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特发言,我正式且隆重地向你们道歉
杀马特发言,我正式且隆重地向你们道歉杀马特一族曾经的杀马特,是非主流的一代,他们顶着颜色各异、造型夸张的头发,熟练运用着火星文,似乎掀起了一股网络新风潮。如今,曾经风风火火的杀马特一族似乎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出了。是啊,杀马特一族都去哪了呢?十多年前,杀马特一族的身影出没在网络世界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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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心知岛
图 | 来源自网络,侵删
前几天,“杀马特为什么消失了”这一话题上了微博热搜。
如今,曾经风风火火的杀马特一族似乎从人们的视线中淡出了。
是啊,杀马特一族都去哪了呢?
十多年前,杀马特一族的身影出没在网络世界的各个角落。
曾经的杀马特,是非主流的一代,他们顶着颜色各异、造型夸张的头发,熟练运用着火星文,似乎掀起了一股网络新风潮。
杀马特一族
杀马特,是被称为“杀马特教父”的罗福兴给家族取的一个名字,音译自英文单词“smart”(聪明的)。
可我们想到他们,往往想到的是洗剪吹,想到的是另类、叛逆、滑稽、夸张、出格……
“杀马特教父”罗福兴
算算时间,那时候的年轻人大多是90后,如今也年近三十了,是不是他们已经抛弃了狂想与激情?是不是他们成家立业、退出江湖,不再回首往事了?
最近,一部纪录片《杀马特我爱你》又把杀马特一族带回我们的眼前。
纪录片《杀马特我爱你》
最初的杀马特来自于游戏劲舞团,但他们原本只是劲舞团中很小的一个群体。
2007时候,非主流群体有过一次分离,因为杀马特一族夸张的发型更容易被圈外人识别出来,他们才真正出圈。
游戏劲舞团
人们看到另类的造型也许会想到朋克。对于杀马特来说,同样的不拘一格,却有不一样的内心话语。
导演李一凡进入到广东杀马特圈子,接触到了那群人。他让我们看到他们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在我们把杀马特现象化的时候,是否还记得他们是一个个具体的人?
导演李一凡演讲
导演在演讲时候说到在最后剪辑时一直没有好的方法,直到他用了第一人称的叙事角度来剪辑,片子就成了。
当你真正接触到杀马特群体的时候,才知道我们对他们有着多么大的误解。
在杀马特的群体中有一句名言:自黑不是杀马特。
杀马特不是一种矫饰,更不是自黑。
罗福兴接受采访
从很多采访者的自述中了解到,事实上很多杀马特出生在农村,14岁左右就进了工厂,没日没夜地工作。他们长期在工业流水线上机械地劳动,疲惫与贫乏是他们青春的底色。
李一凡采访到了罗福兴,采访过程中,罗福兴提到了“外面的世界”。他们想出去,到城市里去,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杀马特,是他们不甘于被边缘化的抗争。他们内心的孤独,是被规训于流水线的孤独。
东莞石牌是杀马特聚集最多的地方
他们难以接触到城市世界的变化,很多杀马特以为炫丽的发型是天下第一流行了,他们因为出格的发型而骄傲,这是他们引起别人注意、建立存在感的方式。
杀马特不仅仅是视觉的震慑,更是一种渴望被认同、渴望被了解的声音。
杀马特,是他们建立的一种“自我保护装置”,是他们接触外界的勇气与力量。
他们不甘于做工业流水线上没有感情的机器,他们是具体而活生生的人。
正如导演李一凡所言:“审美的自由是一切自由的起点”。
杀马特,杀出了一群人的青春与迷惘。
“我拍的不是杀马特史,我拍的是90后农民工历史的一部分”。这是导演对他作品的解读。“杀马特最让人感兴趣的地方是它的表层和内核是反的”,看似狂欢的表达内里却是落寞的心。另类的形象只是事件的表象,不是核心。这不是一部杀马特史,而是这一代农民工的成长史,它揭示出了一群人的迷茫,它让我们看见了那些“被遮蔽的东西”。
导演李一凡
如果你再一次问到,杀马特是什么?
我会回答杀马特是人与人渴望产生链接的情感需求。
再也不要带着偏见去看待杀马特了!
在这里,我必须正式且隆重地向杀马特家族道歉,我误解了你们。
他们没有消失。不管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们依然是自由的人。他们依然可以决定自己要到哪里去,去做什么样的人。