眠,半夜起来经过客厅,茶几上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花香,走过去一看,茉莉花开了,在暗夜里青翠的叶子衬着小小洁白花朵,失眠的我突然欣喜若狂。
在灰暗的、窒息的当下,就是这些花开的、香甜的瞬间支撑我度过一个个看不到尽头的长夜。
王心凌这样的甜妹,她娇柔甜美的女性气质,曾经被认为已经“非必要”,现在流行步步为营杀伐果断的“宫斗式大女主”,没有人关心那个活不过两集的娇弱美人。
甜妹们被愈发极端的舆论环境逼退,甚至被归类为“直男审美”乃至“男性凝视”下的产物。而当王心凌再度翻红,还有人觉得这是“直男审美”的又一次胜利。
直至这个夏天,看到铺天盖地的“爱你文艺复兴”,我们才终于承认,甜妹永不过时。
这种看似甜腻腻、没有实际用处的糖水歌,看似娇花照水、肩不能扛的女性形象,终于再次证明了自己,甜妹不止能迷倒直男,女性同样会为甜妹着迷。
王心凌现象,也暗合了经济学里一个有趣的经济现象,“口红经济”,是指在每当在经济不景气时,口红的销量反而会逆势上升。
“口红效应”又被称为“低价产品偏爱趋势”,最早出现在20世纪30年代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那时美国人口袋里没多少钱,因为很难攒钱实现“买房、买车”等大额消费,所以他们转而购买一些低价的商品以获得一些心理安慰和满足感,口红作为一种“相对低价的非必要之物”销量大涨。
后来,每当经济下行时,与口红类似的消费品也更为红火。
疫情三年,我们已经见识过动物森友会的全网火爆,也见识过禁止堂食之后露营野餐、飞盘等娱乐活动的走俏,再次印证了“口红经济”理论。
而王心凌和她的《爱你》,也正像是这一只小小的口红。
在情绪不稳定、万事不确定的当下,我们太需要这一抹亮色来点缀灰暗的日子,需要这些温柔的、带一点黏的“非必要甜歌“来进行一次灵魂出逃,它是暗夜里的茉莉花开,也是“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