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大小姐性格特点:那些真正见过世面的大小姐
传统大小姐性格特点:那些真正见过世面的大小姐还发微博说:“总有人说老人拒绝新东西,这不是一学就会了吗?”在一众漂亮女演员中,老太太照样自信,学着年轻人的新玩意儿,逛淘宝、叫网约车、玩旅行青蛙……所以我想穿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光,用这些大小姐的故事告诉你,美人是怎样永葆光芒万丈。最近,我在电影《你好,之华》里看到了什么是不败的芳华。饰演杜江母亲的老演员吴彦姝,80岁高龄,却丝毫不显老态。
小姨说
今天的文章,是因为有读者问我:小姨,你说那些活得漂亮的女孩到底什么样?
这也是我一直想说的,打扮得漂亮不过是皮囊,活得漂亮才是极致。
我们总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这里的“骨”,不仅指骨骼生得端庄,更是指那些刻在骨子里的魅力和气质。
所以我想穿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光,用这些大小姐的故事告诉你,美人是怎样永葆光芒万丈。
最近,我在电影《你好,之华》里看到了什么是不败的芳华。
饰演杜江母亲的老演员吴彦姝,80岁高龄,却丝毫不显老态。
在一众漂亮女演员中,老太太照样自信,学着年轻人的新玩意儿,逛淘宝、叫网约车、玩旅行青蛙……
还发微博说:“总有人说老人拒绝新东西,这不是一学就会了吗?”
有人采访她:“你不怕衰老接不到戏吗?”
她却说:“演员是要有生活的,皱纹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一颦一笑,从容优雅;年岁已高,风华依旧。
如今的社会不缺少美女,娇艳动人的、性感雍容的、风情万种的,但能活成吴彦姝那般没有迷失在岁月中的女人,少之又少。
就像当年民国那些大小姐,美了一辈子,不只有青春和金钱加持,最重要的是,不论活在何种人生境遇,讲究与优雅是她们戒不掉的习惯。
她们从岁月中来,风尘仆仆;却优雅转身,留下迷人的身影。
时间能在她们脸上刻下的,只有丰盈,没有衰老。
这才是真正的美人。
105岁时,严幼韵曾经写下这样一段话:
当人们问我“今天您好吗?”的时候,我总是回答“每天都是好日子”。在人生的开端,上天赏赐给她的的确都是好日子。
出生名门,作为上海复旦大学第一批招收的女大学生,严幼韵每天开着小轿车上学。
因为车牌号是84号,她还得到了一个“84号小姐”的绰号。
很多名流对这位白富美感兴趣,男孩们经常等在校门口,就为了能看“84号小姐”一眼。
严幼韵却告诉母亲:“我的夫婿不仅要赢得我的爱慕,还必须让我尊敬。”
她按照自己的心意,嫁给了驻菲律宾马尼拉领事馆的杨光泩,两人的婚礼,曾在上海滩轰动一时。
可几年之后,因为拒绝为日军筹集物资,杨光泩和其他七名外交官被日本人杀害。
丈夫死了,时势险峻,严大小姐只能带着三个孩子,还有另几位遗孀和子女,几十口人住在三居室的房子里。
过去养尊处优,如今却要卖掉珠宝首饰。严幼韵撩起袖子,领着一众太太孩子在屋前种菜养猪,自己做肥皂。
就像《飘》里的斯嘉丽一样,在那个乱世,不过三十多岁的她成了一个大家长。
唯一没有变卖的是钢琴,清晨,黄昏,严幼韵还会敲响叮叮咚咚的琴键。
在自传中,严幼韵回顾这段日子,带着自豪说:“现在回头想想,我们当时的确非常勇敢。命运完全茫然不可知,但我们做到了直面生活,勇往直前。”
百岁的时候,严幼韵被诊断出患了大肠癌。
手术治疗成功,出院之后的生日寿宴上,严幼韵穿着白色绣花旗袍,脚踩金色高跟鞋,画着精致的妆,与给她做手术的医生翩翩起舞。
派对主持人曹可凡问她:“您穿着高跟鞋累吗?”
她说:“穿了一辈子高跟鞋,不穿高跟鞋就不会走路了。”
巧笑倩兮,仿佛还是当年那个潇洒开车的“84号小姐”。
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看过生活的艰难之后,还能继续热爱生活。
或许真正的美就是这样,不止是薄薄的一层面皮,而是在岁月淘洗之后,留下的不是衰老,而是风韵。
那些经得起时间、人生境况考验的美,才有了广度和深度,与皮囊金钱无关,方是真正活得漂亮。
1906年,吕碧城当上了整个民国史上最年轻的女校长。
她所在的北洋女子师范学堂,也成了中国现代女性文明的发源地,邓颖超、许广平,周道如,都听过吕碧城授课。
学界、名流场上,到处流传着吕碧城的故事:5岁会对诗,7岁通音律,20岁就在《大公报》上连连刊文,抨击“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思想。
这么一个才女,还长相不俗,穿梭在各大名流场,打扮时髦大胆,是社交圈里不可或缺的人物。
无数风流才子,都想与佳人结缘,有人求她的老师严复为其撮合,可严复告之曰:“吕碧城心高气傲,眼中所见,没有一个中意者。”
就连袁世凯的公子袁克文,她也瞧不上。
吕碧城曾坦言:“生平可称许之男子不多,我之目的,不在资产及门第,而在于文学上之地位,因为难得相当伴侣。”
可见吕碧城对于爱情有相当清晰的追求,纵然好男儿再多,不得我意中人,又如何?纵然我年岁渐增,不得我梦中情,又如何?
就这样,吕碧城终身未婚。
吴宓青睐吕碧城的才华,却用世俗之气去揣测她的“剩女情怀”:“集中所写,不外作者一生未嫁之凄郁之情,缠绵哀厉,为女子文学中精华所在。”
他以为是在恭维,实却是过分的冒犯,吕碧城拒绝与吴宓见面,并把他斥为无聊文人。
因为她太忙了,忙着办女学、做生意、求学美国、游历欧洲,忙到没有时间去理会对她婚姻生活指指点点的人。
宁缺毋滥,既已讲究一生,就不愿半点将就。
女人的一生寄托于一份爱情或是工作,得到的最终可能只是一个泡沫。
很多女人有了明白自己追求的智慧,却没有坚持追求的勇气。
但吕碧城做了自己生命里的女王,不用攀附谁,不用仰望谁,只要手中有一支笔,就能画出一副盔甲,在这人世间所向披靡。
1915年,上海的中西女中是一所只有富贵人家才能供得起的贵族学校。
出入的女孩,都是名门小姐,学校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巨大的社交party。
严仁美尽管家境殷实,得到入学的机会也十分珍惜。
因为父亲认为女孩子读书接受新思想就会不“顺从”,于是给严仁美立下规矩:“如果每门功课能拿90分以上,你才可以继续上大学。”
严仁美经常考到年级第一,可父亲还不甘心,14岁就把她许给苏州富商少爷马冠良,并勒令她退学待嫁,关在家中。
严仁美绝食抗议,两天水米未进,直至染上了肺病。
如此挣扎,家里才同意:结婚,但不能辍学。
嫁为人妻后,严仁美相夫教子,贤惠本分,深得公婆喜爱。
可她与马冠良终究是观念悬殊太大,生活方式也格格不入。
马冠良是出身封建传统家庭的少爷,游手好闲,喜欢结交不三不四的朋友,经常在十里洋场沾花惹草。
严仁美生下三个孩子后,发现丈夫早已经出轨。
在那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嫁鸡随鸡是妇道,离婚的女人都会被指指点点,更何况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可对于严仁美这种接受了新思想的女性来说,一个不忠的丈夫,就是婚姻中的毒瘤。
马冠良怎么也没有想到,严仁美真的选择了离婚。
这段充满错误的旧式婚姻,终于被抛在了脑后。严仁美明白,过去的种种决定或许是被步步紧逼,可往者已逝,来者可追。
不管从任何时候开始新生活,都不晚。
严仁美最终遇到了那个相守50年的丈夫李祖敏,也拿回了马家三个孩子的监护权。
也许真正的大小姐就是这样,生活教会了她很多事,但从没有教会过她低头。
因为命运不就是攥在自己手里的么,女人有权利追求幸福,只要自己的勇气足够。
当郑念用英文写完《上海生死劫》时,中文翻译程乃珊在华盛顿第一次见到她。
她开着一辆白色的日本车,穿着一身藕色胸前有飘带真丝衬衫和灰色丝质长裤,黑平跟尖头皮鞋,仿佛还是那个亭亭的上海小姐,唯一不同的,是那一头银发。
那时的郑念,已经74岁了。
她端坐在那里,像是从没有被命运欺负过一样。
可如果生命是一袭爬满虱子的华服,郑念就是用她的一生来拂去尘埃,保持体面。
中年时,丈夫早逝,当时的上海也百废待兴,人们穿着中山装和列宁装,刻意简朴,生活情趣被视为造作。
可郑念始终保持曾经的生活方式,养花,看书,喝茶,穿着旗袍与朋友听唱片。
友人形容郑念家,是“这个色彩贫乏的城市中一方充满优雅高尚情趣的绿洲”。
1966年,51岁的郑念正坐在家中,突然被一群疯狂的人们抓去了监狱。
狱外,女儿郑海萍被人活活打死;狱内,郑念被反铐住双手,手铐嵌进肉里,脓血流淌。
年过半百,身陷囹圄,命运给了郑念狠狠一击,但她怎么也无法敷衍过活。
每次方便之后都要忍着疼痛拉上拉链,即便伤口恶化也不愿衣冠不整;
她用“以讲卫生为荣,不讲卫生为耻”的语录借来扫帚,扫掉蜘蛛网,擦拭玻璃窗,让阳光照进囚室;
用饭粒当浆糊,把厕纸贴在床边的墙面上,使被褥不被墙上的尘土弄脏;
借来针线,将两条毛巾缝成马桶垫,甚至用一块手帕做成眼罩助眠;
为了忘却牢狱的现实,她背诵古诗词,生活在阴沟里,也不忘仰望星空。
命运有时会把我们打翻在地,熄灭所有的希望;但优雅,从暖春到严冬,从天堂到地狱,不曾凋零。
福楼拜说:“一个真正的贵族不在她生下来就是贵族,而是在她穷途末路时依然保持着贵族的风采和体面。”
即便半世浮沉,美人的笑容却依然干净温和,不带任何戾气与哀怨。
她尽情爱着这世间,仿佛从未受过伤一样。
曾看过一句话:“许多人都做了岁月的奴,忘记自己当初想要追求的是什么。”
可这些民国大小姐的一张张照片,一段段故事,分明在说,她们不是打扮成了一个美人,而是活成了一个美人。
她们见识过新世界,知道女人应该得到平等;
她们试过新鲜事物,才知道原来自己有无限的潜力;
她们了解自己的能力,才确定原来人生不只囿于厨房和厅堂;
她们摸到过星星月亮,也身陷过泥泞肮脏,才知道活在这人间,有一双能发现美的眼睛是多么难得。
这些走过风尘的迷人女子,带着大小姐的故事穿过了两个世纪。
而我们也可以在读过之后,更坚定地相信:
女人就算到了60岁,也可以涂口红穿高跟鞋;
女人就算40岁还没结婚,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女人就算离了婚,也还是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活着,就应该漂亮。即便我们不像大小姐那样娇生惯养,也可以活成自己人生里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