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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细水长流的民国男诗人:纸上的每一个人

感情细水长流的民国男诗人:纸上的每一个人还有《牧蜂图》里浪迹天涯、追花夺蜜、催人泪下的养蜂人,《与茶》里坚韧隐忍如一株老茶树的茶农,《春蚕记》里很可能是江南最后一代的养蚕人家,《船娘》里在西湖上漂泊了三十年的船娘,《冬酿》里偏远海岛寂寞而执着的古法酿酒人。苏沧桑发现,自己遇见的每个人,从未吝啬过自己的努力,每一份最原生态的劳作里,深藏着难以想象的艰辛和无奈,也深藏着生生不息的古老美德,如一叶茶的苦涩和芬芳,久久地在舌尖上矗立,在心坎上颤动。苏沧桑坦言:“他们是我终身敬重并感恩的人。三年多来,写作时的我很像一棵老桑树。坐在杭州钱塘江边十一楼的家里或别处,总觉得自己仍在生命的来处——东海边玉环岛的娘家小院,南山后东海传来阵阵涛声,海风和水汽漫过山岗,来自群山的泉水汇集在水井里,在月光下汩汩作响。我的脚尖如遒劲苍老的根须深深扎进土里,我的指尖如蓬勃绽放的枝叶,我在电脑上敲出的每一个字,伴随着颈椎压迫神经导致的左肩臂经年的疼痛,也伴随着

“她在纸间供养中国江南最后的蚕桑,蚕声如雨,笔落成茧。一个民族星云闪烁的记忆,耕织社稷的文明初心,一带一路的远方与乡愁,她以蚕桑之事织就对世界的整体性想象。它是桑间低头行走的辞章,是千年蚕事女儿心与文心在当代田野的相会,一曲灵动幻美,文质皆胜的非虚构农事诗。以美文的形式抵达如此宏大深邃的主题,苏沧桑外,罕有人及。”这是十月文学奖对著名作家苏沧桑的颁奖词。散文集《纸上》是苏沧桑的新作,它由7篇散文构成,记录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包括中国南方非遗文化、手艺行当、风物人情(桑蚕丝绸、传统造纸、草台戏班、茶农生活、养蜂人家、古法陈酿、西湖船娘)等。苏沧桑希望用文字记录和打捞那些即将消逝的珍贵事物,向读者呈现中华民族山水之美、风物之美、传统之美、劳动之美、人民之美。

感情细水长流的民国男诗人:纸上的每一个人(1)

仿佛命里注定,多年以后,在一个改稿会上,我读到了一段令人动容的文字,作者是一位七旬诗人,曾经在天山养过蜂,在天南海北漂泊过多年。他和我同坐一排,中间隔了很多人。我将身子后仰,目光越过一道道脊背像越过一道道山梁找寻他,心里生起一个念头:我要去天山看看他看过的月亮,走一走养蜂人走过的路。

2019年暮春,我出发了,带着他的诗集、一个血压计和一堆药。我想,视线之外,一定存在某种不羁不俗的生活,可以紧握梦之马的缰绳,将内心最响亮的声音刻进生命的年轮。

从杭州到新疆,乌鲁木齐、奇台县、江布拉克、碧流河、伊宁、伊犁河谷、果子沟、赛里木湖……蜜蜂薄翼如舟,载我漂在40年来养蜂人的足迹连成的地图上,漂在雪山草原湖泊河流之上,漂在无边花海之上,漂在脑海里反复响起的一部外国电影主题曲里,那是吉卜赛人的流浪之歌。

感情细水长流的民国男诗人:纸上的每一个人(2)

写《牧蜂图》时,为了追寻三代养蜂人的足迹,苏沧桑去的地方大多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事先要与很多人联系沟通,租车自驾,有些地方很难找甚至迷过路。“有一次车子还陷入了泥沟,后来看了朋友拍的照片,我才发现当时我的全身衣服上下停满了蜜蜂,后来才知,受惊的蜜蜂是能蛰死一匹马的。对安全问题心里一直很忐忑,幸好有我的家人挚友一路相伴,幸好在新疆遇到了很多好心人,采访顺利平安归来实属万幸。”

不仅如此,其实,《纸上》七篇散文中的每一篇都倾注了苏沧桑当时全部的情感,完成了自己最想要的文学表达。苏沧桑走进乡村剧团、手工纸坊、茶农之家……观察、体验、感受、描述他们的生活,作者力求表现这些艺人的真实日常,因此她实地到访、仔细观察,观察他们的服装、肤色、神情、常年劳作的双手……也观察他们的日常饮食、朋友交往,以此丰富了艺人自身讲述的外延。古法造纸、乡村剧团、手工炒茶、养蚕、养蜂、船娘,作为一种生活日常,正在逐渐或已经退出社会舞台,因此苏沧桑的跟随和讲述是一种有价值的文化记录。“创作《纸上》时,关于情感和理性的处理,我没有考虑太多,我希望自己能够挣脱无谓的羁绊,用自己最擅长、最喜欢、最满意的方式去创作。”而苏沧桑也希望这些文字结集成书后,能为读者们呈现一个“独特”视角下多元多维的文化世界——充盈着水汽和灵气,也潜藏着雄风和大气;是南方的,也是中国的;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是历史的,也是正在发生着的。

感情细水长流的民国男诗人:纸上的每一个人(3)

与书名同名的散文《纸上》,写的是古老村落里唯一一位坚持古法造纸的传承人的故事。原发刊物《人民文学》在“卷首语”中写道:《纸上》是有来源、现场、去向的,是有声音、色彩、味道、纹理的,是密布质感和充满活力的。作品体贴着自然古朴绵厚耐久的人心,以及他们传导至手上活计的心爱喜欢,于是也便有了朗润透亮的语感,以及与文中人物冷暖共在的敏感和悄然不响的欢喜。

在写《跟着戏班去流浪》前,苏沧桑深入老家越剧草台戏班,和他们同吃同住同演戏,深度体验原生态民间戏班生活。原发刊物《十月》在“卷首语”和琦君散文奖颁奖词中写道:《跟着戏班去流浪》呈现了民间戏班不为人知的生存状态和思想情感,百年越剧的辛酸苦乐浓缩成此刻的种种瞬间,平常的日夜交织着“家”与“流浪”、“梦”与“生活”的难以言尽的人生况味。其真切、细微,非在书斋中所能完成。那些我们身边被忽略的现实人生,在挣脱了概念化的存在后,变得如此鲜活且意味深长。

还有《牧蜂图》里浪迹天涯、追花夺蜜、催人泪下的养蜂人,《与茶》里坚韧隐忍如一株老茶树的茶农,《春蚕记》里很可能是江南最后一代的养蚕人家,《船娘》里在西湖上漂泊了三十年的船娘,《冬酿》里偏远海岛寂寞而执着的古法酿酒人。苏沧桑发现,自己遇见的每个人,从未吝啬过自己的努力,每一份最原生态的劳作里,深藏着难以想象的艰辛和无奈,也深藏着生生不息的古老美德,如一叶茶的苦涩和芬芳,久久地在舌尖上矗立,在心坎上颤动。苏沧桑坦言:“他们是我终身敬重并感恩的人。三年多来,写作时的我很像一棵老桑树。坐在杭州钱塘江边十一楼的家里或别处,总觉得自己仍在生命的来处——东海边玉环岛的娘家小院,南山后东海传来阵阵涛声,海风和水汽漫过山岗,来自群山的泉水汇集在水井里,在月光下汩汩作响。我的脚尖如遒劲苍老的根须深深扎进土里,我的指尖如蓬勃绽放的枝叶,我在电脑上敲出的每一个字,伴随着颈椎压迫神经导致的左肩臂经年的疼痛,也伴随着文字带来的快乐战栗。”

对于创作的意义,苏沧桑说道:“为追溯谁是人类最早的祖先,古脊椎生物学家将二点八厘米的杨氏鱼头颅化石连续磨片,最终将其切分成五百四十多片。我从生活的矿井里,执着地截取着一个个时光断片,它们虽不比四亿年前的古鱼头化石切片,亦非古墓中薄如蝉翼的素纱蝉衣,但我想,多年以后我不在了,一代代人不在了,无数记录者的文字还在,未来的人读到时,依然能从中触摸到一双双人民的手,听到更接近天空或大地的声音,看到始终萦绕在人类文明之河上古老而丰盈的元气。”

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阎晶明认为,《纸上》既是一个非常灵动的文学作品,又有着非常厚重的气质。北京出版集团总编辑李清霞说:“面对渐渐远去的古法手艺行当,幸亏有苏沧桑这样的写作者,用她的细腻的笔调为我们留下了这些珍贵的人、珍稀的事以及鲜为人知的细节。苏沧桑丰富了手艺人自身讲述的外延。”(读者报全媒体记者 何建)
编辑:王欣 责任编辑:董小玥 审核: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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