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周作人失节?鲁迅明天帮是情分
为什么说周作人失节?鲁迅明天帮是情分原来宝儿得了呼吸困难的病,单四嫂子哪还有心情纺纱?但是神签求了,愿心许了,单方吃了,宝儿的病仍不见好。只有去诊何小仙了。单四嫂子自前年死了当家人,就纺纱养活她和她的宝儿。鲁镇深更半夜没有睡的只有两家:一家是还在营业的咸亨酒店,一家是间壁纺纱的单四嫂子。单四嫂子家的动静,咸亨酒店里的主顾听得十分真切。这几日却听不见了,不只纺纱的声响,便是“小东西”的声音也没有了。鲁迅在《父亲的病》里讲了一个故事:S城有一名医,出诊是一元四角,特拔十元,深夜加倍,出城又加倍。有一夜,城外一人家的闺女突发病疾,去请他,他要价一百元,他们没奈何,依了他。到得人家家里,他只草草地一看,便开了药方走人。第二天,他给请去复诊,主人说“昨晚服了先生的药,好得多了”,但是一按脉,才知没了脉象。他依旧镇定自若,依旧走到桌前开药方,开的不是药,是“英洋壹佰元整”,主人嫌太少,就又开药方“英洋贰佰元整”,方才平息了风波。他就是后
毛姆说,作家更关心的是去了解,而不是评判。对此可以这样理解:作家赋予作品里的人物以血肉,使其生动鲜活,而无一字评论;孰是好人,孰是恶棍,一曲终了,自见分晓;评判的尺度拿捏在读者手中,作家扮演的只是讲故事的角色。
莫泊桑的《两个朋友》以普法战争为背景,写了两个朋友在敌军重重包围,屠杀和饥荒肆虐的时局下,相约去河边钓鱼。二人的恐惧和小心翼翼是对战争的控诉,被击毙抛进河里后,普鲁士军官的自得和不以为然是残忍,也是批判。但是其中无一句评判语,只是运用写实手法展现了典型环境里的典型人物。
同样地,还有鲁迅的《明天》,单只如实叙述,何小仙也罢,单四嫂子的近邻也罢,无一字控诉,无一字不控诉。
1.
鲁迅在《父亲的病》里讲了一个故事:
S城有一名医,出诊是一元四角,特拔十元,深夜加倍,出城又加倍。有一夜,城外一人家的闺女突发病疾,去请他,他要价一百元,他们没奈何,依了他。到得人家家里,他只草草地一看,便开了药方走人。第二天,他给请去复诊,主人说“昨晚服了先生的药,好得多了”,但是一按脉,才知没了脉象。他依旧镇定自若,依旧走到桌前开药方,开的不是药,是“英洋壹佰元整”,主人嫌太少,就又开药方“英洋贰佰元整”,方才平息了风波。他就是后来给鲁迅父亲治病的那个医生。
何小仙就像S城里的名医,视生命如草芥,徒具虚名。
单四嫂子自前年死了当家人,就纺纱养活她和她的宝儿。鲁镇深更半夜没有睡的只有两家:一家是还在营业的咸亨酒店,一家是间壁纺纱的单四嫂子。单四嫂子家的动静,咸亨酒店里的主顾听得十分真切。这几日却听不见了,不只纺纱的声响,便是“小东西”的声音也没有了。
原来宝儿得了呼吸困难的病,单四嫂子哪还有心情纺纱?但是神签求了,愿心许了,单方吃了,宝儿的病仍不见好。只有去诊何小仙了。
第二天,单四嫂子拿了平日积攒的银圆和铜钱,抱着宝儿往何小仙的方向走去。
只见何小仙翘了长指甲,伸开两指给宝儿按脉。长指甲是地位的象征,炫富的手段,而况何小仙的指甲四寸有余,足见其阔。业务能力想是不错,单四嫂子也觉宝儿的命要保住了。
何小仙只草草地一看,说了“中焦塞着”“火克金”,就闭上眼,再没言语,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气。
这厢才住口,那厢就开了药方,特别声明“保婴活命丸”须到贾家济世老店去买。
济世老店的店伙也是翘了长指甲,慢条斯理地看方、包药,全没急人所急的意思,而一旁的宝儿已现出大限将至。
不说店大欺客,医术高明也行。但是宝儿并没因此得救,晌午服了药,下午没了呼吸。
单四嫂子携儿看病这一节,谴责了不学无术和草菅人命的庸医,也揭露了诊所和店家结党营私的事实,因为鲁迅就曾按药方说明去指定药店买药。
2.
单四嫂子买了药,回家路上碰见咸亨酒店的常客蓝皮阿五。她这时抱着宝儿,拿着药包,着实累得慌,正想有人助她一臂之力,但不想是蓝皮阿五。
阿五偏要帮忙,这里作者以“侠气”形容之,很有见义勇为的意思。但是他和单四嫂子说话,见单四嫂子不大搭理,就把宝儿给了她,借故离去,幸而单四嫂子离家也不远了。“侠气”成了讽刺。
许是蓝皮阿五想趁机和单四嫂子搭讪。
单四嫂子携宝儿去诊何小仙的前夜,在咸亨酒店喝酒唱曲儿的红鼻子老拱没像往常一样听得间壁的动静,便道:“没有声音,小东西怎了?”阿五给了红鼻子老拱一拳,接口道:“你……你你又在想心思”。
其实是他想心思,想占单四嫂子便宜,见占不着便宜,就溜之大吉。这在后文便可见到。单四嫂子拿出一副银耳环和一支裹金的银簪,托咸亨掌柜作保,半现半赊地置一具棺木。阿五就自告奋勇,表示乐意效劳。但是王九妈不许他,只要他次日抬棺木的差使。阿五当即骂了句“老畜生”,不高兴的意思,次日简直整天没到场,更谈不上帮忙了。
这见出阿五的为人,也是单四嫂子虽累也不愿阿五帮忙的缘故。
王九妈为料理宝儿的后事出了气力,下命令烧纸钱,把单四嫂子的两条板凳和五件衣服作抵,替单四嫂子借钱给帮忙的人备饭。
看似热心肠,但也到此为止。当单四嫂子哭得死去活来,不肯把棺木盖上,王九妈不耐烦了,哪有这闲工夫,气愤愤地跑上前,一把拖开她,才得盖棺论定。
凡是动过手开过口的人都有饭吃,吃过饭就各自散去。因为鲁镇有些古风,不上一更,便都关门睡觉。吃过饭的人见太阳露出要落山的颜色,也就不觉得露出要回家的颜色,于是都回了家。
然而风俗人定,遇有要紧事变通变通不可么?阿Q在赵家帮忙,还有夜间准许掌灯的特例呢。
这见出人情淡薄,单四嫂子承受丧子之痛,身边连个安慰的人也没有,更不消说同理心了。
虽说“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没有什么理所当然”,但是像单四嫂子这样的人,除去肉眼可见的帮助,心灵上的帮助也是一种需要。王九妈们是前者,后者缺失是《明天》人情淡漠的所在。
作者对《明天》里的人物的言动不置一词,单是行云流水般叙述,褒贬暗寓其中,读者见得分明。“明天”便不是希望,而是暗夜的别样呈现,“只有那暗夜为想变成明天,却仍在这寂静里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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