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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和西门庆一见钟情是第几回:从秋菊对潘金莲的拼死一击

潘金莲和西门庆一见钟情是第几回:从秋菊对潘金莲的拼死一击​1,潘金莲醉闹葡萄架之后,次日起床换睡鞋,寻头晚脚上穿的那双红鞋,发现少了一只。问春梅,春梅说:“昨日我和爹搊扶着娘进来,秋菊抱娘的铺盖来。”这就推到了秋菊身上。​而秋菊,就是个普通的丫头,长相普通,还略有些儿呆傻,不会巴结讨好,不受潘金莲待见,春梅更是对其十分厌烦,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直如两人的出气筒一般。书中多次描写潘金莲、春梅欺负虐待秋菊的情形。试举两例——话说潘金莲谋害了亲夫武大郎,终于如愿以偿嫁入西门庆家,成为西门庆的第五房小老婆,过上了颐指气使、呼奴使婢的富太太生活。​西门庆给了潘金莲两个使唤丫头,一名春梅,原系大太太吴月娘屋里的,现在改派来服侍潘金莲;又用六两银子买了一个上灶丫头,名唤秋菊。​这春梅,自不必说了,大名鼎鼎,《金瓶梅》书名中的“梅”字说的就是她,仅次于潘金莲、李瓶儿的“女三号”。由于相貌出众又聪明伶俐,后被西门庆收用了,在家里地位不断攀升,成为丫头中的翘楚,几

从秋菊对潘金莲的拼死一击,看“兔子急了也咬人”

乔志峰

​此秋菊非彼秋菊,今天说的,不是《秋菊打官司》中为丈夫讨说法不屈不挠逐级上告的村妇,而是《金瓶梅》里的一个小丫头。不过,此秋菊跟彼秋菊,倒也有几分相似之处——都是苦命人儿,受到不公对待;都生性坚韧,甚至有几分一根筋、认死理,只要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咬出个牙印来。

潘金莲和西门庆一见钟情是第几回:从秋菊对潘金莲的拼死一击(1)

话说潘金莲谋害了亲夫武大郎,终于如愿以偿嫁入西门庆家,成为西门庆的第五房小老婆,过上了颐指气使、呼奴使婢的富太太生活。

​西门庆给了潘金莲两个使唤丫头,一名春梅,原系大太太吴月娘屋里的,现在改派来服侍潘金莲;又用六两银子买了一个上灶丫头,名唤秋菊。

​这春梅,自不必说了,大名鼎鼎,《金瓶梅》书名中的“梅”字说的就是她,仅次于潘金莲、李瓶儿的“女三号”。由于相貌出众又聪明伶俐,后被西门庆收用了,在家里地位不断攀升,成为丫头中的翘楚,几乎要与几房太太平起平坐了,甚至比丫头出身的四太太孙雪娥地位还要高些儿。兼之性格要强、事事争胜,难免做出些霸道、强梁事体来。

​而秋菊,就是个普通的丫头,长相普通,还略有些儿呆傻,不会巴结讨好,不受潘金莲待见,春梅更是对其十分厌烦,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直如两人的出气筒一般。书中多次描写潘金莲、春梅欺负虐待秋菊的情形。试举两例——

​1,潘金莲醉闹葡萄架之后,次日起床换睡鞋,寻头晚脚上穿的那双红鞋,发现少了一只。问春梅,春梅说:“昨日我和爹搊扶着娘进来,秋菊抱娘的铺盖来。”这就推到了秋菊身上。

​妇人叫了秋菊来问。秋菊道:“我昨日没见娘穿着鞋进来。”妇人道:“你看胡说!我没穿鞋进来,莫不我精着脚进来了?”秋菊道:“娘你穿着鞋,怎的屋里没有?”妇人骂道:“贼奴才,还装憨儿!无过只在这屋里,你替我老实寻是的!”这秋菊三间屋里,床上床下,到处寻了一遍,那里讨那只鞋来?妇人道:“端的我这屋里有鬼,摄了我这只鞋去了。连我脚上穿的鞋都不见了,要你这奴才在屋里做甚么!”明明屋里两个奴才,却一句儿也不说春梅,只是逼勒秋菊。潘金莲对春梅如春风般温暖,对秋菊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难道只是因为春梅名字里有个“春”字,而秋菊名字里有个“秋”字?当然不是。只不过一则春梅跟其走得亲近,二则春梅在家里地位高,她不敢拿春梅怎么样罢了。

​秋菊道:“倒只怕娘忘记落在花园里,没曾穿进来。”妇人道:“敢是昏了头了了,我鞋穿在脚上没穿在脚上,我不知道?”叫春梅:“你跟着这奴才,往花园里寻去。寻出来便罢,若寻不出来,叫她院子里顶石头跪着。”这春梅真个押着他,花园到处并葡萄架跟前,寻了一遍儿,哪里得来!后来找到一只鞋,潘金莲看了,说道:“这鞋不是我的。奴才,快与我跪着去!”吩咐春梅:“拿块石头与她顶着。”春梅也助纣为虐,掇了块大石头顶在秋菊头上。

​后来才知道,是家人的孩子小铁棍进花园玩耍给拾到了,由女婿陈敬济送了来。事情水落石出,按理说即便不给秋菊赔礼道歉,起码不该继续虐待。但潘金莲下得楼来,还是教春梅取板子来,要打秋菊。不由分说,教春梅拉倒,打了十下。打得秋菊抱股而哭,望着春梅道:“都是你开门,教人进来,收了娘的鞋,这回教娘打我。”春梅骂道:“你倒收拾娘铺盖,不见了娘的鞋,娘打了你这几下儿,还敢抱怨人!早是这只旧鞋,若是娘头上的簪环不见了,你也推赖个人儿就是了?娘惜情儿,还打的你少。若是我,外边叫个小厮,辣辣的打上他二三十板,看这奴才怎么样的!”几句骂得秋菊忍气吞声,不言语了。

​2,李瓶儿为西门庆生了儿子,备受宠爱,潘金莲这边妒火中烧,每每咒骂不已。

​这一天,孩子生病了,西门庆请医官来看,夜间在李瓶儿房里歇了。潘金莲心里不痛快,吃得大醉归房,没想到,刚进自己院门就踩了一脚狗屎,到房中叫春梅点灯来看,一双大红缎子鞋,满帮子都展污了。登时柳眉剔竖,星眼圆睁,叫春梅打着灯把角门关了,拿大棍把那狗没高低只顾打,打的怪叫起来。

​李瓶儿派丫头迎春来说:“俺娘说,哥儿才吃了老刘的药,睡着了,教五娘这边休打狗罢。”潘金莲坐着,半日不言语。一面把那狗打了一回,开了门放出去,还是气不顺,就又寻起秋菊的不是来。看着那鞋,左也恼,右也恼,因把秋菊唤至跟前说:“这么晚了,这狗也该打发去了,只顾还放在这屋里做甚么?是你这奴才的野汉子?你不发它出去,教它恁遍地撒屎,把我恁双新鞋儿──连今日才三四日儿──踩了恁一鞋帮子屎。知道我来,你也该点个灯儿出来,你如何恁推聋妆哑装憨儿的?”

​春梅一边撇清自己,一边给秋菊扎针儿,说道:“我头里就对他说,你趁娘不来,早喂它些饭,关到后边院子里去罢。她佯打耳睁的不理我,还拿眼儿瞅着我。”妇人道:“可又来,贼胆大万杀的奴才,我知道你在这屋里成了把头,把这打来不作准。”因叫她到跟前:“瞧,踩的我这鞋上的龌龊!”哄得她低头瞧,提着鞋拽巴,兜脸就是几鞋底子。打的秋菊嘴唇都破了,只顾捧着嘴着抹血,忙走开一边。

​妇人骂道:“好贼奴才,你走了!”教春梅:“与我采过来跪着,取马鞭子来,把她身上衣服与我扯去。好好教我打三十马鞭子便罢,但扭一扭儿,我乱打了不算。”春梅于是扯了她衣裳,妇人教春梅把她手扯住,雨点般鞭子打下来,打得这丫头杀猪也似叫。李瓶儿担心惊了孩子,使人过来劝,也不听;潘金莲的亲娘潘姥姥来劝,不仅不听,还将她娘臭骂一顿,把手只一推,险些儿不把潘姥姥推了一交。眼看着打够二三十马鞭子,然后又盖了十栏杆,打的秋菊皮开肉绽,才放出来。又把她脸和腮颊都用尖指甲掐的稀烂。

​潘金莲出身低微,从小就被卖来卖去,又没些儿嫁妆,不像李瓶儿、孟玉楼两位姨太太给西门庆带来不少财产,所以在西门庆家也没甚地位,所能随心所欲欺侮者,唯有秋菊一人。因此,打秋菊、虐待秋菊,就成为潘金莲撒泼撒气的“保留节目”。

​从上述两个例子来看,潘金莲打秋菊,完全就是发泄邪火,根本不管秋菊是否犯错。明明是春梅开了花园门,让小孩子进来将潘金莲的鞋子拾走一只,挨打的却是秋菊;明明自己走路不长眼踩了狗屎,却怪秋菊没有照看好狗。很显然,就是为了打你而打你,没有任何借口,不需要任何理由,秋菊还不能分辨,越分辨打得越狠。

​潘金莲打起秋菊来,不光蛮不讲理,还花样翻新,阴狠歹毒,已经超出了“打”的范畴,应归入“虐待”了。跪着还不算,头上还要顶着块大石头,石头若是掉落了,还要狠打。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潘金莲吗?

​潘金莲狠,春梅其实更狠。她跟潘金莲穿一条裤子,潘金莲要打秋菊,她不仅不解劝,还火上浇油,撺掇着使劲打。她就是那个往秋菊头上放石头的人。同样都是奴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俗话说,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秋菊还是血肉之躯。看似有几分呆傻的秋菊,在潘金莲和春梅的合伙虐待中忍气吞声、窝囊度日,面上不敢说什么,心中却暗暗埋下了一粒仇恨的种子,慢慢生根发芽,总有一天会顶翻压在其头上的大石头,破土而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丫头报仇,还要不了十年。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潘金莲和女婿陈敬济早就打情骂俏、你有情我有意,碍于西门庆的淫威没敢走出那一步。西门庆纵欲无度一命呜呼之后,两人干柴烈火,迫不及待就勾搭起来,随后还拉了春梅下水。自此以后,潘金莲便与春梅打成一家,与这小伙儿暗约偷期,非只一日,只背着秋菊。

​这一天,陈敬济又潜入潘金莲房里,干那种勾当。却说秋菊在那边屋里,听见这边恰似有男子声音说话,更不知是那个。到天明鸡叫时分,秋菊起来撒尿,忽听那边房内开的门响,朦胧月色,雨尚未止,打窗眼看见一人,披着红卧单,从房中出去了。秋菊瞪大了眼睛:“恰似陈姐夫一般。原来夜夜和我娘睡。我娘自来会撇净,敢情暗里养着女婿!”这真是“一泡尿引发的血案”,以此为开端,开启了潘金莲的不归路,一步步走向死亡。

​第二天,秋菊直接来到厨房里,把事情给小玉说了。小玉是大太太吴月娘房里的丫头,秋菊跟她说,当然是希望小玉转达给吴月娘。谁料想,小玉和春梅关系最好,不仅没去告诉吴月娘,反倒跑来对春梅说:“秋菊说你娘养着陈姐夫,昨日在房里睡了一夜,今早出去了。”要不咋说秋菊有点呆傻呢,在西门府里混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连基本的人际关系都没搞清,谁跟谁好都不知道,这还咋混?

​春梅回到房里,一五一十对潘金莲说:“娘不打与这奴才几下,教他骗口张舌,葬送主子。”金莲听了大怒,就叫秋菊到面前跪着,骂道:“教你煎熬粥儿,就把锅来打破了。你敢屁股大,吊了心也怎的?我这几日没曾打你这奴才,骨朵痒了!”于是拿棍子向她脊背上尽力狠抽了三十下,打得秋菊杀猪也似叫,身上都破了。潘金莲也是猖狂惯了,自己屁股上有屎,并且已经被人发现了,采取怀柔政策封住秋菊的口,方才是上策。她倒好,反而变本加厉激化矛盾,仇恨越积越深,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棍子打在秋菊身上,潘金莲或许有一种发泄的快感,殊不知,她的心窝离武松雪亮的尖刀,又近了一步。

​春梅也是歹毒之人,还上前撺掇道:“娘没的打她这几下儿,只好与她挝痒儿罢了。把衣服剥了,叫将小厮来,拿大板子尽力砍与她二三十板,看她怕不怕?汤她这几下儿,打水不深的,只像斗猴儿一般。他好小胆儿,你想他怕也怎的?做奴才,里言不出,外言不入,都似你这般,好养出家生哨儿来了。”潘金莲可能也不想太过声张,毕竟自己心虚,就没有再打,几声喝的秋菊往厨下去了。

​秋菊第一次举报潘金莲,以失败告终,反招来一顿毒打。

​八月中秋时分,潘金莲夜间暗约陈敬济赏月饮酒,和春梅同下鳌棋儿。这对奸夫淫妇、丈母女婿,倒是搞得真跟两口儿似的,还玩起了情调和浪漫。当然,春梅也是“不要脸三人组”的一员,三角关系如火如荼、没羞没臊。

​谁料想,晚上玩得太疯,睡得迟,早上起不来,被秋菊睃到眼里,连忙走到后边上房,对吴月娘说。不想月娘才梳头,小玉正在上房门首站立。秋菊拉过他一边,告诉她说:“俺姐夫如此这般,昨日又在我娘房里歇了一夜,如今还未起来哩。前日为我告你说,打了我一顿。今日真实看见,我原不赖他,请奶奶快去瞧去。”不得不再次为秋菊这丫头的智商捉急呀,上回已经吃过大亏了,这咋还跟小玉说呢?不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人,难免会反复掉进同一个坑里。

​小玉这回也恼了,直接骂道:“张眼露睛奴才,又来葬送主子,俺奶奶梳头哩,还不快走哩。”月娘便问:“她说甚么?”小玉不能隐讳,只说:“五娘使秋菊来请奶奶说话。”更不说出别的事,分明故意隐瞒。

这月娘梳了头,轻移莲步,蓦然来到前边金莲房门首。原文中用了“蓦然”两字,足见吴月娘也是心机深沉之人,存心捉奸,这是玩突然袭击了。

​春梅眼尖看见了,慌忙先进来报与金莲。金莲与敬济两个还在被窝内未起,听见月娘到,两个都吃了一惊,慌做手脚不迭,连忙藏敬济在床身子里,用一床锦被遮盖得严严实实。让春梅放小桌儿在床上,拿过珠花来,且穿珠花。不一时,月娘到房中坐下,说:“六姐,你这咱还不见出门,只道你做甚,原来在屋里穿珠花哩。”一面拿在手中观看,夸道:“且是穿的好,正面芝麻花,两边槅子眼方胜儿,辕围蜂赶菊,刚凑着同心结,且是好看。到明日,你也替我穿恁条箍儿戴。”妇人见月娘说好话儿,那心头小鹿儿才不跳了,令春梅倒茶来与大娘吃。少顷,月娘吃了茶,坐了回去了。陈敬济藏得严实,吴月娘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有理由搜查,算是躲过一劫。

​春梅与潘金莲整捏两把汗,潘金莲说:“你大娘等闲无事再不来,今日大清早来做甚么?”春梅道:“左右是咱家这奴才嚼舌来。”不一时,只见小玉走来,又将秋菊卖了:“秋菊后边说去,说姐夫在这屋里明睡到夜,夜睡到明,被我骂喝了她两声,她还不动。俺奶奶问我,没的说,只说五娘请奶奶说话,方才来了。你老人家只放在心里,大人不见小人之过,只提防着这奴才就是了。”

​秋菊第二次举报潘金莲,再次失败,所幸的是,这次没有挨打。

到了九月间的一天,月色正明。陈敬济来找潘金莲,春梅连忙接应,引入房中。不想秋菊在后边厨下,睡到半夜里起来净手,见房门倒扣着,推不开。于是伸手出来,拨开鸟吊儿,大月亮地里,蹑足潜踪,走到前房窗下。打窗眼里望里张看,见房中掌着明晃晃灯烛,三个人吃得大醉,都光赤着身子,正做得好。又是秋菊,又是上茅房,令人忍俊不禁。幸亏她是女孩儿,否则真该请老中医查查前列腺了。

​秋菊看到眼里,口中不说,心内暗道:“他们还在人前撇清要打我,今日却真实被我看见了。到明日对大娘说,莫非又说骗嘴张舌赖我不成!”

到了早晨,秋菊又走来后边,报与月娘知道,被月娘喝了一声,骂道:“贼葬弄主子的奴才!前日平空走来,轻事重报,说她主子窝藏陈姐夫在房里,明睡到夜,夜睡到明,叫了我去。她主子正在床上放炕桌儿穿珠花儿,那得陈姐夫来?落后陈姐夫打前边来,恁一个弄主子的奴才!一个大人放在屋里,端的是糖人儿,不拘那里安放了?一个砂子那里发落?莫不放在眼里不成?传出去,知道的是你这奴才葬送主子。不知道的,只说西门庆平日要的人强多了,人死了多少时儿,老婆们一个个都弄的七颠八倒。恰似我的这孩子,也有些甚根儿不正一般。”于是要打秋菊。唬得秋菊往前边疾走如飞,再不敢来后边说了。

​秋菊第三次举报潘金莲,还是以失败告终。事不过三,秋菊是真傻,也是真命苦。

​一日,也是合当有事,陈敬济进来找衣服,潘金莲和他又在玩花楼上两个做得好。被秋菊走到后边,叫了月娘来看,说道:“奴婢两番三次告大娘说不信。娘不在,两个在家明睡到夜,夜睡到明,偷出私孩子来。与春梅两个都打成一家。今日两人又在楼上干歹事,不是奴婢说谎,娘快些瞧去。”秋菊吃三堑长一智,这回好歹学聪明了一点,懂得抓现行了。

​月娘急忙走到前边,两个正干的好,还未下楼。春梅在房中,忽然看见,连忙上楼去说:“不好了,大娘来了。”两人忙了手脚,没处躲避。敬济只得拿衣服下楼往外走,被月娘撞见喝骂了几句。月娘又将潘金莲尽力数说了一顿,说道:“六姐,今后再休这般没廉耻!你我如今是寡妇,比不得有汉子,香喷喷在家里。瓶儿罐儿有耳朵,有要没紧和这小厮缠甚么!教奴才们背地排说的碜死了!常言道,男儿没性,寸铁无钢;女人无性,烂如麻糖。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你若长俊正条,肯教奴才排说?她在我跟前说了几遍,我不信;今日亲眼看见,说不的了。我今日说过,你要自家立志,替汉子争气。像我进香去,被强人逼勒,若是不正气的,也来不到家了。”

​丑事败露,潘金莲彻底没戏了。此事最大的赢家,不是秋菊,而是吴月娘。秋菊只是稍稍出了一口恶气,为自己长期被欺侮和虐待报了一箭之仇,并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为之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吴月娘,终于揪住了潘金莲的小辫子,开始施展雷霆手段清除异己。先是将春梅净身出户,卖了;然后将陈敬济撵了;最后,还将潘金莲交给王婆,也要发卖。

​秋菊对潘金莲的报复,是冒了风险的,算是“拼死一击”;而对潘金莲来说,则是“致命的一击”——去了王婆家不久,武松就寻来了,潘金莲可悲可恨的一生,迎来了大结局。

​孙悟空三调芭蕉扇,傻秋菊四次举报潘金莲,也是有几分电影里秋菊的那份锲而不舍的精神了。兔子急了也咬人,这句话用在秋菊身上,应该比较贴切。并且,她不仅是一只“兔子”,还是一只“大白兔子”——神经大条、有些白痴的兔子。但千万别忘了那句俗话,兔子急了也咬人,“大白兔子”反噬起来,更是一根筋,更是锲而不舍,更是无所畏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做人留一线,不要欺负老实人,更不要把老实人逼急了。否则,有些后果你可能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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