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四大奸臣纪实,妙龄女惨遭污杀
古代四大奸臣纪实,妙龄女惨遭污杀“呜呀,这是什么劳什子?”尤老爷一时未能看清那是何物。揉揉眼皮,仔细一看,竟然是半截舌头。“大人,您往这边看。”保正用手往角落中一指,示意尤老爷往角落中看。左右邻居闻哭声纷纷过来探看,其中自有那腿脚快的,急忙飞也似地喊来保正。保正来到命案现场,驱散众人,一面留下几个人手保护现场,一面派人连夜奔赴县衙报告。县令姓尤,睡眼朦胧地被衙差喊了起来,草草地洗漱一番,即让人用轿子抬着来到卢老汉的家中。死尸未动寸土,仍保持原样。卢老汉因过度悲伤而几度昏厥,此刻已经只剩下半条老命。尤老爷简单问了几句之后,由保正陪同进到屋中察看。只见一个花季女子仰卧在长凳上,上身被裹脚布紧紧地缠住,裙裤丢在一旁,两条玉藕似地光腿,岔开耷拉下来。大腿两侧,长凳、地上,沾有血花点点;玉颈上也有十分明显的青紫淤痕,牙关紧咬,双目圆睁,几乎凸出眼眶,如此一副死状,分明是先遭恶徒强行无礼,而后又被恶徒活活掐死。
凭一条裹脚布破解一桩谜案,这事儿听起来还真挺新鲜,可这事儿却又实实在在地发生过。不信,您且上眼一观。
话说,清朝乾隆年间,江苏地面江宁县发生一桩命案。裁缝卢老汉夜里回到家后,惊见院门洞开,预感到事情不妙,慌忙冲进屋中,在黑咕隆咚之中摸索着点亮油灯,向西下里照。不曾想,这一照不打紧,真格是分开两片阴阳骨,浇下一瓢雪水来。一具女尸赫然惊现眼前,分明是爱女小娟!
可怜小娟,貌若天仙,正值破瓜之年,眼下却被裹脚布紧紧地绑缚在长凳上,三魂七魄早已奔赴奈何桥。
卢老汉的妻子早逝,留下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惨死,试问有哪个当爹的能受得了?卢老汉抚着爱女的尸体,扯开老嗓,哭得死去活来。
左右邻居闻哭声纷纷过来探看,其中自有那腿脚快的,急忙飞也似地喊来保正。保正来到命案现场,驱散众人,一面留下几个人手保护现场,一面派人连夜奔赴县衙报告。
县令姓尤,睡眼朦胧地被衙差喊了起来,草草地洗漱一番,即让人用轿子抬着来到卢老汉的家中。死尸未动寸土,仍保持原样。卢老汉因过度悲伤而几度昏厥,此刻已经只剩下半条老命。
尤老爷简单问了几句之后,由保正陪同进到屋中察看。只见一个花季女子仰卧在长凳上,上身被裹脚布紧紧地缠住,裙裤丢在一旁,两条玉藕似地光腿,岔开耷拉下来。大腿两侧,长凳、地上,沾有血花点点;玉颈上也有十分明显的青紫淤痕,牙关紧咬,双目圆睁,几乎凸出眼眶,如此一副死状,分明是先遭恶徒强行无礼,而后又被恶徒活活掐死。
“大人,您往这边看。”保正用手往角落中一指,示意尤老爷往角落中看。
“呜呀,这是什么劳什子?”尤老爷一时未能看清那是何物。揉揉眼皮,仔细一看,竟然是半截舌头。
明白了!尤老爷随即将衙差捕役喊到跟前,吩咐道:“尔等速去找寻断舌之人,那人必是杀人凶徒。找到此人,老爷我重重有赏。若找不到,老爷定要尔等好看!”
“得令!”众捕役答应一声,连同保正手下之人,飞马流星出去,挨家挨户地搜捕断舌之人。
其中有两个经验老道的捕役,一个叫姚五,一个叫何六,两人私下是要好的朋友,又同时在衙门口当差,甭管遇到什么事儿,他俩必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俩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姚五眼尖、何六心细,二人早在命案现场就已经看到地上留有点点血迹,这些血迹定是断舌人留下的,虽然不是很明显,倘遇到有心之人,倒也能够分辨一二。血迹一直从屋中滴落到院外,于是乎,姚五、何六循着血迹,马不停蹄地一路寻踪,一直追到一座破庙中,只见大殿之中跪着一个青衣少年,看模样正在祷告。
“嘿!”姚五喝了一声,“我说那个后生,爷问你个事儿,你见没见过有个断了舌头的人进来。”
怪了,那人非但没回话,连头都不回。
“嘿呦喂,看你小子这架势,分明是不拿我们哥俩儿当回事儿啊。”姚五爷很不高兴,一边迈大步往里走,一边捋胳膊挽袖子,这就要在佛前“渡”人。
自古有警世名言——光棍不斗势力。得罪了丘八,后果很严重,一顿老拳在所难免。
“五哥,先别打。”何六叫唤一嗓子,几步进到大殿,一把将跪在蒲团上浑身打哆嗦的青衣少年拎了起来。一看,这小子嘴角淌血。
何六愣怔一下,猛然用大手一捏他的两边腮帮子,不禁大喜:“小子,可算找到你了!”
不由分说,老拳加飞腿,先把人打个半死,再一索子捆了,连拽带拖地弄回衙门,紧着跟尤老爷交差邀功。
尤老爷赞赏了姚五、何六几句,吩咐左右,立即升堂问案。到了公堂,尤老爷往中间一坐,两旁衙差连喊“威武”。不曾问话之前,尤老爷先给人犯相了相面。仔细打量几眼之后,心中不禁纳闷,此子浓眉大眼、鼻直口方,怎么看怎么不像穷凶极恶之徒,更像个白面书生。不会是抓错人了吧?
不会,一定不会!正所谓“人不可貌相”,老话不也常说“小白脸儿没好心眼儿”,老爷英明神武,断不能被这个恶徒的外表所蒙骗。
“左右听令,先将这个杀人害命的狂妄之徒打四十大板!”
不等问话,先吩咐衙差将人犯打了四十大板,方才用力一拍惊堂木,正式审问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人犯。
“爷来问你,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如何夜入卢家,杀死无辜少艾?快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青衣少年叩头如捣蒜,呜噜呜噜,咿咿呀呀,一张嘴就往外淌血水,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
“老爷,您忘了,他的舌头断了。”师爷在一旁小声提醒了一句。尤老爷忍俊不禁,可不是么,让一个断舌之人开口说话,也是难为他了。
“来呀,速取笔墨,让他把该说的话写下来。”
这招好使,青衣少年不能说话,但能写字。洋洋洒洒,足足写了三页纸,这才终于停笔。衙差将供词恭恭敬敬地放在老爷的面前。尤老爷一瞧,字迹工整,力透纸背,居然带有几分颜体的真髓。看来,这是个有学问的坏人啊。哼!有学问的坏人比没学问的坏人更为可恶!
供词大致意思是说:“小人名叫袁小义,是个读书人。那晚路过卢家,正巧碰见卢家的女儿正要关闭院门。因那女子艳若桃李,貌若天仙,遂起了歹意。于是不等其将院门关闭,便一步闯入,将其挟持入室,用其裹脚布将其捆缚在长凳上,结果一个没提防,舌头被其咬断半截。一怒之下,将其掐死,随即强横地无礼。事后逃至破庙,跪在佛前忏悔。”
供词既然写得清清楚楚,那么这桩命案就可以结案了。尤老爷给袁小义定了死罪,而后将案卷呈交上级衙门,只待批文下达,即行斩首示众。
照理说,案情清晰,人犯自愿伏诛,此案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异议。然而偏偏有人看出端倪,认定袁小义不是真凶。
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袁枚,恰好接任尤老爷担任江宁知县,一来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二来一笔写不出俩袁字。未曾到任之前,他早已听说了袁小义的官司,等到翻阅了卷宗之后,不禁大呼荒唐,袁小义怎会在断舌之后,负着伤痛再去干行奸、杀人的勾当?况且果真如是,死者身上定有血迹。再说,袁小义一个文弱书生,仅凭他一人之力就可将卢小娟轻松地捆起来,只怕难以做到。于是乎,吩咐左右,立即升堂,太爷要重审此案!
此时的袁小义,伤口已经愈合,虽然口齿不清,倒也能说话了。面对新任太爷的问话,嗫嚅半晌,终于肯说实话。
原来,那晚他的确闯进过卢家,也的确曾对小娟无礼。不想那女子性烈难驯,不但不从,反将他的舌头咬断。他疼痛难忍,一拳打在小娟的太阳穴上,随即撒腿跑走。当夜没敢回家,而是躲进破庙,悔不该干出这种有辱斯文的勾当,于是在佛前忏悔,不久就被抓了。由于听说了小娟受辱惨死之事,尽管非他所为,但他自知有理说不清,他心中有愧,无心苟活于世上,于是把全部罪责一揽子归咎在自己的头上,想要以此告慰小娟的在天之灵。
袁老爷听了,厉声怒斥:“好你个色胆包天的奴才,虽然人非你所杀,但夜入民宅,欺辱良家,抓你打你也不冤。来呀,给我再打这个寡廉鲜耻之徒五十大板!”
两旁衙差似虎狼,水火棍下不留情,把个袁小义打得声嘶力竭,气息奄奄,三魂不见七魄,用一盆冷水泼醒了之后,依照太爷吩咐,如拖死狗一样丢入大牢,等候太爷另行发落。
简短截说,自这次升堂之后,袁老爷一直没断了亲自审查这个案子。最后,他将注意力放在那条裹脚布上。思量过后,想出一计。喊来心腹,交代一番。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转过天来,有人称传出话,新任县太爷要在衙门东边的大场院内重审袁小义奸杀人命案。消息一传开,满城的百姓纷纷赶来看热闹。
临近晌午,大院内已经是人山人海。随着三声炮响,大门“咯吱吱”关了个严实,墙头上战满了衙差捕役,手里都拎着家巴什儿。
袁老爷高坐台上,用力将惊堂木一拍:“本县昨夜受神明点拨,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今日我观众人,真凶就在其中。现在听本县号令,所有男子,无论老幼,自东向西,依次从那根柱子前走过。”说着,用手一指一根挂着裹脚布的柱子,“那上面挂着的,正是死者小娟的裹脚布,所有人等必须手抚裹脚布走过。神明已示,若是真凶,手一挨到裹脚布,便立即被缠住,脱身不得。”说完,吩咐衙差捕役留神每一个人。
正所谓,做贼者心虚。没干过坏事之人,依次坦然而过。唯独两个三十几岁的壮汉,一再往后退缩。两人的脸上,流露出紧张神色,几次想要脱身,但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差捕役看得紧,稍有动作,立即就被拦住,为此还挨了几鞭子。
最后,所有人都安然无事地抚着裹脚布走过,就剩他俩不敢伸手。袁老爷看在眼中,喝令左右,将两人拿下。两人一见势头不好,拼命想要往外冲,结果被打瘸了腿,一索子捆结实了,押到太爷面前。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真凶果然就是他俩。他俩一个名叫李农,一个名叫姚康,都不是什么善类,平日里偏好干一些踹寡妇门、跑绝户坟的勾当。听说了袁大人要重审旧案,他两人闲来无事,也跟着大伙儿来看热闹,结果栽了跟头。挨了一顿大刑之后,他俩自知无法脱罪,争抢着认罪伏法,只求别再打他们。
原来,就在袁小义闯进卢家调戏卢小娟的那晚,他俩灌饱了黄汤,正想着到外面找点乐子,恰好碰见袁小义捂着嘴,疯一般地从卢家跑了出来。他俩先是一愣怔,立马就猜出了真章。这可是天赐良机,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于是,他俩忙不迭地闯进卢家,将惊魂未定地卢小娟按在长凳上,扯掉其裹脚布,将其牢牢地捆住。一个捂其嘴,不让其呼叫,一个强横地施暴。
可怜卢小娟,刚赶走饿狼,又遇到猛虎。被一阵狂风骤雨,催促地一片狼藉。
事毕,两个恶汉一不做二不休,为了不让小娟说话,干脆将其活活地掐死,随即逃之夭夭。只因为没有人看到他俩行凶作恶,故两人并未过多地慌张。又听说倒霉蛋儿袁小义当了他俩的替死鬼,他俩长舒一口气,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在街面上混荡。不曾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没能逃过报应。这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陋文一篇,到此打住。过去之事,真真假假,无从稽考,不必较真,权且当个评书小段儿来看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