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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一城以终老遇一人共白首:文以载道一生情缘

择一城以终老遇一人共白首:文以载道一生情缘有一次打井,我半夜接班时,爬出霜打的冰冷的被窝,一出门,上下眼皮差点冻粘在了一起;秋收大会战拔麦子和胡麻,上百人的队伍排在各个田头,每个人四垄庄稼,本着不服输的精神,我尽量减少直腰喘气的时间,低着头拼着命的往前拔,翻过一个山梁后到达了尽头,往旁边看冲在最前边的女知青是杜秀兰,回头看大部队还没上来,一头栽在地里,望着蓝天喘着粗气;记得打秋草时候,车老板负责在架子车上码垛压实,我把漫坡打下饲草用叉子高高地挑到架子车上,一辆车装3500斤—4000多斤草,装码好,一身衣服也就让汗水浸透了,回到驻地,每顿饭吃1斤莜面或1斤馒头也就成了常事;晚饭后,我们经常不点煤油灯,想家的时候会唱起“南飞的大雁,请你快快飞,捎封信儿到北京”,郁闷时候也会唱“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黑夜时候想你有方向,迷路时候想你有力量……”在1969年7月的一天中午,乌云翻滚,玻璃球大的冰雹砸在我的头顶,又会蹦起来,我骑

择一城以终老遇一人共白首:文以载道一生情缘(1)

文 以 载 道

编者按

“知青”这个特殊的名词,对于当今年轻人来说,或许仅仅是一段朦胧的历史,但对于亲身经历者来说,它代表的却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当代著名文化学者余秋雨说:“在没有战争和灾荒的情况下,老三届可以说是20世纪有文化的年轻人中遭受最多磨难和折腾的群体之一”。今天张垣方志向大家推送知青文章《一生情缘》。欢迎您在文章后与我们互动留言。

择一城以终老遇一人共白首:文以载道一生情缘(2)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播送最高指示,毛主席教导我们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1968年4月某天下午4点30分。听到了这个广播的我,就明白了,命运已经安排,农村将是我要去的地方。

7月5日,我和119名知青乘着解放汽车启程了,那时候路很难走,汽车颠簸了8个小时,赶了80多公里山路,来到了察北牧场白塔村,刚停车,一场瓢泼大雨把我们困在了草滩上,好在当地牧民为我们准备好了临时休息的地方。

几天后,我们用泥块、草皮和荆靶盖起了九间土房,取名为“牛家大院”,并在这里安了家。两个月后,我又和5名知青转入到7里之外的“乌兰胡洞”(红色的井),一个只有9户的小村子落了户,并在这里开始了刨粪积肥、打井、挖战备洞、打草大会战、秋收大会战、放牛、放马等酣畅淋漓的“再教育”。

择一城以终老遇一人共白首:文以载道一生情缘(3)

刚到乌兰胡洞,我身高刚1.6米,体重不到80斤,从井里提一桶水也很吃力;踩在大石头上,才能爬上和我同样高的改良马(苏高血)的马背上;放夜牧的途中,我曾连人带马一同滚下山坡。

在1969年7月的一天中午,乌云翻滚,玻璃球大的冰雹砸在我的头顶,又会蹦起来,我骑着马随着炸惊的马群向远处狂奔而去,连续跑了10多里路,随着雨势减小,马群在一卜树村的村边停下来转圈,有的踏坏了村民的菜椒,有的踏坏了猪圈,等马群平静了,我才又将63匹马安全带回了马厩。

有一次打井,我半夜接班时,爬出霜打的冰冷的被窝,一出门,上下眼皮差点冻粘在了一起;秋收大会战拔麦子和胡麻,上百人的队伍排在各个田头,每个人四垄庄稼,本着不服输的精神,我尽量减少直腰喘气的时间,低着头拼着命的往前拔,翻过一个山梁后到达了尽头,往旁边看冲在最前边的女知青是杜秀兰,回头看大部队还没上来,一头栽在地里,望着蓝天喘着粗气;记得打秋草时候,车老板负责在架子车上码垛压实,我把漫坡打下饲草用叉子高高地挑到架子车上,一辆车装3500斤—4000多斤草,装码好,一身衣服也就让汗水浸透了,回到驻地,每顿饭吃1斤莜面或1斤馒头也就成了常事;晚饭后,我们经常不点煤油灯,想家的时候会唱起“南飞的大雁,请你快快飞,捎封信儿到北京”,郁闷时候也会唱“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黑夜时候想你有方向,迷路时候想你有力量……”

择一城以终老遇一人共白首:文以载道一生情缘(4)

那年年中,身边有的知青因病返城了,但大多数知青练就了结实的体魄和宽广的胸怀,并且在同驻场农牧工们同吃、同住、同劳动中结下了永恒的情谊。

1970年的初春,老知青高家林,因患严重的风湿性心脏病,已经在张家口市家中卧床1年多了,他在生命结束前,在牧工朋友的陪伴下,拄着双拐回到乌兰胡洞,当时冰雪未消,草芽初长,他站在乌兰胡洞的山梁上久久地凝视那两排白色的小土房和那连天的大草滩,他是在眷恋和追寻那一代人青春和命运的山水情!

今天我们有幸在这里回味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让我们再品尝那绵长醇香的烈酒吧。(完)

作者简介

李森长:察北牧场下乡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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